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被暴君標記了》第27章

養心殿, 氣氛一時曖昧, 二人之間溫度漸漸升高,仿佛空氣都變得稀薄。

深吸一口氣, 將葉舒推開些許:“今晚不行。”

葉舒:“?”

道:“孤還有些事務要理,你乖一點。”

今天為了哄自家小皇妃, 在膳房折騰了一下午,手頭還有許多事務尚未理。

葉舒抿了抿,低低地“哦”了一聲。

計劃失敗。

下次再找機會吧。

他正想從晉懷里掙出去, 卻被后者手臂一攬, 圈進懷中:“跑什麼?”

“陛下……”

腦袋枕在他肩頭,道:“不是要報答麼, 讓孤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帶著些低啞,又低又沉, 葉舒脊背泛起一陣麻, 忽然失去了掙扎的力道。

雖然并不想承認, 但他并不討厭被晉這麼抱著。

乾君和坤君的設定真是太犯規了。

葉舒靠在晉懷里, 默默想著。

展開奏折繼續批閱。

葉舒閑得無聊, 陪他一起看。

“大燕使臣要來京都?”葉舒忽然開口。

執筆的手一頓,應道:“先前邊境沖突, 大燕被長麓打下幾座城池,此番是想來談和休戰。”

葉舒自然知道。

這是書里的主線劇

先前斬殺了不西夏探子, 雙方的勢十分嚴峻,戰事一即發。明年開春后,晉就會正式向西夏開戰。而大燕使臣在此刻來到京都, 名義是為談和休戰,實際是向長麓假意投誠,換取一線生機。

更重要的是,按照書中的劇,一旦戰事掀起,過不了多久晉就必須要駕親征。

——駕親征!

葉舒一下來了神。

這下這狗皇帝終于管不了他了。

似乎察覺到他的心變化,晉手臂收,低聲問:“在想什麼?”

葉舒無辜地眨眨眼:“沒……沒什麼……”

不語,將頭埋進他脖頸間,輕輕嗅了嗅。

坤君的信香完反映出主人的心緒,變得活絡而濃烈。

葉舒覺到后的人呼吸忽然重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葉舒忽然想起馮太醫與他說過的設定。

乾君與坤君的信香能夠彼此吸引,如果信香匹配吻合,極易

葉舒不往外挪了挪,又被人用力拽回來。

縷縷的酒香在二人周遭彌漫開。

這就是……乾君的信香麼?

葉舒在那信香之下,意識很快變得有些昏沉,也跟著發、變熱。

他耳后那小片區域很快開始紅腫發燙,朱砂痣鮮紅滴,的青梅果香甜膩勾人,完酒香之中。

葉舒瞬間將自己的目的忘了個干凈,他攀著晉的手臂,眼中泛起水汽。

“晉……晉……”他聲音溫,帶著某種求。

他……很想要……

想要這個人的,擁抱,親吻,或是更加親的舉……

葉舒意識變得渾渾噩噩,待他稍清醒過來時,已經被晉在小榻上溫親吻。

扣著他手腕側,居高臨下親吻著葉舒,輕而深:“阿舒……”

葉舒笨拙回應,不安地

還不夠……

想要……

可晉卻停了下來。

他將葉舒鬢邊的長發拂到耳后,聲音輕啞:“告訴孤,今日是不是生氣了?”

與葉舒相識十多年,他太了解這人的子。

登基這些年,他一度覺得此人變了自己不認識的模樣,可近來的相,他又重新找回了當初的覺。

那中間的三年,究竟是此人裝出來的,還是另有,晉現在不想再去探究。他只知道一點,現在留在他邊的這個人,就是他悉的葉舒。

那個自以為喜怒不形于,卻從來瞞不過他的小傻子。

“嗚……”晉許久沒有作,葉舒低低地嗚咽一下,在若有似無的信香中備折磨,“你別……”

執著地問:“為什麼生氣?”

葉舒意識昏沉,口舌似乎不聽使喚,幾乎就要將事口而出,卻被晉低頭堵住了。

一吻終了,晉抬眼看他:“是因為孤將你關在寢宮,限制你的自由?”

“今日見了雪,將好不容易收住的心玩野了?”

