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月第17章 第17章

氤氳的熱氣中, 秦見月被抵在墻上,迷蒙地看到程榆禮額前微的發,發間是他起了漣漪的雙眸。在拔聳起的眉骨之下, 更顯深邃幽沉。這雙眼的里里外外都有霧氣在彌漫。

“你、你等不及了?”張地聲音打, 眼不知道往哪里瞟,只敢一看著他的臉。余是他潔凈的鎖骨和繃腹。

他的結重重滾了一圈, 啞著聲音說:“反正一會兒還要洗,就在這吧, 省事。”

……

……

……

靜下來的夜里, 不清楚幾點鐘。秦見月趴在他的口,許久回神。他手臂松松地摟住。秦見月從他口滾落, 側臥在旁。將他臂彎做枕頭, 微睜著眼看他近在咫尺的側臉。

房里燈幽暗,以一個額頭淺吻做結。程榆禮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 打算看時間,發現很多新消息傳進來。

之中, 秦見月看到他微微汗的鎖骨,略顯沉重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程榆禮放棄看消息,聲問:“你哪兒不舒服?”

“有點腰酸。”

男人的手掌覆上的腰部, 輕輕兩下, 氣音輕拂:“下次換別的姿勢。”

秦見月像一只腦袋回殼里的烏, 怎麼弄也不抬頭了。許久, 悶悶地開口:“好熱, 可以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嗎?”

“不能再低了, 容易著涼。”越過子, 程榆禮取來幾張紙巾的后頸, 替輕拭, “下汗,一會兒就好了。”

“……嗯。”

手機燈在亮。秦見月他一下:“你有電話。”

是一通陌生來電。程榆禮接聽后并未開口,對方快速地喊出他的名字——“哈嘍程榆禮,猜猜我是誰?!”

很高揚的尖細嗓音,在一旁的秦見月都清晰聽見。

五秒鐘后,程榆禮說:“夏霽?”

聞聲,秦見月不由戰栗,急忙往旁邊退,后腦誤磕上床頭。程榆禮垂眸看一眼疼痛擰眉的秦見月,手掌的腦袋輕哄著。溫眸之中膠凝的一片怯意再一次浮現出來,與初見時那道不一樣,的眼底有一片怛然恐懼。

電話那端有男男的起哄聲。

夏霽笑說:“你不來,我們在這兒玩游戲呢。”

秦見月斂眸,歪著頭避開他的掀開被子下床,將裳一件一件穿好。

程榆禮微微瞇眼,看潔白如雪的后背。

秦見月自時學戲,養出一閨秀的舉止,整個人看上去脆薄孱弱,和子相得益彰。段曼妙,舉手投足都是溫文如玉的古典氣質。躬撿起地上凌衫,一道側影宛如一皎潔的鐮刀月。

“什麼游戲?”半晌,程榆禮應了這麼一句。

“真心話大冒險,誰輸了就給高中暗對象表白。”

程榆禮微微揚眉:“然后?”

“然后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啊。”夏霽的心意一向都是明晃晃的。

他哂道:“無福消,您不如換個人暗。”

“……喂,我開著免提呢,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夏霽嘟囔了一句,起哄和嘲弄的聲音漸漸加劇,趕忙岔開話題,“在家不無聊嗎?出來喝酒啊。”

程榆禮跟著見月起,聲音懶倦幽沉:“不無聊,很快樂。”

秦見月往纖細的上套上t恤,程榆禮從后面擁懷。他的臂力大,箍得見月難以息,而后程榆禮松開束縛的手,輕輕厚重的發,視線落在頸間淡的痕跡,指甲蓋大小的一片,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不夠他滿意,程榆禮使壞,俯重重吮在那一片痕跡之上,旖旎頃刻變深。

他微微勾,用指尖輕刮兩下:“了。”

他的指腹兮兮的,秦見月倉皇去洗手間照鏡子,出來時耷拉著神,“明天還要排戲。”

