《巡狩江山》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節 大結局
繼山帝君回歸的消息,快速的向大曆國各個都城傳遞開來。經歷了這場羅戰役,徹底奠定了大曆國不可搖的至尊地位。從今以後,人們不用再擔心遭他國的欺辱。至在一二十年之,百姓們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上太平日子。
段瑯的隊伍一路南下,並沒有在路過的城池中停留。等隊伍到了西京城之時,段瑯才準備進城一看。這座當初大夏的國都,曾經的輝煌已經不在,遠不能與目前的中都城相比。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高大的城牆與城華宅府邸,依然比其它城池繁華和富有。
得知段瑯到來的消息,西京府尹賀連加激的帶著府衙員出城迎接。看到段瑯的儀仗到來,賀連加走幾步迎了上去。
「臣賀連加,率西京一眾員恭迎聖駕。」賀連加說完,西京的大小員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段瑯下了戰馬,走上前把賀連加攙扶起來,「賀老哥,咱們之間無需這麼多禮,你們也都起來吧。」
「謝陛下!」城的大小員們叩謝起。
這些員們早就得知賀連加與段瑯以前匪淺,卻沒想到,如今已經是帝君的段瑯,依然以老哥相稱。
賀連加看著段瑯,激的說道,「一聽說你們進了禺山關,我就眼的等著你們到來。段瑯~哦不,陛下,羅一戰打的好啊。這一戰打出了我大曆國的聲威,百姓們都高興著呢。」
澹臺明月也走下車攆,來到段瑯的旁。看著賀連加興的樣子,澹臺明月笑道,」賀大人,咱們還是進城在說吧。這天寒地凍的,也別讓諸位大人都跟著凍。」
「對對,請陛下與明月千歲進城!」賀連加親自在前面引路,把眾人迎城中。
在歡呼的人群聲中,段瑯看著賀連加所帶的方向是曾經的大夏皇宮,段瑯停下問道,「老賀,你不會是把我們安置在皇宮吧?」
「我大曆國帝君帝後到來,當然要住宮中。陛下放心,臣已經讓人整理乾淨,非常舒適。」賀連加說道。
段瑯回頭看了看澹臺明月,澹臺明月笑道,「賀大人,那座皇宮有些不吉,還是住當初的天師殿吧。我到覺得,那裏更像是自己的家。」
段瑯也慨的說道,「老賀,當初咱們幾個從禺山關回歸之後,就是住在天師殿。現在想想,還真懷念那段時。」
賀連加哈哈一笑,「好,既然陛下與明月千歲說了,那咱們就移駕天師殿。自從臣接管西京之後,天師殿的香火可旺著呢。百姓們都說,那裏能沾染上天師的福氣,可比我的府衙熱鬧。」
府衙的員們一聽段瑯要去天師殿,趕忙率先去清理場子。段瑯等人不不慢的走在大街上,面對歡呼的人群,段瑯與澹臺明月跟百姓們熱的打著招呼。如果是大夏的帝王,他們可沒有這樣的待遇。以前的帝王出巡及回歸,早就提前凈街了。
再次回到天師殿,段瑯還真有一種久別重逢的覺。馮和接管了天師殿外防,後院顯得非常安靜。得勝之師凱旋迴朝,賀連加當然要大擺宴席犒勞眾將士。段瑯與澹臺明月與眾人寒暄暢飲了一番,酒足飯飽之後與賀連加來到了後院廳堂。
段瑯看著賀連加問道,「老賀,朝中最近可有什麼特別的消息?」
「陛下,現在最特別的消息,就是中都城朝臣百都等著您的回歸。前些日子周龍將軍他們從我這走的時候,還說您可能要一兩個月才能從北明回來。我估計,建山相國與上天師收到消息,已經開始準備普天同慶。」
澹臺明月笑道,「賀大人,我大曆國建國近兩年了,您覺得政務和國事方面可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段瑯接著說道,「是啊,這裏也沒其他朝臣,你我就跟以前一樣,敞開了談一談。」
賀連加想了想,說道,「說實話,這一年多建山大人在政務上確實做得不錯。不過,大家還是覺得陛下應該統領一切。這天下間,哪有一國之君不主政的。若說以前陛下是為了整治軍務,現在大戰結束,咱們大曆國也該走向正途了。」
「那這麼說,天下各都府對建山相國的施政綱領,還算滿意?」段瑯問道。
賀連加點了點頭,「在施政方面建山相國確實有獨到之,特別是這一年多來,我大曆國能這麼快從戰爭的創傷之中走出來,非常不容易。如果放在大夏朝代,恐怕戰後是死的流民就不計其數。這一點,建山相國功不可沒。」
