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偕老》第15節
什麽?不過按你剛才說的話,我很同翔的媽媽。看起來所的委屈不是一星半點,你覺得作為一個丈夫,你讓你的妻子在自己家裏這麽委屈,這你媽媽的氣,你合格嗎?”
“……”天無語。
“不說我了,說翔的媽媽吧。我想,是因為你才和你結婚。是不是因為你,就得活該倒黴做你媽媽的出氣筒,讓你媽媽把年輕時的苦,在上都發泄出來?
“你這麽孝順,你就不該結婚,更不應該有孩子。你就該全心全意的侍候你媽,回報你媽,何苦讓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都跟著累?或者你就該讓你媽幫你著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這樣,你媽肯定比現在要高興。你幹嗎要自己找媳婦?”立影有些出離憤怒了。
“看來我真的是不該結婚,我就活該一輩子大,何苦讓其他人跟著累?”天絕地自語道。夾在兩個強人中間,這滋味太不好了。這個時候,他懷念他原來那個弱,善良前妻了,起碼不會這樣不諒自己。
緩了一會兒,立影問:“你媽現在是不是在天玉家?”
“是。上午,我剛回公司。天玉就在辦公室裏跟我大喊大,說我娶了媳婦忘了娘。”天無可奈何的說。
“你媽去自己兒家,算什麽離家出走?你妹妹家又不是地獄,在那裏住幾天就住幾天,有什麽好擔心的?我是不會請回來的。要請你自己請。”立影說得非常幹脆。
“你以為我沒去呀,我上午去我妹妹家了,我媽不回來,說要你請去才回來。”天期的看著立影。
“是這樣啊,那就讓在那兒住著吧,等我想明白了再去請。”立影不以為然。
“那麽要多久?”盧天一聽說有希,急切的問。
“說不準。也許半個月,也許半年,也許兩年,三年?看我的心吧?”
“立影,你怎麽這樣?你剛進門一個多月,就把婆婆趕出門了。你不怕別人說你。”盧天又生氣了。
“我不在乎,就當個惡媳婦好了。”立影居然笑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能讓人說我娶了媳婦忘了娘。”盧天越發生氣。
“那你就去接你娘回來,要不回來,你就去你妹妹家孝順,你放心,我帶著翔保證過得很好。”立影堅定的說。
盧天無可奈何,不知再說什麽。
立影看盧天的模樣,有些可憐他了,於是換了口氣,認真的問:“你媽原來是不是也離家出走過?”
往事不堪回首啊。盧天和前妻結婚不久,就把媽媽和妹妹從鄉下接到了城裏。那時候,他們並不富裕。他在創業初期,一家人都靠前妻的工資生活,在租來的房子裏,房子有一大一小兩個臥室。他讓媽媽和妹妹睡大臥室,自己和妻子在那間小臥室的單人床上。母親那時很以他這個兒子為傲,言語行中對天的前妻非常不客氣。前妻忍聲吞氣,不能出半點委屈。隻要的言行舉止中有一丁點讓母親不滿的,母親就鬧著要回老家。而每到這時,天就拉著妻子給母親賠禮道歉,苦苦哀求母親留下……
“我媽倒是沒走。每次要走,都讓我留下了。”盧天小聲說到。
“是你留?還是翔的媽媽出麵求的?”立影問。
“我讓翔的媽媽去求的。”天悲哀的說。
“然後呢,你媽就經常用離家出走這招來要挾你?”立影接著問。
“反正一不順,就鬧著要走。”天說。
“然後你就隻好一次次委屈翔的媽媽?”
“……”
“你和翔的媽媽離婚是因為你媽媽嗎?”立影問。
盧天低頭,說:“可以這麽說吧。”
“是你媽媽把趕走的?還是自己不了了主離開你的?”
“在翔差不多一歲的時候,突然離家出走了。那時候,我正在外麵出差。回來以後,到也沒找到。兩個月以後,又出現了,要求離婚。那時候,我母親也著我離婚,所以就離了。”
立影明白過來,這就是早晨提到翔的親媽時,為什麽婆婆說是翔的媽媽不要翔了。立影自己有過孩子,知道母親對孩子不舍的那份心。立影說:“翔的媽媽連翔都不顧了就那樣走了。可以想象,當時了多大的委屈。真的是很可憐。”
盧天無語,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象前妻那樣容忍自己的母親。這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他不想再婚的原因。如果不是為了翔,他不會再婚的。
“如果你要我象翔的媽媽那樣委屈。我做不到。“立影說:“你媽媽大概製服不了我,所以故伎重演,拿離家出走來要挾你,讓你我就範。所以說,我不會去請你媽媽回來。如果你不願意你媽以後不不就用離家出走這招來要挾你,就不要急著去請回來。”
“那你要我怎麽辦?就讓在天玉家呆著?那天玉不知道怎麽罵我。”
立影知道盧天犯難,讓他背叛他幾十年所堅持的東西是不容易。建議:“如果你為難,你就袖手旁觀好了。隻要你相信我不是一個狠毒的人,不會把你媽怎麽著,那麽一切給我,我來搞定。我隻要求你不要幹涉。”
“那你去把媽請回來?”盧天象黑暗地見著明了一樣。
“不。你今天去天玉家看看你媽,告訴,你有急事要出差,時間長短未定。然後你把公司的事待一下,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立影說。
“然後呢?”
