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平行世界》27|27

訂閱不足50%會被系統防盜攔截, 可以補足或耐心等待, 勘察小組的警員仔仔細細檢查,發現有一塊土是的,翻開那層土,一尸臭味沖了出去,眾人臉巨變。

埋在地下的尸被挖了出來, 正是失蹤多天的地王偉。

龍那起兇殺案的嫌疑人一死, 就推翻了之前的思路, 得重新找線索。

.

封北親自審的劉文英,就他們兩個人。

隔著張布滿歲月痕跡的木桌, 劉文英坐在椅子上老淚縱橫。

封北把現有的線索一一攤在劉文英面前, 那是一種無聲無息的威嚴。

劉文英哭夠了,啞著嗓子代了事經過。

14號那天晚上, 劉龍領完工錢回來了, 他喝了些酒,心非常好, 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張張的數小票。

劉文英給劉龍舀了一缸子綠豆湯,自己在門頭的燈泡底下開線的褂子, 心里頭高興,終于盼到兒子家了。

小兩個口子努把力, 今年懷上,明年就能抱到大孫子, 家里頭肯定很熱鬧。

就在那時, 地王偉找上門了。

龍跟王偉進屋沒多久, 劉文英就聽到了爭吵,趕忙放下針線簍子推門進去拉架。

王偉是來找劉龍要錢和煙酒的,誰家有喜事他都這麼干。

不給?那就等著瞧吧。

擺酒嘛,親朋好友全來了,要是在喜日子鬧事,不丟人,親家也會難堪,有怨言,所以沒人會因為一點錢給自己找麻煩。

偏偏劉龍酒勁上頭,是不讓王偉得逞。

這才發生了肢撞。

拉扯間,劉龍大力甩開王偉。

王偉重心不穩的向后倒去,劉龍跟劉文英想扶卻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的后腦勺磕到桌角,人倒在地上,腦后流出來一灘

龍很慌,說他不是故意的,問劉文英該怎麼辦。

劉文英兒子快走,兩年都不要回來了,如果事就給兒子頂罪。

怎麼都不能讓兒子做勞改。

劉文英把王偉的尸和兒子的工箱一起埋進院子里,土填平以后堆上木柴,又去清理掉屋子里的跡,裝作兒子沒回來過的樣子。

埋在自家院子里,劉文英一夜都沒合眼,隔一會兒就出來看看埋尸的地方,心里靜不下來。

本想找個機會把尸給移走,誰知道第二天上午外甥來了。

讓外甥留下來住兩天是一句客氣話,不說會顯得很不對勁,所以劉文英說了。

外甥住在兒子屋里,一住就是好幾天,整晚整晚的不睡覺。

這讓劉文英很吃驚,也很恐慌,生怕被發現出點問題。

劉文英什麼也干不,只能一天天的熬著,祈禱王偉的死能神不知鬼不覺,就那麼風平浪靜的過去。

畢竟王偉就是個地,混混,不人待見,他不見了,也不會有人管。

劉文英以為兒子去別的城市了,怎麼也沒想到幾天后,兒子的尸被人發現在大水塘里。

兒子沒了,劉文英也不想活了。

看來,兒嫁人以后就是別人家的,指不上。

上吊沒死,劉文英覺得是兒子回來了,不想死,就斷了那個念頭,也想開了,能活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無所謂了。

封北告訴劉文英,王偉當時被撞之后并沒有死,及時送去醫院搶救或許還有希,問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劉文英一下子呆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慌又愧疚的失聲痛哭,說自己真的不知道。

這些都在日記本上寫著。

封北拿給高燃看了。

高燃沒心去猜測男人這麼做的意圖,一目十行的掃過大姨的口供,這上面的容跟他猜測的相差無幾。

除了王偉被埋時的生命特征。

封北打量著年的側臉,他能準確說出埋尸的位置,通過自己的考驗,這一點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你是怎麼知道王偉埋在柴堆底下的?”

高燃悶聲說,“猜的。”

那天下大雨,大姨在柴堆那里牽薄時的不對勁引起了他的懷疑,這個答案里有猜測的分,一半一半吧。

封北彈彈煙灰,斂去眼底的神,“那你猜的準。”

他挑了挑眉,“跟你說啊,你哥我讓人搬木柴挖土的時候心里沒底,也是靠猜的,要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只能在審問你大姨的時候詐詐了。”

高燃抓住男人夾煙的那只手拽到邊,他咬住煙吸一口,心里堵得慌。

封北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他把煙叼邊,繼續吞云吐霧。

走過來的曹世原跟楊志就不那麼想了。

楊志咂了咂皮子,有頭兒的特殊照料,祖國的花朵高燃小朋友鐵定能茁壯長。

曹世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他手著兜,面清冷,幾秒后頭也不回的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楊志扭頭喊,“曹隊,你這就走了?”