段瑯慨的說道,「是啊,如果不是建山大哥勞著天下,我們大軍也不可能安心的在羅開戰。說起來,這戰功有一半得歸功於建山大哥。」
澹臺明月看著段瑯,知道段瑯已經有了歸之意,想把這天下給相國李建山。不過澹臺明月擔心,李建山可以治理朝政,但無法震懾住軍中各部。畢竟這些將軍的心目中,唯有段瑯能讓他們信服。但當著賀連加的面澹臺明月不便說什麼,只能端坐在一旁默默的聽著。
段瑯與賀連加聊了很晚,兩人從當初禺山關聊到現在。往日的一幕幕,彷彿就發生在昨天。誰也沒想到當初的黑甲衛小統領,居然會為當今天下的至尊。
次日上午,段瑯沒有在西京城久留,與賀連加等人告別之後,下令快馬加鞭趕往了中都城。澹臺明月已經收到了消息,得知應守山與西越使臣都來到大曆國,段瑯與澹臺明月也想早一點把天下大事做一番了結。
七日之後,中都城相國府,正在理政務的李建山收到消息,得知段瑯的儀仗已經到了五十裏外。李建山當即傳令文武百集結,在城外迎接繼山帝君的到來。
中都城人頭攢,百姓們也紛紛向城外涌去。李建山來到了天師府,張如明與阿朱早已準備完畢。看著張如明
一白熊皮大氅,懷中還抱著那隻小火狐,李建山不笑道。
「我說老張,咱們是去迎接大曆國的帝君,你抱著它幹什麼。」
阿朱也鬱悶的說道,「建山大哥,他都瘋了,非要把兒子跟火狐睡在一起。」
「朱朱,你不懂,這大冷的天,火狐可比炭盆暖和。再說了,咱家的火狐很有靈,不會咬它的小主子。」
阿朱眼睛一瞪,「你說不咬就不咬了?萬一傷著麟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如明一脖子,「好好,以後我抱著它睡。」
李建山笑呵呵的看著這對歡喜冤家,別看張如明天不怕地不怕,還就阿朱能治的了他。
三人乘坐各自的車攆,很快來到了城外。中都城城頭之上旌旗招展,迎接的儀仗足足排了好幾里的路程。蔣竹明劉旭升以及龐剛樊城等人,看到張如明李建山到來,眾人紛紛拱手問候。周龍周虎等將軍們,則是列在朝臣右側。
不到半柱香的時辰,前方探馬來報。李建山等人知道段瑯即將到來,文臣武將紛紛排列整齊,在李建山與張如明的率領之下,目看向了遠出現的帝王大旗。
這一次,段瑯沒有騎馬,而是與澹臺明月一同站在車攆之上。幾個月前出征之時,段瑯一鎧甲踏北明。如今歸來,段瑯卸下了鎧甲,穿上了皇袍。
段瑯等人一到,路兩邊的軍陣吹響了嘹亮的號角。馮和親自駕轅,在谷凡向天等人的護衛之下,段瑯的車攆緩緩來到眾人面前。
號角聲一停,李建山坐在推車中抱拳拱手,「臣~李建山,率我大曆國朝中文武百,恭敬聖駕~!」
李建山說完,後文武百呼啦一下跪倒在地,高呼萬歲。張如明筆直的站在李建山邊,對著段瑯樂呵呵的擺了擺手。
段瑯抬起雙臂,高聲喊道,「眾卿平!」
「謝陛下!」
群臣起,每個人的目中都帶著激看向段瑯。段瑯與澹臺明月走下車攆來到李建山旁,看著這位大曆國的相國,段瑯真誠的問候道。
「建山大哥,您辛苦了。」
段瑯的這聲問候,確實是發自心的激。別看他們在羅征戰,國這邊也經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而且為了自的清白,李建山不惜辣手懲治了自己的夫人。這一點,讓澹臺明月也有些容。
李建山看著段瑯稜角分明的面孔,激的說道,「要說辛苦,大曆國沒有比你們倆更辛苦的了。這一戰,我大曆國威震四方。您繼山帝君,也將為千古一帝。」
張如明過大腦袋,「還有我,老子也是在戰場上立下大功之人。」
澹臺明月笑道,「張大哥,不是你,其實我大曆國每一位朝臣大員,都是有功之人。若沒有建山大哥與諸位大人勞政務,段帥怎麼能安心在羅作戰。」
段瑯介面道,「明月說的不錯,這次的戰功,屬於你們每一個人。」
李建山開心的笑道,「我的繼山陛下,諸位臣工們有些人已經一年多沒見到陛下了。現在您凱旋而歸,是不是該與諸位臣工們敘敘舊啊。」
段瑯也爽朗的笑道,「當然要敘敘舊,看到這些悉的面孔,才覺是真的回到家了。」