他不以為然:“帶著它排。”

這一丁點莫名其妙的占有不解,秦見月別開眼去:“你能不能把服穿上。”

程榆禮將手機丟在桌面,答道:“熱。”

“……你也是不害臊。”激褪去后,意開始往上蔓延。

秦見月去倒了杯水,瞄房間,程榆禮咬著一煙,正在穿上一條寬松的運瘦的腰帶束住。的半壯,和骨骼線條分明,手順勢進兜里出來一只打火機,將煙點上,煙圈輕吐,籠住他俊的容

天生貴氣是藏不住的,即便蝸居在這小小公寓,那副世家公子哥的慵懶姿態也不減半分,他淡薄溫和的事態度讓他的怡然昭然若揭。

這就是生來便應有盡有的人該有的樣子。

比如此刻,掀起桌沿的圖紙看一看,漫不經心地思考一下,又放回去。

他的時間看起來湊,卻也被他度過的十分寬裕,空做一下工作,空談一下空去他家里哄一下,空求個婚。

他的生活在恒定的數值里波,不需要追風趕月,平平穩穩不疾不徐。

盡管他說過事要分輕重緩急,但是輕與重、緩與急,大約也只是毫厘之分。

某一些時刻,秦見月的分量會重一些,某一些時刻,天平又傾斜到別。沒有哪一邊會被塌,他會游刃有余地掌控。

陡生此番慨,因為高估了.事的力量,它無法讓兩顆心近一起。

現在覺得有一點點的,空虛。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夾住煙,將其從邊取下,一瞬煙氣散開,他輕淡的眼神復現,看了一眼在門口愣神的見月。

程榆禮走到的跟前,問道:“同學聚會去不去?”

秦見月愣了愣:“不合適吧。”

“哪兒不合適了?”

“你同學我又不認識。”

“也是,”程榆禮想了想,點頭說,“算了,我一人去也沒意思。”

“你的同學……”秦見月哽了哽,“……”

的聲音虛弱下去,程榆禮稍一欠湊近:“什麼。”

眼神避躲了一下:“他們,邀請你了?”

“請了幾次,幾年沒聯絡了也不太。”

“嗯,懂了。”點頭。

程榆禮趁其不備,掀了見月的擺,不懷好意笑了下:“是不是買大了?”

“……”秦見月用力推開他的腕。

他也沒再過去,只說:“高估你了。”

秦見月正了正襟,小聲問:“你喜歡這樣的?”

他答:“隨便拿的,沒時間挑,一直讓人盯著看。”

越過他,秦見月回到床上,想象他局促的場面,倒是有點好笑。

過了會兒,程榆禮回來臥下。

秦見月忽的開口問了句:“程榆禮,有沒有什麼東西對你來說是特別重要的?”

他閉著眼,悠閑反問:“哪種程度的重要?”

“你為了得到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

“不惜一切代價?”程榆禮笑了笑,不可思議的語氣,答道:“沒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秦見月點頭:“嗯。”

過了會兒,又想到什麼,程榆禮微笑說:“周末也要去單位,不惜一切代價地加班。”

秦見月被逗笑,“那你趕睡吧。”

的發:“晚安。”

“晚安。”

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秦見月難以眠,甚至沒有敢屢次調整姿勢,就這樣靜靜躺著。確認他睡著,偏過頭定睛看他的五。貪婪過癮地打量,直到夜深。

程榆禮半夜也醒過來一次,因為枕邊的手機亮了下,眼睛對源敏,他拿起來看一眼。

屏幕上顯示三條消息,但在桌面只顯示了最后一條。

齊羽恬:給我發八百字睡后

程榆禮稍清醒了一些,凝神看備注,才發覺這不是他的手機,又放回去。

秦見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床上只剩一人。打開手機,發覺齊羽恬在半夜發了幾條消息過來。

齊羽恬:我剛在彩排,才結束。

齊羽恬:什麼時候有空講講你和程的事?