“孤也不想這樣。”晉指腹從他通紅的眼尾過,輕聲道,“誰你總是這樣不讓人省心。”

他手掌緩緩順著懷中的軀下,落到平坦的小腹上。

“你現在這樣,讓孤怎麼放心還你自由?”

葉舒已經聽不清晉在說什麼,他的在信香作用下越來越,整個人像是溺水一般低低地息著。

靠得太近,葉舒幾乎是不控制地,看上去就像是主蹭著晉的手掌。

“等不及了?”晉立即意會,含笑道,“太醫說月份越大,需求便會越大,看來果真如此。”

“說起來,孤是不是還欠你一次?”

“雖說你上次在書房的表現當真不怎麼樣,但君無戲言。”

“……孤現在就還你。”

……

一炷香后,晉用清茶漱了口,低頭去親葉舒。

后者四肢發在龍榻上,雙目通紅。見晉親過來,葉舒扭頭想躲,卻沒躲得開,被人吻在角。

“怎麼了,不舒服嗎?”晉聲音還有些啞,但心似乎十分愉悅。

無論再怎麼的反應騙不了人。

喜歡就是喜歡。

葉舒很舒服,也很喜歡他這麼對他。

這一認知足以令任何人的得到滿足,晉心滿意足,低頭又親了葉舒一下。

葉舒耳到脖子都泛著紅,憤憤瞪了晉一眼。

不應該是這樣的。

正確的劇本難道不是他先把這個人勾引得火焚,再一把將人推開扭頭就走,讓這人自己吃癟去嗎?

里都這麼寫。

為什麼到了他這里,畫風好像變得不太一樣。

都怪原主這坤君,一點定力也沒有!

葉舒這眼神,在晉看來便是惱。

他安葉舒的頭發,道:“舒服了就快睡覺,別再賭氣了。以后有什麼不開心直接告訴孤,省得氣壞子。”

“我……”

“好了,孤還有事務要理,別再勾引孤了。”晉在他額前一點,眉眼俊含笑,“小妖。”

“……”

到底誰是小妖啊!

明明是這狗皇帝先放信香勾引他的!

葉舒拉過被子蒙住頭,氣得無話可說。

翌日,葉舒醒來時已經晌午。

葉舒了個懶腰坐起,卻發現床邊的金鏈已經不見蹤影。

其實從昨日賞雪后,晉就沒再給他鎖上金鏈。

那金鏈他戴了許多日,這忽然沒了還有些不習慣。葉舒盯著白生生的腳踝發愣,晉走過來:“不鎖你了,這下能消消氣了?”

他剛下朝會,一朝服還沒來得及下,黑金的袍子襯得五愈發俊出挑。

葉舒看得一晃神,移開目:“陛下不怕我跑了?”

“怕。”晉低下頭,近他耳邊,“所以你要是再敢跑,孤就鎖你一輩子,永遠也別想解開。”

葉舒瑟一下,低低地“哦”了一聲。

直起,又道:“孤今日很忙,現下還要去書房與幾位大臣商議接待使臣的事宜,你自己用膳,之后是想接著休息,還是出去轉轉,全都由你。”

“永壽宮與承乾宮已經賜給你了,宮中侍宮也已安排妥當,你若想搬過去,孤也不攔著。”

葉舒眼神一亮:“那我……”

沒等他說完,晉接著道:“孤過去陪你住就是。”

“……”葉舒道,“不了,養心殿好的。”

皇帝在妃嬪的寢宮住一兩天倒是什麼,可要是天天住著就不太和規矩了,葉舒還不想被人著脊梁骨罵妖妃。

——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的頭發:“孤調了一半影衛暗中保護你的安全,但自己也要當心。孤不限制你的自由,可孤也希你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葉舒低聲應道:“臣明白了。”

帶著人離開養心殿。

余下幾日,葉舒比先前安生許多,甚至并沒有總往外跑。

屋外天下雪,葉舒畏冷,現在只想在榻上,哪兒也不去。

加上晉這幾日忙得沒時間陪他,葉舒更是想折騰他都找不到機會。

太醫的藥也遲遲沒配好。

……太無聊了。

原來沒有那狗皇帝之后,宮里頭這麼無聊。

無聊的時候,葉舒就想作一作。

葉舒從床上翻坐起來,吩咐:“備轎。”

很快有人迎上來:“公子要去何?”

