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貴族 （一、二）

酒徒：封推了，謝大家支持。再發一個魔幻短篇。故事接《草莽英雄》。

強盜貴族

一　騎士的義務

“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神、誠實、公正”老鼴鼠用手杖重重地敲了一下掛在樹上的石版，蒼老渾厚的嗓音在月夜中激昂的迴盪“這是八種騎士必備的德。作爲武士，他們忠誠；作爲貴族，他們謙卑，他們是公主最英勇的保護者……”。

神啊，讓夜晚快點過去吧！討厭的月圓之夜！我一邊打盹一邊祈禱。要不是因爲今天老鼴鼠帶來了重要的地圖，我早就裝肚子疼去出恭了。

席德·梅耶神肅穆的看者對面兩個哈欠連天的小夥子，揮手發出兩道閃電，“他們用自己的鮮和生命捍衛公主，　卻不會對產生任何不純潔的……”

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本能的跳起來，睡意全無。

“老頭，幹什麼拿閃電劈我？”聽到哈姆萊特憤怒的嚎，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對老鼴鼠怒目而視。

席德·梅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他聲並茂的演說：“騎士效忠於公主，願意爲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卻不可以對有不純潔的。他們的純潔、浪漫，他們是正義和力量的化，榮耀和浪漫的象徵…….”

“哈，哈哈哈”我和哈姆萊特都忍不住狂笑起來，這麼虛僞的東西還能說的和真的一樣，老頭的表演才能足以到舞臺上去唱歌劇了。

“要是對人沒了覺，還是男人麼？”我又打了個哈欠，“大師，說過多遍了，我們不是貴族，也沒有興趣當什麼騎士”。

“還要純潔？當浪漫的象徵？”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哈姆萊特拍著大說“除非腦袋讓驢踢了”。

“或者是讓哈奧森踢了”我‘嚴肅’的補充了一句。然後我和哈姆萊特互相看了一眼，非常默契的跳起來，玩命的向相反的方向跑。

珍妮都已經說過無數次，以後再沒有嘉縷鉢的繼承人，席德·梅耶還是一直做著輔佐公主復國的白日夢。每次月圓之夜從地底下出來，他都像蒼蠅一樣追著我們講什麼狗屁騎士神。要是不聽他的，他就仗著自己法力高強，欺凌弱小。

我們不是怕了他，我們是看他年紀大，不願意跟他手。打咱不能打，跑還跑不過麼。反正他一個月只能來一次，下次想和我們拼命，也是下一個月圓之夜的事了。

人老了以後想法都很古怪，席德·梅耶也不例外。

老鼴鼠用風靠近了我，從後急速的咒語唱聲我就能判斷出他和我之間的距離。我等的就是這一刻，雙手大劍一揮，用鬥氣倒捲起林間的枯枝敗葉。

旋風般的樹葉在鬥氣的帶下滾向半空，將老鼴鼠席德·梅耶包裹在裡邊。火四散，林子間煙霧迷漫。一會兒，老鼴鼠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法袍被他自己的魔法燒出了幾個破，白鬍子也燒捲了，冒著煙，在他的下上。

不是我乾的，我發誓。這是他自己的火系魔法，我那一劍，只是干擾了魔法的運行罷了。我躲在樹後，不停地爲自己的行爲找藉口。其實老鼴鼠可憐的，他心裡一直不能放棄那個已經不存在了的嘉縷鉢。而暗夜靈的份又限制著他，讓他不能捲地面上的爭端。

“老鼴鼠，我在這呢！”哈姆萊特遠遠地喊。他怕席德·梅耶真的惱怒，畢竟一個大魔導師，起真來，不是我們這些小角能對付的。

每次，我和哈姆萊特都是用這手對付他。分頭跑，等他追到了，把我們都制服了。天也差不多亮了。他的騎士課也不得不結束了。

不過這次老鼴鼠沒上我們的當，他只是把哈奧森召喚出來了，說我們不想保護珍妮，的死活我們覺得無所謂。

頭腦簡單的老人馬立刻上了席德·梅耶的當，自從得知珍妮的生死與他的壽命息息相關後，他最怕的就是珍妮出意外。席德·梅耶拿這招對付他，屢試屢中。

對付一個老鼴鼠，我和哈姆萊特已經吃力。再加上一匹瘋人馬。結果可想而知。暴怒的人馬幫老鼴鼠捉住了我們，一頓狂踢猛揍。說我們兩個不氣的東西，害死了伊沙貝兒不說，還要害死珍妮，害死他們。

