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遙贅婿》第729章 回想

第729章 回想

對於這個和尚老說,在他知道的歷史裡,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懟佛門,當然了,這也和佛教立的時間較短有關.

畢竟任何一個教派,只要你立教時間長了,哪怕你就真的什麼錯都沒有,但是依舊是會有人懟你,看不慣你的.

這不是你有沒有錯的問題,這是教派發展,以及人文歷史必然的發展,這是不可阻擋的.

但是佛教不一樣,他們立教時間真的太短了,前後在中原穩定下來也就百十來年,而且因為他們立教的手段,以及立教的那個時間段,還真就沒人敢招惹佛教,這就導致他們有些夜郎自大了.

而若只是懟一下佛教也沒什麼,反正這玩意不知道有多人暗地裡罵呢,他們也管不了那麼多,關關鍵是葉晨那首詩,那才是最要命的.

葉晨那首詩並不是什麼名詩,只是現代時期人們流傳出去的,在這個大唐時期 還是沒有出現的.

而這首詩,之所以會在後世流傳那麼廣,也是因為這佛教,發展到後世的時候,那已經實打實的變質了.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佛教雖然大部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多還是有一些是苦行僧,這種僧人那還是好的和尚的.

而葉晨現在的份,以及他的知名度,一旦葉晨這首詩散發出去,那對佛教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這就是這個和尚所不能忍的.

不過葉晨可不管這個和尚怎麼想,他頭也沒回繼續道:"現在咱們繼續再說,你說你們來普渡世人,的問題,你們是怎麼普渡的呢,收斂錢財渡之,勸人不事生產,勸人斷掉七斷子絕孫,你們這完全就是在毀滅人族的本."

"而被你們看不起,被你們認為是暴君的先秦時期,以至於歷史至今,那些歷史上的名人,他們的所作所為,才算是真的在渡世人,他們真的是為了我華夏民族強盛而拚搏,他們才是值得敬佩的!"

"哦,對了,你可能不了解,那我就給你科普一下,比如吳起、商鞅變法圖強,張儀、蘇秦合縱連橫,廉頗、李牧戰場爭鋒,春申君、孟嘗君、信陵君、平原君政治斡旋,戰國七雄,明爭暗鬥,誓要問鼎之輕重,雖然他們這是鬥,但是他們也是為了大一統,為了過能更好的發展,比之他們,你佛教又有什麼,難道拿你們為了立教,惡意屠戮太天下來對比嗎!"

"再說先秦時期的秦國,真的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國恨,滄海難平,天下紛擾,何得康寧,秦有銳士,誰與稱雄!赳赳老秦,複我河山.不流乾,死不休戰,秦滅韓,十萬秦軍奇襲,韓軍四萬五千人應敵,韓國,滅!秦滅趙,前後六十五萬秦軍,五十萬趙軍,雙方投兵力達一百一十五萬,趙國,滅!秦滅魏,十萬秦軍奇襲,水淹魏都大梁城,魏國,滅!秦滅楚,前後六十萬秦軍,五十萬楚軍,雙方投兵力達一百一十萬,楚國,滅!秦滅燕,前後四十萬秦軍,二十萬燕軍,燕國,滅!秦滅齊,秦滅五國,攜大勢以齊,齊國,滅! "

"泱泱大秦,文有一言而為國之法,武有一戰而滅國之都,功蓋三皇,德高五帝,是為大秦始皇帝,如此朝代,卻是被你們說一文不值,被你佛教稱之為魔,你可真的是敢說啊!"

說道這裡,葉晨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畢竟秦朝真的很流弊好不好,現在卻是被這些人一陣搞,以至於到了最後,所有人都認為,秦朝就是一個暴君當政,百姓苦楚的國家.

而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儒家的人,所以葉晨直接看了過去,直看的儒家那青年低下頭,不敢和其對視.

說實在的,現在這儒家的青年,很不得找個地鑽進去,實在是葉晨說的這一切,就如同啪啪的打他臉,但他還無法反駁.

如果是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竟然聽著聽著,覺得葉晨說的很有道理,畢竟他的知道秦朝的真實歷史的,所以他覺得也許他們儒家真的做錯了.

佛家的那個和尚,此時已經是雙眼赤紅了,他們佛教之人一直都是以皮子程尊,可是今天他被葉晨給說的無話可說,他在皮子上,竟然是沒有說過葉晨.

