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發熱，不斷往外湧，田真閉目昏過去了

這一夜發生的事很不可思議，整個過程是：開始大神很暴力，導致想太多，最後引得他也想多了，氣氛夠了，他也溫了，結果又流鼻又昏迷……醒來之後，大神已坐在榻上，像往常那般陷沉思中。

田真坐在石山上拚命鼻子。

鼻子不爭氣，害得臉也丟盡了，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吧，你聽過誰頭一次做了某些事還渾輕快無比的？不過真有點不對勁，但要描述那覺，偏又說不清楚。

正在苦惱，兩隻小手過來捂住的眼睛。

“別鬧，小殘寶寶乖。”田真側頭，順勢拉他坐下。

“這幾天都不見你，你跟父皇在做什麽呀？”

“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都是七天前啦。”見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路小殘更加驚疑，小手在麵前晃了晃，“你變傻了？”

那得流多鼻，才有昏迷七天的效果啊！田真越發覺得其中有問題了，再記起朝華君求的事竟沒來得及說，連忙哄了路小殘兩句，吩咐兩件事讓他辦，自己則回了寢殿。

魔神沉思完畢，眼睛看著殿門，見進來便將視線移開。

田真更加認定有事，卻又不好主開口詢問，隻得先將朝華君的事告訴他：“朝華君曾經前來求，希陛下放過德音龍。”

“吾已知曉。”

看來這七天裏發生了不事，田真問：“陛下怎麽答複他的？”

“吾尚未答複，”魔神道，“他是吾名義上的表兄，龍害你中毒，應由你做主。”

田真搖頭道：“陛下作什麽決定，我都不會有意見。”

“沒有寬容，”魔神道，“吾若殺了，你高興嗎？”

田真聽著不對，皺眉道：“站在神界的立場，下手害我是理之中的事，不過對於一個令我差點丟了命的人，我也不會為求，何況這事還導致陛下功折損，寬容要看對象，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沒有過分寬容的理由。”

魔神道：“奪走王，你嫉恨嗎？”

田真微愣，看著他緩緩道：“陛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魔神轉過臉：“無。”

“你在懷疑我？”

“你多想了。”

“是嗎？”田真道，“求，會被當是舊難忘，不求，又被當嫉恨，陛下要怎麽看，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轉就走。

“吾會考慮，娶你為妻。”

考慮？田真快被這種自負氣炸，倏地停住腳步，回瞪著他，臉上反而笑起來：“陛下請慢慢考慮。”

“怒極之笑，你生氣了。”眨眼間，魔神已無聲移至麵前，左手上半邊臉，微揚的角似笑非笑，“吾若有留下的可能，便娶你為妻，你要走嗎？”

鼻子發熱，不斷往外湧，田真閉目昏過去了

這一夜發生的事很不可思議，整個過程是：開始大神很暴力，導致想太多，最後引得他也想多了，氣氛夠了，他也溫了，結果又流鼻又昏迷……醒來之後，大神已坐在榻上，像往常那般陷沉思中。

田真坐在石山上拚命鼻子。

鼻子不爭氣，害得臉也丟盡了，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吧，你聽過誰頭一次做了某些事還渾輕快無比的？不過真有點不對勁，但要描述那覺，偏又說不清楚。

正在苦惱，兩隻小手過來捂住的眼睛。

“別鬧，小殘寶寶乖。”田真側頭，順勢拉他坐下。

“這幾天都不見你，你跟父皇在做什麽呀？”

“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都是七天前啦。”見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路小殘更加驚疑，小手在麵前晃了晃，“你變傻了？”

那得流多鼻，才有昏迷七天的效果啊！田真越發覺得其中有問題了，再記起朝華君求的事竟沒來得及說，連忙哄了路小殘兩句，吩咐兩件事讓他辦，自己則回了寢殿。

魔神沉思完畢，眼睛看著殿門，見進來便將視線移開。

田真更加認定有事，卻又不好主開口詢問，隻得先將朝華君的事告訴他：“朝華君曾經前來求，希陛下放過德音龍。”

“吾已知曉。”

看來這七天裏發生了不事，田真問：“陛下怎麽答複他的？”

“吾尚未答複，”魔神道，“他是吾名義上的表兄，龍害你中毒，應由你做主。”

田真搖頭道：“陛下作什麽決定，我都不會有意見。”

“沒有寬容，”魔神道，“吾若殺了，你高興嗎？”

田真聽著不對，皺眉道：“站在神界的立場，下手害我是理之中的事，不過對於一個令我差點丟了命的人，我也不會為求，何況這事還導致陛下功折損，寬容要看對象，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沒有過分寬容的理由。”

魔神道：“奪走王，你嫉恨嗎？”

田真微愣，看著他緩緩道：“陛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魔神轉過臉：“無。”

