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子的古代科舉生活》第14章 拜師
“哇哇哇……”幾人正說著話呢,堂屋的搖籃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孩的哭聲。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弟弟睡醒了。”三丫的臉上滿是不耐,不過還是乖乖地跑過去哄狗剩。
這樣一來,大丫就去織布,二丫到后院看場去了。
顧青云跟著大丫進房,低聲問道:“大姐,娘有沒有說給你定的是哪戶人家?”
大丫臉一紅,低聲道:“娘還沒和我說過,栓子,你管這個作甚?”
“你是我大姐,從小到大對我這麼好,我當然關心你的終大事了,怕嫁錯郎,選擇相公一定要慎重。我希你嫁給的人家婆婆不要太難纏,像我這樣的也行。”顧青云說的是真心話,如果是二丫,他可能只是隨便問問,但是大姐的話,他會很慎重。
而且他覺得像他這樣也不錯,對媳婦不會很刻薄,雖然重男輕,可這種思想在這個年代實在是太正常了。之前二嬸幾年都沒能生育男孩,也最多上偶爾刻薄一下,其他時候還是能勉強維持公正的。而且雖然喜歡聽別人的八卦,但自家的事很往外說,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
他覺得,其實也是一個很有生存智慧的老人。
當然,那是沒對上他,他現在可是爺心目中的寶貝疙瘩。
“反正到時我會去瞧瞧未來的姐夫是什麼樣子的,起碼能讓你提前知道。”顧青云在大丫的惱怒中歡快地走出了房門。
兩天后,顧青云、顧青明一起跟著顧伯山和顧大河走到鎮上,顧大河上背著竹筐,里面放有兩份臘,足有幾斤重,除此之外就是兩小壇的咸蛋,這是拜師的束脩。
顧青云頭戴綸巾,上穿著一件青的長衫,扎著黑的腰帶,背上背著一只兩層的書箱,穿著一雙舊布鞋,不不慢地走在泥土路上。
顧青明和他同樣的書生裝扮,只是他的書箱不是兩層的,是三層的。這兩只書箱都是顧季山和顧大河按照他們的型親自打造的,因為家境的緣故,都是用普通的竹木做的,但該有的一樣不,其部空間分配合理,縱橫排列疏有致。他們都是把筆、墨、紙、硯等書寫用和書籍分別放在不同空間里,除此之外還可以放一些日用品。
像顧青云就放了裝有白開水的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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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何秀才歲數只比我年輕幾歲,當時我是和他一起科考的,只是人家最后考上秀才了。我們有一定的,但這不是因為我們關系好才推薦他的,論學問,李秀才的確是出類拔萃,可是他現在還很年輕,才二十七八歲,還有進取之心,可能心思還放在科考上,應該還想著更進一步去考鄉試的,這樣一來,他花在學生上的時間就會相應地減。而且他才開設私塾不到兩年,可能還不太會教學生。”顧伯山見行程單調,就向顧大河解釋道。
“我明白的,大伯。”顧大河雖然上背有東西,卻是四人中神最輕松的,他頻頻看向顧青云,見他臉上沒有什麼費勁的表,這才放下心來。
“明白就好,何秀才為人重規矩,學問扎實,他前朝就是秀才了,新朝建立后才又重新考取,而且他還是本地人,家境殷實,不會貪圖學生的東西。”顧伯山還是覺得說清楚更好一點,既然弟弟一家對他這麼信任,他可不能辜負了,選擇哪個夫子也是再三考慮過的。
夫子和學生之間的關系天然比較親,對孩子們以后的道路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李秀才家境不怎麼好,現在出來開設私塾估計也是為了掙錢。”顧伯山看了看四周,雖然現在沒什麼人經過,他的臉還是紅了,背后說人是非總歸是不好的,所以他特意低聲音,還讓顧青云和顧青明離他們遠點。
顧大河激地看著他,道:“大伯,我們一家都知道的,你都是為了栓子好。”他是真心激的。
顧伯山聞言捋著胡子一笑。
大人們在說話,顧青云和顧青明也在說著小話,兩人看著路邊剛剛鉆出路面的草,生機的,呼吸中都帶著一青草的清香,心都很是愉快。
“云弟,你可覺得吃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顧青云的額頭上也開始冒汗了,一旁的顧青明注意到他的狀態,趕問道,“要不然我幫你提書箱吧?”書箱不止能背著,它還有兩個把手,可以放在手中提著。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來就行,以后我們每天都要在這條路上走一個來回,不可能每次都讓你幫我背的。”顧青云搖搖頭,掏出手帕汗。說實話,要走一個小時的路程,上還背著東西,即使他經常鍛煉,對于他的小板而言,也有點吃力了。