前面的那道影沒給應答。

楊志自己的大頭,不嘆還好沒跟曹隊,太難琢磨了,不好打道。

還是頭兒好啊,大多時候,喜怒都擱在明面上。

裝著王偉的尸袋被抬出來的時候,引起了村民們的圍觀。

他們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曉得劉文英院里埋了,是村里那個一直找不著的地

趙村長邊腦門的汗邊跟警員通,還得安大家伙兒,忙的焦頭爛額。

人群里的齊老三喊了一嗓子,“老劉家真晦氣,我看以后都別往這兒來了,免得倒大霉!”

趙村長警告的瞪一眼齊老三,他別添

齊老三哼了聲,他拎著個小酒瓶,喝兩口酒就咂咂,扭頭跟周圍的人議論。

“他娘的!李瘋子,你上怎麼這麼臭?腳爛掉長蛆了吧!”

高燃聽著喊聲就往后扭頭,看到李瘋子慢吞吞的從門前經過,村里人都像是避糞便一樣的避開他。

封北高燃過去,說是劉文英醒了,他立刻跑進屋。

高燃跟大姨說過話,都是他說,大姨沒有一點回應,不哭了,也不鬧,就靠坐在床頭。

死一般的安靜。

劉文英被帶走,村里人著脖子看了好久。

丈夫死得早,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一兒一拉扯大,兒子死的不明不白,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攤上事兒,不知道要不要坐牢,坐幾年,兒常年在外地工作,跟自己不親,指不了。

這個家毀了。

高燃跟封北坐在最后一排,一個閉目養神,一個心不在焉。

高燃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對刑法的認知很淺薄,也非常片面,不知道大姨會到什麼樣的制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的問了封北。

封北說接下來的事不歸他管。

說了等于沒說。

高燃用手捂住臉,王偉的尸上沒有黑斑,這跟他猜想的不一樣。

表哥的尸已經合下葬了,要是開棺驗尸,沒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本就不可能實現。

大姨會恨死他的,要是被他媽知道,那完了,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不如讓封北問一下法醫?

理由呢?

高燃不能跟封北提黑斑有關的事,至現在還不行。

因為他們的關系還沒到可以分的程度。

車里彌漫著一子煙草味,前面幾人都在煙,倒是沒怎麼流。

高燃的肩頭一沉,上頭多了個黑腦袋,他不舒服的肩膀,小聲喊,“小北哥?”

男人睡的跟死豬一樣,打起了呼嚕。

高燃發現楊志在看自己,目很怪,他不自在的問,“楊警,怎麼了?”

楊志搖頭,“沒什麼。”

話那麼說,他依舊盯著年不放。

小北哥?沒聽錯吧?的可真親,敢平時一口一口封隊長都是給他們聽的?

有貓膩,絕對有!

高燃沒再去管,他偏頭看窗外,心事重重。

當天下午,劉文英的事傳到了縣里,一個傳一個,劉家的親戚們全知道了。

劉秀在屋里哭了好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著的。

晚飯是高建軍燒的,劉秀沒吃飯,他進屋安

桌上就祖孫倆人。

高燃沒胃口,趴在桌上唉聲嘆氣。

高老太吃完一碗就不吃了,坐在紅木大椅子上念叨著的大孫子。

家里的氣氛很抑,好幾天都是那樣兒。

劉秀上廠里上班,高燃在家燒飯帶老太太,他知道他媽心不好,變的特乖。

下個月開學,高燃熬夜做暑假作業,就剩下數學沒搞定。

白天高燃得在一樓活,看著

高老太一鬧,手里就多了本相冊,拿干枯的手,安穩了。

高燃翻開作業本寫作業,他最討厭應用題,太可怕了。

外頭傳來敲門聲,高燃問是哪個。

門外響起封北的聲音,“是我。”

高燃開了門,“干嘛?”

封北把年拉到巷子里,“剛得到的新進展,你大姨的口供前面大部分都已證實,但是,其中有一點不對。”

“叮鈴鈴”

一串鈴鐺聲從巷子一頭傳來,高燃靠墻站,讓那輛自行車過去,“你說什麼?”

