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歌》第四百一十三章 零落

看著眼前翻飛的,所有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之后,所有人終于確信,白昊君已經死了,而且尸骨無存,而和他一起死去的,還有一個可敬的老者。

白奉甲不由得悲從心來,腦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了白昊齊日常對待自己的點點滴滴。

吳法言輕嘆一聲,走過來拍了拍白奉甲的肩膀,“節哀!”

白奉甲點了點頭,還未收拾緒,思過園的大門猛然被撞開。

率先進來的,是蘇桓玉與方子夕,還有石頭等人,而在他們后,則是源源不斷的風雨間大軍。

他們顯然還不知曉白昊君已經死去的消息,一窩蜂地朝著園中眾人圍攻過來。

白奉甲不由得面微變,看了看雪影,卻見雪影朝自己點了點頭,連忙奔上前去迎上蘇桓玉等人,朝著眾人道,“大家速速撤退。”

話音剛落,無數的炮彈開始從四面八方朝園中轟擊而來。

眾人頓時大,縱然武力過人,但經過連番廝殺,誰也沒有面對無數大炮轟擊的實力。

眾人且戰且退,雪影在司馬香的保護下,一并朝外退去。

但風雨間的攻勢超乎眾人想象,白奉甲剛剛反攻出門,便被麻麻的箭雨退回來。

眾人見狀不由得大急,吳法言冷聲大喊道,“白昊君已死,爾等速速退去。”

吳法言重復了兩遍,園外的攻勢不由得止歇下來,接著便是越來越的哭泣聲,和許多人大聲的質疑聲和吵鬧聲。

眾人剛要松一口氣,卻聽門外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們不要相信他,白城主武功蓋世,又豈是他們一群小蟊賊能夠奈何得了的。”

吳法言聞言微愣,下一刻方才反應過來,來者居然是帖木兒。

“小王爺,看在你我相一場的份上,我們一行自行離開,后續事宜你自行置,如何?”吳法言心思電轉,連忙道。

門外的帖木兒聞言沉默片刻,冷哼道,“原來是吳大人,好說好說,只要將雪影出來,你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此番到眾人沉默了,顯然此事及大家的忌諱,石頭活了一下剛剛恢復一些的手臂,朝著白奉甲道,“白大哥,一會你帶雪影姐姐先走,我們斷后。”

白奉甲直接拒絕道,“此事萬萬不可。”

卻聽雪影同樣道,“大家冒險前來營救,若是拋下大家不管,豈非我們不仁不義。”

園中再次陷了沉默,思忖著之計。

司馬香淡笑一聲,“此事還不簡單,雪影妹子是易容高手,一會由易容我的模樣,隨同吳大人等人離開便是。”

眾人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門外的帖木兒卻已經等不及了,炮聲再起,白奉甲與司馬香連忙給雪影易容起來。

很快,等雪影走出思過樓時,已經了司馬香的模樣,而司馬香則了雪影的模樣,加上微微隆起的肚子,簡直讓人難分真假。

白奉甲與吳法言對視一眼,開始分頭行

先有白奉甲等人從院墻翻過,直接撲向圍在園外的大軍,吸引了注意力,而吳法言則帶著易容后的雪影,直接從正門向外攻取。

帖木兒自然知曉眾人武功高強,加上自己邊現在沒有得力的人,下意識地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白奉甲上,而有心放過了吳法言和司馬香。

白奉甲掃視場中一眼,直接盯上了帖木兒,眼中泛著冷,直接帶人朝著帖木兒殺去。

片刻之后,吳法言與雪影已經離開了縣尹府,承平街上的風雨間大軍,此刻也紛紛朝著縣尹府中涌去。

二人避開大軍,從醉香樓的地道躲進醉香樓。

此地是雪影的家,自然是最悉不過。

吳法言輕松一口氣,朝著雪影道,“你現在此稍候,我去將接應白奉甲他們。”

雪影點了點頭,稍稍欠,朝吳法言行了一禮,而吳法言也沒有躲閃,肅然地朝著雪影回了一禮。

等吳法言離開,雪影打量著眼前空空的地窖,之前存放的白水燒,現在已經空了,顯然是這些時日沒有遭“賊”。

正要四探查,卻聽一聲輕笑從自己后響起。

雪影霍然一驚,轉頭卻見一個不認識的老鴇模樣裝扮的人站在自己后。

“你是誰?”雪影手持癡心劍,朝著對方警惕地問道。

“離別方才幾日,妹妹居然不認識我啦?”老鴇聲笑道,卻讓雪影不由得生起了滿皮疙瘩。

舞?你怎麼在這里?”雪影不由得大驚,下一刻則直接倒在地。

揭下雪影面上的面皮,舞緩緩著依然艷的面容,冷聲笑道,“我原本想找那個騙了我的賤人報仇,沒想到,天可憐見,居然讓我等到了你,哈哈哈......”詭異的笑聲在狹小的地窖中響起......

白奉甲越殺越勇,距離帖木兒也越來越近,讓他不由得大驚。

但剛想退后,卻猛然間發現,自己的不聽自己使喚了。

帖木兒低頭向下看去,卻見一柄劍不知何時從后背穿過來,艱難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悉的面容。

勉強出手,想要責問吳法言什麼,卻不由己地緩緩向后倒去,吳法言本沒有給他留下生機。

“想要占據白城,你可問過我答應不答應?”吳法言的聲音很冷,卻只有二人能夠聽到。

帖木兒緩緩閉上眼睛,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是這個笑容,很苦。

白奉甲終于殺了過來,見吳法言孤一人,連忙問道,“雪影人呢?”

