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媽覺醒後[七零]》第54章 第054章

寧香沒有類似集生活的經驗,對於學校的環境也還需要適應,所以心裏一直是張的。聽著大家齊刷刷給鼓掌,的心髒還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不過就算是張,也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了,想說的話也都說全了。結果是什麽樣,倒也沒那麽在意了。

掌聲再次結束以後,暗暗吸口氣調穩呼吸和心跳,又認真聽起別人的競選發言。每個人都覺得很好,自信大方,渾散發著對校園生活的無限憧憬與熱

七七級和七八級的兩屆大學生,是高考恢複以後最特殊的兩屆大學生。因為被耽誤了太多年,什麽份什麽年齡層的都有,他們對學習也都有著最強烈的

有人用形象的話來說——就像漢撲在宴席上。

寧香其實耽誤的時間更長,耽誤的不是十年五年,而是前世的整整一輩子。更能到大家的那份激,也更加謝d小平同誌。

而時間再往後推,需要謝的又何止是高考恢複這一件事,還有這一年年底改革開放的實施,還有社會開放思想解放,還有很多很多貧攻堅的故事。

以後也會有更多富起來的中國人,永遠銘記和謝他。

學習委員的競選結束,寧香以比第二名多兩票的支持獲得的票數最高。這樣基本就確定了是學習委員,但還要等係裏批下來才算。

其他班幹部的競選也是一樣,輔導員把所有競選票數最高的學生名字記下來,準備到係裏。選完班幹部,隨後又輕鬆地跟大家聊了聊以後的學習生活。

聊到最後,班級裏的氣氛完全放鬆活躍起來,學生之間也算是有了第一次的了解和接,對彼此都有了第一印象,不再像剛進教室自我介紹時那麽生疏。

聊到班會結束的時候,輔導員給大家送了一句充滿激的話——

知識改變命運,青春奉獻祖國!

這是七七級七八級學生們喊得最響的口號,也是他們實實在在的理想與追求。

七七級七八級這兩屆大學生,在此時就是全中國的未來,他們肩負使命,他們學習更多的知識,迫切地想要長為可以建設祖國的有用人才。

而寧香,現在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和他們有著一樣的迫和使命

班會結束以後,大家又忙著領課本一些事,忙完也就差不多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吃完飯再回到宿舍,仍然是七八個人繼續通過聊天來了解悉彼此。

因為是剛到學校的第一天,需要花時間和大家絡並融,所以寧香沒有做別的事,和其他幾個室友一樣,以悉新環境和進一步悉學習夥伴為主。

聊天洗漱收拾東西,等差不多到熄燈時間的時候,大家陸續上床,躺下來仍舊浸在夜裏聊了好長時間的天。主要是人多,一人一句話時間就過去了。

寧香睡上鋪,躺在床上的時候看著屋頂,回想自從踏學校大門後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幕,回想的時候心裏都雀躍甜滋滋的,甚至有點覺得像在做夢。

居然真的在這一世考上了大學,順利地進了校園,和這麽多誌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學習,這一直都是在夢裏才會出現的場景,現在真了。

寧香就這樣帶著這種心睡,睡著後連夢都是甜的。

腦子裏現在也完全沒有別的事,隻有學習。

而寧金生和胡秀蓮在這一刻,滿腦子卻全都是

夫妻倆躺在床上,全都沒有困意,表一個比一個幹木,好像被人走了靈魂似的。大兒考上大學沒沾上,費了這麽長時間的勁,也沒讓回家。

現在到蘇城上學讀書去了,一直到走前仍然是完全不想認他們的一個態度。如今想再見上一麵更是難上加難,難道這個兒真的就這麽白養了?