因為說不過,他所為的佛心,也是慢慢的崩潰,以至於到了現在,他已經是即將陷瘋魔,他即將失去理智.

"哼,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但秦始皇是暴君,這一點不可否認!"和尚已經是不顧戒律,開始和葉晨懟.

"呵呵,秦始皇是暴君?"葉晨聞言看著儒家之人,眼神之中滿是戲謔.

儒家那個青年聞言,再看著葉晨看向自己的眼神,隻覺渾都不自在,隨後實在忍不住,直接轉背對著葉晨.

而葉晨這才撇撇,然後開口繼續道:"你罵始皇帝是暴君,可他在位37年卻沒有妄殺一位將軍大臣,壽宴之上淳於越說他的江山不能長久依然安然無恙,大秦一統,文武有功,有人言,功高震主,他卻說,功臣不能全而退,嬴政何立於天下,荊軻行刺,他怒火萬丈,可秦軍攻佔燕國卻沒有屠城暴行,他滅六國而未殺六國王公大臣,最後自己卻被六國貴族夷滅三族,這,是暴君?"

"斥他嚴刑峻法,可他卻制定了世界上最早保護人犯權利的法律,罪犯農忙時節放假40天,說陳勝因遲到要殺頭而造反?呵,實際的況卻是遲到僅是罰款而已,這,是嚴刑峻法?"

"說勞民傷財建阿房,項羽火燒阿房宮,可阿房宮本沒有建,只有一個地基,你告訴我,建的是什麼,燒的是什麼?"

葉晨越說眼中怒意越甚,千古大秦始皇帝,豈能容爾等小人於此汙蔑!

"呵,這些只是你的一言之堂,並沒有歷史可作證!"和尚依舊是死鴨子.

對於佛教來說,他們並不在乎歷史真相如何,他們只知道,只要可以利於他們佛教發展就行,所以對於歷史的研究,佛教本就沒有,自然他們知道的,也就是現在市面上流傳的.

而這在這個時候就要命了,葉晨拿的可是實打實的歷史,這還有道教和儒家得兩人可以作證,而這和尚,拿的卻是大唐現在流傳的歷史文獻,這一下就完全被葉晨給著打了.

畢竟,大唐時期,可以說是對先秦歷史修改最大的,哪怕是漢朝時期,漢朝有意抹黑秦始皇,但那也只是德行上的,畢竟漢朝的律法朝政,大多還是繼承的先秦的,所以他們不會自掘墳墓,將一切後路堵死.

可是到了大唐,特別是李二這一代,他自認自己也可以稱得上千古一帝,所以對於始皇帝,那是一種很特殊的覺.

他即是崇拜始皇帝,想要做到始皇帝那樣,但同時也是懼怕的,他怕自己走到了和始皇帝一樣的結局.

而隨後又因為在隋煬帝這方面,他修改歷史嘗到了甜頭,於是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始修改秦朝的歷史,把始皇帝完全的給塑造了一個暴君.

而說不過葉晨的和尚,乾脆不糾結這個問題,他開始轉移話題,道:"好,那你說,始皇帝焚書坑儒,這個你又如何解釋?"

"焚書坑儒?"葉晨聞言眼神變得怪異,而之前背過的儒家之人,此時也是臉變得有些不好看,因為這是他們儒家的恥辱.

當初的事,乃是一小部分擅自做主,最後強行更改了歷史真相,使得這件事變後來世人所理解的樣子.

想著這儒家青年的心緒就不飄飛起來,仿若是回到了之前在藏書樓看到的史記上的記載.

而葉晨也是開口開始給這個無知的和尚普及到:"關於焚書坑儒,這件事你要是認真看過史書,就應該知道,畢竟這件事雖然被改,但是還是有些蛛馬跡的,比如其中就有這樣的記載,丞相李斯曰,五帝不相複,三代不相襲,各以治,非其相反,時變異也,今陛下創大業,建萬世之功,固非愚儒所知,且越言乃三代之事,何足法也?異時諸侯並爭,厚招遊學,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當家則力農工,士則學習法令辟,今諸生不師今而學古,以非當世,黔首."

"丞相臣斯昧死言:‘古者天下散,莫之能一,是以諸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並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私學而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則心非,出則巷議,誇主以為名,異取以為高,率群下以造謗.如此弗,則主勢降乎上,黨與乎下.之便.臣請史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有學法令,以吏為師,’製曰:‘可.’

"這……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段?" 這下,和尚沒有開口,倒是儒家青年轉過,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葉晨.