“在醉香樓等你。”吳法言大聲應道,此刻司馬香等人也匯合了過來,司馬香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面大變,大聲驚道,“糟了!”

說完直接起,帶頭朝醉香樓殺去。

一眾人不明所以,連忙跟了上去,只是風雨間大軍越來越多,一時間居然寸步難行。

正在此時,一隊著銀甲的軍士從斜刺里殺出,高聲道,“白大哥,且行,此地給我等。”

白奉甲轉頭看去,卻是上還帶著傷的白奉巳等人,眼圈頓時一熱,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多言的時候,朝著白奉巳點了點頭,趁著空檔直接騰而去,直接朝著空中掠去。

等白奉甲和吳法言、司馬香等趕到醉香樓時,哪里還看得到人影。

白奉甲不由得面微白,剛才途中司馬香已經舞的真實份,自然知曉雪影可能落到了舞手中。

幾人正焦急間,卻聽一聲森的笑聲從地窖外傳來,幾人連忙追了出來。

趕到醉香樓大堂,卻見舞與雪影一起坐在一架秋千上,正來回著秋千。

白奉甲面頓時大變,大聲道,“舞,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放過雪影,我保證不傷你分毫。”

舞輕輕雪影的肚子,笑道,“白大當家的,我舞可不是三歲小孩,想要嚇我,可不容易。”

一旁的司馬香此刻也焦急起來,站出來道,“舞姑娘,我承認我騙了你,但小三并未死,此前已經被我送出城去了。”

舞聞言微愣,又很快恢復了過來,冷笑道,“你當老娘那麼好騙麼?聽了你的話,到放火差點被風雨間的人發現碎尸萬段,結果還是害得我家小三死,”說及此舞不由得哭了起來,但馬上又恢復了冷漠,恨聲道,“我要讓你們死,全部都死。”

話音剛落,醉香樓四周開始冒出滾滾濃煙,接著便是熊熊的大火。

眾人面大變,白奉甲更是大急,朝著舞道,“你到底要什麼,只要你放了雪影,我都答應你。”

舞看著白奉甲焦急的神,轉頭對雪影吃吃笑道,“你看你多幸福啊,但你越幸福,我便越要毀了這一切。”

看著舞面上猙獰的神,白奉甲大急,哪里還忍得了,直接騰而去,猶如鬼魅一般向著舞抓去。

而下一刻,承載著舞和雪影的秋千猛然墜落,著白奉甲的手向下墜去。

吳法言面大變,正要向前營救,地下卻傳來隆隆的翻騰聲。

吳法言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連忙拉著司馬香等人朝著門外退去。

下一刻,醉香樓整個翻騰起來,舞居然在底下埋了無數的黑火。

白奉甲看著噴涌而來的火焰,眼眶崩裂,大聲嘶吼道,“不!”

雪影滿臉地看著白奉甲,眼中晶瑩飄落,只留下舞凄厲的笑聲,“好妹妹,你看,我沒有的,你也沒有了,哈哈哈......”

白奉甲緩緩站起來,整個人仿若已經失去了魂魄。

石頭想要上前勸解,卻被吳法言拉住了。

此前若非吳法言及時返回攔下了白奉甲,恐怕白奉甲當真會隨著雪影一起,直接撲向火海。

醉香樓的大火已經熄滅了,承平街中也變得空空,一眾人站在寥落的縣尹府前,靜靜地注視著白奉甲,漸行漸遠。

吳法言似乎應到了什麼,抬起手來,著手心傳來的冰涼,輕聲道,“下雪了啊。”

夏日的天空,居然開始下起了雪。

蘇桓玉與方子夕揮別逐鹿山眾人,經過此番,他們一時間也有些心灰意冷,初來此地的豪也仿若消磨徹底。

二人緩緩策馬,行到喇嘛寺前,想起自己二人曾經在此地見到的那個麗姑娘,對視一眼,不由得同時嘆了口氣。

正要轉離開,方子夕猛然驚一聲。

蘇桓玉轉頭,卻見一個著黑袍,滿頭白發的年輕人,背一刀一劍,站在喇嘛寺的門前看著自己二人。

人,自然是白奉甲,刀,自然是雪寂刀,劍,自然是癡心劍,那個麗的子,留在這個世上的唯一

片刻之后,一行三騎,踏著薄薄的積雪,迎著漫天飄飛的雪花,消失在南去的路上。

過了兩月,石頭站在聚義堂前,手中是塵煙剛剛遞來的報。

抬頭看了看山巔靜靜坐著的孩,一時間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把消息給他。

白禮賢走了過來,輕嘆一口氣,“也該給一個結果了。”

石頭點頭,彈而起,繞開白狼,將信封遞給了白蓁蓁。

當日下午,白蓁蓁便從逐鹿山消失了。

過了很久很久,斷斷續續有人傳來消息,一路南行,有一對俠,走到哪里,便會救濟哪里的流民,誅殺當地的貪惡霸。

而在他們的后,起義的烽煙連綿不絕。

又過了很久,有人自中原來,說起了黃河石人的故事......

石頭眺著靜謐的白城,角一微笑漾開。

在哪里,同樣有一個人靜靜地看著逐鹿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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