他們都是珍妮的契約，珍妮死的時候他們也就死了。

我不喜歡席德·梅耶，也不喜歡老人馬，但我不願意他們死。於是，在月下，鼻青臉腫地我和哈姆萊特再次坐到石頭凳子上，心不在焉地聽老鼴鼠的訓導。“騎士是公主的守護者，神的傳承者，力量與正義的完結合……”，天哪，編這本騎士守則的人，一定是個瘋子，或者，他天生犯賤。

其實老鼴鼠不羅嗦，我也一直會保護珍妮的。理由我一時也說不清，可能我已經真的把當伊沙貝兒的妹妹看了，也可能是出於習慣，但肯定不是他們說的　‘忠誠’，與‘英勇’也扯不上邊兒。

我可以把珍妮當妹妹，但不會向效忠。的嘉縷鉢沒給過我一點好，我對那個已經滅亡的帝國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

“席德·梅耶大師老了，固執的我也勸不，你們別理他說的那些東西”珍妮很無奈的對我們說。溫暖的聖源源不斷的從纖細的掌心涌出，包圍了我和哈姆萊特。我們臉上的淤青慢慢消退，上的痛楚也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知道”，我和哈姆來特舒服地著珍妮發出的聖，設計著自己的夢，“等給伊沙貝爾報了仇，我們就找個海島去居。老鼴鼠找不到我們，即使找得到，他也不能從海底鑽出來！”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給姐姐報仇！”珍妮拽著我的角小聲的說“我的聖，能對付那些魔族”。

淚水順著長長的睫，一滴滴的落在我手臂上。這個小公主就是麻煩，一提到伊沙貝爾，的眼淚來得比泉水還快。

“不行”，哈姆萊特皺起了眉頭，拒絕了伊沙貝爾。他的理由簡單無比“我老婆已經沒了，要是你老婆也出事了，將來誰我舅舅？”

正當面紅耳赤的珍妮和我不知說什麼好時，哈姆萊特拍拍我的肩膀，“我揀回來是給你當老婆的，可不是當盜賊的。”

然後，哈姆萊特溜了，我憤怒地追了上去。等到珍妮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在去德爾菲的路上。想追，已經來不及。

二　特權

我，哈姆萊特還有傭兵麥可和米勒，我們四人扮作賣西瓜的老農夫，拉著兩車瓜來到德爾菲。城門的衛兵收了兩個銀幣的進城稅後放我們進城。在城邊找了個客棧放下貨，我們按著地圖到城主府附近踩點。

勞倫斯的家在城西的貴族區，那裡的街道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寬得多，也沒有果核和馬糞。每個貴族家都圍著高高的柵欄，大草坪上有噴泉和花壇，寬大的房子前有各種雕塑，有時還停著金燦燦的四馬車。

按老頭給的地圖看，那個欄桿雕刻著石像鬼，草坪上有巨大的黑人雕像的房子就是勞倫斯的家。就是他那狼侄子，想得到伊沙貝爾的初夜。

就是那該死的初夜權，毀了我的米店和店，毀了我所有的夢。

夜，深了。城主勞倫斯大人家的燈火也漸漸黯淡下來。“手吧。”我低聲回頭對趴在房頂的麥可說。

麥可點點頭，放下背上那捆暗黑的繩索。他和米勒在人馬山谷之戰後，加了我們。作爲傭兵中的哨探，使用繩索和鋼抓是他們的必備技能。

米勒小心的把繩索用鋼爪固定在煙囪壁上，我們沿著煙囪的壁下來，進勞倫斯的家。通常最大的壁爐都設置在客廳裡，勞倫斯家也不例外。客廳的燭臺已經燃燒的差不多了，我們在昏暗的燭中悄悄進天井，順著臺階往頂樓走。

勞倫斯家很有錢，每個樓梯轉彎都立著真人大小的神像雕塑，正好方便我們躲藏。按老頭給的地圖，頂樓左邊第二個房間就是他的臥室。這傢伙據說還有兩下子，所以我們帶了兩個老鼴鼠做的遲滯魔法卷軸，哈姆萊特一推開門，我就向裡面拋出了一個卷軸。淡蘭的芒充滿了房間，然後我聽到重落地的聲音。

房間裡只有一個癱倒地上的靈，看樣子沒有什麼武技，而且被我們嚇壞了。我把長劍架在的脖頸上，低聲問道：“勞倫斯呢？”

“主人…主人今天去…列農大人家的酒會，不會回來了”。我能聽到牙齒抖的聲音。

“想騙我是吧”我手裡稍稍加勁，劍峰一，在的脖頸劃出一道口。

那個靈篩糠一樣的抖著“主人真的，真的不在家。不信，您去問他的侄子默克老爺，他就住在二樓。樓梯右邊鑲黃金天使像的房間”。

我想是伊莎貝兒的靈魂在指引我們，讓我們可以到小勞倫斯這個敗類。一拳打昏這個靈，我們悄悄的向樓下溜去。

快到二樓的時候，我們聽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躲在雕像後面，我看到兩個彪悍的衛士擡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向二樓走去。除了繩子，那個孩上什麼都沒有。