自從要到鎮上讀書后,顧青云突然發現顧青明不再他的小名了,讓他本來想說的話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看來自家堂哥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啊。
半個時辰后,他們到達了桃花鎮,本地因多種有桃樹,所以很多村落都以“桃”字命名。
桃花鎮平時的常住人口大概有三千多人,街道規劃得比較好,大致分為商業區、住宅區、每逢五和十趕集的集市,街道當初就留的很寬,可以讓三架牛車同時經過,其中住宅區還分為條件較好的,和條件較差的平民區。
何秀才家在條件較好的住宅區里,左右都是一座座宅院,占地面積不小。
他們沒有從正門進,而是從側門進。
“這房子有三進,第一進用來做私塾,第二進是何秀才住的地方,第三進住的是后院眷,你們到時不要跑,省得沖撞了。”進門之前,顧伯山就把何秀才的況簡單介紹了下,還說了一些該避諱的地方,看得出來他來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給門房通報后,很快,他們見到了主人。
何秀才還不到五十歲,材中等,兩鬢斑白,臉龐清瘦,額頭的抬頭紋很是明顯,但眼睛炯炯有神,和顧伯山一樣下留著仔細修剪過的胡須,他穿著一套灰白的袍,踩著木屐,寬廣袖的樣子很是文雅。
顧伯山正在和他談,兩人寒暄了一會后才進正題。
“這就是顧兄教出來的弟子?”何秀才嚴肅地盯著顧青明和顧青云。
“是的,這就是我那不的孫子顧青明,這是我侄孫顧青云,這是他爹顧大河。”顧伯山一一介紹,隨后示意顧大河帶著兩個孩子出去。
出去后,有一個老仆模樣的人引他們在偏廳坐下,給他們上茶后就退下了。
三人把背上的東西都解下來后才坐好。
顧青云沒敢仔細打量四周,只匆匆抬眼掃了一眼,只見這偏廳不大,共有三套上漆的棗紅桌椅,中間一套,左右各一套,擺放得整整齊齊,其中桌子上的青瓷花瓶還著幾枝含苞放的桃花,讓本來嚴肅的偏廳有了一春天的氣息。
看到桃花,顧青明似乎松了一口氣,他張了張,看看四周,把頭湊過來低聲音道:“云弟,夫子看起來正厲的,難怪大家都說他不好說話呢。”
“噤聲,我們現在不說這個。”顧青云搖搖手指,正襟危坐。
顧大河也是老老實實地坐著,他看著顧青云的樣子,頗為欣,心里又是張,也不知道何秀才能不能收下自己的兒子?
耳邊約約傳來朗朗讀書聲,似乎私塾就設在隔壁一樣。
沒多久,一聲輕咳傳來,大家停止了眼神流,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站著一對穿桃紅和淡青裳的金玉,兩人大約七八歲,頭發被扎兩個小發髻,相貌有七分相似,一看就知道兩人有緣關系。
男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又輕咳一聲,提著裳的下擺牽著的手邁過門檻,一邊走一邊自我介紹:“爺爺讓我來待客。”
顧青云見男嚴肅正經的樣子,忍住想笑的*,忙站了起來。
大家站起來相互行禮后就分主賓坐下,互通姓名。
男姓何名智,是何秀才的孫子,名字沒有說,只說何小娘子,看得出來,何小娘子比較活潑,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坐在凳子上還不安分,眼睛好奇地看著眾人,卻一直沒再開口說話。
顧青云發現,這時代,鄉下孩一般都不會有正經名字的,像他們家,都是大丫二丫地,一個村里就有很多小孩都這個名字,所以一般以姓氏區分,沒想到在秀才家里也是這樣,都是只有姓沒有名。
當然,還有一種況,是人家有字,但不會輕易地告訴外人。
何智年紀雖小,但和他們說起話來還是一本正經的,而且貌似還和他們聊得不錯,起碼沒有冷場,言行舉止明顯被人特意教導過的。
顧青云就見他問自己父親現在收怎麼樣,家里種了些什麼……
顧大河不因他是小孩而敷衍,都一一認真答了。
問完后,何智就開始問顧青云和顧青明,都是問讀書讀到什麼書了,還有他自己現在讀什麼書。
一聽他已經讀完四書,現在開始讀五經了,顧青明心生佩服,對著他一番夸贊,又道:“我最佩服你們這些會讀書的人了,都不知道你們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我年紀雖大,卻不及你。”
何智大概是被人夸慣了,只謙虛地搖搖頭,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有人比我還厲害呢。”
顧青云在旁邊聽了,很是佩服顧青明的際能力,這才一會呢,兩人就稱呼對方為智弟和明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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