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安說這話時神,好似真的他說了不算，委委屈屈的樣子。

阮螢看著有點想笑。

直勾勾盯著他，眉梢微揚,故意地問，“你說了真不算？”

陸遇安挑眉看著，“嗯？”

阮螢:“那我要說不是，你認嗎？”

話落，覺自己腰被人輕輕掐了掐。

阮螢怕，徑直地往陸遇安懷里躲,都要站不穩。

偏陸遇安還四平八穩的,低眸瞧著問,“不是？”

“……”

阮螢趴在他懷里，樂不可支地笑著，“陸醫生,你怎麼威脅人呢。”角楊揚地著陸遇安,故意問,“說好我說了才算呢？”

陸遇安說不過,只能在別的地方討回點什麼。

他沉沉應著,低頭親了親角，“先上車？”

阮螢眼珠子一轉，“上車想對我做什麼？我可是會喊救命的啊。”

陸遇安:“……”

他猝不及防被的話嗆住，啞然失笑。

阮螢欣賞著他錯愕的小表，忍笑不已，“陸醫生，是不是忽然發現有點不認識你朋友了？”

陸遇安定定看了好一會,認真道，“那倒沒有。”

阮螢:“真的？”

陸遇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垂眸看著阮螢,輕聲道，“你這樣還可。”

阮螢:“……”

這一下，倒是阮螢拿他沒辦法了。

眨眨眼，輕輕地哦了聲，“那不逗你了，去吃東西？”

陸遇安勾，“我說認真的。”

阮螢一笑，抱著他手臂撒，“我知道。”

仰頭看著他，目明亮，“我也說認真的，有點了。”

陸遇安了然，只得先帶去吃早餐。

吃過早餐，時間還早。

陸遇安今天休息，也不著急回醫院。兩人決定去約會。

不過，去哪約會是個好問題。

阮螢看向陸遇安，陸遇安看，“有想去的地方嗎？”

阮螢仔細想了想，自己和陸遇安好像就沒有怎麼正經且正式的約過會。

思考三秒，搖了搖頭。

這個點看電影不合適，除了電影外，阮螢也不知道還有什麼項目是適合小的。

陸遇安看呆愣愣的模樣，彎了彎角，“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阮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把手遞給他，笑盈盈道，“我今天就跟你走啦。”

陸遇安握著的手，低低道，“一定完任務。”

-

天邊漸漸浮現薄弱的，路道兩側的行人，也比兩人吃早餐時，稍微人多了點。

阮螢沒想到的是，陸遇安會帶來學校。

他念書的學校。

車停在校門口附近，阮螢仰頭著面前這所知名學府，眉眼輕彎，“陸醫生，這是你上學的地方？”

陸遇安嗯了聲，“進去轉轉？”

阮螢點頭。

周日的緣故，校園里活的人不多。

兩人也不需要做任何登記，直接暢通無阻進去。眼的，是蔥蔚洇潤填滿的校園，也有每逢冬日，干枯的校園景象。

兩人手牽手走著，慢悠悠的。

陸遇安時不時和說自己曾經比較喜歡，也常待的地方。走著走著，兩人甚至走到了場，這個天氣，也有熱籃球的人在打籃球，看起來還有點激烈。

阮螢往那邊看了眼，拉住陸遇安的手，“我們看看？”

陸遇安抬眼瞧了瞧，又低頭看，“喜歡看籃球？”

“算不上喜歡。”阮螢實話實說，“但是看看年輕的|覺快樂的。”

“嗯？”陸遇安嗓音微沉，牽著的手也在發力，啞然失笑，“年輕的什麼？”

他擔心自己聽岔。

阮螢:“……”

后知后覺，自己好像說了。

對上陸遇安灼灼目，阮螢無辜眨眼，“就年輕的大學生。”

陸遇安定定看了一會，和的十指相扣，沒有再拆穿。

阮螢默默的，稍稍松了口氣。

陸遇安在沒看見的地方，無聲地勾了勾。

周圍都是尖聲。

看了會比賽，有點兒冷了。陸遇安帶阮螢去學校圖書館。

他們學校的圖書館，只要用份證做登記，是不是在校學生，都能進去。

周末的圖書館，人也很多。

阮螢和陸遇安手牽手進去時，還吸引到了不注視目。好在，兩人對這種注視都習以為常，也沒覺得有不適應。

“看會書吧。”阮螢小聲，“你幫我隨便拿一本？”

陸遇安低笑，“好。在這等我。”

