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被暴君標記了》第19章

余下幾日,葉舒一直被晉留在寢宮養傷。

……神他媽養傷。

他不過就是平日不經常運,站了幾個時辰導致酸痛。明明一兩天就能好,可晉卻像是他真的重傷似的,一連好幾日不讓他下地,去哪兒都親自抱他。

膩得葉舒渾不自在。

“你又要去哪兒?”葉舒腳還沒落地,晉立即從奏折中抬頭。

葉舒作一頓,下意識有些心虛,但很快回過神來。

他理直氣壯:“我想睡了,要去沐浴。”

放下奏折,起走到葉舒邊。

葉舒如臨大敵:“你要做什麼?”

“抱你去沐浴。”

“……”葉舒憤憤,“我早就能走了!”

沒理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葉舒竭力掙扎,被后者輕輕在后腰了一下,頓時渾如過電一般,連脊髓都麻了。

他這幾日,比過去還要敏萬倍,哪里都不得,最怕晉與他來這招。

葉舒不再,乖乖任由晉將他抱去浴池。

溫泉水從浴池上方的龍頭注,晉將葉舒放在池邊,手去解他的服。

葉舒抓襟:“這個我總可以自己來了吧。”

手一頓,往后退了半步。

葉舒也不怕被他看,一邊解開外袍,一邊小聲嘟囔:“我哪有這麼氣,你這樣,總讓我覺我還走不了路似的。”

敏銳地注意到他話中的用詞,皺眉:“還?”

葉舒:“……沒什麼。”

還想再問,葉舒朝他擺手:“你快出去,我要沐浴了。”

“那你自己當心。”晉說完,轉離開。

池水溫度適宜,葉舒將自己泡水中,舒服得瞇起眼睛。

他修長的雙搭在玉石砌的浴池里,足尖輕輕踩著水,著水流緩緩流淌而過。

這雙,曾經沒有知覺。

葉舒天生雙殘疾,自小生活在孤兒院,生活起居都需要旁人照顧。

那曾是葉舒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時

許是年時期的那段經歷太過黑暗,他對那時記憶不怎麼清晰。

他只記得,在幾年前的某一天,他一覺醒來,雙忽然恢復了知覺。

沒人能解釋這是為什麼,這段被醫生稱為醫學奇跡的經歷,直到現在都令葉舒不解。

他的胃疾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不過有得必有失,葉舒并不放在心上。

葉舒在水中泡得昏昏睡,迷迷糊糊不知過去多久,耳畔響起水聲。

有人將他從水中抱起來。

“不是說自己可以麼,又在浴池睡著……”晉沒好氣地低哼一聲,扯過外袍將人裹好,抱出浴池。

葉舒雙臂展開勾住晉脖子,在睡夢中呢喃:“別吵我了……”

一見他這樣就知道此人必然又在做夢,他抱著葉舒往外走,輕笑:“又在夢中怎麼罵孤,說來聽聽?”

葉舒只是哼哼一聲,沒有回答。

很快將他抱回寢宮,放回床榻上。

葉舒在水中待了太久,兩頰都泛起淺淡的,纖長的睫羽帶著水汽,輕輕

指腹劃過那微微濡的睫羽,沿著側臉廓描摹,落到晶瑩上。瓣在睡夢中無意識張開,晉用指尖輕輕挲,繾綣而曖昧。

他指尖最后在那上一點,正,卻聽得對方發出一聲微弱的低喚。

“阿遠……”

作一頓。

其實葉舒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喚他。

自登基之后,與此人每次見面都以君臣之禮之,甚至屢有不歡而散。而刺殺事件發生后,葉舒幾次喚他這名字總是帶著目的,令他不由心生厭惡。

可這次卻不同。

青年的聲音溫,像是貓兒輕撓,一下一下,敲擊在他心口最的地方。

俯下,注視著那張睡的臉:“你平時若都像今日這麼乖,該有多好。”

接著,他低下頭,在葉舒額前落下一吻。

“晚安,阿舒。”

