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記》第十八章 結友相伴行路難
云沐見那白男子將死于刀下,心下不忍,便將師父所留銀針取出一枚,運轉法力附于那枚銀針之上,激發而出,恰恰打在那斷魂刀上。也是初生牛犢,不識武力之威,云沐本意是將那刀打偏,再乘此機會救出那白男子,卻不曾想,這銀針一發竟是如斯威力,云沐也是驚詫不小。云沐自不敢遲疑,自樹上躍下,一把抱住那已必死的白人,又施起風訣飛走,一路也是不敢停留,飛了將近數十里,將原本不多的法力又是耗去許多,覺著那幾人一時也追不上來,方才將人放下,卻見那白人已是暈死過去,云沐心驚,忙幫他把脈。
“幸好,只是力竭而已,所之傷也不過是些外傷,將養些時日便能好了!”云沐將白男子放在地上,又自己著口,還能覺到心跳之快。
“剛才可真是驚險,幸而那四人不曾追來,若是追來了,只怕我這小命也是丟了,不過也是刺激,還讓我知道原來我這銀針這般了得!”云沐心下自喜,臉微紅,隨即又想到,“只是可惜了師父留下的銀針了一枚!不管了,畢竟是救人一命,師父若是泉下有知,必不怪我,還是先恢復了法力再說吧!”云沐又了那躺在地上的白男子,看到他上的傷口,“要不用那水蘊靈療?可是這人并無大礙,看來還是去找些草藥!”云沐如此想著,便把那白人扶起,又是一躍而起,將人安置在一棵樹上,“也不知林間有沒有野,若是我走了再回來你只剩一堆骨頭了,那我今天可就白費功夫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云沐又跑著回來了,左手抓了一把草藥,右手竟是拿著一只昏死的野,背上背了只水壺。云沐一樹上,“原來還沒醒呢!”說著便將草藥和野放在樹底下,雙腳一點飛上樹梢把那白男子抱下樹來。云沐把人在地上放平,把那人服褪下,又把自己的水壺拿來,用水將幾較嚴重的傷口清洗干凈,如此又是費了許多功夫,還需將草藥嚼碎敷在傷口之上。做完這些之后,云沐便坐在一旁打坐練氣,如此一坐又是兩個時辰,眼看將近日暮了。
“你怎麼還不醒呀?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云沐這般想著又將那人左手抬起為其把脈,“脈象平和,應該是沒事了!”云沐將干糧拿出,又看見了放在旁邊的昏死的野,“竟然把這個給忘了,好多天沒開過葷了,今天就讓我飽餐一頓吧!”,說著又了眼躺在地上的白男子,“可惜了,你不愿和我分啊,哈哈!”一轉提著那只被他用水箭行氣打暈的野便走。
斷魂刀破空飛來,那持刀之人面狠,似有深仇大恨,要將眼前之人拆骨皮大卸八塊。趙霄已是力竭,剛才的襲又是功虧一簣,如今已是半分力氣也無,只好閉著雙眼,保持最后一尊嚴,等待死亡的來臨。突然聽得“叮”一聲,趙霄一睜眼只見那持刀之人已是與刀一同飛了出去,一道灰閃電似從天上來,將自己一把拉過,又是一縱,人已在五丈外。須臾之間,趙霄無比驚詫,更令人驚詫之事是救起自己之人竟是一副稚氣的臉龐,趙霄已是心乏潰,兩日的奔逃將自己的所有力都已用盡,如今已是暫時離了危險,氣一松,人便暈了過去。
趙霄只覺迷迷糊糊,腦中一直在重復著剛才的景。“什麼東西,那麼香?”趙霄用盡全力氣終是將眼睛睜開,他已是兩日未曾好好進食,如今一睜開眼便覺得難耐,此時又聞得香更是口水直流。
“這位大哥你醒了!”趙霄聽見這一句話,便循著聲音去,只見一十四五歲的年,著灰,面帶笑容走近,那笑容在火之下令人覺得無比親切,再那年只覺得他雙目清澈而又空靈,步履飄逸,唯一讓人覺得不協調之便是他手中拿著一只散發香味的金黃烤。