阮螢點頭。

陸遇安去拿書，阮螢點開手機，本想問問姜青時和司念睡醒沒有，微信群已經收到好幾條兩人發給的質問消息。

司念:「你人呢？」

姜青時:「睡一覺就把我們丟下了？」

司念:「按照我對的了解，一定是跟陸醫生出去約會去了。」

姜青時:「重輕友？」

司念:「沒錯，現在已經是超級重輕友那一類人了。」

……

阮螢刷著兩人對話，哭笑不得。

了角的笑，低眸回復:「你們倆睡太久了。我跟陸醫生出門了，你們倆自便，冰箱里也還有點吃的。」

姜青時:「你好無。」

司念:「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難道都比不過陸醫生一個嗎？」

阮螢:「？」

司念:「算了，我還是不要自找罪比較好。」

阮螢:「。」

阮螢正笑著，一側傳來陌生男生的聲音，“同學，旁邊有人嗎？我能坐這兒嗎？”

“……”

阮螢頓了頓，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抬眸看向來人，余瞥見陸遇安從不遠徐徐地朝這邊走。忍著笑，淺聲道，“我不確定。”

男生一愣，“啊？”

阮螢指了指走近的人，“這個位置是他的，你可能需要問他。”

男生扭頭，對上陸遇安那張冷峻的臉。

“……”

人走后，陸遇安把書擱在阮螢面前，抬手輕拍腦袋，低低笑著，“怎麼那麼皮？”

“我哪有。”阮螢才不承認，“我明明只是說了個大實話而已，不是嗎？”

陸遇安側眸盯著，沒說話。

阮螢開始，還能自如地翻書，甚至能看兩行。可陸遇安一直這樣看著，又是真的沒辦法做到那麼的淡定。

“陸醫生。”阮螢不住，小聲著他手臂，“你干嗎這樣看著我？”

陸遇安:“想多看看。”

阮螢:“什麼？”

陸遇安:“想多看看我朋友。”他在桌下握住的手，著聲說，“我朋友太漂亮。”

阮螢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頓了頓，忍笑不止，“哦。”阮螢小小得意了會，湊陸遇安耳邊說，“我男朋友也很帥的。”

兩人鬧了會，阮螢正，“看書，我們不能打擾其他人學習。”

陸遇安起眼皮環視一圈，點頭答應下來。

窗外的太不知何時大了起來，過窗欞落下，落在桌面，留下斑駁的影。

阮螢一旦投到某個事里，就會變得極為專注。專注到男朋友什麼時候不見的，也沒發現。

等發現時，陸遇安已經從另一側回來了。

“你什麼時候走的？”阮螢懵懵的。

陸遇安去買了兩瓶水，把其中一瓶擰開遞給才說，“看你看書看得專注就沒喊你。”

阮螢接過抿了口，“幾點啦？”

陸遇安垂眸，“十二點，看累了？”

阮螢點點頭，“有一點。”

主要是饞學校附近的食了。

看出心底想法，陸遇安笑了笑，“那我們去吃飯？”

“好。”阮螢毫不猶豫，“有點了。”

陸遇安看急匆匆的樣子，再次篤定——他朋友真的很可。

-

不過，阮螢沒想到，陸遇安在學校還能遇到人。

“你怎麼在這？”對方手里捧著一杯咖啡，在看到兩人時，明顯一愣。

陸遇安瞥他一眼，“我不能回母校看看？”

他拉著阮螢，給周鶴書介紹，“我朋友，阮螢。”

周鶴書冷冷淡淡地朝阮螢頷首，“周鶴書。”

阮螢微微一笑，對上男人不是很有溫度的眼眸，淺聲道，“你好。”

周鶴書應聲，眉眼稍稍和了些許，看向兩人，“你們倆來這約會？”

陸遇安:“有什麼問題？”周鶴書輕扯了下，眉梢一挑，懶散道，“看不出來，陸醫生還會談的。”

“比你確實好點。”陸遇安接話，“你吃飯沒？”

聞聲，周鶴書看向阮螢，“我今天有點事，下次你們來學校，我請你們。”

阮螢笑說:“好。”

周鶴書跟阮螢說完，又和陸遇安提了幾句，“過年聚。”

陸遇安:“回見。”

分開后，阮螢和陸遇安往校外走。

看阮螢言又止的樣子，陸遇安覺得好笑，“你想問什麼？”

阮螢歪著頭看他，“陸醫生，你那位朋友是在學校教書嗎？”

剛剛聽見有人喊他周教授。

陸遇安嗯了聲，“是，怎麼了？”

“沒呀。”阮螢搖搖頭，沉默了會說，“你的朋友，值都很高。”

陸遇安翹了下，目含笑著，“以后他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阮螢沉了會，誠懇道，“不過他覺有點兒冷。”

“他子是比較冷淡。”陸遇安坦然，“他對誰都這樣，不是只針對你。”

阮螢知道他在解釋，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覺得他刻意對我冷淡。”

陸遇安應聲，“悉了就好。”

阮螢嗯哼，安靜了會，又沒忍住問，“他有朋友嗎？”

