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設后我變了魅魔》13、溫馴
路希安并不知道墨菲大公的這番思考,如今的他,面臨著更加危重的局面。
那就是……
維德如今不知道是搭錯了哪神經,不管去哪里,都喜歡帶上他。
維德看書時,路希安被放在旁邊的沙發上。維德練劍時,路希安在旁邊的椅子上打瞌睡。維德吃飯時,路希安被放在他邊的椅子上。維德將事務給忠心耿耿的手下時,路希安躺在不遠的隔間里。如果說有什麼時候維德不把他隨帶著,那就是維德去浴池時。
宮人們對路希安的好奇也越發濃厚,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投去探究的目。在萊茵公爵一事后,路希安了整個皇宮里眾人明知而不敢言的忌。皇宮從上到下,也被維德的心腹治得像是一尊鐵桶一樣。維德的心腹是霍爾家族的霍爾公爵,那人明強干,自從被維德從魔族的大軍中救下后,他對維德癡狂的效忠幾近于信仰。
他與維德的管家斯賓塞,一名溫和敦厚的中年人,是替維德理王國事務的左膀右臂,除此之外,還有一名戴著金眼鏡的、效忠于力量的軍師珀西。這三人相互牽制著,所有事務/工作便全部由他們負責。
這是路希安在被維德隨攜帶了二十余天后所獲得的的信息。
然而即使是鐵桶一般的皇宮,也會有幾只小蚊子纏繞。在這半個月里,路希安覺有人正在打探他的份。
那些人對他份的打探,自然是沖著“不知容貌的神的維德新寵”這個份而來的。
路希安倒是由得他們打探,這不僅是因為他如今沒辦法做什麼,也包括一點,想讓那些人得知維德的“新寵”居然是早該死去的圣子路希安的惡趣味。是想想那些人在得知消息時的眼神,他甚至有點事不關己的、報復的愉快。
——反正這種消息傳出去后,名聲最損毀、被顯得最變/態的人,是維德。
盡管他淪為“/臠”這種事非常不好聽,也非常侮辱他曾經的白蓮花名聲,淪為某種香/艷素材的事也讓他有些不高興,不過……他還能怎麼辦呢?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索去想象維德的名聲淪為沉迷的變/態,破罐子破摔,好從中尋找一點愉悅。
不過那些人著實是有點廢,完全被阻隔在了宮人們三緘其口的銅墻鐵壁之外。萊茵事件引發的整治初見效。
在那場事件之后,路希安倒是偶然見到了之前負責看管他、也被他“勾/引”過的人侍衛加爾文一次。盡管以人強大的恢復力,加爾文所的傷也花費了足足半個月才好。他如今被派去看守皇宮里的其他地方。當路希安在椅上被人推過那條長廊時,他能覺到加爾文正在背后,用一種更加熾熱、卻更加晦暗的眼神看著他。
不過你看我又有什麼用呢?路希安無聊地想,你現在對我可派不上用場了。
這二十多天來,除去以上信息外,路希安倒是還有些新收獲。
第一是,因著每天都被維德隨攜帶,他對維德的懼意也漸漸麻木。既然生活如此,躺著做咸魚便了唯一的選擇。
第二是,維德依舊對他抱有著不時涌上的施//與殺意,尤其是在維德盯著他許久之后為甚——每當那時候,就是維德因某件事回想起了路希安當初要將他趕盡殺絕之事時。好幾次維德都差點把他的下或上掐青。
他曾試圖靠示弱、偽裝楚楚可憐的傻子來喚起維德的同心,“雖然我以前是個壞蛋,可我現在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只會瑟瑟發抖的傻子”——可惜這完全失敗了。
維德對他的殺意越發濃厚。不僅如此,維德還多出了一些喂時的惡趣味,路希安想起來都覺得舌頭疼。
路希安簡直想不通維德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把仇人的軀殼留在邊,若說是仇恨,卻又天天到哪里都把他帶著。可若說是意……這不可能是意,路希安可沒見過這種帶著強烈施//、殺意與恨意的“意”。
尤其是他裝可憐從來沒有得到過好的回應。
在繼續這樣下去,不等他發現圖紙,他早晚會被維德弄死——又或者,變一個神經病。
他知道維德對他有強烈的占有與破壞,可除此之外呢?維德還想從他上得到什麼?
路希安不明白。
與維德的高頻次相讓他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危險,也讓尋找逃方法的難度越來越大。眼見著月圓之夜越來越近,路希安突然回想起了一件極為可怕的事。
那是在原著中提到過的,維德在月圓之夜便會因墮神脈而發生的失控。
路希安:……這下是真的要完。
他只好加時間對維德的緒進行掌控的試探。
第一次試探,維德在決犯人后滿戾氣地回來。路希安假裝害怕,在角落里發抖,被維德揪出來,迫使他看著自己。
喚起同心失敗。
第二次試探,維德看書,路希安在沙發上打盹——他研究過自己的睡姿,如今的模樣最是漂亮又可憐。
維德的手指在他的間停了許久,沒有其他反應。
喚起憐心失敗。
第三次試探,貌試探。路希安在某棵銀杏樹下,復刻了自己過去偽裝白蓮花圣子時的溫笑容與場景……
……然后就差點被維德弄死。
喚起……不知道什麼,失敗。
路希安簡直要暴躁了。
他還從來沒有失敗過這麼多次。
月圓之夜越來越近,維德的緒也越來越不穩定,紅眼里像是涌著不安而暴躁的巖漿。所有的宮人們都不敢靠近他,可路希安卻沒有這個權力。
維德盯著他看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貌、回憶、示弱、恐懼……全部被證明沒有用。他如今還能想什麼辦法來穩定維德的緒呢?
路希安并沒有太多這樣的經驗。
他自己也幾乎快要放棄了。
直到一天夜里,他從夢中驚醒,再次覺到了來自維德的迫。維德的手指就停在他脖頸上方,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空中,月亮在云霧下著紅。
維德的雙眼也紅。
路希安就在這樣的況下猝不及防地與他雙目相對了。在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因剛剛醒來而毫無偽裝、很輕易便會暴自己已然回來的事實后,路希安知道自己只有極短的時間能做出反應。
不知怎的,他心里突地一跳,仿佛想到了什麼。
因此,在那雙猩紅的眼的注視下,他所做的那件事便是……
將臉湊到了維德的掌心上蹭蹭,并假裝神志不清地、下意識地了他的手指。
——仿佛維德正要給他喂食似的。
乖巧、親近而溫順。
他覺到維德手指的僵、迫的驟然減輕,與他最終的離開。
路希安沒想過效果居然會這麼好。
在那之后的一天,他的生活都異常平和。
路希安終于發現了馴服維德緒的方法。
——維德似乎很喜歡他這樣乖順而滿是信賴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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