“……”葉舒下意識就要口而出“書房”三個字,輕咳一聲,正道,“去承乾宮。”

承乾宮是晉賜給安嬪的住所,他還從沒有去過。現在安嬪已經有給國君陛下帶綠帽的嫌疑,為了日后計劃方便,正是該到張揚的時候。

承乾宮距離養心殿不遠,葉舒卻讓宮人大費周章抬來輦,送他前往。

誓要將恃寵而驕的人設貫穿到底。

承乾宮被賜數日后,終于迎來了自己的主人。

被人領著逛完整個承乾宮,葉舒回到主殿,很快有一名宮上來奉茶。

“多謝。”葉舒接過來,下意識應了一聲。

忙道:“不敢。”

葉舒不答,坐在原位靜靜飲茶。

悄悄打量他。

葉舒這張易容出來的臉在晉那里備嫌棄,但放在旁人看來,已是罕見絕

一時看得失神,葉舒笑著問:“我好看嗎?”

跪倒在地:“公子恕罪!”

“哎,別張。”葉舒將扶起來,語調溫和,“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有要治你罪的意思。”

他抿了口茶,又問,“說起來,宮中的人都這些了?比養心殿人多了嘛。”

忙道:“公子不知,承乾宮的規格用度已與前朝帝后寢宮相同,僅次于陛下的乾清宮。”

葉舒掃了一眼,淡淡問:“那與永壽宮比呢?”

“這……”

長麓以西為尊,永壽宮在養心殿西面,自然是永壽宮更加尊貴。就是按路程遠近來看,也是賜給皇妃的永壽宮更近。

國君陛下的兩位后妃同日頒發位分,又同日賜寢殿,在這之前甚至還一直與陛下同住。

后宮眾人早就好奇這兩人相得如何。

葉舒這兩句話一出,所有人都聽出他與皇妃之間其實不和。

一時間,屋侍們心中都有計較。

葉舒目的達到,打發眾人離開。

寢宮只剩下葉舒一人,他打了個哈欠,困了。

葉舒近來尤其能睡,吃完就困,睡醒就,生活滋潤得與養在行宮那窩小貓沒什麼區別。

“我要是長胖了,就都怨你。”

葉舒在小腹上輕輕了一下,走到床榻邊合躺下,準備小憩片刻。

承乾宮的床榻必然比不上龍榻舒服,不夠也不夠大,葉舒最近睡慣了龍床,被弄得有些氣,睡得并不踏實。

迷迷糊糊不知過去多久,殿忽然傳來一聲異響。

葉舒睜開眼,卻見一道黑影翻上榻,捂住了他的

已經暗下來,殿沒有點燈,葉舒只能約看見一個模糊的廓。

淡淡的腥味在床帳蔓延開。

“不許喊,若引來了其他人,你名譽不保。”覆在葉舒上的人聲音嘶啞。

葉舒:“……”

這又是什麼劇本。

而且這人的聲音怎麼……有點耳

不等葉舒開口,門外傳來人聲:“公子,您還好嗎?”

捂住葉舒的那只手驟然收,葉舒無奈,抬手在來人的小臂上輕點幾下。

這是個訊號。

是只有他與長垣才知曉的訊號。

來人立刻放開他,神驚愕:“你是……”

葉舒朝他搖了搖頭,揚聲沖門外道:“我沒事,怎麼了?”

門外那人回答:“方才承乾宮溜進一名刺客,公子可方便屬下進來搜查。”

葉舒果斷放下床榻外的紗帳,一把牽過被子邊的人卷進去,應道:“你進來吧。”

殿門很快被人推開,幾名影衛模樣的人進了屋。

葉舒斜倚在床頭,靜靜看著他們的作。

一名影衛來到床榻邊,正掀開床帳,被葉舒從里面攔住:“我這里面你都要搜?”

二人僵持片刻,影衛后退半步:“……屬下不敢。”

影衛們一無所獲,很快行禮退出寢殿。

寢殿門閉合,葉舒松了口氣,偏頭問:“長垣,你怎麼會在這里?”

長垣的模樣瞧著有些狼狽,一太監妝扮,湊近還能聞見上淡淡的腥氣。

他退到床尾,正開口,門外忽然又傳來聲響。

“參見陛下!”

葉舒:“……”

作者有話要說: 晉:你在屋里藏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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