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得的。”

錦妃聽明白這話裏的意思，手裏的帕子甩了甩，“我能幫上什麽？若是真有大本事，你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了。”頓了一下，錦妃隨即笑了，拉著康妃的手拍了拍。“如今回來就好。你子不好就好好將養著，外麵那些人啊事啊，都不要掛心。自己的子自己仔細著，你是皇上麵前得寵的，旁人眼紅也無用。”

“姐姐說的是。”

錦妃的眼睛微抬，注意到康妃邊一直充當形人的楊瓊。“這個就是……跟著你的丫頭？”

康妃轉頭看了一眼，笑道：“正是。養病期間圖個清靜，邊隻有這個丫頭侍候著。雖然笨了些，倒也盡心。”

錦妃聽了招手示意楊瓊過去。楊瓊不敢怠慢，急忙走到錦妃邊，躬施禮。“奴婢青燁見過錦妃娘娘。”

錦妃拉著上下打量，裏道：“這丫頭生得好。一看就是個老實不挑事的。難為你跟著妹妹，如今也算福了。”裏說著，從邊的宮手裏拿過一個藍的荷包塞到手裏。“這點小玩意兒是本宮賞的，不是什麽稀罕，拿著玩吧。以後好好侍候你們主子，不了你的好。”

楊瓊悄悄看了一眼康妃，見微微頷首，這才跪下謝謝錦妃的賞賜。

錦妃和康妃又聊了些其他的事，都是些康妃搬去林芳閣後宮裏發生的事。楊瓊一直站在康妃邊，什麽也不做，隻是站著。覺得自己有些理解康妃的用意了。大概是覺得對這後宮的事了解太，說多錯多，做多也錯多，所以什麽事都讓站在一旁看著聽著，好盡可能多的了解這裏麵的事。

送走了錦妃，已經到了午膳的時間。眾宮太監侍候康妃吃過飯，又都被康妃遣了出去。寢殿裏，上好的檀香在香爐裏發出嫋嫋的薄煙，香氣彌漫了整個寢殿。

“沒有什麽話要問本宮嗎？”康妃閉目養神。

楊瓊一驚，忙抬頭看了看，發現屋子裏再無旁人後，才敢確定康妃是在和說話。“回娘娘，奴婢明白，隻要跟著娘娘，聽娘娘的吩咐就可以了。”

康妃睜開眼，看著楊瓊。半晌才“撲哧”一聲笑出來。“原來你說話也有這麽謹慎的時候，本宮倒是看錯了你。”

楊瓊心想：從前在林芳閣，說得深一點淺一點無所謂。那會兒也沒想過康妃還能出去。但是現在不行了，康妃剛一回宮就侍寢，不用打聽也知道康妃現在是宮裏麵的頭號熱門人。自己雖然和麵前這位寵妃有點，但是誰知道後宮裏的這些娘娘們會不會跟個低級宮論。共患難易，同富貴難。自己當然要謹言慎行。別的不說，總要為自己的小命負責任吧。

“本宮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康妃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楊瓊急忙端了過來。

“奴婢怕說錯了話，給娘娘惹麻煩。”楊瓊暗道：我也不願意這麽說話啊。

“麻煩你是一定會惹的。本宮若是怕了，回宮那會兒就會把你打發了，讓你永遠開不了口。”康妃眸微抬，那一瞬間的嚇得楊瓊呼吸一滯，下意識地站得筆直。

康妃看著，搖頭道：“這個時候你應該跪下來，向本宮表示你的忠心，求本宮相信你，放你一條生路。”

楊瓊尷尬地看著康妃，原本跪下來胡說一氣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被人家明明白白說出來，自己還要怎麽反應？照著做？會不會太傻？

楊瓊古怪尷尬的表取悅了康妃，笑得眉眼都瞇了起來。“你這個樣子，像是本宮欺負你一樣。”說著擺了擺手。“照你之前的樣子站著吧。”

楊瓊急忙依言站好。康妃又道：“本宮與你相時間不久，卻是患難的。本宮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對你會多加照拂。還是那句話，本宮要的是忠心。之前在林芳閣就我們兩人，所以大家心思都很單純，隻有互相照顧才能活下去。如今本宮複位，我們麵臨的環境都不同了。尤其你是跟著本宮進過林芳閣的人，算是本宮最心的宮，一定會有人收買你，利用你。如何選擇，你自己想好了。本宮不會你。青燁，你記著，這後宮看似花團錦簇，實際上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為了利益，本宮不敢保證不會犧牲你。本宮隻能說，隻要你忠心，你將會是最後一個被犧牲掉的人。”

康妃這一番話說得楊瓊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擔心。心跟坐了過山車似的，高低起伏。其實康妃說著這些意思都懂。從前當兵的時候就被教育過，一切以大局為重。在集利益麵前，任何的個人利益都可以被舍棄。也曾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遇到主留下斷後的同伴，慷慨大義之後，再也沒有回來。死，楊瓊其實並不害怕。因為已經太悉了，悉到覺得現在能活著才是奇跡。隻是怎麽死，是個問題。如果因為後宮爭鬥，無緣無故的了其間的犧牲品，楊瓊覺得甭管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都會被從前的同伴笑話的。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奴婢會守好自己的本分。”楊瓊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康妃點頭。“你原來是最低等的宮。本宮明日會提了你做個二等宮。一等宮需要獨當一麵，你能力不夠，所以要委屈你一下了。”

楊瓊聽了連忙搖頭。“娘娘您抬舉奴婢了。奴婢什麽都不會，做個二等宮恐怕都難以服眾，自然不會有其他的妄想。”

