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被暴君標記了》第9章

葉舒許久沒回答。

牧久卿道:“葉相,那狗皇帝與你仇深似海,你不會還對他心了吧?”

“我……”葉舒垂下眼眸。

他當然不是心

人命不分貴賤,就像先前他不愿為了保命而傷害別人的命,現在他也不想為了逃走,傷害晉

隨便手取人命,這種觀念他無法接

但他也無需將這些告訴牧久卿。

牧久卿是敵國探子,與原主不過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不可盡信。

“我怎會對那狗皇帝心。”葉舒淡聲道:“只不過……他邊守衛森嚴,我不會武藝,現在又大勢已去,如何能幫你殺他?”

“牧公子,比起殺人,我可以給你的東西遠比你想象中多。”

他這話不是假的。

書中西夏先滅,大燕歸降,按照時間來算,晉挑起戰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

是軍事奇才,極其擅長行兵布陣,而西夏恰恰缺一位懂得軍事布防的軍師。

現在只有葉舒能擔此任。

早在來之前,葉舒就已經想好這些。

可牧久卿卻道:“誰說我需要你親自手?”

葉舒:“……”

“你與長麓皇帝關系親。我要你今晚將他留在京都城,想辦法將他迷暈,我自然能殺了他。”

葉舒:“………………”

你們這書里的人腦子都有問題吧???

報都不要???

葉舒神有些崩不住,輕咳一聲:“牧公子,我們不妨再商量……”

“不必商量。”牧久卿將一個玲瓏玉瓶放在桌上,“就按我說的做,只要長麓皇帝今晚不回宮,我定然能得手。”

片刻后,葉舒抱著一窩小貓走出巷道。

巷口停了輛馬車,一襲黑的青年斜倚在馬車旁,閉目養神。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

過樹梢灑在他側臉,仿佛鍍上一層淺金,襯得眉目都帶上幾分溫和。

葉舒對上他的目,腳步一頓。

“好了?”晉問。

葉舒應了一聲,走上前:“你看,它們好小啊……”

一窩黃白相間的小貓頭挨著頭,母貓乖乖趴在它們邊,不吵也不鬧。

其中一只小貓的腦袋:“你將阿旺撿回來時,它也這麼大。”

葉舒一笑,隨口道:“是啊,你不還與它吃醋來著?”

那是個凜冬臘月,原主不知從哪里抱回只奄奄一息的小黃狗,與他們搶食不說,還非要取名“阿旺”,引小晉吃了好幾天飛醋。

聽言,眼中的笑意卻褪去幾分。

他扭頭吩咐人將小貓抱走,先行送回行宮清洗喂食。

葉舒則跟他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朝前駛去,葉舒問:“我們不回行宮嗎?”

“你不是說在行宮憋得太久,想出來逛逛麼?”晉支著下,悠悠道,“恰好今日休沐,想去何,孤都應你。”

京都富庶,一條汴江貫穿城中。

先帝耽于樂,最盛之時,京都城遍地館,著紙醉金迷。

形直到晉繼位后才有所改善。

葉舒早對書中描述的館好奇,很想去看上一看。

但他慫。

他不敢提。

最后,二人租了艘小船,江中泛舟。

將至時,水岸兩旁的琉璃河燈亮起,水中畫舫飄搖,隔水傳來悠悠彈唱聲。

“那是‘春江閣’,京都第一館。”晉坐在窗邊,放下酒杯,“卿今晚已經往那兒看了十七眼,是不是很想進去看看?”

“……”

葉舒收回目:“不,不想。”

含笑不答,抬手取過酒壺。

輕輕一晃,壺空了。

昨晚的事之后,晉一滴酒也不肯讓葉舒沾,這一壺全是他自己喝完的。

酒量普普通通,一壺酒下去眼神已不似往日清明。

但國君陛下今晚顯然還未盡興,正要喚人取酒,葉舒忙道:“我去吧。”

看向他。

葉舒起:“陛下稍等,我去取來。”

說完,沒等晉回答,葉舒快步朝外走去。

他走得太急,沒留意到晉眼神忽然變得冰冷。

罕見地帶上了一殺意。

今夜飲的酒都是晉派人從宮中帶來,就堆放在外間的小桌上,有屏風遮擋,看不清青年的作。

也沒想要回頭看。

他慢悠悠飲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青年握著酒壺回到桌邊。

“天已晚,陛下喝完這最后一壺,就別再喝了。”葉舒說著,給晉斟滿酒。

杯中酒湯開波紋,

垂眸看著,笑道:“沒想到卿這麼關心孤,也好,飲完這杯,我們就回行宮吧。”

“坐下,陪孤一起。”

葉舒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讓他喝酒,他今晚一直以茶代酒,陪晉喝了一晚上。

葉舒舉杯飲,晉忽然道:“阿舒,還記得我們上次喝酒是什麼時候麼?”

葉舒作一頓。

“是三年前。”

“也就是那天,你告訴孤,你想做丞相。”

“后來孤一直在想,當時就該隨便給你封個爵位,讓你在京都做個閑散王爺,總好過現在這般。”晉斂下眸中一嘲弄之,淡聲道,“可惜,權勢富貴誰不想要,對麼?”

