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渣!》第17章 第 17 章

17.

李赫朝他笑了笑,語氣很輕地說謝謝。

白鈞言本不是此中高手,他自己頓覺丟臉,但好歹穩住了,沒有講太多就回去繼續上班了。

衛生間里,他用紙巾了臉,才發現自己臉上居然這麼多醬……

難怪李赫剛剛看著自己忽地笑了一下——可惡!白鈞言還以為他是不是也有點心,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自己長得搞笑。

那他笑得未免也太開心了點吧??

這種丟臉的瞬間讓白鈞言相當在意,默默咬牙氣了半個小時,才想起給他發消息:“你別在那個兒游樂區吹冷風了,去咖啡廳坐著吧。”

李赫回:“沒關系,不冷。”

沒等他回,李赫又發來:“而且我一喝咖啡就睡不著,不想去咖啡廳。”

白鈞言:“那可以去圖書館啊。”

他們園區除了咖啡廳,還有一家公立圖書館。

這時,同事雯雯跑進辦公室:“我剛剛在兒游樂區那邊看見一個大帥哥,哇塞那個那個材,九頭大帥比!”

另一個同事:“外國帥哥?”

“不是,我不是近視嗎,我走近了看,是中國人啦,不過真的好高,特別帥!男模!肯定是男模!”

“比關澤還帥嗎?”

“那……”雯雯下意識止住話頭,“各有各的帥!”

坐在白鈞言側辦公的帥哥抬起頭來。

雯雯形容說:“氣質特像年輕時候的丹尼斯吳!又年又溫還不羈還有混覺!”

“!”

“我的媽呀!”

幾個同事結伴飛奔去兒游樂區,過了幾分鐘,回來搖頭:“人都走啦!哎,去晚了,沒看,可惜了。”

正在辦公電腦上悄悄搜索“丹尼斯吳”的白鈞言,出了手機。

問李赫:“你還在外面吹風嗎?”

那邊回:“沒。”

可能是因為閑著,回復得特別快:“在咖啡廳坐著,李煊來了?”

“沒來,就是問問你,你不說不冷,說一喝咖啡就睡不著嗎。”

“是,剛剛不冷。”

結果自己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凍。

李赫打字很快:“你走了我就覺得好冷。”

打完發送出去,幾乎是立馬,就覺這句話不妥,想撤回的,但那又太刻意了點。

如果是對其他人,李赫也不會覺得不妥,但白鈞言……

李赫有種控制不住,想繼續下去的念頭。

白鈞言垂著頭,也回:“那我的作用,就是小太啊?我上很暖和嗎。”

“嗯。”李赫簡短地回:“你繼續工作吧,李煊來了就我。”

落地窗外的三株桂花樹佇立,遮擋了大部分的冬日。從正午到下午五點,日從頂空到西落,紅的夕,李赫閉著雙目,腦子里卻一直在重播他的注視。

那張花掉的、蹩腳的,又有點打人的笑容。

他在咖啡廳等到快睡著了,一整個下午過去,也沒等到人。中途發過幾次消息,都沒得到回復。

白鈞言五點下班,過來找他,說:“剛剛同事問了,李煊的助理說臨時有事,就不來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啊?沒關系,不過,他今天都不來了嗎?”坐在咖啡廳的暖氣里,李赫了外套,里的白拼黑高領羊絨,款式寬松,項鏈就掛在外面,是一只黑的許愿骨。

“不清楚啊,跟這些藝通,總之是……偶爾上這些事。”

白鈞言坐在他旁邊:“那你還繼續等嗎?”

李赫應該是用手托著臉睡了一會兒,臉頰邊有一點很淺的紅印子,睡眼惺忪的模樣,了下眼睛說:“他興許不會來了。”

白鈞言:“抱歉啊,害你白跑一趟……我也過意不去,我請你吃飯吧?”

李赫站起,看了眼時間,稍有猶豫:“下次吧,今晚我有點事。”

不是推,的確有事,跟朋友約了晚餐。

“下次我請你。”李赫說。

“噢。”白鈞言無所謂地點點頭。

是夜。

張超帶李赫來了“comet”酒吧,李赫還沒進去,只是站在門前梧桐樹前抬頭,就認出了這一間:“是這家啊,你朋友開的?”

“你來過?”張超帶他進去,他和李赫這種看書的不一樣,不管在哪兒,他都喜歡熱鬧、人多的地兒。

李赫點頭:“來過一次。”

他的社其實不多,喜歡孤獨的時,回國后除了開會和工作,唯一一次大型的活,就是校友的講座。

張超:“跟誰來的?你除了跟我喝酒,還會跟誰?唐凌?不是吧?”二人進卡座后,張超觀察他的表,“我知道了,唐凌他表弟!那個gay!”