陸遇安牽著過馬路，聞聲挑了挑角，“你看他那麼冷淡，哪找得到朋友？”

阮螢撲哧一笑，“有的人就吃這一款。”

陸遇安:“是嗎？”

他怎麼不知道。

阮螢覷他一眼，“你對周教授的魅力一無所知。”

“嗯？”聽到這話，陸遇安有點小小的吃味，“他有什麼魅力？”

他抬手，輕著阮螢的臉頰，“我怎麼不知道？”

阮螢撲哧一笑，看他計較的樣子，覺得有趣。

“陸醫生。”

陸遇安:“什麼？”

阮螢停下腳步，捧著他的臉，踮腳親他一口，眉眼彎彎道，“我男朋友真可。”

上一，陸遇安稍稍頓了頓，沒想這麼輕易放過。

他將人攬，滾燙的氣息拂過耳畔，尋著的，低頭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說，“再親一會。”

“……”

-

周日一天的完約會過后，阮螢和陸遇安直到新年，都沒能再好好的獨了。

差一周多新年，醫院變得忙碌，而阮螢這邊，收尾的工作也很多。

年會過后，又上了三天班，阮螢他們便開始年假了。

而陸遇安，還得在醫院上班。

年前最后一天班上完，阮螢去了趟醫院。

琪琪的手做完后，一直沒得空來醫院看。再加上陸遇安最近一直都在加班，也不太好總是過來。

有點巧，晚上正好是于惜玉值班。

“阮小姐。”于惜玉朝揚手，小聲喊著。

阮螢笑著朝走近，“于護士，晚上好。”

環視看了一圈，“今晚忙嗎？”

于惜玉點點頭，“你可能見不到陸醫生了。”

嘆了口氣，“到放假了，最近打架送醫院的病人特別多。”

阮螢懂了。

“他又進手室了呀？”

于惜玉點頭，“在你來之前一小時進去的。”

阮螢了然，“琪琪呢？我現在去看方便嗎？”

于惜玉點頭，“方便肯定是方便的，就是睡下了。”

領著阮螢往病房那邊走，小聲道:“我就帶你到門口。”

阮螢走進病房。

琪琪眼睛上方依舊還蒙著紗布，兩次手，讓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許多。

睡覺特別乖，也特別安靜，不會發出什麼大的靜。

阮螢在旁邊看了會，給掖了掖被子，悄聲離開。

“怎麼覺又瘦了點？”阮螢跟于惜玉說。

于惜玉嘆氣，“手嘛，總是折磨人的。”

雖然眼科手沒有別的手聽起來那麼嚇人，可終歸是手。琪琪又是那麼小的孩子，全麻兩次，人質都會變差。

阮螢跟著嘆了口氣，看向于惜玉，“你們辛苦了。”

于惜玉搖頭，“阮小姐哪里話，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著，想起個事，“對了，陸醫生讓我拿個東西給你。”

阮螢跟著到護士站。

于惜玉拿出個紙袋遞給，笑盈盈地說，“陸醫生說你應該會過來，讓我給你。”

阮螢接過:“謝謝。”

“客氣啦。”于惜玉看著，“阮小姐新年快樂。”

阮螢笑了笑，“新年快樂。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回家。”

于惜玉應聲:“年后見。”

阮螢說好。

拎著袋子離開住院部，阮螢回到車里。

偏頭看放在副駕駛的紙袋，沒能忍到回家，就先拆開了。

一拆開，阮螢看到了悉的幾個英文字母。愣了愣，拆開禮盒去看，倏地笑了。

陸遇安給準備的新年禮，是有次和他吃飯時，看到綜藝明星戴的一對耳環。

當時阮螢覺得很漂亮，特別截圖把照片發給了司念和姜青時，說想買。

但那對耳環不是新品，市面上沒有售賣。

阮螢知道這事時，還憾了兩天。沒想到，陸遇安不僅注意到沒買到這對耳環，還把它買來，當做新年禮送給自己。

的男朋友，在這些小細節事上，總比想的還要心。

阮螢盯著那對耳環看了許久，才慢吞吞地驅車回家。

到家已經很晚，阮螢第二天上午十一點的高鐵。

簡單的收拾好東西，阮螢跟陸遇安說了聲晚安，才洗漱休息。

從手室出來，已是半夜。

手室門口，是焦急等待的家屬。病床將病人推出，家屬一擁而上。

深夜的醫院比尋常時候要更為安靜，明晃晃的燈照著，燃起微微暖。

薛景勝跟在陸遇安側，瞧見家屬哭紅的眼睛，有所慨，“唉，陸醫生你說人怎麼就管不住自己，他孩子都有了，怎麼還那麼魯莽。”