十日后,長麓國君率未婚皇妃前往祖廟,祭拜先祖。

隨行的車馬貫穿整條長安街,兩側百姓送迎,皆好奇地打量車隊。

所有人都想知道,國君的皇妃究竟是何模樣。

可沒有人看見。

皇妃與國君同乘駕,被帷簾遮擋得嚴嚴實實,半片擺都看不見。

午后,車隊抵達祖廟。

天子駕在祖廟前停下,隨行百跪拜。侍總管掀開車簾,國君終于牽著皇妃現

那位傳說中的皇妃披了件雪白狐裘,一塊白紗遮擋大半張臉,只看得見一雙明亮通的眸子。

國君牽著皇妃自前門祖廟,百這才從偏門進

祭祖大典流程繁復,就是陛下百般吩咐簡流程,也得花上三天時間。

祖廟前殿早布置妥當,禮樂編鐘敲響,香案上,一米高的熏香燃起,味道熏得葉舒陣陣犯惡心。

葉舒腳步一頓,腹中一陣翻騰。

立即注意到他的異樣:“不適?”

“……想吐。”葉舒臉蒼白,腹部,“又暈車了吧。”

“……”

默然片刻,看向案上點燃的香燭,心中了然。

也只有這個人,能把孕吐當暈車,還自我說服得如此徹底。

葉舒不住那香的味道,又不敢真在祭祖儀式上吐出來,忍得艱難。

眼里,偏頭對高進道:“先帶公子去休息。”

高進一怔,忙道:“可是……陛下,按照規矩,公子必須和您一起上香,才算是告了先靈……”

冷冷掃了他一眼。

高進話音一滯,行禮應道:“……是。”

幾名侍很快扶著葉舒離開,隨行百站得遠,不知此發生了什麼。現在見皇妃離開,才炸開了鍋。

哪有在祭祖儀式進行一半時就先行離開的,就是先皇最寵的妃子也沒有這般待遇。

本不合規矩啊!

而眾人只敢在心中生疑,沒人敢提出異議。

唯有負責籌備此次祭祖大典的太常寺卿站得最近,看的也最清楚。

他注視著皇妃離去的背影,一時有些困

方才那人的眉宇,怎麼看著有點眼

葉舒被送回祖廟偏殿休息,侍揭開屋香爐,置一小塊熏香。

離開前殿后,葉舒況好了許多,問:“這是什麼?”

侍答:“是緩解公子嘔吐頭暈的熏香,陛下吩咐奴才投放。”

“治暈車的?”

侍的神一時變得十分微妙。

這其實太醫調配出來,緩解孕吐的香料。

有陛下吩咐,侍不敢多言,只能低聲應道:“……是。”

葉舒不疑有他:“有心了,下去吧。”

侍行禮離開,葉舒在房中歇息片刻,在熏香作用下,那陣縈繞不去的嘔吐終于消散下去。

他在榻上懶散地躺了會兒,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葉舒連忙坐起,道了聲:“進來。”

長垣推門而

“如何?”

長垣取出一張卷好的牛皮紙,呈給葉舒:“屬下已將離開祖廟路線、以及防守薄弱之繪于紙上,請公子過目。”

葉舒接過那副地圖,快速掃了一眼:“好,我們今夜就行。”

長垣似乎有片刻遲疑,葉舒看出來,問:“你想說什麼?”

“屬下是想說……”長垣斂下眼,低聲道,“陛下待公子真意切,公子當真還要離開?”

“他那不真意切。”葉舒將地圖揣進懷里,隨口解釋道,“晉是一國之君,雷霆雨,皆是君恩。他待人再好,于旁人不過是份恩典。既然是恩典,便隨時會因那人的子被收回去。”

……何況他還占著原主的分。

說白了,就連這份君恩,也不是給他的。

長垣:“屬下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長垣的觀念與葉舒不同,他沒指這人能明白。葉舒問,“今晚的計劃你可準備好了?”

長垣應道:“屬下今晚會將附近暗衛引開,并以竹哨聲放出訊號。公子請務必在那之前穩住陛下,趁機離開,前往山下與屬下匯合……”

二人將夜里行再三敲定,長垣離開。

直到夜將至,晉才回到偏殿。

回來時,葉舒正倚在榻上看書。

燒著地龍,比外面暖和許多。雪白狐裘被葉舒搭在榻邊的小案上,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素,顯得形越發清瘦。

他一條搭在床沿邊,無意識晃著,出一截白皙的腳踝。

走上前,捧起他的,果不其然到一片冰涼:“說過多遍,不許著腳在屋里跑。”

葉舒忙將腳回毯子里:“知道啦。”

一笑,正想靠過去,葉舒捂著鼻子躲遠:“你上好重的香燭味,先去沐浴。”

“……”

國君陛下頭一次被人嫌棄,無可奈何,只得先去沐浴更

用過晚膳,晉繼續理政務,葉舒為他端來茶水。

“陛下請用茶。”葉舒低聲道。

眉梢微挑,偏頭看他:“今日怎麼這麼乖?”

