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偕老》第16節
近心不錯。星期天中午午休的時候,和立影過了一次夫妻生活。事畢,立影小寐了一會兒,因惦記翔,就起床了。盧天還在睡覺。
立影進客廳的時候,婆婆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看著立影。立影以為自己匆忙間服沒有穿好,低頭檢查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麽不對。
婆婆怪氣的說:“你再想要男人,也要心疼一下他啊,他就在家休息一天,你也不放過他。你可以天天在家養著。可他還要在外麵掙錢的,垮了怎麽辦啊?”
立影沒想到婆婆會這麽關心他們私生活,並且說得這麽骨。不由得厭惡加惡心。反譏道:“結婚前我就對天說了,這個家需要的是保姆,而不是他老婆。可他偏要娶老婆。他娶了老婆,當然行丈夫之事。他要是沒這個金剛鑽,幹嗎要攬瓷活?”
婆婆一聽覺得立影的話裏有話,好像在譏諷自己的兒子不行。不過又說得不明白。婆婆張了張口,沒接上話岔。
立影回到臥室,盧天正好醒了,約聽見婆媳在客廳說話,沒聽真切,就問立影:“你們在說什麽?”
立影冷冷一笑:“你媽守寡的時間可能太長了。”
盧天聽立影說得不像話,立即生氣了:“你胡說什麽?”
“別問我。問你媽去。”立影坐在梳妝臺前梳頭,不再理會盧天。
象這種口舌之爭時時都在不經意間發生。以婆婆的功力,在立影麵前討不到半點便宜。但屢站屢敗,屢敗屢戰。不亦樂乎。
而立影已經厭煩了。
一個屋簷下生活,住著這麽一個和你作對的人。雖然不是對手,但象個不定時的炸彈,說不清什麽時候就會給你來一下,這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說是一家人,各人之間不說互相,互相關心,卻要時時做這種無謂地口角,即使口頭上占了便宜,又能怎樣?
立影和老姐一起喝杯茶時,就把自己心裏的煩悶告訴了老姐。立薇對雖然滿心同,不過說出的話卻一如既往的尖刻:
“抱怨啥?人家盧天一見麵就把他家的況說了。人家沒有瞞,你最後答應結婚,那是你自己的決定,所以有什麽好報怨的?”
立影恨得牙:“都是你們的,好象我不結婚就了社會公害了似的。現在你倒站在一邊說上風涼話了。”
老姐說:“我可沒你,是老媽你。結婚前,你不是都算計好了嗎?甚至連以後離婚都考慮到了。現在那個家不是你做主嗎?你婆婆再強,也強不過你呀。你想買針就買針,你想買線就買線,你還要要求什麽?”
是啊,立影也在問自己,你一進那家門就要當家作主,現在你做到了。為什麽還不開心?
“不過呢,我早說了,你算來算去,唯一沒有考慮的就是你和天有沒有?可惜你不聽。”立薇接著說:“翔的媽媽當初為什麽能忍婆婆的待。那是著盧天。怕盧天為難。所以寧願自己委屈。你呢?你為什麽覺得累?為什麽覺得鬱悶?就是因為你的婚姻裏沒有。你不盧天,所以凡事就不為他考慮。想和婆婆對著幹就對著幹。這倒是痛快。盧天和你婆婆誰拿你都沒招。不過呢。也是因為沒有,所以你一不順心就覺得委屈。所謂有飲水飽。你現在沒,吃什麽都不香。”
老姐的話雖然有理,不過立影聽著不爽,對老姐惡恨恨的說:“就你一天到晚酸不拉及的啊的。好象離了就活不了,我們這些俗人要什麽?”
老姐倒也不惱,笑著說:“再提醒你一下,你別一天到晚跟抱著炸藥包似的,一點就炸。你這個樣子,又有哪個男人敢對你溫?”
立影想:是不是自己這輩子和男人無緣啊。怎麽兩次婚姻都這麽不順?上次是自己不懂事,太把“”當會事,結果呢,頭破流。這一次結婚前考慮得夠周了?怎麽還是這麽窩囊?
回家再看著盧天,就自問:我他嗎?他我嗎?他是我老公嗎?他到底是把我當著老婆還是當著保姆?他好象一點也不在乎我。
和煩惱著的立影相反,盧天最近越來越輕鬆。立影以不顧一切,橫衝直撞的個和簡單明了的辦法,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在盧天看來不可能解決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盧天的媽媽。
盧天從小是在媽媽威下長大的。作為長子,他和母親曾經一起經曆過那些盡貧困和欺辱的日子。沒有母親的強悍也許就沒有他的今天。他同母親,心疼母親。他最基本的人生目標就是:讓母親不再過那種貧窮而人欺負的生活。同時,他眼見過母親太多次為了達到個人目的,不顧麵地撒潑打滾,象潑婦一樣和人抗爭。心對母親有一種本能恐懼。下意識地認定:母親就象一個易燃,易,易碎的品。要特別小心對待,稍不如的意,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無論在任何時候,他都服從母親的意誌。而且也是這樣要求前妻的.即使是母親不講道理,也不能忤逆母親。否則就有可能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地山搖的超級海嘯。那衝擊波不僅能導致四周所能涉及的和人類都可能遭毀滅的打擊,更重要的是母親的暴戾將越發不能控製。盧天對母親的恐懼也會倍地增長。
前一次婚姻讓盧天意識到:母親基本上不太可能和別人好好相。尤其是和作為他妻子的那個人和平共於一個屋簷下。無論那個人是誰?母親都會把當著天敵。前妻那樣善良懦弱的人都忍不了母親,最後寧願拋棄孩子而逃離他,他還指誰能忍母親?
