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我心意》第4章 第4章
孟步青:“……”
著頭皮撒謊說:[朋友發來的,在開卷考試,你看看能不能幫下忙?]
季婉:[關我什麼事。]
孟步青:[哦,你一題都不會?]
季婉:[想讓這個稚的激將法奏效,至要在拍照之后,把卷子上自己的名字截掉吧。]
孟步青:“……”
又是瘋狂背書,又是被這考試的幾次大變化弄得心跌宕起伏,腦子有點宕傻了。
竟沒注意到試卷上還寫著名字。
孟步青:[好吧……對不起我騙你了,早上一被你提醒,我就飛奔去學校背書復習準備考試。結果突然變開卷考,題目還本不是書上的東西。]
孟步青:[所以你能幫幫我嗎?]
孟步青盯著屏幕。
顯示對方正在輸,可間隔了會兒還沒有回復。
孟步青約覺到應該是在笑。
“……”
半晌終于有回復。
季婉:[幫你作弊對別的學生不公平。]
孟步青快速打字:[不是作弊!老師同意用手機,也沒說不能問別人。只是選修課的一次小考試,算平時分而已,相當于作業。況且我就算拿到滿分(當然這不可能)也跟任何獎學金評優不沾邊,不會損害任何人的利益。]
孟步青努力說服:[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季婉:[你打算怎麼報答?]
孟步青快快思考了下,秒回:[我等你倒霉。]
季婉:[……]
孟步青暗笑起來,停頓幾秒才補了后半句:[在你倒霉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雪中送炭,竭盡所能,有求必應。]
季婉:[務實一點,別畫大餅。]
孟步青思考著:[我廚藝很好,可以每天給你做飯。]
季婉:[好。]
孟步青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個字,這就同意了?后面還有很多可以犧牲的東西沒來得及報出來呢。
代價小得出乎意料。
本來自己也得吃飯,添雙筷子而已。
季婉開始給發答案。
發一個,孟步青抄上去一個。
季婉:[這樣有點不方便,我去找張紙寫了拍給你。]
孟步青:[好的喵w]
季婉:[?]
孟步青:[……好的謝謝您!]
等答案的過程中。
孟步青注意到試卷上的這些題目分值都低的。試卷的字偏大,間隔也寬松,不像是兩節課連著下課還不夠寫的量。
難道真的相當難,一題需要翻書加思考非常久嗎?
疑地翻過試卷。
二、論述題。
從上學期老師提供的書單中,任意選擇三到五本讀,并嘗試分析它們之間的區別和聯系,環境和影響等。寫出自己的思考,言之有理即可。
(字數1000以上)
(杜絕抄襲。一經發現抄襲,取消績并不予補考。)
孟步青眼角了下。
……難怪,老師允許用手機。
填空題還能問問朋友的,結果問東問西,拼拼湊湊加起來也就三十分。后面這篇一千字的小論文,誰會愿意幫別人寫?
孟步青休息了會兒,智商恢復了些。
故意等了等,直到前面的答案全部發過來,才把反面也拍給季婉。
等半天才收到回復。
季婉:[?]
孟步青:[我們可是說好了!如果毀約,前面那麼多題你就白做了。]
季婉:[及時止損。]
好歹有半張試卷寫完了。
孟步青放松地往后靠了靠,繼續糾纏:[也就是一千來個字,你用電腦敲幾敲很快就寫完了,求求你了,幫幫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呀!季阿姨,季老師,季姐姐?]
季婉:[……時間來不及,等會兒我還有個會。]
孟步青一眼看錯約會,飛快地打字:[約會有什麼重要的,或者你可以一邊約會一邊寫這個題目]
孟步青發過去,才發現自己看錯。
只能繼續說:“那你可以一邊開會一邊魚寫寫嗎?”
隔了會兒。
季婉:[行吧。]
又這麼容易就被說服了?
孟步青瞬間樂開花。果然人不可貌相,長得像惡毒皇后的人也可以是白雪公主。
孟步青徹底放松起來。
把季婉發過來的答案全部轉發給左曉云,接著保存圖片,放大準備開始抄寫。
這才留意到,季婉的字寫得極好。隨手幾筆飄逸秀,字有風骨。
習得應該是趙孟頫的行楷。
照片的背景是張深棕的辦公桌,a4打印紙背后約印著字。季婉像是隨手拿了張工作上用的紙在給答題。
孟步青來了興趣,把照片放到編輯件里。
鏡面反轉,再編輯參數將模糊的字顯示得清晰一些,很快辨認出幾行簡單的字:
14違約責任
15合同的變更、解除和終止
只能看出來這紙原先是一份什麼合同上的。
孟步青支著臉,想象著季婉從事的工作,懂那麼多文學東西,是什麼大學文科教授嗎?可大學教授很有打扮那麼致講究的……
完全猜不到。
不過,晚上可以問問。
左曉云:[最后的論述題怎麼辦?!]
