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偕老》第11節
租可以用來還貸款啊。”
立影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有些莫名的傷。
然後,盧天拎著立影的箱子,立影鎖上門,兩人一起下樓了。
家庭主婦的第一天
立影和盧天都不是張揚的人.他們隻在小範圍宣布結婚的消息.兩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算是為他們慶祝一下.
九月一日,程立影當家庭主婦的第一天。
早晨,程立影開始履行職責,早早起床給一家人準備早飯。立影用蛋裹著麵包,用油兩麵煎金黃,看上去非常人。
去翔的房間看翔,發現翔在忙的穿服,找不到袖口了。婆婆在幫忙,看見立影,一臉不高興:“要你進門不就是管孩子的嗎?你怎麽管的孩子?”這時立影才意識到:翔六歲了,自己還不會穿服。甜甜比他小一歲,穿服早已經不讓人幫忙了。
立影沒理婆婆,把翔拉過來三下兩下幫他穿好服。幫翔洗漱之後,帶著他來到餐廳,問他:“吃蛋麵包好嗎?”
還沒等翔回答,跟著後麵的婆婆說了:“寶兒不吃那個。那有什麽好吃的?”
立影看了一眼婆婆,問:“那翔平時早晨吃什麽?”
翔突然生氣地大聲喊道:“我就吃麵包,就吃。”
立影沒提防,嚇了一跳,連忙說:“那行,阿姨把炸麵包片給你放在小盤子裏好不好?”
翔點點頭。
立影把翔安頓好了以後,回過頭問婆婆:“媽,你也一起吃?”
“我不吃那個。”婆婆看都不看一眼。
“那您吃什麽?”立影問。
“隨便。”婆婆不耐煩地說。
“要不我給您下麵條?”
“隨便。”婆婆看也不看立影。
立影燒上水,天進來了,立影問他:“你吃麵包還是麵條?”
“麵包吧。”天說。
一家老小吃完早飯,天上班去了。立影要帶翔去學校報到。臨出門時,婆婆喊住立影,拿出10元錢遞給:“你順便去把今天的菜買了吧。買黃瓜,幾個西紅柿,再買點土豆,一塊豆腐。”
“媽,您這是幹什麽?”立影不解。
“這是今天的菜錢。”婆婆待。
“噢。”立影明白了。敢老太太在給兒媳婦分派活。
立影帶著翔出門。學校不太遠,走路也就10分鍾左右。翔是一年級新生,立影帶著他找到班級。班主任是位年輕的老師,姓曾,和立影年齡差不多。立影向自我介紹:
“您好,曾老師,我是盧翔的繼母。”
“繼母?”曾老師一愣,心裏想:還沒見過有人這樣介紹自己,一般人都會盡量掩蓋後媽這個事實的。
“您好,不管親母繼母,管好孩子就是好母親。”曾老師開玩笑地說。
“以後翔的事還要您多費心。”立影笑著說。
“那自然。盧翔以後有什麽問題,我可以找你嗎?”曾老師問。
“當然可以。”立影說。
簡單的幾句話,一下子把剛剛認識的立影和曾老師的關係拉近了。人和人真是奇怪,有的人認識一輩子,麵和心不和。有的人見麵隻要說幾句話,就象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何故?
因為翔是新生,立影給他報完道,已經接近中午了。立影並沒有離開學校。在校門外等著翔。
翔放學後,出學校就找立影,見到急急忙忙地就跑了過來
“新學校好嗎?”程立影問。
“好,”翔答到。
“你同桌的小姑娘什麽名字?”
“田雅俐。”
帶翔回到家裏,婆婆已經有些不滿了:“怎麽去了這麽久?”
“翔是新生,事多,就耽誤了,所以就等著接他回來。”立影說。
“你沒買菜?”婆婆問
“沒呢,下午買。”立影回答道.
“噢,下午也行,五點多鍾以後,菜很便宜,西紅柿一塊錢一堆。”婆婆說。
簡單地做了中午飯吃過,休息片刻,然後又送翔去學校。然後立影去買菜,這才想起還沒和天討論生活費的問題。難道天把生活費給婆婆了,然後要立影從婆婆那兒領取生活費?想到婆婆給立影10元錢的那副架式,十足的婆婆吩咐小媳婦的姿態,好象立影就此要天天畢恭畢敬地從婆婆手裏接過生活費和旨意,然後按婆婆的吩咐持全家了。10元錢,一天的菜金,隻吃蔬菜?以為是在廟裏?
立影先去銀行辦了一張卡,準備以後讓天把每月的生活費打進卡裏。然後去市場買菜。按照婆婆的吩咐買了黃瓜,西紅柿,土豆和豆腐,又買了幾個香蕉,兩斤梨。然後去超市買了翔吃的巧克力派,旺旺餅。路過一家飯館的時候,那家飯館在門口擺著一個封的電烤爐正在烤。那看上去不錯,立影等了一會,新烤的出爐後,買了個大個的烤。
買了這些東西以後,立影的手裏也提滿了東西。
進門的時候,婆婆迎上來,看了看立影手裏的東西,問:“買這麽多東西?”