段瑯說著,走向龐剛樊城等人。澹臺明月,則是親熱的拉住阿朱的手,兩個人悄悄的說著什麼。李建山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所謂的敘舊,是想今晚與眾人暢飲一番。沒想到,段瑯直接就在著寒風之中與眾人暢聊起來。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在李建山的催促之下,段瑯這才上了車攆,浩浩進了城池。百姓們夾道歡迎,以最大的熱迎接著帝君帝后凱旋而歸。一行人馬足足繞行了半個城池,這才駛宮中。李建山當即宣佈,介於帝君一路勞累,定於明日午後大宴群臣。
當晚,皇宮之燈火輝煌。膳房專門做了一桌味可口的珍饈,除了李建山張如明周龍等人之外,還有周廣記與從西越回歸的韓風。
段瑯看著一干與自己共同打下江山的眾人,舉杯說道,「今天我先聲明,這場酒宴沒有君臣。除了周伯七叔等長輩,都是自己兄弟。這些年大家一路東奔西戰,能夠在戰火中活下來,咱們都算得上脈至親。今晚誰要是以陛下相稱,罰酒三大海碗。」
蔣竹明一聽,慌忙站起說道,「陛下,直呼君王名諱,那可不行,君臣有別,千萬不能壞了規矩。」
澹臺明月笑道,「瑯,蔣大人說得對,還是讓大家以段帥和軍師相稱吧。不然,他們還真開不了口。」
「好,那就按照月兒說的,就像以前在歷都城一樣,以將帥相稱。誰要是再不同意,我可就罰酒了。」
看著段瑯認真的樣子,眾人心中不升起一暖流。江山變了,但是他們的段帥沒有變。這一剎那間,眾人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並肩作戰的日子。周廣記與韓風二人更是目帶瀅,他們覺得老令主與那些影者,終於可以瞑目了。如今的主段瑯,不但推翻大夏為帝君,更是站到了諸國巔峰之上。
眾人開懷暢飲,宮熱鬧非凡。酒席之上段瑯欣喜的抱過張如明的兒子,當即認下了義子。張如明更是樂的都合不上,不管怎麼說,他比段瑯和李建山早一步有了兒子。
段瑯端起了酒杯來到李建山旁,看著李建山輕聲說道,「建山大哥,嫂夫人之事,你有些武斷了。」
李建山卻搖頭說道,「不,危害的不止是你我之間的友,更是危及到了江山社稷的穩定。既然夫妻同床異夢,對我大曆國來說早晚是個禍害。段瑯,此事~,莫要再提。」
「那好吧,今日高興,掃興的事就不說了。」段瑯有些疚的說道。
「別,今天還
真得說說掃興的事。」李建山說著看向了張如明。
阿朱卻介面說道,「建山大哥,您是指應守山吧?」
「不錯,不是應守山,還有西越的使臣。段瑯,他們現在都到了中都城,該怎麼對待還是您來決定吧。」
張如明不屑的說道,「應守山那小子,這些日子被老子治的可不輕。我說段瑯,乾脆把那小子扣押在大曆國。不把那些探全部出來,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段瑯放下酒杯,「這件事,就給月兒來理吧。」
段瑯微微一頓,接著說道,「說句心裏話,這些年咱們從歷都城一步步走到現在,我段瑯確實不想再看到邊的兄弟換新人。當年大家迫於力,不得不與大夏反目。現如今大夏已經為塵埃,西越的仇恨也已經解決。天下五國之間,也算是迎來了真正的和平。就算繼續討伐下去,無非是多獲取一些土地和利益。我段瑯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更不想看到因戰而導致飢荒的災民。就算我大曆國能夠一統天下又如何?能夠讓異族子民真心歸順嗎?等我們大曆國積弱衰敗的那一天,他們會不會揭竿而起捲土重來?與其更多的製造仇恨,莫不如踏踏實實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段瑯的一番話,不讓眾人沉默下來。這些年眾將士跟隨段瑯征戰四方,不知道死去了多兄弟。但每一場戰爭,都有他們拼殺的理由。歷都城與大夏反目是為了活著,對抗西越南平聯軍,更是為了民族的危亡。如今天下大局已定,繼續征戰的話,確實有些恃強凌弱。就像段瑯說的那樣,即便能一統天下,難道就能徹底制異族心中的仇恨嗎。
一場小範圍的宮中酒宴,讓段瑯等人定下了今後大計。連年的戰,大曆國確實也需要一段時間的修生養息。