齊羽恬:給我發八百字睡后

的詞匯讓秦見月躲進被窩,小心打字:說實話,還可以吧。

對方沒有及時回復,應該還在休息。秦見月輸完,自己也回味了一番昨夜的驗。把臉埋進枕頭,一切都好不真實。

可是他的床,他的被窩,他的氣息。還是微妙的痛楚,都真真將喚醒。

秦見月起床掀開窗簾,排練時間快到,收拾了一下,打算梳頭發時注意到那個明顯的吻痕。種種親昵浮上心頭,把頭發放下,沒有再綁上去,但是這個印子的位置略顯狡猾,頭發只能遮住一小半。

秦見月苦惱地皺了下眉。

往客廳走,忽然發現沙發上坐了個人,背對著,秦見月怔怔地頓住腳步。

程榆禮長疊,把電腦放在膝蓋上,正在理公務。聽見靜,他也沒有回眸,只淡淡說:“早。”

秦見月好奇問:“你今天不是加班嗎?”

程榆禮平靜地應:“因為有人早上一直抱著我喊我名字,沒去。”

“……真的假的?”

他聲音含了一點笑意:“有錄像,要不要看?”

秦見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程榆禮回眸看一眼,角彎起。很晴朗清新的早晨,他的眼眸在晨中清澈如年。

秦見月有點想說什麼,言又止半分鐘,最終還是走過去,小聲開口詢問:“你有沒有什麼東西,遮瑕之類的,我想遮一下。”

程榆禮斂了笑意:“你認為我會有嗎?”

電腦被他擱置桌角。

他抬眼看:“遮什麼?難看?”

“……”秦見月忙搖頭。

程榆禮輕哂:“覺得難看就說,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手把拽到上,直直看著的眼。像在審視。

既然他都這麼問了,秦見月也沒藏著心里話:“……是有點。”

的扣子被挑開,幾乎是一瞬間,的領口被扯松,一片干燥潔凈的骨骼和肩膀映眼中,程榆禮不留風度地吻了下去。重重的吮、有報復嫌棄眼神的意味。

秦見月抓著他肩的手一下收

薄暖的瓣挪開,鎖骨上殘存一片緋紅。

他揚起眼,看。又問一遍:“難看?”

抿了抿,低聲說:“不難看。”

程榆禮看一副被強取豪奪的敢怒不敢言模樣,不笑了起來,輕輕了一把的腰:“八百字睡后寫好了也發我一份。”

“……”

好奇的。”

秦見月一邊詫異他怎麼會知道……一邊又憤至極:“我們開玩笑的,這怎麼寫啊。”

他意味深長地說:“嗯?看來是沒什麼覺。”

秦見月掙開他的摟抱,慌張躲到一邊:“怎麼可能會沒覺啊。”

他的戲弄點到為止。程榆禮倚回沙發上,含笑看一會兒,又手將秦見月的衫斂好,溫溫扣上扣子,堪堪遮住鎖骨上那一片被捉弄的印記。他問道:“要不要喝早茶?”

早茶……

的生活里沒有這種東西。

秦見月搖著頭,瞥一眼他古古香的茶幾,上面擱置著一套花梨木的茶海,韻風雅。旁邊有一個沁綠的瓷瓶。里面著幾支花。沒有見過邊人一大清早焚香茗茶的,他這些小習慣,真是怪修的。

秦見月接過去看,程榆禮一一給介紹,西府海棠、南天竹、紅豆。

在花瓶的最角落里,有兩朵堪堪冒頭的小花朵。輕溫順,著竹枝。

秦見月愣了下,指著問道:“這是什麼。”

程榆禮看向的那片花,答道:“它月見草。”

纖細的手指輕上去,他悠悠道,“和你的名字一樣浪漫。”

秦見月臉上闌珊的笑意頓時有一點點的僵:“為什麼這個名字?”