“你在懷疑我？”

“你多想了。”

“是嗎？”田真道，“求，會被當是舊難忘，不求，又被當嫉恨，陛下要怎麽看，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轉就走。

“吾會考慮，娶你為妻。”

考慮？田真快被這種自負氣炸，倏地停住腳步，回瞪著他，臉上反而笑起來：“陛下請慢慢考慮。”

“怒極之笑，你生氣了。”眨眼間，魔神已無聲移至麵前，左手上半邊臉，微揚的角似笑非笑，“吾若有留下的可能，便娶你為妻，你要走嗎？”

說此神不解風吧，其實是個調高手，田真仍是有氣，迅速將那手拂開：“我這麽惡毒，因為嫉恨就想借刀殺人，哪裏配得上陛下。”

“吾過分了，”魔神道，“吾並非質疑你的善良，隻是介意。”

田真裝做不懂：“介意什麽？”

魔神不答，轉道：“炎武，命小殘將龍放還。”

四下掃視，並不見殿裏還有什麽人，田真對那位“炎武”更加好奇，同時暗暗嘀咕——這麽容易就放還，該學學神帝陛下，給下點毒，讓他們也付出點代價，這才公平……

算了，此神誇咱善良呢，今天就放一馬

草原、雪地、奇峰、森林、石崗……千奇百怪的景一一呈現，四下不到邊，雖然田真以前常跟九死滄他們出來玩耍，可也從沒有走這麽遠過，幾乎都不認得來時的路了。

從未見他有這樣的遊興，似乎要將十方虛野走遍，田真更加不安，勸道：“出來這麽久了，還是先回去吧，看的時候多著呢。”

魔神道：“不要擔心，凰。”

照理說，他一半功也是無人能敵的，應該不會出大事，田真無奈依從，神仍是張無比，注意力難以集中，不時東張西。

見這樣，魔神道：“吾應允你，如生變故，即刻退回魔宮，不會戰。”

田真本來就在擔心這事，聞言笑起來：“陛下怎麽知道我擔心這個？”

“你了解吾。”

“那能再答應我一件事嗎？”

“講。”

“我喜歡陛下，可是我也很擔憂，”田真低頭袖，試探道，“陛下是不是同樣了解我？”

“這也有條件嗎？”

“有，我喜歡陛下，當然也希陛下心裏隻能有我。”

魔神道：“若吾不在，你會回王邊嗎？”

田真反問：“陛下在意？”

魔神沒有回答，俯下臉在上吻了下：“你的條件，吾應允。”

不輕不重，短短瞬間，田真如被電流擊中。

待反應過來，他已直起並且不再看了：“吾帶你去人界一遊。”

得到他的允諾，最關鍵的問題有了答案，田真對這場再無顧慮，心好得時刻都想笑。提起人間，對這個詞很是想念，畢竟在那裏生活了二十幾年，幾番想回去看，無奈始終找不到口，此刻他難得主提出來，田真更加興，這種興持續到踏上人間大地為止。

這是未開發區嗎？

田真看著麵前的景象，滿頭黑線。

來之前，還擔心此神破壞力強大，不小心揮個袖就揮掉無數高樓，會被當外星人侵犯地球，可如今的人類……還沒有外星人這概念吧？

古老的叢林外，十幾個村民裝束的人正在合力搬一塊大石頭，材高大，帕頭束發。

這裏的人間也是另一個時空？田真失。

石頭大約是從山上滾下來的，擋住了經過村子的路，眾村民喊著號子累得滿頭大汗仍舊搬它不，便有人取來鐵木去撬。

魔神見狀道：“人，六界的弱者，如此頑強。”

聽他誇獎，田真作為曾經的人也到自豪，開始為同種族謀取福利：“陛下幫幫他們吧。”

眾村民喊著號子齊用勁兒，看麵前大石一點點移，都出喜。忽然，那石似被無形力量托起，莫名地飛至半空，約數丈高，然後平移開，落在不遠，“轟隆”一聲將地麵砸出個大坑，方圓數丈，地麵裂。眾村民嚇到，連忙跪地祈禱，許久才爬起來，愁眉苦臉地去取土填那些裂。

早該料到此神不擅長做好事，田真後悔又慶幸。

魔神側過臉：“吾並未用太多力氣。”

田真“撲哧”笑出聲。

“幸災樂禍的凰。”

見那雙眸閃著危險的，頗有警告的意味，田真並未收斂，反而得寸進尺地去掰他的臉。

魔神抓住那手：“喜歡吾俊的臉嗎？”

田真差點暈倒，角直：“你怎麽能……有說自己俊的嗎？”

魔神微微抬起下，道：“吾尊重事實。”

田真再次笑翻。

魔神放開手，朝俯下臉：“你可以繼續了。”