葉晨聞言看了他一眼,而後道:"那我怎麼知道,你們自己的傳承,你們自己不知道?"

"這……"儒家青年聞言有些遲疑,不過隨即一咬牙還是道,"王爺,你說的這段確實我沒見到過 不過事的真相,倒的確是這樣!"

葉晨聞言眼睛一瞇,他說的這一段,可是史書上的,而且系統給的歷史資料也有,那就是說,這不可能出錯.

但是既然這不會出錯,那麼儒家這世的人,本來就是為了保存傳承,那他們沒道理不知道這些才對啊?

而儒家的這個青年,這時候卻是又是開口道:"王爺,不知道您可否告知我,您說的這段是出自哪本史記的嗎?"

葉晨聞言點點頭,而後到:"以上出自《秦事》,時間、地點、人、過程、結果,一一清晰明確,疑者可查!"

儒家青年聞言一愣,隨即苦笑不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嗯?"這下到葉晨疑了.

看到葉晨這個這樣子,儒家青年苦笑道:"事是這樣的,這本書雖然記載著不的正確的歷史,但是上面有些節,也是刻意侮辱我儒家,當時的儒家高層,就沒有收錄,我還是聽一個老前輩說的,我才知道有這樣一本書."

"原來如此."葉晨聞言點點頭.

對此葉晨也不詫異,畢竟這很正常,史這個東西,他寫歷史的時候,有時候心不好,皇帝他都敢寫昏君,別說你這是一個教派了,哪天看你不爽,直接給你點黑料很正常.

而這個和尚,此時已經是雙眼紅一片,他已經是被葉晨給懟的,完全失去理智了,至於之後葉晨說的,他本就沒有聽進去了.

實際上,葉晨後面那一席話,換做不是研究歷史的人,誰聽著那都是發蒙,畢竟那話實在是繞得很.

而那段話的意思,大致就是,焚書是因為天下歸一,法令一統,需要士農工商各司其職.但卻依然有人開辦私學以古今,用自己的知識百姓!所以需要私學,燒雜書!

其中像《詩》《書》,還有諸子百家這些書籍,除非你是博士,不然不許談論,也不許私自收藏,但換句話說,如果你是博士是可以談論和收藏的.

而且秦朝提倡務農,所以醫藥卜筮種樹這類書,眾人可以留著,秦朝更是鼓勵眾人學習法律,知曉法律條文,以免違反法紀.

所以他綜上所述,你告訴我這是所謂的焚書坑儒?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完全是人故意曲解了罷了.

並且,這件事也不是人胡說說就行,而是有還不止一種證據可以證明,就如《史記-秦始皇本紀》中,有關坑儒之事,一開始說方士,其後說文學方士,之後再說諸生,最後說為皆誦法孔子的儒生!

你要知道,以史記記載的書,那都是方的版本,那是經過驗證的,這樣的書按理來說,應該是很確的.

可是你看看這史記怎麼記載的,一會兒方士,一會兒文學方士,一會兒又說是儒家的儒士,這很明顯就是經過人修改的,都沒堵好.

而說到這裡,恐怕有些人不理解,上面說的三種人之間的區分了,那這裡就多做解釋一下.

方士,即自稱能訪仙煉丹以求長生不老的人.如侯生、韓眾、徐市(徐福)、盧生等.

文學方士,又文學士,可以泛稱博學善文的人,也可以用來指稱儒學之士,也算是儒家的一種分類

至於諸生,那解釋就麻煩的多,簡單點解釋那就把這個詞分開解釋,其中諸的意義是多,生的意義是學生,諸生的字面意義,是多位學生.

而至於最後的皆誦法孔子的儒生,這個就簡單了,那就是大家知的孔子門下儒家弟子,也就是儒生.

這麼一解釋,你會發現,裡面的這幾種解釋顯得很混,而堂堂一本史書,居然如此前後矛盾,豈不可笑哉!

這還是這個時代可以看到的,如果是到了現代社會,因為出土的一些文獻,更加可以全面的看到之前先秦的歷史進程.

就比如一些出土秦漢法律文書,那裡面清晰的記載著,秦漢死刑中並沒有活埋死的律文和案例,活埋死,僅僅出現在殘酷的戰爭中,而就是這樣,那也往往是作為到譴責的暴行被記載下來.

所以綜上所述,始皇帝別說坑儒,便是坑方士之說,都存偽,而導致這一切的,自然就是儒家的原因了.