我們衝進默克·勞倫斯的房間時，他正半躺著品味果酒，饒有興致的欣賞橫臥在地毯上的。孩徒勞的掙扎著，試圖掙繩索，像網裡不甘心被打撈上來的魚。越掙扎，勞倫斯越開心。這個混蛋，壞得徹頭徹尾。

壞蛋通常不會是骨頭，纔給了他三拳兩腳，默克就滿含鼻涕眼淚，抱著我們的大爺爺了。勞倫斯確實不在家，默克爲了保命主代了勞倫斯的藏寶室，親自給我們開了室的門。最後我們四個人每人揹著一個大口袋從原路撤退。兩個口袋是兩口袋珠寶金幣，另外兩個是默克和那個被抓來的孩。早晨城門一開，我們就推著西瓜車出了城。那孩也是被抓來付初夜權的，我們給一些金幣讓走了。

我們在人馬山谷住的那個石和當時一模一樣，我甚至有種幻覺伊莎貝兒會和當年一樣，披著新娘的嫁走出來。默克這個混蛋茫然的看著伊莎貝兒的墓碑，他本想不起來伊沙貝爾是誰。

知道我們是因爲這個人要殺他，默克·勞倫斯登時被嚇尿了子。這個垃圾抱著伊沙貝爾的墓碑，死活不肯鬆手，邊哭，邊哀求道：“爺爺，我不是要死啊！我也沒有非要初夜啊，你們饒了我吧”。

哈姆萊特一腳把默克踢飛，他不願意讓這個垃圾打擾伊沙貝爾的安寧。

默克爬過來開始吻我的靴子。我直想吐，把他踹了出去。

“爺爺，我是個貴族，這是多代傳下來的權利，每個貴族都這樣啊！”默克頑強的爬起來，繼續去吻哈姆萊特的腳“我也不知道會害的爺爺娶不了啊！”

“嗚…嗚…爺爺你放了我，多金幣我都給你。我以畜牧之神的名義發誓，我不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啊”。他抹了一把和鼻涕的混合，繼續道：“都是我的奴僕害死的！都是他們告訴我哪個孩好看，該要誰的初夜啊！”

“爺爺，我回去就把那些害人的奴才全殺掉，您饒我的命啊，嗚嗚…”

“敗類，你知道你毀了多人的婚姻”哈姆萊特咬牙切齒的抓起一把長劍，狠狠在默克的大上。

默克哭嚎的更加厲害“我沒別的出息，就喜歡的。那些孩子我一般只留們一夜，然後就放們嫁人去了，從來不殺的。要是們伺候的我好，我還賞們兩個銀幣呢。”

我們鄙夷的看著地上的膿包。這些貴族眼裡，我們這些賤民沒有，沒有尊嚴，和牲口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骨頭世世代代像寄生蟲一樣活著，不幹活，也不腦子，只會像畜生一樣憑著本能吃喝，配。殺這種東西，會髒了我的劍。可不殺他，又太便宜了他。我們所有的夢，就因爲這個傢伙全毀了，米鋪沒了，鋪也沒了，伊莎貝兒死了，我們不得不過著流浪的盜賊生活。

我看看哈姆萊特，他似乎也在猶豫怎麼置默克。那個垃圾說得有幾分道理，初夜權是法律賜給他的，即使他不行使，其他貴族也會行使。

因爲這是貴族們的權力，沒有人會主放棄。

“我有個主意，你們等我一下”哈奧森眨眨大眼睛，一臉的不懷好意。那是老馬一生中最聰明的點子，很多年後，提起那個鬼點子，珍妮還會笑出眼淚。

老馬走出石，很快又抱著一塊佈滿苔蘚的石板回來了。“殺這個傢伙也不解氣。他不是就喜歡的麼？那就讓珍妮來置吧”。然後很嚴肅把石板給珍妮，解釋說那是他以前收集的德魯伊魔法，終極變形，德魯依用這種魔法來把自己變爲。

這個魔法很耗費魔力，要六級以上的魔法師才能用。

珍妮掃了一眼石板，臉龐立刻紅的像要滴出來。

勞倫斯的侄子默克永遠的失蹤了。我們沒有殺他。老人馬說的對，殺這種膿包，會髒了我們的劍。我們也沒有折磨他，還讓他每天都能到他唯一的嗜好。

在北方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裡，從此多了一頭種豬。主人每天都牽著它去配種賺錢。要是哪天它不肯幹活或者不好好幹活，不但沒有豬食吃，還會被主人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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