封北重復那句,“在扯謊。”

高燃敏的意識到男人指的是哪一點,他認真反駁,“人在極度恐慌的況下會失去冷靜,做出錯誤的判斷,我大姨會弄錯并不奇怪。”

封北繃著臉,嚴肅的說,“不是,你大姨挖坑埋王偉的時候,知道他沒死。”

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晚上,高燃又失眠了。

沒來之前,高燃的睡眠質量很好,他一放下漫畫書,準能在五分鐘之眼皮打架,很快呼呼大睡,醒來就是早上。

高燃抓抓頭,不是漫畫書的問題,也不是作業做的不夠多,是他不想睡。

這個世界的他原先也沒這病,他一來,病才有的,會不會是心里有事,越想越煩,越煩越想,又控制不住不去想的原因?

誰知道呢,哪兒都不對勁。

人能撐多久不睡覺?撐不了幾天吧?

高燃大字形躺著,覺自己的生命力就像是手心里的一灘水,抓不抓都在快速流走,他要死在這里,快了。

不行,得想辦法讓自己睡著!

高燃一個鯉魚打,他去地上做俯臥撐,準備把力消耗掉累狗了再上床,就不信那樣還睡不著。

巷子里約有一串鈴鐺聲傳來,伴隨著自行車過磚路的聲,越來越清晰,往門口來了。

高燃起出了房間。

封北開門進去,墻上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幽幽的,還帶著嘆息,“小北哥,你回來了啊。”

他的形一滯,面漆黑,“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掛墻頭扮鬼嚇唬你哥?”

高燃在墻上,“我睡不著。”原因還不能往外說,哎。

封北把自行車放院里,嗓音得低,裹著點兒笑意,“你個小屁孩兒能有什麼力?”

高燃撇,“頭疼。”

封北抬眼皮,“電風扇吹多了,三叉神經痛?”

高燃說不曉得,他手腳利索的翻過墻頭跳到封北這邊的平臺上,手抓著邊緣,鞋子踩著糙不平的墻壁往下找點。

封北看的眼皮直跳,幾個大步過去,雙手從后面抓住年的胳肢窩,用爸爸抱小孩舉高高的姿勢把他抱起來放到地上。

“說翻就翻,也不怕摔著。”

高燃站穩了,“小北哥,你能給

我一嗎?”

封北拍掉胳膊上的蚊子,拿了車簍子里的大水杯說,“煙?沒有。”

高燃又問,“那啤酒呢?”

封北往屋里走,手到墻角的繩子一拉,屋里的燈火亮了起來,他把水杯放桌上,“也沒有。”

高燃跟著男人進屋,他頭一次進來,隨便看了看就問,“漫畫書替我還了?”

封北說還了,他兜里沾了層汗的煙盒跟打火機丟桌上,了褂子甩一邊,赤著上半仰頭喝了幾口涼白開。

高燃瞪眼,“剛才不是說沒有煙嗎?你又逗我玩!”

封北沒一點被拆穿的尷尬,他出一煙點上,對著虛空吐了個白煙圈,“小孩子什麼煙。”

高燃一屁坐在板凳上面,“我不是小孩子。”

封北調笑,“沒到十八歲的大孩子。”

高燃,“……”

封北猝不及防,叼在邊的煙被年拿走,他板起臉,嚴厲道,“煙給我。”

高燃不給,他夾著煙往邊送,像模像樣的吸一口。

結果吸狠了,嗆得他咳嗽不止,眼淚都飆出來了。

封北忍俊不,“該!”

煙還是被封北給了,高燃只有眼看著的份兒。

煙比他想象的要難,而且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什麼快活似神仙,全是扯蛋。

“衛斯理呢?幫我借了?”

“茶幾上。”

高燃去拿了翻翻,看好幾遍了,故事劇全記得,他無打采的嘆口氣,“哎……”

封北把煙屁摁滅,掃了年一眼,“早了?”

高燃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茫然模樣。

封北掐掐眉心,“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可以給你指點一二,但是現在很晚了,改天再說。”

高燃趴到桌上,下抵著手背,悶悶的說,“不是早,是我見鬼了。”

封北哦了聲,“那鬼長什麼樣子?”

高燃砸吧,“那就是一比喻,我的意思是很邪門,科學解釋不了,小北哥,你遇到過類似的事兒嗎?”

封北說多了去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還知道世上有你比喻的東西。”

高燃一下子沒聽明白,“什麼?”