畢竟儒生尊孔子,以德禮治理天下,而秦始皇以律法治天下,加之西漢之後,罷黜百家,獨尊儒

儒為天下之口舌,始皇之法與儒相反,始皇其人,安得善哉,自然而然,這史書記載就演變如今這樣.

當然了,這些現在和這些人說,估計夠嗆,因為他們不理解,他們只是人雲亦雲,反正別人怎麼說,眾人怎麼聽就是.

但是這件事要是放在現代,那就不是這樣了,因為現代實際上已經是對這件事有了定論,焚書是真的,斷無可疑,但焚的是哪些書,《秦事》之中都有說明.

但坑儒,那完全就是扯淡,畢竟據一系列的調研,人們漸漸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問題,那就是在司馬遷著《史記》之前,可沒有哪篇歷史文獻記載著秦始皇坑儒之事.

如淮南王劉安著編《淮南子》一書,更有董仲舒著有《春秋繁》一書,這兩人一者對道家推崇備至,一者更是獨尊儒的發起人.

這兩個人可都比司馬遷老,這兩本書也都比《史記》早,然而這兩本書別說秦始皇坑儒了,連坑埋過方士都不曾提過!

要知道那已經是漢朝,如果說始皇帝真乾過坑埋方士,乃至於坑埋儒生的事,他們兩人一為漢室皇族,一為漢室重臣,會需要為秦始皇遮掩,怕不是笑話!

再者,司馬遷時期正是漢武帝熱衷於信神求仙,方士們再次大紅大紫的時期,著史警今,向來是史學家的好.

加之在西漢初年的《說苑?反質》中就有秦始皇坑方士的故事,並且故事更加完整,其中還有秦始皇坑方士故事的後半段,方士侯生被始皇抓住,侯生不僅不懼,反而正氣凜然、口若懸河對著始皇一頓怒噴,最後始皇被噴的心悅誠服,反而放了侯生.

這種故事不過是西漢初年的方士們編造出來用於自我吹噓,遊說權貴以博取祿利而已,只是被司馬遷截取上半段,稍加編改,借古諷今,警示眾人.

如果說司馬遷都還只是寫始皇坑方士,那麼到了西漢罷黜百家、獨尊儒,儒家地位更加高上之後,一群儒家經師為繼續抬高儒家地位,甚至是神話儒家,將儒學國教化,便開始對秦始皇坑方士的故事進行梁換柱,改了焚書坑儒.

一開始沒有坑儒地點,後來確定了在始皇陵南面的驪山陵谷,一開始沒有坑埋時間,後來也確定了是在冬天,一開始只是寥寥幾筆,後來節更為詳細,謀之論更加明顯,一開始是直接坑埋,後來又改死,後填土.

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將儒家的經典抬舉為聖經,將儒生們塑造為不惜為道與理殉教的聖徒,將儒家的地位推到至高!

畢竟,如果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真實歷史事件,需要這樣不斷修改,他們直接按照《秦事》所記,一開始便將時間、地點、人、過程、結果,清楚明確記錄下來以示後人便是,需要這樣三番五次的修訂,這不是舍本逐末嗎!

如今的《史記-秦始皇本紀》,呵,怕是司馬遷本人複生,恐怕也認不出那是自己寫的史書了吧.

"啪啪啪!"葉晨話語說完,忽的從後面傳來一陣拍手聲.

葉晨眉頭一皺,他之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和尚上,所以沒有注意到後面來人了,直到這個時候,有聲音傳來,他才發現.

當即葉晨回頭看去,原來是李二起來了,然後路過這裡聽到葉晨的話後,在拍手稱讚.

"額,陛下!"看到李二的一瞬間,葉晨就是一呆,而後就是有些尷尬.

畢竟李二可是不怎麼看得起秦始皇的,而他剛剛那可是一直在吹噓秦始皇的,這要是李二心眼小點,怕不是要給自己穿小鞋哦.

而李二看到葉晨的樣子,就知道葉晨心裡的想法了,當即白了葉晨一眼,然後道:"臭小子,在你心裡,朕就是這般小心眼嗎?"

而李二這話一出,剛剛亦是在發呆的道衍和儒家青年也是回過神,而後兩人趕忙行禮道:"拜見陛下!"

李二聞言看了兩人一眼,而後又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不顧其他,只是怨恨盯著葉晨的和尚,眼中也是閃過一厭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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