“然後你就不要出麵了,其他就由我來辦啊。”立影說:“如果天玉不在你公司裏做,你還可以假裝出差,白天去上班,晚上去我的房子裏住,可現在你隻能真的出差了。”
盧天想了想,無計可施。兩邊他都搞不定,自己逃避也不失為一個主意。最起碼可以躲過這場風波的風頭。等過幾天大家都平靜下來,事就會有緩和了。
於是盧天決定:出差去。
盧天果然出差去了。家裏就隻剩下立影和翔,好象一下子安靜了好多,立影也輕鬆了。
立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約見翔的班主任。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該了解一下翔在學校的況了。
放學以後,立影帶著翔去了書店,讓翔自己選兩本自己喜歡的書。又讓翔在外麵和其他小朋友玩了一會兒。
回到家裏立影做飯,讓翔先寫作業。等吃完飯,立影和翔一起看書,一起玩遊戲,兩個人象小夥伴一樣玩德特別開心。翔都沒有開口問過和爸爸去哪裏了,好象他一點也不需要他們。
因為沒有時不時的幹擾,翔和立影的流更加暢快。翔的話越來越多,格也越來越活潑。
立影自由自在幹的第二件事就是完家裏的裝飾。新窗簾早定做好了,現在把它們掛出來了。廚房的用全部換了新的,舊的讓立影打包給了小區裏做衛生的大嫂。買了一副畫掛在客廳裏,又買了幾個大小不同的鏡框,立影翻出了些照片給鑲好,然後放在不同的房間裏。
立影和天的房間裏,掛的事一張合照片。立影原想找一張和天在一起的照片,當結婚照的,等找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居然連一張單獨的合影都沒有。立影的心裏有些悲哀的。就象老姐說的那樣,婚前他們把什麽都考慮到了唯一沒有考慮的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
翔的房間裏掛了幾張他從小到大的照片。☆思☆兔☆網☆
客廳裏的牆上,立影掛了一張天帶翔第一次和立影一起去園玩時照的一張合影,看上去一家人其樂融融。
在天出差的第5天中午,立影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裏有人來過了。從地下的一串腳印可以判斷,來的是小姑子天玉。
到了下午,立影接翔回家。發現婆婆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知道婆婆已經回來了。
婆婆聽到有靜,從的屋裏出來了,對立影說:“你這個人,好狠心啊,你想把我走啊,我偏不走,死也要死在這裏。”雖然口氣依然惡劣,但明顯缺底氣。
這就意味著,婆婆的離家出走的把戲破產,而且不會重演。
這場鬥爭以婆婆完敗告終。婆婆不免有些泄氣:自從這個媳婦進門,就沒把我這老太婆放在眼裏。事事都要依著的,老太婆的話一句都不聽。更可氣得是:兒子天也把這個媳婦沒辦法。不僅沒有辦法,還事事聽老婆的。孫子也讓給糊弄住了,不跟自己親了。自己年紀一大把,按說鬥爭經驗很富了,居然治不了這個媳婦。想來想去,這個媳婦也太過厲害。一來,能幹。事事都親曆親為,我這老太婆隻能看著;二來,是個驢脾氣。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固執得要命;三來也是個不吃的主。自己招招過去,人家不但破招,並且還反戈一擊。自己一次都沒落下好。
老太太心中一片淒涼,日子現在好過了,自己剛揚眉吐氣了幾年,現在讓這個厲害的媳婦占了上風。
盧天第二天回到家裏。一進門,婆婆就在的房間裏哭喊上了。天連包也沒放,直接進了老媽的房間。良久,從老媽房間出來,臉沉著,問立影:“你到底做什麽了。媽說你要趕出這個家門?”
立影簡直懶得答理這個弱智的男人,沒好氣地問:“是不是說死也不會離開這個家?”
“是。”
“那不就行了?以後再也不會用離家出走來威脅你了。”
等到晚上,立影才有耐心給盧天解釋:“你媽本來想用離家出走這一招來威脅你,通過你來製服我。沒想到你在這個時候出差走了,在天玉家呆了幾天,發現我本不答理,又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要回來,在天玉家呆不住了。讓天玉來家裏打聽況。天玉來了一看,窗簾也換了,廚房用也換了,每個房間都有照片,家裏誰的照片都有,就是沒有你媽的照片,這不是明擺著不把你媽當自己家人嗎,要趁機把你媽趕出家門嗎?天玉回去告訴你媽。你媽一想:好啊,我不在家,你們過得更自在,是不是希老太婆永遠不回家?離家出走這一招不但沒有奏效,反而中了媳婦的調虎離山計。老太太一賭氣就自己回來了。以後呢,也不會離家出走了。就這麽簡單。”
是啊,就這麽簡單,男人們怎麽都想不明白?
累了
婆婆在認識到不可能改變立影在這個家當家做主的事實,作了幾番最後掙紮以後,終於偃旗息鼓。不再費力在立影麵前指手畫腳,立影在幹家務的時候,終於沒有婆婆的嘮叨了。婆婆退出戰事,讓這個家有了短暫的安寧,也給了立影短暫的輕鬆。
不過,婆婆雖然暫時戰略退卻,但畢竟不甘心,隻要有機會,仍然不放過機會攻擊立影。
盧天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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