封北像是在忌諱什麼,他沒發出聲音,只了個口型,“鬼。”

高燃的臉一變,他搖頭,“假的,我不信。”

封北說,“真的。”

他把煙屁彈出去,“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晚上,又悶又熱,我從外地回來,半路看到一個穿著紅子的人走在前面,走的慢,高跟鞋發出嗒嗒嗒的清脆聲音……”

子跟高跟鞋都是恐怖故事的標配。

高燃覺有條蛇纏住他的腳踝,一路往上爬,所過之卷起一片皮疙瘩。

他腦子里的一弦猝然繃上的孔全炸開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封北嚨里發出低笑,他哈哈大笑出聲,“瞧你這點兒出息。”

還沒說什麼就嚇的發抖。

高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站起來,怒氣沖沖的拍一下桌子,“你又騙我!”

媽的,從認識到現在,這個男人接連騙他。

大騙子。

封北的眉眼抬抬,此時的年像個小豹子,眼睛又黑又亮,像一團燃燒的火,再長大一點兒,小火苗變燎原大火。

那火勢一蔓延,怕是要燒到縣城小姑娘們的心里去。

高燃臉上的怒氣一凝,不自在,舌頭都打結了,“干、干、干嘛這麼看我?”

封北的腰背后仰,大咧咧的叉著坐著,抬起頭沖年笑,眼尾下拉,有點兒調皮,“哥被你迷住了。”

高燃眨眼睛,“什麼?”

封北搖搖頭,個傻孩子, “看沒看過《再世追魂》?”

高燃打了個寒戰,“看……看過開頭。”

那個電影開頭是警察執行任務打死一對兄妹,他老婆快要生了,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那對兄妹出現在產房門口,額頭有個,笑的很詭異。

高燃上小學看的,就看到那里,他膽兒小,怕。

封北瞧出年的心思,“沒看完吧,找個時間哥陪你一塊兒看,練練膽子。”

高燃死命搖頭。

封北說,“《山村老尸》呢?”

高燃繼續搖頭,他快哭了,想捂住男人的

天南地北的聊了會兒,封北打了個哈欠,“哥要睡了,你要怎麼著?”

高燃肯定要回去,他羨慕男人哈欠一個接一個,自己一點都不困,看來今晚又要完蛋了。

走到門口,高燃退回去,仰臉看著男人的額頭。

封北從鼻子里發出一個音,“嗯?”

高燃沒說話,他不由自主的出手,想去那塊皮,看能不能出點什麼,比如一塊黑斑。

封北攔下年的那只手,他低頭俯視過去,目里帶著審視,“小子,你好像對我的額頭很有興趣,這次你又想干嘛?”

高燃隨便找了個借口,“有只蚊子。”

封北盯著年,他瞇了瞇眼,忽然笑起來,“我這屋的燈泡不行,線這麼暗你都能看得見蚊子,視力不錯。”

高燃渾的,也笑,很燦爛很天真,“年輕嘛。”

封北還在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高燃怕男人發現自己的異常,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立馬掉頭就走,“我回去了。”

封北靠著門框看年爬墻,跟個壁虎似的,他按按肩膀酸痛的,“行不行?不行就在我這兒睡,明早回去。”

高燃說不行,“我爸會劈了我。”

封北看年還在吭哧吭哧爬著,長就邁了過去。

高燃的屁底下多了個手掌,寬大又很有力量,他被輕松托上去一截,沒一會兒就翻到了自家的平臺上。

月亮大個。

高燃在平臺跟它含脈脈了好一會兒才回房間。

.

失眠的問題可大可小。

高燃開始早起跑步,一條巷子一條巷子的拐,白天陪他在屋里瞎轉悠,睡前做俯臥撐,運量日漸增大。

劉秀跟高建軍看在眼里,兒子不再懶惰,變的積極向上,他們全力支持。

高燃沒書看了,又懶得上街,天太熱,熱的他渾不得勁兒。

八月才剛到幾天,就出了個事。

高燃坐在桌前吃早飯,聽他媽說有警車停在路口,抓人來了,他咬一口油條,“怎麼了?”

劉秀把提前放涼的粥端給老太太,“人圍的多,我沒往里,聽說是跟好幾年前的謀殺案有關,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開煤氣毒死了人一家三口,兩大人一孩子。”

高燃心里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誰啊?”

