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抱拳的手反了。”

楊瓊保持著剛才抱拳的姿勢，目移到手上，從善如流地左右手顛倒過來，“這樣？”

黑影點點頭。轉，幾個起落，已經消失了蹤跡。

“神仙般的手啊！”看著人家大鵬般的瀟灑輕功，楊瓊唯有扼腕歎息。

不知道為什麽，墨燁今晚並沒有出現。楊瓊等到三更都沒有看到人影，不暗惱被墨燁這小太監放了鴿子。想著明天還要早起，就立即回屋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寫字

第二日一早，宮裏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消息，外出祈福的皇後娘娘要回宮了。之前楊瓊就一直奇怪，這皇宮裏怎麽沒有皇後？看康妃整日裏在瓏華宮窩著，也不見去給誰請安，原來皇後是外出祈福去了。

楊瓊將這件事告訴康妃，康妃道：“昨晚上皇上就說了這事兒，皇後替我朝社稷百姓祈福百日，如今功德圓滿，回宮自然是件大事。皇上說禮部已經擬了慶典的程序，這倒不是我們所擔心的。”

楊瓊敏銳地覺到康妃話裏有話。問道：“那娘娘您擔心的是什麽？”

康妃垂下眼簾，“有皇後坐鎮後宮，本宮自是什麽都不需要擔心。”

見康妃不願意多談，楊瓊自然不會去討人嫌。於是想著康妃目前還是靜養階段，便勸著康妃多休息，先把子養好再說。

康妃歎了口氣。“你倒真是個實誠子，說不問當真就不問。可是本宮總要告訴你一些事，這樣你才能清別人的況。”

楊瓊恭謹地聽著。

康妃道：“中毒的事是我自己做的。”見楊瓊並不吃驚，心裏暗讚楊瓊聰明。繼續道：“本宮對於醫多涉獵一些，對於香料也很在行。秋絳荷包裏的香料本宮雖然不能立刻分辨出來，慢慢想總會知道一二。那種香‘潤心’。平日裏帶著並無大礙，但是不能遇到天葵子，否則就是劇毒。

“對方讓秋絳帶著潤心，可天葵子卻是如何下到娘娘上的？”楊瓊問道。

“你可還記得本宮與你在林芳閣的時候，那些有毒的飯食？”康妃不不慢地說。

“可是我們並沒有吃啊。”楊瓊不解。

康妃提點道：“你不要忘了，有些東西我們吃了。”

楊瓊聽了康妃的話完全不著頭腦。著康妃希能賞個答案下來。

康妃看楊瓊可憐的表好笑，“有段時間送來的飯菜是無毒的。”

楊瓊頓時明白過來。“娘娘的意思是，那時的飯菜裏放了天葵子。”

康妃點頭。“天葵子本是無毒，所以我們吃了沒有事。”

楊瓊還是覺得有些套。下毒的人明顯不想直接毒死康妃，下毒的伎倆很是拙劣。但是又很高明地讓們吃下了天葵子，然後用潤心香合毒素害人。怎麽看都有些費事，既然想害人，為什麽當初不直接下砒霜、鶴頂紅之類的劇毒呢？

“想什麽呢？”康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楊瓊把想法說了。康妃道：“這後宮裏害人的法子多得是。要論高明，將人害死是不夠的，因為做得太明顯極容易出馬腳，最後把自己搭進去。所以要慢慢來，時間越久，經手的人越多，線索就會越複雜，這樣可以著手的地方也會越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是愚招。後宮裏的人，通常在殺人除掉一個對手的同時，將禍水東引，除掉另一個對手。”

一次解決掉兩個對手，還真是節約本。楊瓊暗讚。

“所以你要清楚，這後宮裏輕易不會出事。可一旦出事，那就是要人命的大事。”

康妃的聲音清清淡淡地傳過來，驚得楊瓊背脊發涼。但是馬上想起一件事，問道：“娘娘，林芳閣裏的飯菜奴婢也吃了，照您的意思奴婢也該中毒才是啊！”

康妃笑道：“你是說千靈幫嫣巧配的那香？”

楊瓊點頭。“嫣巧說，跟秋絳的香囊是一個味道的。”

“味道雖然一樣，但是秋絳的香囊裏有一種名貴的香料。千靈一個普通宮，雖然平時好這個，也隻能搜集些尋常香料。不過這丫頭也真是了得，這樣還得配同等味道的香。太醫就是據嫣巧香囊裏的香料才判定你們和秋絳不是一路的。”康妃解釋道。

楊瓊心道：“好險！好險！”萬一千靈手裏有全部的香料當真配出潤心香，們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宮裏的事就是這樣。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本宮讓春去敲打那些宮太監了。千靈和你在一起，平日裏你多注意些。”康妃站起，走到窗前，著院子裏新開的花出神。

楊瓊明白，對於千靈，康妃並不信任。那麽自己呢？康妃是否能夠完全信任？

“昨晚上你跟人手了？”康妃沒有回頭。

“是。”楊瓊心裏雖然吃驚，麵上卻不顯。

“是什麽人？”康妃轉，回到桌子旁坐下。示意楊瓊過來，指了指桌子上的糕點。

楊瓊已經習慣了，也不客氣。拿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這才回道：“奴婢不認識。但是……不像是公公。”那人給的覺和宮裏的太監明顯不同。

“那應該是皇上的暗衛，龍衛。”