趙霄一咬牙,把手艱難懷中,“還在!”這才是松了一口氣。這時那灰年已走近邊,“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他日我必結草銜環以報此恩!”趙霄躺在地上仍是不忘向云沐
抱拳道謝。
“這位大哥客氣了,小弟只是無意撞見兄臺為四人圍攻,才出手將兄臺帶走,幸而那四人不曾追來,否則后果便是不堪設想!先別客氣了,你先喝口水吧!”云沐說著又轉將水壺拿過來,扶起趙霄,喂他喝了口水!“這位大哥,你只是力竭暈了過去,上的傷也不礙事,休息幾日便能恢復如初了!”趙霄又查看了一下,見傷口之上敷了草藥,又道了聲謝。
“我還想著若是大哥再不醒來,小弟便要獨吞這一只烤了,想不到大哥醒來了,看來又要分你一半了!”云沐把烤撕了半只遞給趙霄,笑著對趙霄打趣道。趙霄一聽此言松了松眉頭,接過烤,不消片刻,一只烤便是進了兩人腹中。
“對了!還未請教大哥名姓呢!小弟,姓云,名沐,還大哥多多指教!”云沐笑著對趙霄說道。
“原來是個初江湖的雛兒,你救了我一命,已是天大之恩,我醒來不將姓名告訴你,便已是說我并不想讓你知道我的姓名?”趙霄如此想著,“原來你姓云,哈哈,巧了,我也姓云,單名一個霄字!”
“如此說來可真是巧了!”云沐大笑。
“確實如此,沐小兄弟只怕還未滿十五吧?你年紀這般輕武功卻又這樣出神化,不知師出何門?可否告知一二,異日我也好尋你!”趙霄也是笑著對云沐說道。
“云霄大哥說笑了,小弟今年十四,至于沐的師父不過只是一個鄉野大夫!哪里算得上是名門?倒是云大哥真真令人佩服,論心志之堅韌沐可是塵莫及!”
“哦!原來沐小弟是回春谷的高徒啊!真是失敬了!”趙霄恭手道。
“回春谷?那是什麼地方?云霄大哥說笑了,沐之前卻不曾聽過回春谷的名號,只怕云霄大哥是誤會了。”云沐腦袋一偏,疑地說道。
“哦!如此是我孟浪了!”趙霄心中也是疑,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不過十四歲的年,武功之高,便是連師父也及不上,奇怪的是這人連回春谷也不知道,該不會是裝的吧!可若真是裝就應該知道回春谷,這樣才不惹人懷疑,畢竟若是江湖之人連回春谷也不知道,除非這人不是大宋之人,可如果不是大宋之人,這般流利的宋語又如何解釋?趙霄心中疑團重重,可是也知一時也是難以問出。
“瞧沐小兄弟這包扎傷口的手法必是極為嫻,而且所選草藥之療效也非一般,想來尊師之醫必是不同凡響了!只是可惜未能拜見”
云沐聽得趙霄夸贊自己師父,心中甚喜,撓了撓頭,笑著說“云霄大哥過譽了,不過家師之醫確實高明,我只是學了些皮。不過家師一直居住在鄉野之中,極出得村外。”
“原來如此,看來尊師必是士高人!沐小兄弟可真是大機緣!不知他日能否為我引見一二?”
“這只怕是不能了!”云沐聽他這般說,面微變,神微哀,對面趙霄一聽也不由臉微變,又見云沐臉上悲漸濃,“家師業已仙逝!”
“實在抱歉,勾起沐小兄弟的傷心事,如此看來是云霄無緣,又是一件人生憾事!”
“云霄大哥不如我沐吧!”云沐旋即又恢復了原先的笑意,剛才又聽其不停夸贊張老,心中喜不自勝,心下便將這人當知己好友,全然忘記出來之時張老的囑咐。
“好!那我便你沐,不如你也稱我一聲云大哥吧,畢竟我已是弱冠之年,癡長沐幾歲!只是這武功卻差了沐一大截,哈哈,不知沐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不過以后還要勞煩云大哥多多指教!”兩人皆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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