劉秀說,“一賣菜的,就住在西邊,我常在他那里買菜,人看起來很老實,給點蔥抹個零頭都是一句話的事,真沒想到他會干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

高建軍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一個地方殺了人,躲躲藏藏一陣子,等案子查不出什麼了就搞個假的份證換個地方生活,沒人認識自己,就能跟沒事人一樣。”

高燃忙問,“長什麼樣?是不是個子不高,胖胖的,邊有顆大黑痣?”

劉秀扭頭,“小燃,你怎麼知道……糙糙的干什麼?看著點兒路,別撞門上!”

高燃跑出去又跑回來,推了自行車往門外走,他背過,臉發白,哆嗦,“我出去看看。”

“先把早飯吃掉……”

劉秀還沒說完,門口就沒人影了。

高建軍夾一筷子黃瓜放到老太太碗里,“媽,這幾天都是高溫,你在家里轉轉就行,別上外頭去,曬。”

高老太把黃瓜撥到桌上,“不吃!”

高建軍嘆口氣,給老太太夾了西紅柿,老太太又不吃。

劉秀看看臟的桌面,“建軍,你打算什麼時候給老小打電話問問療養院的事?”

高建軍低頭喝粥,“再說吧。”

劉秀聽他敷衍的語氣就來氣,端了碗上隔壁張桂芳家串門去了。

大早上的,一點兒風都沒有,悶的要人命。

高燃踩著自行車找到目的地,遠遠的看到一伙人從巷子里出來,其中有個悉的影。

他單腳撐地,傻不愣登的看著。

眼前一幕帶來的震驚撞上前一刻的慌,高燃大腦一片空白。

封北跟旁的人說著什麼,一抬頭就瞧見了前面的年,他往那邊過去,站在自行車前打一個響指。

“回神。”

高燃半天找著自己的聲音,驚過度,“你是警察?”

封北挑,“不像?”

高燃瞪眼,難以置信,“那你這些天怎麼那麼閑?”

還弄的跟鄉下農民工進城一樣,滿臉樸實。

封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剛調過來不久,怎麼也得悉四周的環境,跟街坊四鄰搞搞關系。”

高燃搖頭,“假的,我不信。”

封北的搐了一下,“這是你的口頭禪吧?”

“……”猜對了。

高燃從自行車上下來,心里頭,怎麼也沒想到封北是干這一行的,什麼都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難道要他跟封北說,誒,哥,我能看到殺人犯額頭的黑斑,是個煤氣灶的外廓,還能聽到案發時煤氣泄的聲音?

別逗了。

要不是攤到他上,他會當說話的人腦子有病。

中年人被扣著押往警車方向,那塊黑斑出現在高燃的瞳孔里,越來越清晰,頭一疼,他猛地把視線移開,狠狠閉了閉眼睛。

年的異常被封北捕捉到了,不止是他,還有另一個人。

曹世原的腳步一轉,朝這邊過來,隨口問道,“封隊,這個小朋友是?”

封北將視線從年臉上移開,不咸不淡道,“鄰居家的小孩。”

曹世原看向年,他笑了笑,“長得的。”

高燃不喜歡這個人投來的目,像是要了他的皮,他下意識的往封北后躲。

封北的車龍頭左拐右拐,拐進一條坑坑洼洼的巷子里,自行車像只青蛙似的跳。

高燃坐在后座,顛的屁疼,“小北哥,你不是隊長嗎?怎麼還騎自行車?”

封北一煙沒完就給滅掉了彈出去,“隊長不是總裁。”

“我窮的叮當響,就這自行車還是二手的。”

高燃蹦出口頭禪,“假的,我不信。”

封北低笑出聲。

高燃拍男人后背,兇的說,“笑屁啊!不準笑!”

封北的面黑了黑,“無法無天的小混蛋。”

高燃脖子,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沒人敢這麼在隊長面前皮,他撇撇,不支聲了。

封北頭往后偏,“怎麼不說話了?”

高燃咕噥了句。

封北聽清了,年說,我怕你生氣。

夜風著一涼意,快秋了。

高燃聽到男人的聲音,“車停在河邊,開不進巷子里,就不怎麼開。”

他喔了聲,剛要說話來著,自行車突然一蹦老高,像蛇似的扭,一頭栽到前面的那堵墻上。

高燃臉撞在男人背上,疼的他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淌,“臥槽!”

封北雙手夾著年的胳肢窩,把他從后座上抱下來,“流鼻了?”

高燃沒流鼻,流鼻涕了,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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