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的困，解不解開都不重要，我相信一秋道人對你是忠心的。”

“我并不懷疑道長的忠誠，我懷疑他那與我母親同名同姓的師妹，其實就是我母親。”

百花驚訝地問道:“你是說你母親沒死？這不可能，你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就在邊，人不可能死而復生。”

葉賢問:“我母親去世的時候，你多大？”

“八歲了。”

“那時你還是個孩子啊！”

百花道:“雖然是個孩子，但我已經記事，我親眼看著師父下葬，是不可能再活過來的。”

葉賢道:“一秋道長說，他的師妹還活著，那又是誰呢？那個人和我母親又是什麼關系？”

“不得而知，但一秋道人不說，我們最好別問。”

街道上，又傳來打更聲，四更天了。

“兒，快歇息去吧！明日還要與眾弟兄商議軍。”

“和你聊天，我反而不困了。”

百花并不想走，明天秦玉阮就回來了。

與葉賢這樣單獨相的機會，并不多。

格外珍惜今晚的時，希這個夜晚再長一點。

那天，和葉賢一起回涼州，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當來到葉府，抬頭看見秦玉阮的那一刻，心中的憧憬瞬間被擊碎。

但百花并不后悔，等了足足十年，他終于來了。

雖然有幾分失，但作出和他一起回涼州的那一刻，百花就決心永遠跟隨在這個男人邊。

也不求名和利，更不求名分。

“你想坐到天亮嗎？”

百花笑答:“坐到天亮又何妨？”

葉賢無語了。

看見葉賢不說話，百花意識到今晚有些為難他了。

把話題扯開。

“一秋道人別看他平時一本正經，其實他這人有意思的，有時說話還幽默。”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他幽默？”

百花道:“他是看人來的，你是上位，他不敢和你開玩笑，弟兄們也一樣，你看誰敢與你開玩笑？”

葉賢道:“那他們不是把我孤立了？我豈不是快孤家寡人了？”

百花咯咯笑了。

“戴皇冠，必承其重，你在這個位置，不怒自威，別人與你說話，都得三思而后言。”

葉賢道:“和弟兄們在一起，我還是希隨和一些。”

百花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是要弟兄還是要君位？你把弟兄們當弟兄，可弟兄們卻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和他們雖是弟兄，可也是君臣關系。”

葉賢點頭，言道:“人在江湖，不由己啊！”

“也只有我敢這樣推心置腹，與你無話不談，將來也許……我也不會像今晚這樣與你說這些話了。”

“不為什麼，你以后自然懂的。”

街道上，又傳來打更聲。

五更天了。

一秋道人喝多酒的緣故，被尿憋醒了，便起上茅廁。

古代的城市沒有下水道，房間里不會挖個廁所把自己熏死。

頂多床底下放個夜壺。

客房是沒有夜壺的，一秋出了門路過葉賢的書房，看見燈還亮著。

書房里還有說話聲，一秋道人就納悶了。

都五更天了，上位和百花還在書房里干什麼？

這百花膽子也太大了，主母要是知道了，不得把趕出去。

“咳咳！”

一秋道人故意咳嗽了兩聲。

“老道士！你在外面干嘛？”百花朝外面喊了一聲。

一秋道人笑瞇瞇的推門而進。

“死道士，你在窺？”

一秋道人大喊冤枉:“兒，我上茅廁路過，昨晚可能風寒，咳嗽了。”

百花言道:“誰不知你是故意的。”

一秋道人言道:“你這姑娘，貧道說話你咋不信呢？”

“我信你個鬼。”

“罷了，罷了，貧道不解釋了，這子吃錯藥了。”

一秋道人說著轉就要走。

“別走啊！”

一秋道人回頭道:“不走半夜讓你罵啊？”

“天都快亮了，還半夜啊！”

一秋道人笑道:“這人哪，不能太遷就，不然就不怕你了。”

百花道:“你平時也沒遷就我啊！”

“不與你斗，我睡個回籠覺去了，不打擾你們好事了。”

“你已經打擾了，別走，我們商議點正事。”

“商議啥呀？”

百花道:“此次出兵張掖，我倆要留一個在涼州，你隨軍還是我隨軍啊？”

一秋道人答:“我留下守涼州！”

“你怕死啊？”

一秋道人白了百花一眼:“好心不得好報，那行，我和上位出征，你留下！”

“不，我要隨軍。”

一秋道人笑道:“我早看出你的心思，你還要。”

第二天。

議事大廳，眾弟兄一大早就集聚在大廳之下，七八舌地議論著。

“咳！”

一秋道人習慣地咳了一聲，所有人頓時雀無聲。

眾弟兄都掌握了一秋道人的習，一旦要宣布重要事，就先咳嗽一聲。

“諸位安靜了，現在聽從上位宣布一項重要決定！”

所有人都把目看向葉賢。

“我今日將出兵張掖，命令如下！”

“熊大壯聽令！”

黑頭上前答道:“末將在！”

“命你領五千兵馬為先鋒，于今日午時，準時出兵往武縣進發！”

“遵命！”

“方書杰何在？”

秀才上前答道:“末將在！”命令你領五千兵馬為后隊，緩一個時辰出發！

“遵命！”

“東方宇、上達，你們兩人隨我在中軍，帶領兩萬大軍午時三刻出兵！”

“遵命！”

葉賢把目看向東方雯瑛。

“東方雯瑛。李云霄，你們二人留守涼州，聽從左軍師調遣！”

“是！”

武縣，縣衙。

探馬匆匆來報。

“大人，不好了，涼州的葉賢率領三萬人馬往武縣而來，先鋒部隊距離不足百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