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急不緩，不是逗我玩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送禮

“娘娘，奴婢對於這裏的一切都不悉。這人如何置還請娘娘明示。”楊瓊麵上恭謹，心裏卻暗自嘀咕：我的娘娘，您就別玩我了。

康妃挑了挑眉，四平八穩的表上終於有了點，勉強看出些調皮的緒。起從一旁的櫃裏拿出一盞小巧的紅燈籠遞給楊瓊。“去把燈籠點上，放在天井的那顆大樹上。記著燈籠要朝著南方。”

楊瓊照著做了，不一會兒，黑影閃，墨燁來了。楊瓊這才明白，這燈籠是聯絡用的。

墨燁一進來就看見地上的黑人，他照常見了禮，然後才問：“娘娘，這人是……”

康妃道：“是來殺我的。被青燁製服了，打昏過去。”

墨燁有些吃驚地看著楊瓊。自己的姐姐墨燁再悉不過。雖然心思縝，醫不錯，但是對於武功，卻是半點都不會。現在他終於開始相信，眼前的青燁，真的不是自己的姐姐。

“找你來是要你理掉這個人，不要讓人知道。”康妃的語氣很怪，楊瓊約覺得，話裏有話，而墨燁是能夠聽懂的。唯獨自己，跟個傻瓜一樣，茫然地看著他們兩個。

墨燁帶著黑人離開了，康妃看著天邊依舊暗沉沉的，道：“天還早，你也去睡會兒吧。今晚應該不會出事了。”

楊瓊退了出來，回到自己房間了。躺在床上尋思今晚的事。這事越想越心驚，刺客啊！們遇到的可是刺客啊！對方什麽手很清楚，全力而為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手。看來要生存下去，遠比想象得困難很多。這一夜，楊瓊因為有心事睡得並不踏實。一會兒夢見自己被刺客殺了，一會兒夢見自己跟著康妃被砍頭，一會兒又夢見自己回到現代，還沒等笑，就被一陣槍打死。嚇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了額頭上的冷汗，倒了杯水喝了，平複一下心。暗道：“這樣下去可不行。沒等出什麽事兒呢，自己先把自己嚇死了。”推門看了看天，天剛蒙蒙亮。外麵霧氣很大，朦朦朧朧的，看什麽都看不清楚。

楊瓊收拾好自己，出門開始一天的工作。忙活了一陣子，天已經大亮。去請康妃起床，敲門後進去，發現康妃早就起來了，正對著鏡子梳妝的。提到梳妝，楊瓊實在慚愧。別的都可以學，唯獨這梳妝，是怎麽學也沒學會。打扮自己都勉勉強強，打扮康妃就實在不敢了。幾次下來康妃也明白了，教會楊瓊遠比自己手難很多，於是也就死心了。

康妃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對鏡梳妝。“昨晚沒睡好？”康妃的聲音清清冷冷地飄了過來。

楊瓊點頭道：“總做夢。”

“被嚇到了吧？”康妃鬆鬆地綰了一個發髻，拿起手邊的木簪隨意的上，清麗中別有一番嫵天。

楊瓊看得有些呆了，過了一會兒才回神，試探道：“娘娘您……”

“昨夜平白失了一個人，沒那麽容易糊弄過去。今日這宮裏該有作了。”康妃說著，起撣了撣服，本就幹淨的素宮更顯得一塵不染。“你去把屋子外好好收拾一下，別讓人看出什麽破綻。”說著，自己走到天井的搖椅上歇著去了。

楊瓊搖搖頭，暗自歎道：“要不說做人要做人上人呢，就算被打冷宮，人家到底也是個主子，比自己這個小宮強多了。”可憐頂著一對熊貓眼還得幹活。

今日明。雖然已經秋，太卻還毒得很。康妃坐在天井的樹蔭下麵，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楊瓊屋裏屋外的忙活著每日必做的打掃工作，偶爾看一眼康妃，總覺得今日於往日有些不同。

未到晌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康妃眼皮微抬，角輕輕地牽起，似笑非笑。見楊瓊朝自己看來，站起微微點了點頭，便徑直回屋了。

楊瓊得了示下，立即跑過去開門。門外來了一眾太監。為首一個大太監模樣的人打量了一下楊瓊後，尖著嗓子問道：“康妃娘娘可在裏麵？”

“在。”楊瓊低眉順眼，不敢多說一個字。

大太監再不看一眼，帶著人邁步就進了林芳閣。來到後殿康妃的居門外站定，高聲道：“奴才鴻暉宮孫德忠給康妃娘娘請安。”

半晌康妃的聲音才從屋傳出來，“孫公公進來說話。”

楊瓊急忙將房門推開。孫德忠進了屋子，微微屈，算是給康妃行了禮。

康妃輕輕擺了擺手，問道：“孫公公怎麽會來這林芳閣？”

孫德忠滿臉陪著笑，一雙眼睛規矩地不敢看，上回答得卻利索。“回娘娘，我家娘娘前段日子也病了，這幾日剛大好些，聽說娘娘您在此地養病，特命奴才來送些日常用度。雖然知道娘娘您也不缺這些東西，總是我們娘娘一片心意。”

康妃點頭笑道：“周姐姐有心了。回去告訴你們娘娘，說我這裏一切都好，讓不要惦記。也仔細著自己的子，天漸冷了，莫要再病了。”

孫德忠道：“娘娘的吩咐奴才記下了，若是娘娘沒有其他的吩咐，奴才回去複命了。”