寧金生深呼吸,突然開口說:“養一窩出這麽一個金凰,就這樣飛走了。和江見海鬧著離婚的時候,你說誰能想到會有今天……”

想來想去不過都還是,後悔當初因為離婚的事把寧香出去。原本以為是清了顆家裏的老鼠屎,結果誰能想到,清出去的卻是一隻凰蛋。

凰蛋破殼了金凰,而凰還記仇,直接不認他們。

一說起這話就憋悶,胡秀蓮深深吸一口氣,“該做的能做的,我們都做了,這丫頭就是油鹽不進,張就是難聽話,我們才能怎麽辦?翅膀了,沒辦法了。”

寧金生臉上起了點緒,“沒有我們能有才了,和家裏斷絕關係自己飛了,留我們一家繼續過這種灰溜溜的日子,也不怕被人罵死。幾次三番請回來不回來,次次說那麽些難聽話,多大的仇多大怨,這樣哄著還消不掉?別說什麽仇什麽怨的,就是沒良心,把我們一家當包袱甩呢,怕我們拖累!”

這話說得胡秀蓮更是憋氣,又深深吸口氣,半天接話道:“要我說算了,咱們沒必要一直拿熱臉的冷屁這樣六親不認的人,才了又能怎麽樣?咱們還有寧波寧洋呢,到時候讓寧波寧洋考到平城去,上全國最好的大學。”

聽到這話,再想象出話裏的場景,寧金生才覺得舒服一點。現在世道變了,知識分子開始到重視,知識可以改變命運了,既然寧香可以,寧波寧洋當然也可以。

他微微鬆口氣說:“讓寧波寧洋好好學習,怎麽也得比寧阿香有出息。”

胡秀蓮出聲應了他的話,忽又覺得有點急,便起床出門上廁所去了。上完廁所回來,還沒進自己房間裏去,不經意間又瞧見寧蘭房間門出一道線來。

著走到寧蘭房門前,推開房門一看,隻見寧蘭點著油燈,隻燒了黃豆粒大小的火苗,正在燈下看書呢,看得正一撓頭,一副要把頭發都薅禿的樣子。

聽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立馬就轉頭看向了胡秀蓮。

胡秀蓮對沒有好臉,隻道:“看不懂就別費勁了,誰讓你點燈看的?怎麽燈油不要錢?你一天才掙多工分,還要這樣燒油?趕吹了。”

寧蘭心裏憋著氣,盯著胡秀蓮沒說話。

胡秀蓮語氣越發不好,“怎麽?你還不樂意?你看你那狗-屎績,能考上大學才有鬼了。初高中四年白讀,和著都是去學校玩的?現在又努力起來了,我跟你說純屬白費力氣白費錢,許書記說了,基礎不行靠複習本考不上!”

寧蘭抿著不出聲說話,胡秀蓮又說:“趕找個人嫁了給人生孩子過日子去,二十周歲都過了,不知道還想在家賴多久,我和你爹可不能一直養著你!”

寧蘭聽說話腦子疼,直接把油燈吹了,轉上床睡覺去。

結果胡秀蓮就這還站在門口不走,好像心裏有脾氣沒地方發,剛好逮到了寧蘭,於是嘀嘀咕咕又罵了半天,想起什麽罵什麽,純屬就是為了出氣。

氣哪來的,當然是從寧香那得來的。

寧蘭實在聽得不了了,躺在床上低聲懟了一句:“活該寧阿香不要你們。”

垃圾父母,把閨當豬養,每一天都在計算會不會虧,能不能更賺。

沒用的時候閨是狗-屎,有用的時候就是心肝寶貝疙瘩,心掏出來都願意。

可惜,現在把心肝肺都掏給人家,人家也不要了!

寧蘭聲音雖然小,但胡秀蓮還是聽到了。聽到這話的瞬間,眼睛一瞪,在夜裏衝著寧蘭就大聲吼:“寧阿蘭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寧蘭可不想跟胡秀蓮吵架,最終都是倒黴。在床上翻個往裏,隻當剛才什麽都沒說過,也沒再出聲搭理胡秀蓮。

胡秀蓮站門口往床上看一會,氣不過又說一句:“你趕給我嫁人滾蛋!”

寧蘭仍是躺著不出聲,心裏默默說——真到能滾的那一天,你求我都不會留下來!