“…不是。”

張超翻開酒單:“那你自己跑來酒吧買醉啊?不會跟司機喝酒吧?”他知道李赫是個相當自制的人,自己只要不約他,他就能在壁球館或者圖書館待一整天,除了上班就只有這些無聊的娛樂,宅到不行的子。

“跟一個朋友來的。”李赫發現張超點了自己上次喝的威士忌,神就更微妙了。

那天晚上的事他記得很清楚,白鈞言對他的態度很奇怪,也很冷漠,第二次也是,但第三次見面過后,白鈞言明顯就溫和了。

可能是生病了,在吃藥,李赫自在心里給他找好了理由,而最近緒穩定了,也是因為吃了藥控制住了。

“在想什麼?”張超的手掌在他眼前揮了揮,嗅覺敏銳,“你不對勁,你有況。”

“沒有。”稱不上是什麼況。

白鈞言應該是喜歡自己吧,但李赫旁有太多喜歡他的人了。

張超:“就是有況,你一說謊就這個表!”

李赫看向他:“什麼表,我怎麼不知道?”

“心虛的表啊,你口是心非就是這個樣子,”張超灌了一口酒,很欣地拍他的肩膀,在堵著耳朵的音樂聲里喊道,“阿赫啊,我以為你要跟狗過一輩子了,你個小白啊!”

李赫奇怪道:“你怎麼知道他小白?”

“……?”

“你真是年輕人嗎?你不上網沖浪嗎?!我是說,你是小白,意思就是……你沒經驗,傻,容易被人騙,這都多年的過時詞語了。”張超一時難言,又起了興趣,“那個人小白啊?”

“……嗯。”李赫自然不會告訴他,那個人就是白鈞言,是張超在斯里蘭卡救下的投海者。他打算揭過話題,但張超窮追不舍,追問“小白”是誰,什麼樣的人,怎麼認識的。

“認識不久,”李赫簡短地說,“年紀小,很……熱工作,有夢想,有想法。”

張超一口酒噴到桌子上:“……你是他面試?”

“不是,”李赫不小心被濺到的手背皮,“我只是…在說他這個人的品格。”

兩人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對話,張超問模樣,李赫形容說:“眼睛圓圓的,皮白,像…茸玩,像比熊那種。”

“比熊……比熊犬啊?我的天哈哈哈哈,”張超嘖嘖稱奇,“李赫啊李赫,我知道你是狗奴,收留那麼多流浪犬,但我沒想到你找對象都要找長得像狗的。”

李赫無奈地解釋:“我不是說他真的長得像,我的意思是……”他很可

最后那四個字太輕了,張超聽不清楚,重復了一句:“你說什麼?”

李赫搖搖頭,和他杯:“沒什麼。”

夜深了,小劉開車把他和朋友分別送到家。

李赫喝得克制,恰好是一個微醺的、看什麼都覺得浪漫的狀態,不影響明天上班。

到家,他沒有趴下就睡,而是進了浴室。

白鈞言這個點就關燈睡覺了。

迷迷糊糊之際,白鈞言要睡著了,又聽見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園區的群,園區保安大爺說:“誰把這麼多花丟在這里?浪費錢!”

嗯?

白鈞言想起來,是白天同事關澤收到的花。

這不關自己事,他閉了眼,忽地想起。

關澤就坐自己旁邊,那自己上會不會有花

自己靠李赫那麼近,他會不會過敏?

過敏這種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可能就死了……毫無征兆的。

白鈞言只猶豫了一瞬,就給他發了消息:“在不在?”

那邊沒有回復。

是睡了嗎?

白鈞言給他打了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無人接聽,他重新撥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會是因為過敏出什麼事了吧?!

-

浴室。

正在沖澡的李赫聽見外面傳來狗吠,連著了好幾聲。

他們家星期五,是不喚的那一類狗,明顯是有急事他。

李赫頂著滿頭的泡泡,拽過浴巾圍在腰間,腳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聽見了放在外面的手機鈴聲。

上的水珠,順著線條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機,是白鈞言。

“喂?”他接通電話,有些疑

“你終于接了。”白鈞言稍微松了口氣,報復歸報復,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為過敏亡,自己下半輩子就要背負這種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輩子了。

白鈞言才不愿因為他毀掉自己的人生。

他聲音帶著急躁:“你今天不是見了我嗎,你現在上有沒有啊,或者其他奇怪的覺?”

“你指什麼……”李赫困地抬手了下還沒干的右邊膛,白鈞言指什麼,心嗎?

心臟的跳依稀和平日是一樣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歡一個人,對一個人產生覺,心,哪是那麼簡單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說沒有,這怕是會讓人傷心吧,想了半天說:“可能有一點點……吧。”

白鈞言在電話里大聲道:“那你快吃藥!”

李赫更不解:“為什麼要吃藥?”

“笨蛋,你過敏了啊!!!”

“噢……”李赫頂著頭上泡沫,竟然沒有問為什麼,就出去找醫藥箱,“找到了。”

“那你快點吃了。”白鈞言催促道。

視線有些晃,李赫按照藥盒說明把藥倒出來,就著水喝了:“我吃好了。”

“那就好,”白鈞言打了個小哈欠,閉了眼,“我掛了啊拜拜。”

“等一會,小白,”李赫轉回臥房,“你再多說會兒。”

“唔?”白鈞言充滿倦意的聲音道,“……說什麼?”

李赫把聲音開外放,埋頭在洗手池,放了細小的水流沖走頭頂泡泡:“說個歇后語吧,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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