“去吧。青燁，代本宮去送送孫公公。”康妃含笑說道。

“是。”楊瓊跟著孫德忠出來，接了送來的東西，將他們一行人送出了門。

關上門，楊瓊立即進門見康妃。康妃坐在椅子上，見進來，道：“你想問本宮昨晚的刺客是不是他們派來的？”

楊瓊點頭。

“你認為呢？”康妃將問題拋了回去。

楊瓊心裏思量了一下，道：“回娘娘，奴婢開始覺得是，可是後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像。如果真是孫公公他們那邊派來的人，那他們這時候來，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

康妃點點頭。“你到底不是個傻的。鴻暉宮是錦妃周雲雪的住。為人爭強好勝，四年前小產之後，子弱了些，這幾年開始收斂鋒芒。本宮與原本隻是泛泛，三年前本宮小產之後，與的關係才漸漸切了起來。大概是同病相憐吧，都是保不住孩子的母親。”康妃說到此笑了笑，才又繼續道：“刺客不會是派來的。雖然在這後宮裏說有些可笑，但是與本宮是一同患過難的，這宮裏若是周姐姐都不能相信的話，本宮真的就沒有可信之人了。更何況也沒有害本宮的理由。如果本宮死了，也得不到什麽好。相反，本宮活著的話，卻可以吸引旁人的注意，為最好的擋箭牌。”

楊瓊這時方知康妃也是失去過孩子的人，不有些可憐。康妃似乎看出了的心思，笑道：“在這後宮裏，失去孩子是一件不值得提的小事。生下的孩子能不能活到年都是未知數，更何況那些個出不了娘胎的。”

“娘娘您不恨嗎？”楊瓊並不是一個太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著麵前這個素子，的話就這麽口而出了。

康妃搖搖頭。“若是恨，這宮裏有太多需要恨的事和人。本宮在這裏待得久了，恨不了。”

“難道您的孩子就白白失去了嗎？”楊瓊皺眉。

“白白失去的又何止本宮一人的？旁人能忍，本宮為什麽不能忍？在這偌大的後宮裏，表麵上看起來，妃嬪等級森嚴，不得逾越。可是說到底，還不都是人？小心翼翼地分得皇上的寵，留下一兒半，看似有兒傍，老來有所依靠。其實皇家的人，誰不是老死深宮？”

楊瓊無言以對。對於深宮，完全不了解。即使在這裏待了兩個月。每日朝夕相對的人也隻有康妃一個。能讓說出這樣一番話，是需要什麽樣的經曆。楊瓊覺得，康妃之所以對被封冷宮毫不在意，是因為已經對於深宮的生活完全死心了，放棄了。這種死心不是源於失去皇上的寵，而是生活的本，或者說這個份的本。康妃也許是看明白了吧，明白了自己悲劇的源不是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寵，而是這皇上妃子的份。想想也是，有沒有寵又如何？以侍人，衰自然馳，一朝春盡紅老，便是花落人亡兩不知了。

“那……娘娘以為，周錦妃今日派人來是什麽意思？”楊瓊決定換一個話題。

“收好送來的東西，能用的便用。夜裏墨燁過來，他會告訴你的。”康妃說完，便去一旁寫字去了。*思*兔*網*

哎？楊瓊愣在那不知道如何反應。這變得也太快了吧？但是自己也沒辦法，誰人家是娘娘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轉機

是夜，楊瓊還沒掛燈籠聯絡墨燁，就見他風風火火地進來了。見了麵也不廢話，直接問道：“娘娘呢？”

楊瓊見他一向冷靜的表有一些焦急，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麽事兒，道：“娘娘剛歇下，你有急事？我去醒娘娘。”說著，奔著康妃的寢殿去了。

墨燁人影一，已經攔在了楊瓊前。“既然娘娘歇了，就不要打擾了。你是娘娘邊信任的人，有些事我和你說也是一樣的。”說著，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康妃的寢殿了，默契地轉去了前殿。

進了前殿坐下，楊瓊為墨燁倒了一杯茶，示意他有話慢慢說。

墨燁接了茶杯抿了一口，隨即道：“這會兒時候還早，我不能多留。聽說今兒個周錦妃派人來了？”

楊瓊正要說這事呢，一聽墨燁提起，急忙點頭。“是個孫德忠的老公公帶人送了些東西來，也沒說什麽要的就走了。”

墨燁點頭，問道：“娘娘怎麽說？”

“娘娘隻說昨夜來的刺客不是周錦妃派來的。至於的目的，說是讓我問你，你會告訴我的。”楊瓊有什麽都照直說了。從小到大的經驗讓明白，如果對方比自己聰明的時候，那麽最好還是坦白點。否則機關算盡到頭來才發現中了別人的圈套，那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了。

墨燁凝眉思索了一下，隻是一下，就舒展眉頭道：“昨天陳昭儀去見了周錦妃，今天又去了興和宮。”說到這，他看了一眼楊瓊有些茫然的眼神，這才記起楊瓊不是青燁，宮裏的很多事都不清楚，就解釋道：“興和宮是鄭貴妃的居所。”

“哦。”楊瓊點頭。

“看起來們在謀算什麽事，既然周錦妃今日來找娘娘，想必是和娘娘有關。如果我猜得不錯，娘娘大概可以出去了。”墨燁說著，又喝了口茶，抬頭看著楊瓊的反應。

楊瓊瞪著眼睛，試探地問：“你是說……娘娘可以離開這裏，回原來的住了？”

墨燁眼裏閃過一笑意。“是不是還是原來的瓏華宮我不敢斷言，不過總是離了這裏的。”

“哦。”楊瓊拖了個長音，眉梢一下子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