孟步青回復:[有人在幫我寫,到時候我發一半容給你,我們一人一半,再看著怎麼往里面擴充點字。雖然分數不會高,但應該也可以及格了。]
左曉云:[耶!孟步青!萬!歲!]
孟步青燦然一笑,開始轉筆放松心。
而另外一邊。
季婉放下手機,從屜里拿出許久沒用過的茶軸外接鍵盤,先擱置在旁邊。坐在深棕的辦公桌后面,拿著厚厚文件過目的樣子冷靜干。
很快弄完。
抬表看眼時間,還得趕在會議前把小朋友的作業弄出來啊。
—
孟步青無聊得在紙上畫了個烏,又畫了個禿頭的王八,接著開始畫小老虎——手機屏幕終于亮起來。
秒點接文檔。
打開,看見季婉傳來的文章:《魏晉南北朝之清談文學經典》
左下角顯示字數正好一千字出頭。
什麼封閉系、什麼手談自明、什麼能立素王之業者,不必東魯之丘……孟步青略地讀一遍,只覺得特別有文化。
行文清晰利落,邏輯嚴謹思想深邃。
像是應該上刊發表的文章。
因為寫得實在太好了,孟步青小人很謹慎地把容復制到各個檢索系統里,東搜搜西搜搜,沒發現任何可疑,才相信這真是季婉當場寫出來的東西。
這人是多有文化……
既驚又喜,趕先截了一半發給左曉云。
左曉云收到后震驚:[我靠,這是哪位大神寫的?]
孟步青:[還沒有清楚真。]
左曉云:[什麼?]
孟步青:[很復雜,回頭再跟你說。]
兩個人互相看一眼,點點頭。
拿起筆開始努力擴句,們以季婉的文章為基礎,往簡潔清晰的句子里塞上很多看似漂亮的廢話,生生寫到一千多字。
靠著及時換段落,寫到了橫線的最后一行。相當到位的態度。
剛寫完,考試結束了。
教室里全是“還沒有寫完”的哀嚎。
老教授說:“沒寫完就沒寫完,沒指你們能有幾個寫滿字數的……”
—
下午的課,孟步青依舊翹得毫無心理負擔。
本來是準備去健房跑步的。
這一個月,從桌球到排球,從溜冰到雪,每樣東西都只玩幾天的時間,略有進展就丟掉改去玩別的了。
以此又認識很多新的酒朋友。
每天跟不同的人玩,吃飯。日子過得虛無卻飛快。
本來今天也該是這樣的。
孟步青想了想,給季婉發消息問:[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季婉:[準備大顯廚藝報答我?]
孟步青:[……嗯。]
季婉:[我想吃糖醋排骨,不吃生菜和芹菜,其他隨意。]
孟步青:[明白了!]
季婉:[乖。]
孟步青:“……。
盯著這個簡簡單單的“乖”字,有點不爽,乖你個頭啊!也沒比大幾歲的樣子,還真用長輩的語氣說話?
不知道季婉幾歲。
等會兒回去,先問候一下的年齡,再嘲諷一下倚老賣老。孟步青這麼想著,忽然又開心起來。
糖醋排骨只是道家常菜。
孟步青邊往地鐵站走,邊思考,應該再做幾道出菜快樣子又好看的菜。顯擺一下湛的廚藝。
回家路過自提柜,記得先幫季婉拿好快遞。還心地放到了樓上。
再出門,轉去菜市場。
天一點點昏暗,太進云翳里一道一道地收回,烏云彌漫過來。沒有帶傘的孟步青加快腳步。
趕在下雨前買好菜,從菜市場出來。
回家,季婉還沒有回來。
終于下起雨來。
孟步青準備著晚飯,空把前幾天買的電熱水壺拿出來。拆掉快遞盒和保護泡沫,出藕的外殼,白的底座的電熱水壺。
以前一直用那種老式燒柴鐵壺。
使用太久,壺口竟然斷了。
這才換上電熱的。
孟步青仔細看完電熱水壺的使用說明,洗干凈水壺,水珠的時候才注意手柄右側有個橘的小紙。
△警告
1使用時請勿壺,以免燙傷。
2煲水時請不要超過最高水位,通電時請勿干燒,注意用水安全。
3小心使用。
電熱水壺在關心。
孟步青揚笑了,順手把標簽完整地撕下,在抬眼就能看見的油煙機的外殼上。
窗外昏暗,萬家燈火間隔著亮起。
今夜也要等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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