第一次睡到學生宿舍裏,寧香雖興但也沒有失眠,相反睡得無比踏實,做了一夜好夢,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心裏都是鋪滿的覺。

和室友一起起來刷牙洗漱,背著書包裝著書,到食堂吃早飯。

寧香打了兩塊粢飯糕和一碗南瓜粥,室友不知道吃點什麽,便跟打了一樣的早餐。到桌子邊坐下來的時候,問:“這是什麽啊?”

一個長方的米飯糕,看起來像是在油裏炸過的金黃小磚塊。

寧香跟們說:“這粢飯糕,有的地方也炸糍粑,粳米做的。”

四號床鋪宋紫竹夾起粢飯糕咬一口,嚼兩下眼睛一亮道:“嗯,很好吃,鹹的,我還以為又是甜的,真的不誇張地講,你們這炒個土豆都放糖。”

寧香笑笑,低頭吃一口甜甜的南瓜粥。

這幾個室友都是外地考過來的,在吃飯的口味上,可能要適應一段時間。四號床鋪張芳就是因為水土不服,又不習慣這邊飯菜的口味,已經開始拉肚子了。

們對這個粢飯糕好像都還喜歡的,配著自己打的粥都吃了幹淨。

吃完飯放下勺子筷子,五號床許麗姍又問:“你們這一天三頓米?不吃麵食嗎?”

寧香看向,“吃的呀,外麵很多湯麵麵館,最出名的就奧灶麵嘛,不過多都有點甜味,澆頭有很多可以隨便選,喜歡吃什麽選什麽。”

幾個人一邊聽說話一邊起去教室,通過昨天大半天的相,以及晚上的臥談聊天,還有今天早上的這頓早飯,現在算是都了。

聊著各地方吃的到教室坐下來,不需要任何人進行督促,大家自發拿起書本來看書讀書背書上早讀,哪怕是剛開學,也一分鍾都不多浪費。

而從這一天開始,寧香的大學生活也就進了正軌,每天除了上課聽課參加一些必要活,剩下便是做題和補充課外知識。

大部分學生也全是滿腦子隻有學習,抓一切時間自修或者去圖書館找書看,都拚命想把失去的十年五年的時間補回來,說是惡補也不為過。

寧香原本以為自己要用較多時間來適應校園生活,但是也不過就三四天,就差不多適應且融進來了。實在不算什麽特別的,因為這一級的每個人都特別。

適應下來後,寧香除了和其他人一樣上課學習做題看書,每天也還會出時間來做一陣刺繡。不管是為了掙錢維持生活,還是為了鍛煉手藝,都不能斷。

每天晚上會掐著時間,當別人都還在自習教室學習的時候,就提前一個小時先回宿舍。自己在宿舍安安靜靜坐下來,拿出繡架,固定好繡布開始埋頭做刺繡。

學校裏定的自習教室熄燈時間是晚上十點,而宿舍熄燈時間是十點半。

寧香便會在宿舍趕著做一小時的刺繡,在其他室友差不多抱著書從自習室回來的時候,把東西提前收起來,然後先去洗漱。

其他人回來後洗漱也都很匆忙,因為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要盡量爭取在宿舍熄燈之前上床睡覺。寧香早洗完,就在們洗漱的半小時裏,再在書桌邊看會書。

開學約莫半個月,每天睡前都是這樣匆匆忙忙的。

大家倒沒覺得辛苦之類的,而是默契地對熄燈時間都有意見,覺得晚上熄燈太早了。明明都還不困,很多同學也都想每天多學一點,結果時間上不允許。

今晚上熄燈後大家上床躺下來,以歎氣開啟臥談話題,說的仍是這個事

一號床鋪胡玥說:“我那本書差一點就看完了,結果又到點熄燈,隻能回來睡覺了。每天就這麽點時間,早上六點起來時間都不夠用,晚上睡太早了。”

其他人也都有相同的,三號床鋪趙翻一下說:“寧香,你不是學習委員嘛,現在大家都反應晚上熄燈太早,要不你作為咱們班代表,找輔導員說一下唄。”

