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被暴君標記了》第26章

葉舒一口姜茶噴出來, 險些將自己嗆個半死。

太醫忙上前要幫他順氣,葉舒躲開:“你別,你方才說我……咳, 安嬪他……他怎麼了?”

“有孕。”太醫道,“已經近兩月了。”

“咳咳咳——!”

葉舒更加咳得驚天地。

有孕???

是他理解的那個有孕嗎???

會大肚子, 能生崽子那個有孕???

葉舒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手下意識落到自己腹部。

養心殿燒著地龍,溫度適宜, 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薄薄的之下,明顯能覺到小腹隆起了一點點的弧度。

這兩個月以來, 他時常困倦惡心,卻始終不知為什麼。

太醫癥不出問題,他便沒有太懷疑,更沒有想過懷孕這種可能。

廢話, 哪個正常男人會往懷孕上想啊??!

還有, 為什麼這老頭看上去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的樣子?

他到底穿了本什麼書???

葉舒腦中像是一團麻, 本理不清頭緒。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問出了最切實的問題:“我……安嬪他是個男子, 為什麼會……會懷孕?”

那兩個字他咬得艱難,馮太醫隨口答道:“安嬪是坤君,按常理的確有可能懷孕。”

“坤君?”葉舒疑,“坤君不是青樓小倌嗎?”

馮太醫:“?”

葉舒:“……”

二人對視一眼, 葉舒扶額:“罷了, 你接著說。”

片刻后, 葉舒帶著滿腦子聞所未聞的新名詞,仰面倒在小榻上。

他還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之后,他不會再對這本書出現任何新奇設定到驚訝,可馮太醫說的這些……實在超出他的預料。

乾坤是個什麼,信香又是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男人還能懷孕?!

“公子?”馮太醫見他許久不說話,在旁喚他,“公子,此事非同小可,您打算如何置安嬪?”

置?

我現在想置你!

這人絕對不敢瞞他懷孕的消息,先前沒說,絕對是晉授意。

要不是他用安嬪的錯得知真相,這人不知還要伙同晉瞞他多久。

還好他及時發現了,要是等孩子生下來,那還得了?

幫兇!

葉舒惡狠狠瞪了馮太醫一眼。

馮太醫:“???”

葉舒越想越氣,忽然心生一計,翻坐起來:“此事事關皇家面,絕不能告知陛下您知曉了此事。”

馮太醫一怔:“不告訴陛下,那……”

“當然不能告訴陛下。”葉舒盤膝而坐,正道,“你想,陛下知道這事后是不是一定大怒,會將安嬪死。不僅死安嬪,為了不讓陛下頭上被綠……咳,為了不讓這消息傳出去,他是不是要滅口?”

葉舒煞有其事:“到那時,你我命都不保啊。”

馮太醫了然,又問:“那公子的意思是……”

葉舒沉思片刻,低聲問:“我想知道,如果現在想打掉這個孩子……還來得及嗎?”

馮太醫明白過來:“公子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理掉安嬪腹中那胎兒,再將此事告知陛下?如此一來,不僅能妥善理此事,陛下面也得以維護。公子果真擅長此道。”

葉舒一言難盡地看著馮太醫。

……這人到底在后宮學了些什麼。

葉舒輕咳一聲:“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有法子麼?”

“自然是有。”馮太醫語氣頗為自豪,“懷胎三月前胎心不穩,胎不難。臣研制過一味藥,可無痛無傷掉胎兒,不過這樣一來,母日后生育恐怕不那麼容易。”

葉舒眼前一亮:“就這個了,請太醫盡快備藥。”

這件事不能外傳,墮胎藥又非同小可,馮太醫還需要幾天時間備藥。

馮太醫很快離開寢殿,葉舒渾松了勁,躺回小榻上。

冷靜下來想想,他穿進這本書之后,的確著不正常。

這明明是本講爭戰四方,統一各國的權謀文,可他穿進來兩個月了,男主一點主線劇都沒走。而他這個在開場就該被死的炮灰,不僅錯和男主睡了,還懷上了男主的孩子。

再說那些乾君坤君的設定,原書里本聞所未聞。

葉舒曾聽說,網上有人喜歡給大熱小說寫同人文,他穿的這本不會就是……

葉舒捂臉。

如果真是這樣,倒能解釋通為什麼晉這麼腦了。

想到那狗皇帝,葉舒心頭又是一陣惱怒。

虧他最近還覺得狗皇帝對他不錯,剛看他順眼些,就給他搞這麼大的“驚喜”出來。

他才不會給這狗生孩子!

“……狗。”

走進養心殿時,恰好聽見葉舒這句話。

他眉宇一跳,但也不惱,笑著問:“孤又怎麼你了?”

葉舒回頭看了他一眼,翻背對他:“……哼!”

“……”

走到小榻前,俯將人摟進懷里:“這是怎麼了,是誰又招惹你?告訴孤,孤罰他去。”

葉舒頭也不回:“我要說了,陛下當真替我做主麼?”