他說:“因為只在晚上開花,它見過月亮。月亮也見過它。”

幾秒,秦見月道:“你懂得還多的。”

程榆禮說:“以前有人送過一個禮,是自己做的月見草標本,看著的,就去了解了一下。”

的眼神微微飄忽,小心地看他:“那……那個禮呢?”

程榆禮問:“你想看?”

“我可以看嗎?”

他如實說:“讓人給弄丟了。”

“丟哪兒了?”

“不知道,沒找著。”

半晌,的聲音低下來,輕問:“你去找了嗎?”

程榆禮將小花取出,擺在掌心,撥弄平整的花瓣:“找了,怎麼?”

他偏頭看著秦見月,淺淺笑說:“問這麼清楚,難不跟我一樣學會吃醋了?”

秦見月佯裝不快:“是啊,別人送你的東西你到現在都記得。”

“上學時候了,很久遠。”程榆禮將花瓣擱在見月的手上,玩笑說,“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很多小迷妹,指定不比你的白月差。”

秦見月生地笑了下:“看不出來。”

程榆禮驚訝看,片刻失笑:“秦見月,你能不能有點兒危機意識?”

不吭聲,只輕輕捻著小花瓣,低頭微笑。

程榆禮又問:“你那個戲哪天上?”

“快了,你要去看嗎?”

他想了想:“帶老太太去,讓見見你。”

秦見月訝異說:“這麼突然,搞得我都有點張了。”

張什麼?怕不同意這門親事?”

絞著手指:“有一點吧。”

他安道:“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你也是我的人了。橫豎都拴在一繩上,這就是先斬后奏的好。明白嗎?”

秦見月似懂非懂地點頭:“那你的其他家長呢?”

“不重要。只要家里老祖宗同意了,接下來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說:“擒賊先擒王。”

“嗯。”程榆禮好笑于不恰當的比喻,點頭說,“是這個理。”

吃了一碗他煮的薏仁粥,秦見月被程榆禮送去排練地點。他們要上的這出戲是一個戲曲藝節的活,地點在城中劇院。

到了那兒,程榆禮又的發,看著吻痕,建議說:“覺得太招搖還是遮一下吧。”

秦見月很無辜地說:“不要耍我好不好。”

他微微笑道:“想到一句話,秀恩死得快,我還想跟你白頭偕老呢。”

不由赧,上說:“……反正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把車停好,程榆禮說:“晚上來接你。”

秦見月想了想:“你不用來了,我今晚要回家一趟。”

他從容應了聲:“我不會哄長輩,你記得多替我言幾句。”

秦見月順從點頭,說好。

-

陸遙笛今天是乘地鐵過來的,站在門口啃著一個黃包,盯著前面那輛锃亮的黑車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看晃了眼,等到見月從車上下來,才確信沒看錯。

看著秦見月走進劇院,被人拍了下肩——

“師姐,你怎麼不進去?”

來人是他們三春堂新來的師弟花榕。陸遙笛被他嚇了一跳,狠狠拍回去。

“欸你看,”趁著程榆禮的車還沒走遠,陸遙笛扯著花榕看,小聲問,“那車上人是不是程榆禮?”

“程榆禮?”花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詫異看去,“好像還真是。”

陸遙笛竊竊說:“我剛才看到見月從他車上下來。”

“真的假的?!”

“噓!噓!你小點聲。”

“他倆是一對還是?搭個順風車?”

陸遙笛說:“我看不像,剛剛程榆禮還臉了。”

“不是,為什麼程榆禮會喜歡見月師姐啊?”花榕是個很坦率直接的人,聲音在空曠大堂顯得咋呼刺耳,“那是程榆禮啊,他怎麼可能會喜歡秦見月啊。”

正從洗手間出來的秦見月捋了一下袖,頓住了子。

“臥槽,”陸遙笛低了聲音,卻還是被見月聽了去,說:“都你小點聲了!”