陸遇安側眸，看到人帶著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孩圍在病床旁，里喃喃喊著爸爸。

晚上手的病人，是在夜宵攤跟人斗起了爭執，然后被啤酒瓶碎片弄傷了眼睛。

陸遇安定定看了會，收回視線，“注意病人后況。”

他忽然很想阮螢了，“我去看看畢醫生他們那邊要不要幫忙。”

畢凱旋晚上也值班，他們差不多是同一時間進的手室，但這會他們還沒出來。

薛景勝連忙答應，“好嘞。”

陸遇安過去時，畢凱旋他們那邊也結束了。

“別人年底放假，我們年底加班。”畢凱旋幽幽慨。

陸遇安瞥他一眼，洗了手往外走。

他拿過手機點開，看到阮螢給自己留的消息。

“你明天有事嗎？”他想起來問。

畢凱旋看他，“大事沒有，怎麼？”

陸遇安:“我明天上午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畢凱旋了然，“你去，病人我看著。”

陸遇安嗯聲。

話落，畢凱旋想起來問，“你去哪？”

陸遇安:“送我朋友去高鐵站。”

“……”

畢凱旋噎了噎，睇他一眼，“就你有朋友是不是？”

陸遇安勾，坦坦，“目前來看，確實如此。”

畢凱旋冷哼，“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帶朋友見見大家？”

雖說他已經知道陸遇安朋友就是自己接手過的病人阮螢，可份不同，總歸還是要正式再介紹介紹。

陸遇安想了想，“年后吧，我問問。”

畢凱旋頷首。

兩人討論了會，回科室流休息。

-

翌日上午，阮螢早早醒來。

一起床，就看到了陸遇安給發的消息，說他有空，晚點送去高鐵站。

阮螢有些不太確定地回了他一個問號:「你確定嗎？」

消息剛回過去，陸遇安電話來了。

“喂——”阮螢接通，“你真能送我？”

陸遇安無奈一笑，“能，我現在從醫院過來？”

阮螢猶豫幾秒，誠懇道，“陸醫生，你忙不過來的話，不用特意送我的。”

陸遇安知道在想什麼，他應聲，停了停問，“想我送嗎？”

阮螢微怔，最終還是坦然面對自己的想法，“想的。”

他們倆離得很近，可實際上見面相的時間之又。

陸遇安:“我現在過來。”阮螢偏頭看向窗外浮現的日，輕聲說好。

洗漱完換上服，陸遇安就到了。

門打開，阮螢仰起臉看著他，眼神直直的，“陸遇安。”

陸遇安低眼，眉梢微，“嗯？”

阮螢正要問他怎麼也不抱抱自己，陸遇安先張開手，把嚴嚴實實摟懷中。

鼻尖是他上清冽的氣息，在醫院待了一整夜的緣故，還有不消毒水味殘留，有點兒沖鼻。

但奇怪的，阮螢就不討厭。

好像只要是陸遇安上的，即便是覺得難聞的消毒水味，也會變得好聞。

阮螢跟小狗似的，埋頭在他脖頸蹭著，“好暖和。”

陸遇安看茸茸的腦袋，心的一塌糊涂。

昨夜腦海里浮現的念想，再次涌，“阮螢。”

阮螢嗯了聲，抬頭看他，“怎麼了？”

陸遇安抬手，將蹭的頭發別于耳后，親昵地蹭了蹭鼻尖，低聲問，“你有沒有想過，見見我爸媽？”

阮螢一愣，“啊？”

陸遇安目深邃看著，神認真。

阮螢輕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你不會覺得……太快了嗎？”

其實他們倆算起來，認識不過半年。在一起，連兩個月都沒到。

陸遇安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是。”

他低頭，捧著阮螢的臉親著，喃喃道，“可我怎麼覺，我們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都想和有個溫暖的家了。

阮螢眉眼一彎，思忖著道，“我考慮考慮？年后我們再談？”

陸遇安親了親角，沉聲答應，“好，我送你去高鐵站。”

阮螢點頭。

臨近年關，往返高鐵站的人特別多。

路道有點兒堵，好在這一天有太，堵車曬著，也沒有那麼的煩躁。

抵達高鐵站，阮螢得進去了。

陸遇安垂眸看著，不耐其煩地重復，“東西別忘了，睡覺別睡過站，調好鬧鐘……”

在這之前，阮螢從沒想過陸遇安會是個有點啰嗦的人。

他細心知道，但他不會這麼絮絮叨叨。

剛剛在車里，他已經跟阮螢叮囑過這些了，這會又來。

阮螢聽著，了想要上翹的角。

等陸遇安說完，阮螢清了清嗓問，“陸醫生，還有別的要代的嗎？”

陸遇安看眼底浮現的笑，英俊的眉宇輕揚，認真道，“還有。”

阮螢瞪圓眼，“什麼？”

陸遇安再次將人抱，難得黏人樣子，“記得想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