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刀行》第二十八章求醫
“我奉老師之命前來求見回春堂劉一仁老醫師,不知今日劉老醫師可在?”楊念也笑著道明來意。
那伙計出詫異之,一閃即逝。
“師公現早已不再坐堂出診,平時都在后院榮養,整理些花草,頤養天年,不知尊師名諱,我且去通報老師一聲。”
“那勞煩兄臺了,此乃是老師親筆書信,還請轉!”楊念從懷中掏出信件,那伙計接過后,便徑直進了那靜室。
沒呆一會兒,剛才那伙計出來后,神更見恭謹:“老師有病人,卻是走不開,還請見諒,他請幾位直接去后院見師公,請!”
說完他便當先前行帶路。
雖然那人沒有出來招呼幾人,可楊念卻是沒有半點不悅,反而對這還未蒙面的老先生多了幾分信心,教出的弟子都能將病人放在第一位,這樣的醫師若還是信不過,那還能信誰?
后院好大的一片園子,里面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爭芳斗艷,不勝收,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正坐在一座涼亭休息,那伙計當先走到老人邊,小聲地說了幾句,就見那老人立即站了起來,走出了亭子,楊念見此,連忙趕幾步,迎了上去。
“老夫便是劉一仁,你是容夫子弟子楊念?”老人聲音爽朗,中氣十足。
楊念先行一禮,再上前答話:“老先生在上,小子便是楊念。”
又側介紹道:“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柳妙兒及伴當楊立。”妙兒屈膝行了一禮,而大力依舊在傻笑。
楊念歉然低聲道:“我這伴當傷了腦袋,還請老先生見諒!”
旁邊那伙計此時見楊念還是沒取下帷帽,臉上浮現幾分不悅,劉一仁見了,手拍拍這徒孫肩膀,呵呵一笑:“希春,稍安勿燥,這小子可不是這般人,夫子也教不出那等不知禮數的弟子。”
“賢侄且將帷帽取下,夫子信中也只提了句,先容老夫看看!”
楊念苦笑一聲,將頭上帷帽取了下來,見了那可怖的傷疤,劉一仁也神嚴肅起來。邊上他那徒孫劉希春更是直接驚呼出聲。
劉一仁先瞪了他一眼,然后拉著楊念到那涼亭坐下,彎腰仔細查看傷口,良久后才道:“你這是兇爪子所傷,又沒有及時理,想要完全除疤只怕不行,老夫雖于外傷略有建樹,也只能盡而為,賢侄心里可要有個準備!”
“老先生直接小念就好,不用擔心,盡管放手施為,來此之前,小子早有心里準備。”楊念神坦然,口氣豁達。
劉一仁見他神不似作偽,欣的點點頭,轉吩咐希春:“去將書房那斷續膏取來,再讓你老師開上幾副生促的上好藥材備好。”那希春聽到斷續膏的名字一臉痛,可師公既然開口了,也只能滿臉不舍地依言而去。
待藥膏取來,劉一仁親手給他涂上,楊念只覺得的臉上涼嗖嗖的、麻難忍,好像無數螞蟻在皮里瘋狂撕咬一般!可他卻是一聲不吭,默默忍。
足足半柱香時間藥勁過去后,臉上麻終于過去,反而傳來一陣清涼,他只覺后背衫已是,拍了拍旁邊正關切地著他的柳妙兒,示意不用擔心。
劉一仁在旁邊大笑了起來:“好小子,好心!夫子收了個好弟子呀!”連邊上的希春見他一聲不吭也出了欽佩之。
老先生又捉狹道:“剛才那滋味怎樣?”顯然是故意沒提醒楊念,想驗驗這老友弟子如何?
楊念哭笑不得,只是這藥確實靈異,還得拱手謝過:“小子還撐得住,只是這章程還請老先生賜教!”
劉一仁擺擺手:“就師叔吧!可不是故意捉弄你,而是這藥不可與麻藥同施,否則藥不能發揮,反倒誤事。”又把剩下的藥膏全塞進他手中,囑咐道:“每日一次,七日后再來給師叔看看,還有待會那些藥材也要按時煎服,可明白?”
楊念再次謝過,臉上卻出為難之:“這診金?”
那劉一仁人老,見他神就知如何回事,臉一沉:“我若是收你謝禮,那就是在打我臉,容夫子當年于我有救命之恩,那我該如何還?切莫再提!希春,送他們走。”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楊念啞然失笑,心底暗道:這位師叔也是個真的,老小孩、老小孩,可一點沒錯。
邊上希春卻是嘻嘻笑著:“小師叔,別在意,師公就這脾氣,一會兒就過去了,我先送你們出去拿藥吧!”顯然是見慣了這等事,一點兒也不在意。
幾人回到清山客棧,燕長生早已回來,他去了郡兵營見凌通遠知會狼妖之事,見著楊念就抱怨:“念哥兒,那凌叔父聽聞你已來,卻未上門,可是狠狠發了一通火,你日后見面可是好自為之吧!”
“你小子就沒幫我解釋一番麼?”楊念急了。
燕長生呵呵一笑,雙手一攤:“你覺得那幫老混子不明白嗎?你老人家十年不出家門一步,連面都見不著,叔父在找機會削你呢!”
楊念也頭疼起來,這一關可不好過。
……
郡城東坊,靠近郡守府和先賢堂,在整個郡城最為繁華熱鬧截取了一清凈之地,此居住者大多是南象達貴人、富商大賈,景致清幽,豪華府邸比比皆是。
其中有一宅院占地廣大,甚至院中直接掘了一汪大湖,院中水榭樓臺林立、九曲長廊環繞,雕欄玉砌,極盡奢華,大門前牌匾上寫著“李府”,正是那南象豪族李氏之所在。
李家大宅、祠堂
李從恩坐在正中主位,神嚴肅,底下議事眾人正在爭吵不休,其中一位老人低吼道:“難道我李家這諾大的基業就此棄了,全聽那黃小兒的不?”
“三長老,誰都知道那后營集不好惹,可這事要是了,那大公集這聚寶盆可就是我李家的,要得重利,不冒風險怎?”一位中年漢子直接頂撞。
三長老直接道:“那你說說如何應付那凌蠻子,別說你不知他們本就是一伙,那伙天殺的清山客在這商道上劫了咱們多貨?你看那些郡兵管不管?”
那中年漢子也啞口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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