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千靈將禮服重新放回裏間的櫥裏。楊瓊見康妃是真的乏了，通知春等人服侍康妃歇下，待一切完畢後，剛想退出去，卻聽康妃道：“早上問你的問題可有答案了？”

楊瓊愣住，尋思了一會兒才想起是林芳閣點火燒字那事。心裏暗暗苦，哪有答案啊？要是能想明白早就想明白了，這會兒怎麽答？

抬頭看了康妃一眼，見康妃正靠在湘妃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

“娘娘，奴婢想不出答案，願領責罰。”

康妃聽了微微搖了搖頭。“那些字是寫給皇上看的。”見楊瓊瞪大了眼睛，繼續道：“本宮沒有想過會複位，但是本宮必須讓皇上安心。青燁，你知道一個子在這後宮裏最大的倚仗是什麽嗎？”

又問問題！楊瓊覺得頭疼。“是……皇上的寵？”

這次康妃終於滿意了。“沒錯。這後宮裏所有的子都是依附皇上而生存的。被貶林芳閣本宮已經心灰意冷，但是本宮必須要保住沈家。那些字會讓皇上明白本宮心無怨懟。”

楊瓊不懂為什麽寫一些字就能讓皇上安心。不過既然是給皇上看的，那為什麽要在臨走的時候全都燒掉呢？

這個問題問了，康妃道：“有些事做得太明顯就是刻意，那樣反倒弄巧拙。”

楊瓊苦著臉想了一會兒，恍然道：“娘娘燒掉那些字是為了顯示那些字是您無意間寫，並非要向皇上表明心跡。”

“總算還不太蠢。”康妃微微點頭。見楊瓊又想問什麽，接著說：“皇上要知道什麽事，總有法子的。”

楊瓊果然就是要問這個問題。康妃布了這麽一個局，結果一把火燒掉了，豈不是白忙活了？結果康妃的話讓明白，這些事是瞞不過皇上的。這一翻一覆，楊瓊現在才真正想清楚。可是想清楚後，愈發覺得這後宮生活步步驚心，真是累死了。

“這些事本宮隻與你說。你如今份不同了，再不是當初那個使的宮。天心難測，若有一天本宮再次獲罪，你就是第一個被杖斃的人，明白嗎？”康妃調皮地挑眉，這俏皮的表和說出來的話截然不同。

楊瓊覺得後背一陣陣冷風吹過，心的涼。康妃這話明顯是再次提醒，兩人已經是完全綁定在一起的了。

看到楊瓊沉默地點頭，康妃擺手道：“你下去吧，本宮要歇會兒。”

楊瓊回到自己的房間，見千靈正將自己的右手中指放進裏吸吮。便問道：“怎麽了？”

千靈道：“沒什麽。剛才幫娘娘收拾禮服的時候被紮了一下，出了。”

楊瓊一愣，“娘娘的禮服怎麽會有紮人的東西？”

千靈用左手按右手中指，又出兩滴珠。“想必是那些華麗的寶石吧，難免哪個棱角沒磨平的。”

楊瓊想了想，覺得不對。康妃是寵妃，給的東西，怎麽可能製作糙？想到這裏，走到千靈麵前，抓過千靈的手指看傷口。見不過是個針眼大小的孔，並不是多麽嚴重。

“千靈，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千靈搖搖頭。“青燁，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千靈，這件事別告訴其他人。還有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瓏華宮，一旦有什麽不舒服的，立刻告訴我。”楊瓊已經聞到了一謀的味道。由不得不多想。以前做保鏢工作，這種毒針並不見。針上經常塗抹了高濃的毒藥，隻要沾上一點，就立刻斃命。幸好千靈到的不是這種。

“哦，好。”千靈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本能地選擇相信了楊瓊。

楊瓊恨不得立刻去康妃那裏查看禮服是否有問題，但是又生生忍住了。一是怕打擾康妃休息，二是怕萬一被猜中，如此一就打草驚蛇了。

就這麽忍了半個多時辰，有小宮過來傳信，說康妃起來了。楊瓊立刻到康妃的寢宮，穿梳頭這種事還是不到手，的職責依舊是靜候在一旁，看著康妃邊人的一舉一。

待眾人侍候康妃梳妝更完畢，康妃一揮袖，眾人皆退了出去。

“出什麽事了？你的臉不好看。”康妃慢慢地將目調到楊瓊臉上。

“有件事，奴婢不敢確定，所以不敢回稟娘娘。”楊瓊避開了康妃審視的目。

康妃用塗著蔻丹的手指了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小口，的口讓甚為滿意。“說吧，能讓你變臉的事，看來是件大事。”

楊瓊想了一下，這才將自己猜測禮服上有東西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康妃聽了神不變，微微笑道：“這個簡單，你去把服拿來，細細地檢查一下。”

楊瓊應了，進裏間櫥裏將禮服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細細地檢查。一炷香之後，楊瓊找到了三細如牛的針。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用帕子包著，拿到康妃麵前。

康妃看了一眼，問道：“你覺得這針會有什麽作用？”

楊瓊道：“回娘娘，千靈被針紮到，並沒有什麽中毒的跡象，看來這針上的藥不僅僅是毒藥那麽簡單。”

“這是自然。這件事你理得很好，沒有打草驚蛇。這既然是迎接皇後時穿的，關鍵自然在迎接皇後那天。”康妃盯著帕子上的牛針，微微冷笑道：“許是本宮忍得太久了，讓這後宮的人都以為，江南沈家的子，也是們輕易敢的！”