繼續？田真表僵住，結結道：“其實……這個……不全是因為臉。”

“吾知曉。”魔神沉聲大笑。

神啊，又輸了氣場！田真鬱悶地扶額，忽然仰頭道：“陛下現在知道我的心意了，我卻還不知道陛下到底喜不喜歡我。”

魔神側過。

早已猜到他的反應，田真低頭作失落狀：“不喜歡嗎？”

見這樣，魔神開口道：“吾會在意。”

看大神裝到什麽程度，田真極力忍笑，道：“我是灰凰，陛下這麽說，心裏未必這麽想，也就一點點在意吧。”

“吾並無此意。”

“那就是更多一點嗎？”

“嗯。”

“會比普通部屬多一點？”

“嗯。”

“可以比小殘多一點？”

“嗯。”

“比大天王再多一點？”

“貪心的凰。”

田真的額頭抵在他前，笑得抖。

魔神拉起：“那邊有爭戰，隨吾一觀。”

大神所說的“那邊”，其實是指萬裏之外，那兒是座偏僻的山林，有人蹤，此時上空狂風大作，雲中數名神將各執武，和的金將一名綠袍妖將困在陣，全力圍攻。

那妖將已是力竭，難以支撐，眼看就要現出原形，急之下他忽然見對麵的人，頓時想也不想便高聲道：“求魔帝搭救！”

魔神略一思索道：“甫三山。”

田真本不願再讓他手任何事，可是聽到這名字，又將勸阻的話吞了回去，苦笑，甫三山乃是妖界五王之一，妖皇的親弟弟，救了也沒有壞。

此番著頭皮求救，甫三山自己也沒有把握。

魔妖原屬同脈，不過這位魔帝極為特殊，聽說皇兄曾經在他手下吃虧，他斷沒有救自己的道理。可若真落到神界手裏，麻煩就大了，皇兄雖看重自己，但妖界王族素來有個規矩，落敵手多會自裁，以免為人質。眼下勢危急，左右死路一條，不如拚著麵皮試試，或許還有希。

果不其然，聽到“魔帝”二字，幾名神將皆麵大變，同時撤陣過來，看清之後更是再也不得，不知該逃還是該留。

甫三山趁機出陣，暗道僥幸，想他雖未出手，自己卻的確是因他獲救，加上知道這尊神得罪不起，連忙上來道謝。

魔神問：“無恙否？”

當初妖皇辱也就幾個親隨知道，事關妖皇臉麵，哪敢外傳，就連甫三山這個親弟弟也隻略有耳聞，此刻見他待自己還算客氣，甫三山暗暗疑，忙賠笑道：“小王技不如人，讓魔帝見笑，此番大恩，小王自當銘記，來日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定然效勞。”

魔神道：“魔妖同出一脈，吾看妖皇之麵，無須客氣。”

甫三山也不敢多留，奉承兩句便告辭離去。

田真想了想，低聲問：“陛下是想借這件事向妖皇道歉嗎？他生記仇，恐怕未必會領吧。”

“吾無須道歉，他也不會接，”魔神道，“但魔妖兩界將來必須合作，他需要一個友好的理由。”

田真不解地問：“陛下不是說跟他合作沒有好嗎？”

“吾自有道理。”魔神沒有多解釋，轉向幾名嚇呆的神將，雙眸微瞇，“對付妖界小王，以多勝，無能的凡神。”

無能不是錯，你思想品德又不及格了，田真迅速抱住他的手臂：“陛下，你做什麽？”

魔神看一眼，不語。

“表弟，何必怒。”溫和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田真愣了。

不知何時，雲中已站了個人，白廣袖。

魔神緩緩道：“你是怕吾傷了他嗎？”

殺氣漸濃，袖底藏招，田真此刻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待要解釋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朝華君看看田真，道：“表弟，本是我宮中的人，若能網開一麵……”

“王在說什麽？”田真詫異。

魔神揮開：“想回神界嗎？”

田真上前兩步去追，哪裏還有人影！

“小凰兒。”一隻手拉住。

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誤會，田真倒沒怎麽擔心，此神脾氣發過，應該很快就能想明白的，轉回看著朝華君，冷冷道：“你故意的。”

朝華君沒有否認。

“龍已經送還，如果你還想勸我回神界，那不必了。”

“你的維護，我很高興。”

田真回手道：“為弱者，本能地不喜歡殺戮，更不想看到毫無理由的殺戮，換別人我一樣會救，並不是因為你。”

“你雖叛離，我卻不曾想過害你，”朝華君語氣也不複平靜，“凰兒，當初我待你好的確有緣故，才讓你誤會至此，但那些事也絕非全是假，難道你我一定要這樣？你為何如此固執？”

田真沒說什麽，舉步要走。

“隨我回神界。”朝華君不容分說地扣住的手，兩人化作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