還能說什麼呢?秦見月苦地扯了一下角,置若罔聞往里面走。

然而這一整天的排練,顯得心神不寧。有許多大同小異的聲音落在上。

——秦見月,你配嗎?

——長這麼丑也敢喜歡程榆禮?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秦見月啊。

……

夜里回到家中,媽媽還沒有回來,秦見月沒打采地整理了一些,打算帶到他那邊的住,以備常去過夜。收拾到中途,卻提前困乏起來,秦見月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寧靜的晚上,秦見月坐在桌前,取出中學時期的日記本,拆開筆記本的外殼,從里面摘出一個小小的卡片。

被封在薄里的,是兩枚小小月見草的標本。

這麼多年,竟沒有一點褪。大概歸功于那一夜制作得認真,實在是一不茍。

呆滯地看著這一件致的禮,秦見月的思緒變了一些。

生怕繼續胡思想下去,趕忙將東西放回本子里。

下一秒,手機消息提示。

程榆禮發過來一段視頻,沒提別的。

秦見月有種不祥的預巍巍點開。

果不其然,是他錄的。

早晨在床上,箍住他的腰,撒姿態:“程榆禮,我喜歡你……”

此時握著手機的秦見月蹭一下就紅了臉。

趕忙從視頻里退出來,打算氣。

沒臉再看了,可是又……忍不住好奇。

再一次點開。

他含笑的氣音:“喜歡我什麼?”

睡得很死,但胳膊倔強地纏住他,甚至還上了,牢牢箍住他:“真的好喜歡你。”

程榆禮笑聲漸漸明顯了一些,在畫外,因為異常近手機,他的聲音更顯低沉醇厚。

接著,一只漂亮的手的臉蛋。

他的聲音麻麻,從耳機里撞進的耳朵——“聲老公我聽聽。”

秦見月嚨里發出一道并不清楚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什麼,而后手更加過分攀上他的口:“老公,喜歡你。”

他心滿意足,莞爾一笑:“嗯,乖。”

看到這里,秦見月實在燒得慌,火速關掉視頻,手機變得像個燙手山芋。

跳到床中央,把臉埋進被窩,好半天沒彈,像只鴕鳥。

好半天,慢吞吞地再次拿起手機,秦見月請求語氣:刪掉好不好?

程榆禮:不好。

秦見月:……

啊!人的扭曲,道德的淪喪!

簡單沒法流了,秦見月恥地在床上扭了一會兒,沒過多久。

程榆禮:你拿走我一張照片?

他不提,險些把那張順手牽羊牽回來的照片給忘了。

他發現得也真是夠快的。

秦見月速速去包包里翻弄,把照片拿出來看了看。還好沒有皺。

事實上,這才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張合照,不過因為嫌棄那樣糙的過去而急需將其藏。

秦見月回復他:對,看著帥的,就拿了。

程榆禮:帥嗎?都快睡著了。

天啊……他居然知道是哪一張?這是什麼離奇的記憶力?

程榆禮:在上?下次帶給我。

秦見月有點無語了:只是一張照片而已啊。

程榆禮:用別的跟你換。

秦見月一時沒有回復,再仔細看了看照片。昏沉的暮之中,天際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就像年疲憊不堪的雙眼。

再看到角落里的人,這里面的秦見月實在有點一言難盡,要是真的還給他,即便之前沒有發現,他肯定也會重新注意到。

會被嘲笑吧,那樣稚傻氣的樣子。

自己都不忍多看一眼。

秦見月心里頓時一說不出的難,糾結線團,繞作一堆堵在心口。

秦見月:小氣鬼。

發過去一張貓貓流淚的表包。

下一秒,程榆禮走了貓貓流淚的表包,轉發過去。

程榆禮:把我的學妹還給我。

作者有話說: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豬豬二號機 2瓶;mustbepek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人正在閲讀<我見月光>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