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神結仇后[快穿]》第10章 鯉魚躍龍門9

指腹被口腔包圍,一陣麻微。顧明淮指尖栗,本能地要把手指出來。

容與握住他的手,輕輕用舌尖舐,長睫微垂,神專注,殷紅瓣泛著人的澤。

顧明淮大腦有一瞬空白。

靈氣值瞬間上升2%。

之前擁抱半天才積攢出那一點靈氣值,現在一口指尖就能上升2%。容與仿佛發現致富新大陸,趕多吮吸幾口,沒注意到顧明淮的神漸漸不對勁。

“小魚兒,松口。”他嗓音微沉。

容與含糊道:“再等會兒。”

那舌尖便勾到顧明淮的手指。

顧明淮呼吸凝滯一分,匆忙拿起手機,用右手解開指紋鎖,屏幕上顯示支付功。

“可以了,松口。”顧明淮眸晦暗。

容與:他是不是覺得我很

玉鐲:要聽實話嗎?他覺得你很臟。

容與:不可能,他都替我把錢付了,難道不是人計功了嗎?

“你想吃的都給你買了。”顧明淮氣息混忍至極,“別咬我手,人手上至有40萬以上細菌,你里更多。”

“……”

容與面無表地吐了出來:“呸。”

顧明淮立即趕去衛生間洗手。他今天待在衛生間里的時間實在有些多,一切都是拜容與所賜。

容與不可置信地坐在床上,氣得七竅生煙。

“他竟敢嫌棄我!”

玉鐲幸災樂禍:都說了他是重度潔癖。

主神大人豈會被你這個大魔王輕易蠱

容與抱著被子揪一團,臉上滿是不服:“我偏要治他。”

玉鐲:你能有什麼辦法?

容與惡狠狠道:“辦法總會有的。”

嫌他臟?他就沒過這委屈,必須要出了這口惡氣!

_

顧明淮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指尖殘留著潤水漬,令人回想起青年低頭將手指含進口中那一幕。不再是魚鱗的冰冷黏膩,那覺溫暖、、舒適。

一時竟舍不得出來。

顧明猛地回神,趕打開水龍頭洗手。

要命,他剛才在想什麼。

看來不僅得洗手,還得洗把臉,讓腦子清醒一點。

……

十分鐘后顧明淮才從衛生間里出來,面好上許多。

只是看容與的眼神還不太自然。

他語重心長地對容與叮囑道:“小魚兒,你現在也算一半是人,做魚時的壞習慣要改改,不能再咬著我的手不放。”

容與還是條鯉魚時就含過他的手指,那時顧明淮自然不會想多。可做人就不同了。

容與著他:“我了。”

顧明淮說:“外賣馬上就來。我跟你說認真的,你聽沒聽進去?”

容與懶懶道:“知道了。”

知道是一碼事,做到是另一碼事。

可惜顧明淮不懂這其中的陷阱,當下還松了一口氣,覺得小魚兒總算聽話一回。

獎勵他一頓大餐也沒什麼。

顧明淮完全忘記之前是怎麼下定決心不慣著容與的。

二十分鐘后外賣上門,顧明淮把外賣拎進門,袋子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面又是一堆他看了會嘔吐的東西。他把飯菜分兩份,一邊盛一邊清淡,容與和他各一份,隨后去廚房出兩雙銀筷放進去——他從不會用一次筷子。

顧明淮打算和容與分開吃,不然他遲早要死家中。

容與表示無所謂,他有的吃就,顧明淮吃的那些茶淡飯他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顧明淮把容與那份帶進臥室,自己去餐廳就餐。兩不相干,各自安生,愉快地解決完晚餐問題。

今天沒什麼運量,水源值還剩85%,暫時不需要心。靈氣值停在68%,遲遲邁不過80%大關。

容與:“抱一天一夜了,靈氣怎麼就不漲呢?”

玉鐲:冷知識,泳池一邊蓄水一邊放水,水位也不會上升。

盡管吸了一天靈氣,可維持人魚狀態本就是件消耗靈氣的事。一邊吸收一邊消耗,漲得自然緩慢。

容與:“行,我多的是時間耗。”

玉鐲提醒:你時間并不多,池漁的長明燭當前只能維持燃燒一年,一年魂燈沒點亮,就會熄滅。

換句話說,容與必須在一年任務。

容與依然沒有:“急什麼,還有一年,我玩個三百六十四天,剩下牛鬼蛇神一天搞定。”

玉鐲:……你開心就好。

如果是其他人,它絕對會嘲諷一句自不量力。大魔王是例外。

他是真的行。

_

顧明淮吃完飯,進屋把床頭的外賣盒打包扔掉,隨后問容與:“你今晚要回池子里麼?”

容與抱枕頭,黏在床上似的:“我今晚就睡這兒。”

顧明淮轉就走。

容與直起:“你去哪兒?”