“本宮就是喜歡你這點。從來不奢求自己能力不足的東西。你放心，你是本宮的人，不會有人敢對你說什麽的。”想了想又說：“你會些功夫，這一點實屬難得。本宮想法子讓墨燁教教你，你自己也上點心，別荒廢了。”

這下楊瓊真的高興了。早就對墨燁那輕功垂涎三尺，如今有了康妃的話，墨燁肯定會教。

“對於周姐姐，你印象如何？”

楊瓊有些躊躇著不大敢回話。

“照實說。”康妃道。

“是。”楊瓊想了想才道：“回娘娘，奴婢覺得錦妃娘娘是個很直爽的人。對娘娘也好。”

康妃點頭。“這是事實。周姐姐武將世家出，子最是直爽。隻是在這宮裏待久了，子多被磨去了些，已經不像當初那般了。”康妃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在慨錦妃的改變，還是在慨自己的改變。“知道林芳閣裏那些白米臘哪來的嗎？”

楊瓊的眼睛從迷轉為驚訝。“難道是……錦妃娘娘？”

“你也看出對本宮好。那些東西當然算不上貴重，可是卻比金銀救命。那種形下肯為本宮安排這些的，隻有周姐姐一人了。”康妃的角彎起溫暖的笑意。一如當初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一般。

“娘娘……”楊瓊猶豫著問出了一個問題。“您已經複位了，是不是要報仇了？”

康妃挑眉，搖了搖頭。“本宮與其他妃嬪都是皇上的人，談何報仇？以後不要讓本宮再聽到這樣的話。”

“是。”楊瓊暗地裏吐了吐舌頭，說錯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跟蹤

如此一日兩，兩日三，日子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了。已深秋，大家都換了夾。這一個月來，瓏華宮熱鬧非凡。宮裏的大小娘娘們走馬燈似的轉，康妃笑語晏晏，長袖善舞。說出來的話更是玲瓏剔。甭管是上門賀喜的，還是拿著刀子紮人的，康妃都能不聲的回過去。楊瓊站在一旁看著，這才知道什麽千年的狐貍，這不是，簡直都仙了。╩思╩兔╩網╩

楊瓊自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也有很多收獲。首先就是漸漸理清了宮裏麵各個宮殿和嬪妃們的名稱與關係。然後跟著康妃學了不片兒湯話，既回答了他人的問題，又什麽都沒說。再者就是跟著墨燁地學了輕功和一套劍法。不過時間尚短，除了覺得子輕盈不之外，還看不出什麽效果。

管事宮春是個八麵玲瓏的角。上侍候得康妃滿意，下管理得整個瓏華宮服帖。楊瓊見了隻能讚聲“佩服”。如今和其他的宮太監也混了，沒有了開始時的陌生和警惕。大家都知道是跟著康妃養病回來的，再怎麽樣都高看一眼，倒也沒人敢怎麽去招惹。總來說，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這日午後，康妃小睡，楊瓊便退出寢殿。剛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一下，無意間一轉頭，看見黑影一閃，兩個宮鬼鬼祟祟地朝著後殿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楊瓊認得其中一個宮是瓏華宮的秋絳，另一個倒是看著背影陌生。午後是大家懶打盹的時候。康妃都歇了，大家樂得自在。這會兒小廚房應該沒有人。楊瓊心裏尋思著，腳下一轉，跟在那兩個人後麵，想看看們到底打算幹什麽。

一路上沒什麽人，楊瓊到這裏還是頭一次跟蹤別人，心裏有些張，行上更加謹慎，不敢跟得太，始終不遠不近地墜著。

兩個宮到了小廚房門口，卻沒進去，直接轉到了後麵背，似乎在說悄悄話。楊瓊心下一鬆，暗罵自己反應過渡。也許隻是兩個相的姐妹說點心話，自己卻覺得人家可疑。不過想歸想，還是躡手躡腳地跟過去，借著牆壁的遮擋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小廚房後麵的背隻有一個設在兩米高的小窗子，就算們想幹什麽，也不可能從這裏下手後，楊瓊就準備離開。畢竟人家說悄悄話也不是什麽犯法的行為，個人私還是要保護的。

剛一轉，就聽宮秋絳說：“那毒康妃總該吃了些。”

楊瓊心裏一翻騰。不管秋絳說的是什麽毒，這個字眼本就是犯忌諱的。停下腳步，整個人都在牆壁上，幾乎快壁虎了。屏氣凝神，仔細聽。

另一個宮說：“那毒也不是什麽致命的，看著兇險，其實就是上吐下瀉，隻要能熬過去，也就沒事了。”

秋絳驚訝道：“為何要下這種毒？”

那宮道：“你懂什麽？康妃那麽得寵，若是一下子毒死了，皇上怎麽能善罷甘休？必要下旨徹查，那樣娘娘做得再天無，也難保哪個環節都不出紕。經手那麽多人，一旦有個心虛膽小的，那得是多大的罪過？折騰康妃一下也就算了，娘娘怎麽忍心傷人害命？”

秋絳急忙附和道：“這是自然的。這後宮裏，最屬娘娘心善了。”

那宮“哼”了一聲，繼續說：“要不是康妃這些年風頭過盛，娘娘也不會出手。”說著歎了口氣，“本想著能讓皇上斷了念想，誰知錦妃和貴妃一力為說好話。進了冷宮還能出來的，也算第一個了。”

秋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了話題問道：“娘娘還有什麽吩咐？”

那宮道：“這個香囊你帶著，沒事多在康妃眼前轉轉就行了。”

秋絳問道：“這香囊裏麵是什麽？”

那宮的聲音明顯不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