楊瓊預到隨著皇後回宮，似乎有些事要發生了。心中有些張，更加不敢懈怠。如今和康妃同乘一條船，康妃若是出事，也沒有活命的道理。做好每一步，才是功的關鍵。

細細地又將禮服檢查了兩遍，確認再也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了，楊瓊這才放心。正要將禮服重新收好，卻聽康妃說：“去跟千靈要三細針，藏到服裏去。”

楊瓊聽了這話，立刻明白康妃的用意。看來此次康妃是打算絕地反擊了。

等到楊瓊將一切弄好，已經是晚膳的時間了。康妃用了晚膳，得知今日皇帝駕臨鴻暉宮，便宮們伺候卸妝沐浴。沐浴之後，康妃換上輕的寢，坐在椅子上，任由宮為絞幹長發。

楊瓊此時奉了康妃的命令去見一個人。楊瓊站在沉的黑影裏，將手中的布包給對麵的男子。男子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抬頭問道：“娘娘的意思是……”

“查出這上麵淬了什麽東西。”

男子點頭，悄悄地消失在夜中。

康妃坐在床上看書，見楊瓊進來，頭也沒抬，問道：“東西出去了？”

“出去了。”說完這句話，楊瓊已經輕輕地走到床邊站好，主仆兩人不再多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康妃放下書，了眉心道：“這毒針是誰放進禮服裏的？”

屋子裏沒有第三個人，這話自然是問楊瓊的。楊瓊現在一聽康妃問問題就頭大，偏偏還不能不答。“娘娘，奴婢認為這要查的人可就多了。”

康妃挑眉。“說來聽聽。”

“禮服是尚服局負責製作，再由人送到瓏華宮，這一套下來經了多人的手，想必是很難細查的。”

康妃沉了一會兒，“其實倒也不難查。不過眼下卻沒有必要。皇後回宮在即，萬一打草驚蛇，豈不是壞了本朝的大事？”纖細的手指輕敲著手裏的書，“這段時間裏，你對千靈的了解總該深一些了吧？”

楊瓊聽了心下一。“娘娘是懷疑千靈的手腳？這絕不可能！奴婢就是看見被針紮到才發現了毒針。此時若是下的手，斷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況。”

“本宮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就說了這麽多話。看來你和的匪淺啊。”康妃一臉的調笑。

“呃……”楊瓊也覺自己反應有些激烈了。訕訕地著頭，不敢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奴才

⊙思⊙兔⊙網⊙

兩天之後，楊瓊得到了回複。回稟了康妃，康妃聽了隻是淡笑。

又一天過去，這天夜裏，是墨燁來教楊瓊練武的日子。

天上霧蒙蒙的，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裏不肯出來，四周黑得嚇人。

楊瓊在宮殿僻靜，也不點燈，就這麽站著，一不。墨燁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他是知道這個和自己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些與眾不同。但是膽子大到這種程度，他在這後宮裏還是第一次見到。

“為什麽不點燈？”墨燁問。

“不點燈你不是也找到了我？”楊瓊反問。

“你能看到東西？”墨燁不信。他確實能在黑暗裏視，但是師父說過，這歸功於他先天的質異於常人，又經過數年的苦練方能得到。麵前這個人一個月前還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外行，怎麽可能在這麽黑暗的環境裏看到東西？

楊瓊笑道：“你別忘了，我們是雙生子。你的先天優勢我都有。”

“可是你沒有練過夜視。”墨燁不信道。

“你錯了，我練過。但是和你練的方法不同。我的方法更科學，更有效。”楊瓊當然沒有騙他。從前確實接過夜視訓練，不過效果並不算太明顯。後來教說，的眼睛不好，再練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果。沒想到穿越到這個裏，發現這個雖然和以前完全一樣，但是眼睛卻不知好上多倍。從而也讓相信，自己寄居的這個，和自己原來的，應該不是一個。

“你究竟是什麽人？”墨燁覺得楊瓊越來越奇怪，總有些讓他到意外的況發生。

“這些話你問了好多遍了，一點意義都沒有。好了我們說正事。第一，你這幾天過得怎麽樣？陳昭儀有沒有發現什麽？”楊瓊不想浪費時間。

墨燁搖頭。“我們的容貌雖然像，終究是男有別。陳昭儀雖然沒有相信你的話，但是還沒有注意到我。”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第二，最近什麽人和陳昭儀來往切？”

墨燁想了想，“昨天，梧桐苑的宮采荷來過一次，來借陳昭儀的曲譜。”

“梧桐苑？”楊瓊又迷糊了。

“是梅修容的居。”墨燁隻好解釋道。

“有什麽異常嗎？”

“沒有，所以我才沒有報給娘娘。”墨燁道。

楊瓊沉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陳昭儀本就沒和別人來往？”

“這段日子確實是這樣。陳昭儀雖然常去花園裏逛，但是並沒有和誰有往來。”

楊瓊角微微扯了扯，覺得事發展到這裏已經很有意思了。如果不是心裏有鬼，何必避人？陳昭儀擅歌，平日裏和宮裏的嬪妃們往頗多，如今這樣做，不是蓋彌彰嗎？

兩人練了一會兒武功，墨燁抬頭看了看天，見天上是一片迷蒙暗，心不免有些煩躁。問道：“還有事嗎？”

“有。娘娘讓你將這個東西藏到秋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