葉舒沒有回答。

他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原主為什麼要背叛,他沒有這段記憶,書里也沒有解釋。

是晉,他同樣十分困

面對晉的質問,他甚至連借口都找不出來。

無聲,唯有窗外斷斷續續飄來悲切婉轉的曲調。

“喝吧。”

舉杯在葉舒手中的杯子上了一下,掩袖仰頭,一飲而盡。

似乎真喝多了,他將空了的杯子往桌上一摔,扶著桌沿站起,險些歪倒在一邊。

葉舒連忙扶穩他。

小船靠岸,葉舒扶著晉下船。

“呀,陛下怎麼醉這副模樣?”候在岸邊的侍連忙迎上來,扶著二人上了馬車,才問,“葉相,咱們這……還回麼?”

京都離行宮有一段距離,驅車回去說要一個半時辰。

這樣子,需要盡快休息,再坐馬車只會更遭罪。

可現在回宮更不合適。

葉舒應該讓人找個客棧歇息一夜,這樣恰好能與牧久卿里應外合。

可是……

葉舒一只手摟著晉,后者靠在他肩頭,半掩的眼眸中帶著醉意,深深凝著他。

這眼神平白讓葉舒想起昨夜夢中的景象。

在他懷里,低聲說:“再怕最后一次。”

葉舒深深吸氣,吩咐:“送點醒酒湯來,回行宮。”

寂靜,一輛馬車徐徐行駛在山道上。

馬車部寬敞,葉舒把晉扶起來,將醒酒湯送到他邊。

蹙眉躲過去:“這是什麼,孤不喝。”

“醒酒湯。”葉舒道,“快喝,喝完就不難了。”

“……不要。”晉似乎思索了一會兒,閉著眼睛道,“你喂孤,否則孤不喝。”

葉舒:“……”醉死你算了。

他懷中的玉瓶還沒開封,今晚他本沒給晉下藥。

平心而論,這狗皇帝除了經常嚇唬他之外,對他還算不錯。

尚且沒有要取他命,葉舒又怎麼可能為了保命傷害他。

何況是這種下作手段。

不過……沒下藥都醉這樣,狗皇帝真沒用。

葉舒嘆了口氣,舀起一勺醒酒湯喂到晉口邊。

馬車顛簸,晉又不配合,葉舒嘗試多次,是一口沒喂進去。

“你別了!”

葉舒氣急,一只手住晉肩膀,仰頭飲了口醒酒湯,對著喂過去。

對方的微涼,葉舒撬開晉齒,酸甜的醒酒湯徐徐渡

頓時不再了。

一口湯喂完,變故在此刻發生。

車外忽然傳來馬兒嘶鳴,車劇烈搖晃一下,停了。

“護駕!”

“有刺客,護駕!”

葉舒一怔,正要退出來,忽然被人拽了一把。

變故來得太快,葉舒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人進馬車的小榻上,再次被人堵住。

葉舒睜開眼,對上一雙俊鷙的眸子。

那雙眼中竟毫無醉意。

葉舒下意識抬手推他,卻被晉扣住手腕進榻里。

馬車外嘈雜喧囂,嘶殺聲、喊聲響作一片。

馬車,晉親吻著葉舒的,淡淡的酒香在齒間蔓延開。

親吻別人時,溫得一點不像他本人的子。

他一只手托起葉舒的下顎,指腹在他臉上輕挲。兩片微涼的薄覆在葉舒上,細細描摹,耐心而細致,恍惚令人有種被他視若珍寶的錯覺。

須臾,嘈雜聲止。

有人聲從車外傳來:“陛下,賊人已盡數俘獲,您可有傷?”

,晉終于抬起頭,雙分離。

他深深注視著葉舒,輕聲道:“孤沒事。”

馬車帷簾掀開,軍押著幾名黑人跪在車前。

摟著葉舒走出去。

青年艷紅,眼尾水潤,一看就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眾侍衛閉眼裝瞎,葉舒把頭埋在晉懷里,小心翼翼抬眼掃過去。

跪在最前面的正是牧久卿。

“……”

這兄弟做事這麼沖嗎?

牧久卿同樣看見了他,眼中登時燃起怒火。

他明白了,他都明白了。

葉舒一開始就是與長麓皇帝一伙的,他假意合作,本就是為了今日將他們一網打盡。

牧久卿目眥裂,可他被堵住,開不了口,只能發出含糊地嗚咽聲。

葉舒在晉懷里,一也不敢

“先前抓捕西夏探子時,有幾個提前收到消息逃了,看來就是這些。”晉淡淡道,“都宰了吧。”

牧久卿:“唔唔唔——!”

沒理他,攬著葉舒就往馬車走。

牧久卿更劇烈地:“唔唔——!!唔唔唔——!!!”

腳步一頓,回眸:“你還有話說?”

葉舒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晉率先吩咐:“讓他說。”

軍扯下牧久卿掩口黑布,牧久卿當頭大喝:“葉狗,你竟言而無信?!”

接著,他的第二句是:“昏君,今日我死不足惜,但你也別想好過!”

牧久卿死到臨頭,已經沒有顧忌。

角咧開個獰然笑意,冷冷投下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邊這位,可是日思夜想,恨不得你晉氏死無葬之地!”

葉舒一怔,瞬間到晉投來的視線,半邊子都麻了。

完了。

    人正在閲讀<穿書后被暴君標記了>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