“自然。”晉在他邊坐下,“別生氣了,太醫說氣悶傷,你現在不能如此。”

葉舒在心里冷笑。

現在不能如此,這人果然早就知道。

狗皇帝,一句話就把自己賣了。

葉舒眼眸一轉,低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將他摟著,溫聲細語地哄:“無妨,你盡管說。”

“就是忽然想吃白桃,槐花糕,翡翠水晶蝦,松江鱸魚羹……”

葉舒一口氣報了十來道菜名,晉聽得頭暈,是一道也沒記住。

但他并未遲疑,溫聲應道:“好,孤讓膳房給你做。”

“不行。”葉舒扭頭看他,“臣想吃陛下做的。”

“……”

從小到大,還從沒進過廚房,連柴米油鹽都分不清,更別說做飯了。

他呆了片刻,耐著子道:“可孤不會做飯。”

“你不肯就算了吧。”葉舒從晉懷里鉆出去,把自己蜷一團,背對晉,“除了這些我什麼都不想吃。”

蹙眉:“葉舒,別任。”

葉舒懶得理他。

著他事小,著皇嗣事大。

他不信晉忍心。

果然,晉嘆了口氣,眉心:“行,孤去給你做。”

這一去,就去了整整一下午。

葉舒樂得折騰他,沒心沒肺留在寢宮午睡。

他是被一陣食香氣喚醒的。

葉舒迷迷糊糊睜開眼,有人掀開床簾,俯他的頭發:“阿舒,該用膳了。”

葉舒看清面前的人,猛地坐起:“我真的不能再生啦!”

:“……”

葉舒驚魂未定。

他剛才做了個噩夢,夢里他和晉真的結為夫妻,他還為這狗生了一窩小狗

那一窩小狗嘰嘰喳喳、吵吵鬧鬧貫穿了整個夢境。

而夢境的最后,晉也是這樣低頭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輕輕道:“阿舒,你又懷孕了。”

嚇得葉舒頭皮發麻。

寢殿一時寂靜,二人沉默對視,雙方臉上的神皆是空白。

葉舒清醒過來,干笑:“我……我方才說什麼了嗎?”

“……沒有。”晉顯然也被他那句驚天地的呼嚎驚呆了,勉強笑了笑,“先用膳吧。”

致佳肴擺了滿桌,香味俱全,香氣撲鼻。

葉舒視線視線在一桌菜上掃過,沉默片刻:“你做的?”

心虛:“……不是。”

葉舒把筷子一摔。

連忙解釋:“孤確實做了,但……只做這樣。”

他指了指葉舒面前一個碗盅。

葉舒揭開蓋子。

這里面并不是任何一道他先前報出來的食,而是一碗簡簡單單的白粥。

白粥火候掌握得不好,熬得不稠也不白,甚至還有一淡淡的糊味。

說自己不會做飯不是假的。

他過去再不濟也是皇子,從沒有自己做飯的經歷。倒是原主,在二人實在走投無路之際,曾在冷宮后搭火給他熬過粥。

就是這樣,帶了點糊味的白粥。

葉舒心底輕輕一

很奇怪,那分明是原主的經歷,此刻在他腦中浮現出來,卻令他不可避免的泛起一

就好像……那真是他與晉的過去。

顯然也覺得這道白粥過于簡單,輕咳一聲,道:“你想吃那些孤記下了,容孤慢慢去學,今日……今日便先吃些其他的,別壞了。”

葉舒深吸一口氣,將蓋子蓋回去:“好吧。”

“還陛下說到做到,別讓臣等得太久。”

“這是當然。”晉道,“孤第一次做飯便能順利將生米熬粥,做其他那些是遲早的事。”

“……”

葉舒看著晉自信的神,忍了忍,沒將“生米熬粥不是誰都會嗎”這句話說出來。

二人和和氣氣開始用膳,唯有侍奉在旁的高進哭無淚。

什麼?陛下還要接著學?

……看來僅剩的那一半膳房也要不保了。

用過晚膳,葉舒吃飽喝足,倚在小榻上看書時,才想起來事不太對勁。

他本來是打算狠狠折騰這狗皇帝的,怎麼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了?

狗皇帝又用這些來騙他心,真是其心可誅。

葉舒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決定要扳回一城。

正在桌前批閱奏折,本能覺得腦后一涼,抬頭卻見葉舒端著茶朝他走來。

葉舒給他倒了杯茶,笑容溫和:“這是臣親手泡的,陛下請用。”

如果沒記錯,葉舒上次給他泡茶,后果就是他昏睡了小半日,而這人直接跑沒影了。

心有余悸,果斷搖頭:“不必了。”

葉舒眼眸垂下:“陛下嫌棄臣。”

:“……不,孤沒有。”

“就有,不然您剛才猶豫什麼?”葉舒把茶壺往桌上一放,氣鼓鼓道,“……不喝算了。”

:“……”這人今天作得令他窒息。

太醫說坤君懷孕后緒多變,易怒易躁,不能與他生氣,要哄著。

說服自己,放下折子,把人摟進懷里:“阿舒,你今日是不是有些不高興?”

葉舒何止是不高興,他都快要氣炸了。

可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葉舒微微笑著,順勢倚在晉懷里,仰頭看他:“沒有,就是陛下今日親自為臣下廚,臣心中歡喜,想報答陛下。”

眼神和下來,低聲問:“你想如何報答?”

葉舒面上出一:“那不知陛下……想要什麼報答呢?”

心頭一

懷中的軀溫順,領口略微松散,出里面白瓷般的理與形狀巧的鎖骨。

葉舒雙臂勾著晉的脖子,眼眸清澄澈,帶了幾分語還休。

明白了他的意思,耳悄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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