“噢,家裏有這麽多人。再說翔在學校一天了,回來要加強營養。”立影說。
立影把水果蔬菜收進了冰箱,零食收進了餐廳裏的食品櫃,那隻烤就放在廚房的桌子上。
然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接翔了。
翔放學後一進門,婆婆就從的房間出來了。立即接過翔的書包說,用手中的扇子給翔扇著風:“寶兒啊,外麵熱吧,上學累吧,肚子吧,這兒有香蕉還有餅幹。給你拿。”說著把翔拉進了的房間。
立影打開冰箱,發現買的水果沒有了。再開食品櫃的門一看,裏麵空空。立影立即明白了婆婆把所有吃的都收進了的房間。用我買的東西收買做好人?哼!立影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衝著婆婆的房間大聲喊道:“翔,我去買冰淇淋,你去不去?”
“我去。”翔匆匆從房間出來,隨手把香蕉扔了。
急急追出來:“寶兒啊,你吃香蕉。”等站穩一看。已人去樓空。
立影帶著翔買了冰淇淋,又在外麵玩了一會兒。然後回到家裏。還想給翔其他零食,翔已經不興趣了。
立影去做飯,涼拌了黃瓜,炒了土豆,做了個蝦仁豆腐再加上烤。
做飯的功夫,天回來了。
立影陸續把菜放在餐桌上。翔洗了手過來坐好準備吃飯。
餐桌是長方形的。天坐在頂頭,翔和坐一邊。立影坐在另一邊。``
立影最後一個上的是烤。
“今天還有烤啊。”天說。
“是啊,是啊。”婆婆接口到,好象烤是買的。接著婆婆手撕了一隻,給翔:“寶兒啊,多吃點。”然後又撕了另一隻,給天:“你也多吃點,幹了一天的活。累了。”
立影對婆婆的行為有些驚奇。雖然說立影不去爭那口吃的,不過婆婆做得也太明顯了。天顯然對婆婆的做法視無睹了,很自然的著那隻。
立影自己手撕了一個翅。婆婆盯著立影說:“男人在外麵辛苦,要吃好的補補子,咱們人在家閑了一天,怎麽還好意思和男人搶吃的?”
立影說:“沒事,這天天都有賣的,一隻不夠咱買兩隻。兩隻不夠咱一人買一隻。你兒子掙的錢,不能讓你天天吃山珍海味,吃隻還是吃的起的。保證可以讓您吃到倒胃口。見到就想起屎的味道。”
盧天正咬了一口,聽見立影說到屎,厭惡地恨不得把裏的那口吐出來。再看看自己的老媽。被立影噎得說不出話來,賭氣不看烤,隻吃麵前的那兩盤素菜。盧天看不過去,手撕了另一個翅膀放在了老媽的碗裏。
吃了飯,立影在廚房裏收拾,把剩下的一點皮,骨架,倒進垃圾桶,婆婆正好進來,又不滿了:“這不是還能吃嗎?怎麽又倒掉了?”
立影笑了:“您別心疼了,那烤不是用您的錢買的。您給的10元錢,我不是都買了您要的蔬菜了嗎?這是我自己掏錢買的。算我請你們吧.扔就扔了吧,我都不心疼,您心疼什麽?”
“什麽十元錢?”盧天正好進來聽見婆媳在說話,便問。
“媽早晨給了我十元錢生活費,管咱們全家一天。咱家人真好養活.一天十元,一個月三百就夠了.這點錢我原來從牙裏都能剔出來.盧天,你天天出去掙那麽多錢幹啥?幹脆你歇著吧,我來養你吧,三百元一月,我在家坐著,養你們全家三年五載也沒問題.”立影半開玩笑地說。
盧天不語。婆婆不明白立影說啥,無語.兩人都走了。
立影去照顧翔洗澡,盧天被婆婆拉了的房間談。
等立影忙完,回到臥室的時候,天正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生悶氣。第一天,好象家庭氣氛就不對,兩個人明槍暗箭的,都有殺機。一見立影進來,盧天沒好氣的說:“你怎麽說話那麽難聽?一點都不懂尊重我媽?”
“難聽嗎?我覺得還好啊,我一直都這樣啊,你難道不知道?你媽不習慣,習慣就好了。”
“有好吃的先讓老人,這點都不懂嗎?你吃燒的時候,怎麽自己就先吃上了,都不說讓媽先吃。”盧天接著抱怨。
“是嗎?我怎麽看見的是你最先吃啊?難道你有優先權啊?”程立影反相譏。
盧天一愣,剛才他老媽就是這樣指責立影的:“隻顧自己吃,都不知道讓婆婆先吃,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當婆婆的。”他覺得老媽說得沒錯。所以才把老媽的抱怨轉達給立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在他的潛意識裏,人應該是最後的那個人。當初翔的媽媽在的時候,就是把好的先讓給天,婆婆和小姑子。就這樣,母親對還頗有微言。所以天下意識地認為,立影也應該是歉讓的那一個。
天答不上話來,隻好轉移話題“媽說下午放學的時候,在給翔拿水果,你不讓翔吃,非要帶他去買冰淇淋。”
“天熱,翔吃冰淇淋就讓他吃唄。難道你讓他冬天吃?”立影故意有理歪說。
天不知如何是好,母親對他抱怨了一大堆立影的不是,他聽著都覺得立影很過分,怎麽母親的抱怨放在立影麵前,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天無話,立影卻對盧天出手來:“把錢拿來。”
“什麽錢?”盧天問
“這月生活費。”立影說。
“生活費?我已經給我媽了。”天說。
“那行,以後這個家,你媽來當吧,我什麽都不管了?”立影突然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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