楊瓊吃驚地看著康妃，怕自己和那人手會暴份，也怕為康妃惹麻煩。

“本宮邊留個會功夫的宮不算壞規矩，至於你和青燁的不同本宮也會讓人去理。你不用擔心。”康妃看出的心思，緩緩說道。

“說到這個，娘娘，之前奴婢在千靈麵前說錯了話，也不知對奴婢的份有沒有懷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多了些，也沒來得及將這話告訴康妃。

康妃的眉梢挑了挑，眸子裏溫潤如水，“這時才想起跟本宮說，如果出事早該出事了。若不是本宮知道你的忠心，憑這事就夠罰你了。”

楊瓊心肝直，委屈道：“娘娘……”

康妃素手一抬，打斷了的話。“罷了，終究是沒出什麽事，本宮也不想追究了。不過……本宮不希還有下一次。宮中步步兇險，本宮又是在這麽個招人恨的位置，你若想多活幾天，就打起十二分的神。”

“奴婢知道了。以後絕不出錯。”楊瓊急忙應道。

“不出錯是不夠的。總有人會變著法的拿你的錯。你在宮裏時日尚短，長了就會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這些事也急不得，慢慢來吧。”康妃頓了一下，繼續道：“對於千靈，你多留心。”

“是。娘娘對奴婢真是太好了。”楊瓊真心激。以一個宮妃的份，對一個宮如此盡心，楊瓊沒有什麽不滿足的了。

康妃笑道：“本宮不是無之人。不過你要明白，能幫你的，本宮自然會幫。但是有些事，本宮不出手，自有不出手的理由。你想要在這宮裏安立命，最好全然的信任本宮，惟本宮命是從。”

楊瓊心裏暗笑，這便是康妃的馭人之道了。不過自己在這裏隻認得一人，沒有其他人可投奔，自然不會背叛。說到背叛，楊瓊心裏也在琢磨，來自現代，沒有那些愚忠的思想。何況和康妃非親非故，自然不可能推心置腹。那麽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看起來更像是互相利用，既然如此，當初得知康妃中毒時，自己的那點心慌說明什麽呢？也許……什麽都說明不了吧。楊瓊在心裏苦笑了一下。並不冷，隻是淡漠了一些。康妃是個不錯的主子，至現在看來還是。

主仆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康妃讓楊瓊鋪好宣紙，要練字。對於準備筆墨紙硯，楊瓊還真是看了兩三次才清門道，康妃都忍不住扶額道：“你到底從哪裏來的？你們那的人都不寫字的嗎？”

字當然要寫，隻是大多不會使用筆墨紙硯而已。

楊瓊鋪好宣紙，便在一旁磨墨。對於為什麽要自己在旁侍候，也曾問過康妃。康妃給出的答案是：的存在很低，不會給人力。$$思$$兔$$網$$

這個答案讓楊瓊無語，是做保鏢的，有那麽大的存在還？做形人才是的特長。

康妃寫字的時候很認真，屋子裏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就隻有楊瓊磨墨發出輕微的聲音。

“你有話要說？”康妃突然開口問道。

楊瓊一驚，其實的思緒剛剛飄遠，並沒有什麽實質的問題要問。

“本宮猜錯了？”康妃依舊沒有抬頭，手中狼毫落下最後一筆。

“娘娘好像很喜歡寫字。”楊瓊哪敢說娘娘猜錯了，急忙找了這個問題來問。

“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康妃放下筆，示意楊瓊將字收好。楊瓊邊收拾邊問：“娘娘之前在林芳閣也寫了好多字，為什麽一定要燒了呢？多可惜。”

康妃手中作頓了一下，抬頭斜斜地瞟了一眼，那一眼，當真是萬種風。楊瓊心裏一一的，暗道不愧是寵妃了，這眼神，將與融合得恰到好，真是絕了。

“本宮知道你是無心一問。不過那些字本宮寫來確實是打發時間，燒了卻是有大用。至於什麽用，你且慢慢想吧，想明白了來告訴本宮。”

“娘娘……”楊瓊此時就想自己兩掌，自己這不是欠是什麽？好死不死問這個問題，問出麻煩來了吧？

康妃不理會，“在本宮邊就要多腦子。本宮看重你，自然希你多活幾天，明白嗎？”

“哦。”楊瓊應了。心說我明白什麽啊？整天莫測高深的，我現在差不多一腦袋漿糊了。說句明白話能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昭儀

撇下楊瓊暗自腹誹不提，康妃轉頭看了看天，道：“今天外麵天氣不錯，咱們去花園走走。”

楊瓊心說這位娘娘終於肯出門了。康妃回到瓏華宮後，居然一直沒有出過宮門，真難為待得住。

康妃帶著楊瓊，後麵跟著兩個小宮一道出了瓏華宮。一路上到宮太監都跪下來給康妃行禮。楊瓊暗暗咂舌，等級森嚴的社會製度，真是太可怕了。

皇宮的花園自然百花爭豔。秋日裏，這花園最多的就是花，各個品種次第開放。主仆四人正逛著，遠遠看到一行人朝們走來。

康妃看到來人，很自然地停下腳步。秋日裏正好，照在康妃的丁香宮上，當真是人比花。

迎麵來的一行人人數不，此時逐漸地走近。楊瓊扶著康妃，眼觀察著。見為首的嬪妃穿著天藍的宮，顯得清麗俗。認得此人，正是住在華音閣的昭儀陳之瑤。陳昭儀位列如今的九嬪之首，可見其寵程度。再往後看，楊瓊果然看見墨燁走在人群之中。

說起這個莫名其妙出來的弟弟，倒是對也不錯。奉了康妃的命令教武功，當真就認真地當起了師父，認真到幾乎嚴苛的地步。每次楊瓊跟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