這次婚姻,立影和前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盧天心裏是希立影能有辦法來幫他擺平母親的。但是立影比他想象中的要強悍多了,對母親本沒有毫的顧及。甚至連起碼的溫良恭謙讓都沒有。這讓盧天驚慌失措,家庭裏有一個強悍的人,已經讓他怕了。有兩個?世界大戰為期不遠了!但是事實卻出乎盧天的預料,母親雖然也有過製服立影的企圖。但是失敗以後,似乎也甘拜下風了。母親即沒有被立影打擊到失去控製的地步,也沒有產生任何毀滅的影響。母親不敗的神話就這樣讓立影不經意間就打碎了。立影居然能讓母親甘心認輸。這讓盧天不可思議。盧天不得不佩服立影。在對付他母親方麵,顯然比他和他前妻都要智慧得多。
雖然,每天回家以後,母親雖然還象以前那樣對盧天嘮叨。然而,就象立影所講的那樣,其實母親所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嘮叨的對象。盧天現在把母親的嘮叨就當做盡孝的一個方式。而不是當作母親對他的要求。當盧天不再在乎母親說了什麽以後。生活比原來要暢快多了。
所以,盧天最近的心比較愉快。這個家經過短暫的混,磨合期已經過去了,老媽和老婆似乎已經找到了共的方式。家庭新的秩序已經建立。翔的進步一天比一天明顯,活潑開朗多了,也不象以前那樣發脾氣了。現在看來這個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已經有了溫暖的氣息,看來這個婚沒有結錯。
盧天因為心愉快,回家後就顯得輕鬆。和立影的關係也比以前親,夫妻生活也過得越來越頻繁。@思@兔@在@線@閱@讀@
倒是立影看著輕鬆愉快的盧天,心裏越來越不平衡:這個人到底把我看作什麽了?保姆,家庭教師?是不是他看見我把保姆和家庭教師的功能發揮得很好,現在又要開發我的新“功能”,當他床伴了?他的生活越來越愜意,可是他在意過我的覺嗎?
轉眼,冬天來了。那天,學校放學時,立影接到翔時,發現翔有些萎靡。了翔的頭,有些溫度。回到家裏,立影給翔喝了些溫水,讓他躺在床上休息。然後給立薇掛了電話。立薇問了問癥狀,勸立影別著急,冬天,孩子容易冒發燒。讓翔多休息,多喝水。如果溫度不是很高,就不用去醫院,孩子自的免疫力能抵抗住病毒的。翔一病,立影就有些慌,婆婆這時候似乎又找到了立影的茬了,嘮嘮叨叨地說著立影的不是,好象翔得病是立影待的結果。立影沒有心思理婆婆,一顆心全在翔的上。盧天正好在外地出差,到了晚上,立影就把翔和自己一起睡,半夜起來給翔量了幾次溫,翔依然發著低燒。
早晨,立影決定帶降去醫院看病。打電話給翔的學校請了假。給翔穿戴好以後,準備帶翔出門時,發現婆婆坐在沙發上無打采。立影問怎麽了,婆婆說頭暈。前幾天,婆婆也弄了這麽一回,立影要帶去醫院檢查一下。婆婆卻說什麽也不去。現在看婆婆的神似乎又不濟了,立影就說:“我要帶翔去醫院,你也一起去吧。找個大夫看看。”婆婆還是不肯。到了這時候,還還不忘擺擺婆婆架子,等著立影低三下四地哄去醫院。立影就有些不耐煩:“你就是自己不看病,也要跟著去醫院。一會兒我要掛號,費,拿藥。不能帶著翔去排隊,你得幫著看著點翔。”婆婆還要膩味,立影要發火了,說:“你還是不是當的,陪著孫子去醫院還這麽多病?”婆婆不敢再和立影拗下去,隻好跟著一起出門了。
立影在出租車上又給立薇打了個電話,告訴自己已經帶著婆婆和翔在去醫院的路上。立薇說:“你也別去兒科了,直接去科,我幫你找個醫生給他們兩一起看看。”
到了醫院,立影帶著婆婆和翔就去了科。立薇自己在住院部值班,走不開。但是已經跟科門診的護士和醫生都說好了。立影不用去掛號,直接帶著婆婆和翔去看了醫生。
醫生先給翔看了看,又聽了聽翔的部。說是無大礙,發燒是因為冒引起咽有些發炎。等炎癥消了,溫度就會下去。然後給開了點兒退燒藥和消炎的藥。
然後又給婆婆看病。
出了家門,立影才明白婆婆為什麽不願意來醫院。別看在家裏總是要擺婆婆的威風。一出家門,就慫了,戰戰兢兢地,連醫生問的話也不敢回答。
醫生讓婆婆把一隻袖褪下來,好給量。婆婆不肯。還是立影催了,才勉強順著醫生的話去做。
醫生告訴立影,婆婆的很高。頭暈可能是引起的。問立影:婆婆有沒有高的曆史?立影哪裏知道?問婆婆,婆婆自己也糊裏糊塗。隻是說一到冬天就頭暈。醫生對立影說:“這樣吧,你去買一個電子測儀表。每天給你婆婆測兩次,早晚各一次。兩個星期以後,你拿著結果,再帶你婆婆來見我。你婆婆這個樣子,很可能有高。今天你先帶去做一個心電圖。看看心髒有沒有問題。回去以後吃點鹽,吃清淡一些。”
立影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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