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渣!》第28章 第 28 章(改錯字)

白鈞言還以為他是來要錢的。

自己昨晚只喝了黎水, 黎水還是自己買的,炸才幾十塊,至于嗎?

“昨晚為什麼丟下我走了?”李赫走到他面前問, 但并不是質問的語氣。

哦……原來是問這個。

白鈞言看他一眼,沒回答,轉離開, 李赫跟在他旁, 心頭莫名, 剛剛不是還笑得很開心嗎?怎麼看見自己就這副表

難道還在生氣?

生氣的不應該是自己嗎……?

從小的家教禮儀, 讓李赫選擇為自己昨晚的行為正式道歉:“未經允許, 隨便了你的作品,很抱歉, 不過, 我今天特意來補票了。”

,自己工作的地方, 需要寂靜的地方, 白鈞言沒有發作, 快步走出展館,才轉頭不耐煩地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就是想問你, 昨晚給我借的充電寶去哪了?”三十五萬的酒, 如果白鈞言是酒托, 說從中賺了三萬五。李赫懷疑他是, 卻也沒證據, 說:“我陪你過了生日,你把我丟在零下十度的公站走了。”

“那又怎麼?”他仰起頭來,表是十足的不耐。

李赫接到他近乎挑釁、甚至是厭惡的目,心底更是困、荒唐:“……我等你等了一整夜。”

……渣男的花招可真是一套套的, 故意裝可憐想讓自己愧疚嗎?

白鈞言毫不留地拆穿他:“什麼一整夜,你哪里待了一整夜,不是被你家司機接走了嗎。我親眼所見。”

“你怎麼……”這下換李赫愣了,一下就想通了。

白鈞言肯定是給自己買藥、帶充電寶回來時,看見自己上車,就離開了。

李赫忽然就沒有一開始來時那樣憋悶了,低頭看著他,語氣也緩和了:“你回來找過我對不對。”

“誰找你了,沒人找你。”他一口否定。

“對不起,我還要工作,跟你多說幾句就要扣錢,你別來找我講話。”白鈞言冰冷地扭開頭,“先生請不要干擾我工作。”

“你明明……”李赫的聲音落在空氣里,只能眼睜睜看著白鈞言轉回辦公室。

-

回到家,李赫仍忘不了方才的事,雖然對方態度很奇怪,但他的心也微妙的好了不,畢竟人心沒有他想的那麼壞。

只是李赫想不通,他為什麼那麼否認,說話總是夾槍帶棒,一臉冰冷,覺自己像得罪過他一樣。

自己哪得罪他了?

難不是以為自己被司機接走,沒乖乖坐在原地等他,所以就生氣了嗎?

好煩。

李赫抓了抓頭,他想不通,索沒有想了。回帽間換服,瞥見桌上放著的薄荷糖。來收服的阿姨把他兜里的品全部放在了桌上,有糖、皺的降落傘、和一張卷起的求神簽。

李赫盯著注視了會兒,把這三樣東西掃進了屜。

小劉過來時,打開門便發現李赫側著睡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腰上搭了一張很薄的灰毯。

今天沒有去打壁球和夜跑嗎?

小劉腳步很輕,注意到地毯上趴著的狗,招手喚道:“迪迪。”

比格犬看了他一眼。

“來這兒,我帶你出去。”

比格犬扭開了頭。

小劉無奈,再次喚道:“e here。”

比格犬慢騰騰地起來,搖搖尾,到他面前來了。

小劉彎腰狗狗的頭:“good boy。”

說起來,小劉已經把這件事當趣事講給異地的友聽了。

“我雇主家的小孩,他在加州待了很多年,最近才回國,還帶了只比格犬回來。興許是因為被原主人棄過,被我雇主家小孩撿到收養多年,這條狗脾和其他比格不同,很溫和。他第一天跟我說狗聽不懂中文,盡量跟它講英文的時候,我還很奇怪,這是狗啊!后來我就經常看見主人家抱著狗用英文跟它聊天,我也跟著學了幾句。說來也怪,這狗是真的能聽懂外國人講話,我放國產劇,它睡覺,放英文歌,它就抬頭,坐在電視機旁邊聽,你說奇不奇怪?”

-

平安夜和圣誕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李赫沒出門聚餐,在家做了蘑菇意面,配了熱紅酒。

27號,好友唐凌回國,喊了他和張超去吃飯,吃完飯在唐家公館聚了一幫人,開始打德撲。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統共十五個人。這是派對娛樂,非盈利質,不然大家哪敢聚眾打牌。

剛開始,張超就說海鮮吃多了,去了衛生間,讓李赫替他。

唐凌一看他坐在牌桌前了,眼皮子就是一跳。

發的兩張手牌,疊在李赫面前的桌上,他喝了口茶水,沒有去手牌,甚至一眼都沒看過。

除了電影里,唐凌唯一一次見到“皇家同花順”這副牌的時候,就是兩年前和他在一個牌桌上的故事。

賭運強得可怕。

“raise。”李赫蓋住紙牌,余瞥見桌上張超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歸屬地天津。

“張超。”他喊了一聲。

張超沒有理,大概是沒聽見。

電話響了二十秒,掛斷了,鎖屏界面能看見電話號碼和未接來電,三個未接。

不出所料,一局打完,李赫贏了所有籌碼,讓他們先玩,隨即起,拿著張超的手機去了衛生間,站在門口道:“你有未接來電,現在又打來了。”

“誰啊?不會是我媽吧?”