顧明淮淡淡道:“我去客房睡。”

魚尾沾過的地方,床單被褥都要換。這張床反正顧明淮是睡不下去,干脆把房間讓給容與。

下午陪容與待在床上看電影已經是他能忍的極限。

容與立刻挪到床尾拉住他擺:“不許去!”

要是顧明淮不睡這兒,他留在這里的意義何在!

顧明淮垂眼看攥在自己角上的那只手:“松手。”

說完覺得有點稽,好像他這幾天說的最多的詞不是“松手”就是“松口”。

可見這條小魚兒有多黏人。

容與松是松了,直接從攥他擺變挽他胳膊,擺明了不讓他走。

顧明淮到頭疼:“小魚兒,你到底要干什麼?”

容與說:“我要你留下來陪我睡。”

顧明淮:“這不合適。”

容與低聲:“可是昨晚我們都睡了,你難道忘記了嗎?”

顧明淮:“小魚兒,你有必要學習一下正常人類的講話方式。”

這一他是負心漢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他只是在泳池里泡了一晚,又不是發生一.夜.

容與誓死不松開:“難道不對嗎?說好要以相許的。”

顧明淮覺得好笑:“你已經以相許一天了,可以了。”

“可我聽凡人說,”容與不解地看他,“以相許是一輩子的事。”

那雙眸子清澈懵懂,語氣是純然的天真。

顧明淮突然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鬼使神差的,他答應下來。

“我可以留下。”顧明淮木然道,“但有條件。一人一床被子,中間隔開,不許過界,不許把尾放到我上。”

容與頓時往后倒去,陷在的被褥里:“好誒。”

顧明淮不太相信地看他一眼:“現在去洗漱。”

顧明淮這種潔癖,一天洗十次澡都不嫌多,對邊人也要求干干凈凈,儀表整潔。

容與整條魚都癱在床上,懶得彈:“今天已經洗過了,又沒出門,就不用洗了吧。”

顧明淮態度堅定:“不行。不洗不許睡在我床上。”

容與把手給他:“那拉我起來。”

顧明淮咬牙:“你連坐起的力氣都沒有嗎?”

容與懶洋洋的:“沒有。”

“……”顧明淮手,一把將人拉起來,“好了。”

容與手臂繼續張著:“抱我去浴室。”

“你能不能獨立行走——”顧明淮的話在看到容與魚尾時又咽回去,盡量心平氣和道,“我去給你打水。”

最后是顧明淮打水給容與洗臉刷牙,再把臉盆端回去。

顧大總裁此刻深深懷疑人生,他為什麼一夜之間淪為伺候人的老媽子?

服侍完容與洗漱,顧總又把自己關進衛生間清潔了。

容與在拿顧明淮的手機玩大魚吃小魚。

大魚張開盆大口,無吞噬掉整個海域里的小魚。

魔王所過之,寸草不生。

沒一會兒就為海中霸主。

他興致缺缺地放下手機:“唉,無敵是多麼寂寞。”

玉鐲:魔不要臉,天下無敵。

浴室門被推開,顧明淮帶著一氤氳水汽走出來。他用后頸的水珠,上床,關燈,睡覺,一步到位。

容與問:“這麼早睡覺干嘛?”

顧明淮閉眼:“今天想早點休息。”

他腦殼疼。

容與說:“牽手。”

顧明淮:“嗯?”

容與提醒:“以相許。”

“……”顧明淮妥協地把手遞給他。

兩人睡在兩床被子里,中間手牽著,十指扣,直到容與睡著都相安無事。

顧明淮到不可思議。他已經做好小魚兒不安分的準備,畢竟他那麼鬧騰的子,做什麼都有可能。

沒想到容與非常規矩地躺在一邊,一點兒也沒有腳。

顧明淮舒了口氣,放松下來,也準備睡。

——他高興得太早了。

容與似乎是睡夢里覺得熱,無意識掀開上的被子。

顧明淮想了想,還是幫他把被子蓋上,免得著涼,那覺不好

這小魚兒還不喝苦藥,氣得很,冒可有他的。

容與不領地再掀開。

顧明淮再蓋上。

容與再掀開。

……顧明淮不蓋了,閉眼睡自己的,隨他吧。

孰料容與翻就滾進他被窩里,扯過他被子蓋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著他繼續睡。

兩人現在是一床被窩,親相擁。

顧明淮全僵住。

他試圖將懷里的青年推回去,無奈容與子沉得很,推也推不

顧明淮只能謹慎地自己往床邊挪一挪。

容與抱不到人,得寸進尺,又翻個繼續滾進來。

顧明淮不是傻子,語調一冷:“小魚兒,你在裝睡?”

沒有任何回應。

容與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顧明淮問了個寂寞,不地繼續往旁邊挪,這下挪到大床邊沿,再無可退位置。

容與也跟著平行位移,不僅占據顧明淮原本的位置,還要把魚尾放上來。

顧明淮看見那條尾骨悚然,下意識往旁邊躲——

一聲沉悶的聲響。

顧明淮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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