次日午後,段瑯在宮中大宴群臣。應守山與那位西越容太師眼穿的等待拜見段瑯,卻被晾在了一邊。直到段瑯回歸三日之後,澹臺明月才分別接見了他們。
澹臺明月對於西越,沒有刻意的榨。失去了陸慕這個強有力的對手,澹臺明月也對目前西越的狀況升起了一惻之心。不過澹臺明月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西越必須全部讓出兩界山天嶄,務必把整個天嶄牢牢的掌控在大曆國手中。容太師提出的各守一端,當即被澹臺明月否決。
澹臺明月給容太師留出時間讓他考慮,但是面對應守山,卻沒有這麼客氣。在明月眼裏,應守山暗中顛覆大曆國的行為,不亞於陸慕明目張膽的對抗。所以澹臺明月不但提出巨額的補償,還要應守山在三個月之把探全部撤離。否則一旦查出還有人在軍中藏,他們將面臨大曆國的戰爭怒火。
澹臺明月同樣給應守山留出了考慮時間,直至十日之後,南平和西越終於做出了回應。面對如今強勢的大曆國,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接澹臺明月提出的要求。兩份國書正式的簽署,大曆國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同時給予兩國保證十五年之絕不率先發戰事。
年紀蒼蒼的容太師返回了西越,準備接兩界山的防。而應守山則是提出一個意外的請求,他想離開之前與段瑯見上一面。
中都城外大營之中,段瑯與應守山站在點將臺上,觀看著眾將士的演。
段瑯指著大汗淋漓的將士們說道,「應守山,你覺得我大曆國陣法演練如何?」
應守山慨的說道,「繼山帝君,不得不說如今的大曆國,已經無人可以撼。但不知道繼山帝君,可有一統天下的想法?」
段瑯倒背著雙手,看著前方漠然問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應守山猶豫著說道,「如果繼山帝君有一統天下的大志,應守山願意為繼山帝君鞍前馬後效力。」
段瑯楞了一下,忽然轉看著應守山,冰冷的說道,「應守山,我段瑯沒有這樣的雄心,也警告你莫要升起這樣的想法。否則,我保證讓你南平不復存在。」
應守山心中一驚,看著段瑯如劍一樣的目,應守山抱拳一躬倒地,「有繼山帝君這句話,我代南平千萬臣民,謝過帝君。應守山也向繼山帝君保證絕無此念,畢竟我南平小國只想自保,不敢貪圖爭霸的壯舉。只要黎民能夠安居樂業,南平願與大曆國世代友好下去。」
段瑯鄭重的點了點頭,「這句話,也請轉告宋志帝君。我大曆國友好的大門永遠敞開,但只接待朋友不接待敵人。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若要為朋友,我段瑯雙手歡迎。否則的話,咱們刀兵相見。」
面對段瑯的警告,應守山心中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他一直擔心大曆國有稱霸的雄心,現在應守山才敢肯定段瑯確無此意。雖然應守山心中覺得段瑯有些目短淺,但對整個天下來說,卻是一件大幸事。
應守山離開了中都城,一個半月之後,南平的兩千萬兩白銀如期而至。這筆銀兩段瑯一文錢也沒截留,全部轉送給了北明。
天下終於安定,人們也漸漸從戰爭的喧鬧中恢復平靜。當春季來臨之時,段瑯帶著懷了孕的澹臺明月離開了中都城,他們倆準備去敬繼山祭祖。
段瑯的車攆很寬大,車中既舒適又溫暖。澹臺明月幸福的靠在段瑯的懷中,兩人一路上親親我我聊得不亦樂乎。
「瑯~,你真的決定了?」
「嗯,決定了。」
「不後悔?」
「不後悔!」
「好,反正你去哪,我們娘倆就跟你到哪。」
段瑯輕輕的擁吻了一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窗外。他倆已經決定等孩子出生之後,就把皇位禪讓給李建山。段瑯的夢想,就是帶著兒子巡遊四方,看一看大曆國的江山社稷到底有多麼的廣闊。
(全書完)(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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