寧香自己也覺得熄燈時間太早了,尤其除了學習還要做刺繡,每天所需的時間比別人要更多。之前沒上學的時候,晚上都會點著燈學習或者做繡活到很晚。

這事如果能通解決的話,自然是一件好事。競選當了個學習委員,為班級裏的同學做點事也是應該的,於是應聲道:“好的呀,我明天去問問輔導員。”

室友現在聽到說話有時候還是會笑,然後學一句:“好的呀。”

學完了還有人再跟上一句:“你說話真的太可了。”

這樣說完了熄燈的事,八個人又小聲聊了些學習上的話題,然後便閉眼睡覺去了。既然不能延長時間學習,自然也不能把這些時間浪費掉,還是得休息好的。

休息好了早上可以早點起,這樣也能著時間多看一點書,多做一點題。

因為接了室友的囑托,第二天寧香就在課餘時間去找了輔導員。結果到輔導員辦公室的時候,他們班的班長周鬆民也在,說的恰好也是這件事

但這事輔導員還真管不了,畢竟熄燈時間是校方定的,而且是全校統一管理的。這是事關整個學校學生的事,而不是隻關哪一係哪一班的事

輔導員想了想,給寧香和周鬆民出了個主意,讓他倆去別的係都問一問,是不是大部分同學都覺得學校熄燈時間太早,如果是的話,可以推代表找校方談。

得了輔導員的建議,寧香和周鬆民便分頭去找其他係的人都問了問。問了幾個係下來,果然大部分學生和他們曆史係一樣,都覺得晚上熄燈時間太早。

寧香問到建築係的時候,人家從教室裏給出了林建東。

在這樣的況下突然見到麵,兩個人都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寧香斂斂笑意看著林建東說:“不錯啊,在家是生產隊隊長,到學校又是班長。”

因為兩個人不在一個係,開學這兩周要忙的事又非常多,還要適應環境,幫助老師開展各種教學任務教學活,所以他們在開學後就沒再見過麵。

林建東也收一收臉上的笑意,回寧香的話,“就因為在家當了幾年生產隊隊長,他們非要我來當班長,我隻好勉為其難地當了。”

生產隊隊長都當得那麽好,管著一隊的社員,並帶著他們拚產量拚收,那當點班長忙點班級裏的事,對於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寧香沒多和他聊班幹部的事,也沒再說別的,直接亮明來意問他:“我來是想問一問,你們係的同學有沒有反應說,覺得學校晚上熄燈時間太早了。”

這默契還真是全學校的,林建東立馬點頭,“都在煩惱這個事。”

既然都在說這個事,寧香看著林建東便又說:“既然大家全都有意見,那要不牽頭推幾個學生代表,去和學校談一下這個事,爭取讓學校晚點熄燈。”

林建東覺得可以試一試,聽完點頭,“我覺得可以。”

兩人這樣涉完了正經事,林建東借著這見麵的機會,又多問了寧香一句:“這半個月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不適應的?”

寧香搖搖頭,“都很好,學習氛圍濃,同學也都非常友善。”

覺也是林建東的覺,看寧香的狀態就知道這半個月過得很好,於是林建東又說一句:“這就是我們班的教室,以後要是有什麽事,你來這裏找我就行。”

寧香不跟他客氣,直接點頭:“好。”

說完這話,寧香也就沒再多站了,又往下個係問去了。

這樣通了一天下來,基本每個係都達了共識——都想要學校把熄燈時間再推遲一點。大家行力也很強,第二天就推了幾個能帶頭的學生去和校方通。

然後經過大家兩天的努力,結果在通完的當晚就下來了。

校方領導很能理解大家初回校園想要多學知識的熱,雖有些猶豫也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大家的請求——晚上開放部分自習室到十二點。

部分自習室熄燈時間改為十二點以後,宿舍的熄燈時間也對應往後調了半個小時,從之前的十點半熄燈,調到了十一點熄燈。

聽到學校喇叭裏宣讀完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學生站起來歡呼了一聲。趙甚至從口袋裏出一塊糖來,放到寧香麵前的課桌上,笑著說了句:“辛苦。”

