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蟬那把劍》第六百七十四章 一劍斬破鎮魔井

天地在這一剎那之間仿佛靜止。

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

一生一滅。

道門主生,劍宗主滅,道祖傳下三件重,各有用途,當年的道門了誅仙這件可以誅殺天上仙人的攻伐重,所以只能依靠周天星辰大陣慢慢煉化洪鄧,耗費巨大,得不償失,不得已才將其鎮鎮魔井中。

可劍宗不一樣,劍宗擁有誅仙,本就主殺。

道門殺不了的人,由劍宗來殺,秋葉今日把洪鄧放出,未嘗不是抱有這份心思。

除了陷周天星辰大陣,生平第一次到滅頂之災的洪鄧嘶吼一聲,吼聲震人神魂,一瞬之間,所有流淌在蓮花峰上的水開始悉數倒流,沿著原來的軌跡全部匯聚他的

洪鄧的形隨之暴漲變大,短短片刻時間之后,蓮花峰上已無半分水殘留,他整個人變為一尊數百丈之高的鮮巨人。

氣勢遠勝蕭瑾蓄養的鬼王。

可戮仙就這般直直刺下,過無數氣,無視滾滾流,毫無凝滯地刺洪鄧的天靈,直達紫府,泯滅神魂。

洪鄧的作戛然而止,整個人靜止不

他雙眼中閃爍的逐漸淡去,終是徹底消失無存。

徐北游抬手一招,戮仙倒飛而回。

下一刻,鮮巨人轟然裂開來,無數污穢向著四面八方激,甚至波及到劍氣凌空堂,劍氣凌空堂的外墻上頓時發出無數金石之聲。而這些水中又蘊含有無數污穢之氣,若是放任不管,便要將整座蓮花峰污穢,使其徹底變為一死地。

就在此時,徐北游再一揮袖,頓時有無數劍氣蜂擁而至,將這些殘余水悉數淹沒,使得洪鄧在這世間的最后一點痕跡也被抹去,徹底灰飛煙滅。

然后徐北游開始持劍狂奔,再出一劍。

這一劍的劍意、劍氣、劍勢完熔于一爐,沖天而起,在天幕上掛出一道巨大長虹,芒絢爛無比。

這一劍直指那座由秋葉構建的鎮魔井。

秋葉雙手合攏,在鎮魔井的周圍出現一塊塊“青磚”,轉瞬之間便是麻麻,積土城,將鎮魔井籠罩,如同一座城池將其嚴護衛其中。

徐北游的長虹一劍就像一柄攻城錘狠狠撞在城墻上面,濺起一圈巨大的氣機漣漪,向四周猛烈擴散開來。

在其之后,則是一道長達百丈的白路徑。

徐北游一氣不絕又生一氣,借著這一劍的余韻順勢往下一

戮仙劍鋒摧枯拉朽,破開重重“青磚”,然后戮仙重新變回無堅不摧的誅仙,以劍八開山之勢當頭斬落。

這一劍直接將鎮魔井從中劈兩半。

鎮魔井下的那方巨大天發出一陣好似荒古巨的大吼聲音,瞬間化作一方百丈方圓的巨大漩渦,瘋狂鯨吞天地元氣。

約可見漩渦深有一道道影,正窺視著蓮花峰。

徐北游二話不說,雙手握劍高高躍起,直接將漩渦斬碎。

下一刻,翻天覆地的巨大氣機余波驟然炸開,其威力堪比海上風暴,橫掃過蓮花峰,從蓮花峰擴散到整個碧游島,又從碧游島擴散到了東海的海面,生出一場聲勢駭人的海嘯,十余丈之高的巨浪好似城墻,可謂四海之水皆立。

好在此時島上已經無人,海面上也無甚船只。

站在風暴最中心的徐北游和秋葉兩人,衫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可兩人卻都是紋,相距不過十丈,就這麼相對而立。

只是此時蓮花峰上的景,早已是無人能夠看清,就連近在咫尺的慕容萱和齊仙云也不行。

劍氣凌空堂中,慕容萱和齊仙云退到那座龍碑天書之側,以免被外面足以殺人于無形的恐怖氣機波及,慕容萱過門口向外面,看到這幅以人力造就的駭人畫面,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場巨大的風波,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停下,到底何時才是盡頭,更是天曉得。也難怪這次兩人沒有邀請任何一個觀戰之人,因為上次秋葉對戰公孫仲謀,十拿九穩,自信可以控住局勢。可這次不一樣,兩位同樣是十八樓之上的在世仙人手,一旦打出了真火,僅僅是手的余波都能讓觀戰之人死傷慘重。

慕容萱有些怔然出神,喃喃道:“以往手,公孫仲謀也好,蕭煜也罷,亦或是蕭玄,看似與你勢均力敵,可你心里最清楚,公孫仲謀與你境界相差太大,蕭煜又意在飛升,不可能與你打生打死,最多就是隔空相斗氣運,無傷本。”

慕容萱收回視線,繼續自言自語道:“就算是當初短暫躋十八樓之上的蕭玄,你也很清楚,他此舉有違天道,難以長久停留人間。你們兩人手,你會敗,可不會死。蕭玄會勝,但是會死,所以君島一戰,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結果,你也無甚好怕。”

“唯獨這一次不一樣啊,徐北游是命于天之人,他這位在世仙人是契合天道規矩的,反而你這位駐留人間多年的道門掌教變了不合時宜,此番手,當速戰速決,若是被徐北游拖鏖戰境地,天道大勢便會在無形中偏向于他,初時不覺如何,可時間一長,如雪山滾雪球大雪崩之勢,便再難取勝。”

站在慕容萱邊的齊仙云未必全部聽懂,但卻聽出了母親話語中的憂慮,心不由沉重許多。

慕容萱轉頭向那塊發出熒的龍碑天書,恨不得現在便摧破此,只是如今的修為被封,如果說先前還有用水磨工夫沖破制,可在徐北游為在世仙人之后,便再無半點希,此時也只能而興嘆。

慕容萱閉上雙眼,“難道我一輩子殫竭慮,結果卻如書中所言,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命”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之后,慕容萱重新睜開雙眼,出乎的意料之外,外面的風波已經不知何時停歇,天地間又重新恢復清明。

慕容萱嘆了口氣。

秋葉本有希借著洪鄧占據上風,可他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傲骨,卻讓他沒有這麼做。

想到這里,慕容萱又嘆了口氣。

這一戰的開頭,多半是個平分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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