葉舒問:“您這話說的,我以前不乖麼?”

瞥他一眼,眼神里赤地表示出反問:你覺得呢?

接過茶盞飲,忽然作一頓,低頭聞了聞:“自己泡的?”

葉舒指尖蜷,莫名有些張:“你……你怎麼知道。”

“煮過頭了。”晉抿了口茶水,含笑,“以后這種事給宮去做就好,不必事事親為。”

葉舒斂眸:“知道了。”

他乖順的模樣極大取悅了晉,晉拍了拍側的坐榻,葉舒乖乖坐上去。

摟著葉舒繼續理政務。

二人挨得極近,對方的手徐搭在葉舒腰間,很快引得葉舒不自在起來。

或許是那日吵過一架之后,晉生出點良心。連著許多日,晉都沒再像過去那樣他,二人之間的接僅限于尋常擁抱。

……不夠。

葉舒不,將頭靠在晉肩頭,仰頭恰好能看見晉的側臉。

就那樣看著,葉舒覺自己漸漸熱了起來。

“啪——”晉猛地合上奏折,按了按眉心。

葉舒恍然回神,低聲問:“你不看了麼?”

“這讓我該怎麼看。”葉舒一時沒聽懂,晉失笑,“阿舒,你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

“……”葉舒收回目,“對不起。”

嘆息一聲,低頭枕在他肩頭,將人摟得更:“你是不是……有點想了。”

他聲音放得極輕,吐息噴灑在葉舒耳畔,引得葉舒半邊子都麻了。

知道葉舒這樣是為什麼。

太醫說過,坤君有孕時會對乾君極度依賴,并且極易

但月份不足三月時,胎心不穩,不可輕易行房事,只能用信香安

“唔——!”葉舒渾,晉吻在他耳后。

這個吻輕而纏綿,葉舒卻渾戰栗不止,眼中飛快泛起水汽:“不……”

一只手橫在葉舒肩頭,將人扣在懷里,抬起他的脖頸,令他無法逃

須臾,乾君信香注,葉舒疲力盡地倒在晉懷里。

將人抱起,放回床榻上,手掌眷挲著他的鬢發:“再忍忍,再忍兩個月就好。”

葉舒渙散的視線緩緩凝聚,低聲問:“為……為什麼是兩個月?”

聲音聽著有些委屈。

坤君需要的是乾君的,信香安畢竟不比真正的合,沒法輕易滿足他。

有些遲疑。

葉舒這幾天真的很乖。

好像自那日之后,他當真已經想通,要好好留在晉邊。

的氣氛曖昧而溫馨,仿佛一切都是訴說真相的最佳氛圍。晉的手順著葉舒手臂下,落到他小腹上。

“孤有個,一直沒告訴你。”晉聲音溫和。

葉舒問:“什麼?”

偏頭笑笑,輕輕道:“你這里……”

他話音一頓,腦中的眩暈來得毫無征兆。

飛快意識到什麼,眉宇蹙起:“那杯茶……”

話還來不及說完,晉床邊,很快沒了意識。

葉舒:“……”

葉舒躺在床榻上平復片刻,翻將晉放平。

他伏在晉邊,注視著那張睡中依舊俊的臉。

那杯茶里他下了藥。

是牧久卿留給他的迷藥。

為了不讓晉察覺出來,他還特意將茶湯多煮了好長時間,這人果真沒有懷疑。

葉舒取出長垣為他易容準備的人皮面戴上,小聲嘟囔:“狗,這下你沒法再欺負我了。”

“你與那個葉舒有舊也好,恩怨也罷,都與我無關,干嘛報復在我上。”

“不過,說不定我能找到方法離開這里,換你的葉舒回來。”

“就算我沒找到,你也千萬別來找我……不是很想再看見你。”

門外傳來竹哨聲,葉舒也恰好在這時準備完畢。

他走到床邊,幫晉掖上被子,起走,忽然想起了什麼。

話說……這人剛才想對他說什麼來著?

葉舒看了看睡中的人,又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困地眨眨眼。

算了,先溜再說。

他拉開門,離開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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