寧香很喜歡這種被人認可的覺,手拿起糖,笑著裝到口袋裏。

而每天晚上自習室延時到半夜十二點,寧香自己的時間自然也寬裕了許多。現在晚飯後的時間,做出了新的安排規劃,每天吃完飯先留在宿舍做兩個小時的繡活,洗漱之後再抱著書去自習室去學習,學到十二點回來直接睡覺。

寧香現在已經把那張園林圖繡出了約莫二十厘米長寬的局部,打算再多繡一點出來,能看出更多的東西時,拿去給周雯潔繡師看一看。

今晚在食堂吃完晚飯,寧香回到宿舍休息幾分鍾,等其他人休息完都抱著書去自習室了,便又把繡品拿出來繡,埋著頭心無旁騖。

然後正繡得認真且神的時候,宿舍門忽然又被打開,三號床趙和四個號張芳不知道怎麽又回來了。

和張芳進門看到寧香趴在架子前做東西,瞬間就愣了一下。本來們是回來拿書的,這會也忘了,和寧香打了招呼,便直接走過來湊到寧香麵前來了。

張芳頭仔細看一會,好奇問了寧香一句:“你在做什麽啊?”

寧香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抬頭看向們笑一下,“做刺繡。”

看著手指著針飛快走線,隻覺得眼花繚的,眨眼道:“你之前老是提前一小時回宿舍,現在又晚去自習室兩個小時,都是在繡這個?”

寧香點點頭,“家裏條件不好,學校補助的生活費得很省才能夠一個月吃飯的,別的地方還得花錢。我隻能做這個賺點錢,不然的話,就上不起這個學了。”

和張芳真是想象不出來家到底有多窮,其實們開學那天第一眼看到寧香的時候,都沒以為是農村來的姑娘。寧香皮又白又細,尤其兩隻手好看,完全當得上“纖纖素手”四個字,和們印象中的農村姑娘完全不搭邊。

和寧香比起來,在鄉下隊的胡玥和宋紫竹,從外形樣貌上來說,要更像農村姑娘一點。畢竟們在農村勞了幾年,就是從農村的知青點考上來的。

站著看寧香繡了一會,趙和張芳到了人和人以及手和手的差距。們雖然看不懂寧香是怎麽繡的,但是繡出來的東西非常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忽然想到點什麽,張芳突然又看著寧香問:“你們這的人是不是都會刺繡啊?開學前我在外麵逛了逛,發現有些巷子什麽繡線巷、滾繡坊、錦繡坊、繡花弄什麽的……是吧?都是和刺繡有關的吧?”

寧香還沒說話,趙滿眼驚訝:“你怎麽記住這些的,我就記得有個太監弄。”

寧香聽們說話笑出來,出聲答一句:“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繡。”

張芳回了一句趙好,然後又仔細看看寧香針下繡出來的綠樹屋簷,一針一針到不拉近都看不清針腳,又問:“你繡的應該是很好的吧?”

寧香沒有謙虛也沒有自滿,仍是笑著回答:“還可以吧。”

張芳看著看著又忍不住讚歎一句:“真厲害。”

還是第一次看人家做刺繡,就這麽安安靜靜坐在繡架前,纖長白皙手指間著一極細的繡花針,在布料上一針一針地鋪出,有一種穿越曆史的

從繡布上抬起,再看著寧香的額頭睫和臉頰,隻覺得了幾個度。不管是的繡品還是的人,看了都讓人忍不住想讚歎一句:“真好看。”

看趙和張芳站繡架前不走了,寧香笑著抬起頭,提醒了們一句:“你們回來做什麽呀?不去自習啦?”

和張芳回神,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回來幹什麽的。於是忙去書桌上找書,找到書以後兩人又和寧香招呼一聲,便往自習室去了,把宿舍留給寧香一個人。

寧香笑著收回目,斂目低眉,繼續針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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