“不是,天津的陌生號碼。”

“天津,誰?擾電話吧……哦、哦對,我想起來了,嘶……”張超的聲音有些郁悶,“你幫我接了吧,這個應該是之前跳海自殺那個誰,鬧著請我吃飯,我跟人家約好了今晚的,我這記,我給忘了。”

這時,電話又來了一個,李赫順手劃過去接了:“喂。”

“…喂?張先生您好,是我,白鈞言。我們早先聯系過的,請問您是不是有事在忙,大概幾點能到?我好讓餐廳上前菜。”

“……”

這一瞬他的覺是很奇怪的。

張超在國外救下的中國人,竟然就是小白——

李赫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

張超開門出來,李赫把手機丟給他:“自己接吧。”

-

包間里,白鈞言跟服務員說等會兒上前菜:“我朋友還沒來。”

他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今晚第幾次給張超打電話了。

剛剛打通了,電話一聲不吭,又給他掛了。

信號不好?

白鈞言覺自己好像聽見了呼吸聲,應該不是信號不好。還是堵車了?

這個張先生,也是夠奇怪的。

可畢竟是發小的救命恩人。

他重新給對方撥過去,這次很快就通了,張超的聲音道:“喂?”

白鈞言問他是不是堵車了。

“不是,哎,實在是對不起,臨時出個差,我人不在上海了。”張超隨口搪塞,低頭看著牌,“要不然就算了吧,也不是多大恩。”

李赫余瞥向他,模樣很不經意地聽。

張超對著手機連著說了幾次算了,沒時間,工作忙,然后,通話就結束了。

李赫:“你不去?”

“我打牌呢,吃什麼飯,剛剛不都吃了嗎。”

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李赫不:“你救的人,什麼?”

“好像……白…?白什麼,忘了。”

“白鈞言。”

“嗯,嗯對,白鈞言,他發過短信的。”

“手機借我看看。”

“哎?哎李赫你干嘛!”

李赫一言不發地用他的指紋解了鎖,翻了翻剛剛來電的短信,其實短信不多,大部分就是在問張先生忙不忙,說好的請您吃飯,謝謝您的救命之恩等等……

翻到上面,有個自我介紹。

白鈞言。

原來是這三個字,不是白卷。

難怪剛剛電話里,一字一句,三個字說的清清楚楚。

李赫:“你們約的在哪吃飯?”

“你要去?”張超掃了他一眼,“好像在徐匯,這里過去應該只有十公里吧,你要去你就去吃吧,不吃白不吃。”

他面無表的:“不去。”

張超怪異地瞅著他:“不去你問什麼?”

“問問,不行?”

“行,當然行了,來,”張超摟過他的肩膀,“小赫總,來我們打牌。”

-

白鈞言實在想不到,這件事是這樣收場的。

不過,既然對方執意不肯相見,他也不強求,但今晚的套餐很難預約,為了報答張先生的恩,白鈞言專門點了一些很貴的食材,一桌子全是白松

餐廳已經提前為他準備好了新鮮的食材,前菜也做好了,不可能拍拍屁走人。

白鈞言不想浪費,但一個人也吃不完,他打開手機看看聯系人,給陳斯然打了電話。

正好,他也要問問陳斯然進度如何了,前幾天聽他說,貌似是去李赫經常出的那家寵店兼職了。

一聽他要請客吃很貴的法餐,陳斯然哪怕吃過了,也馬上開車過來,反正他為了減只吃了幾口沙拉。晚上九點半,兩人終于吃上了飯。

“哇塞,這個白松好香,吃著像生板栗。”

“怎麼請我吃這麼貴的東西?”陳斯然悠然地品著酒,“良心發現哦?還是被人放鴿子了?”

白鈞言特意開的紅酒,便宜這廝了。

他只說:“因為覺得辛苦你了,對了,你跟死渣男現在什麼進度?”

“……”陳斯然喝酒的作停住,心虛地說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白鈞言道,“陳斯然,你當初信誓旦旦說一周,不,五天就可以拿下他,現在都一個月了。”

“哎呀,這不是……他比較高階,我也有難嘛!”

白鈞言看著他:“出來約會了嗎?”

“約會……一次吧。”他更心虛了,側過頭去喝酒。

白鈞言看出他的不自在。

“哦,怎麼約的?”

“就……看電影啊!”

“看的什麼?”

“看的……”他靈一閃,想起剛剛電梯上看見的廣告,“黑寡婦!”

白鈞言哦了一聲,又問:“在電影院做什麼了嗎。”

“沒有,我很矜持的好嗎。”

白鈞言:“他喜歡你嗎。”

陳斯然遲疑:“這個……”

白鈞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忽然手:“把你手機給我。”

“你做什麼?”

白鈞言:“我看看你們怎麼聊的。”

“……這是,怎麼能給你看!”陳斯然火速把手機藏到后。

“那就把你里的酒給我吐出來,一百塊一克的白松給我吐出來,你吃了多克?你跟人渣的聊天記錄,有什麼,怎麼還不能看了?陳斯然,你不會反過來被他勾引了吧。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我……我,”他簡直不知道怎麼圓謊,指責,“白鈞言你怎麼這麼刻薄,我可是在幫你忙!”

此言一出,白鈞言一下就沉默了。

“……對不起。”他撐著額頭道歉,白鈞言知道自己的想法過于偏激了,任昭表面上好像走出來了,可他知道,這件事給發小造了不可磨滅的影,可能會持續一輩子的霾。

“我只是想知道現在什麼況,我無意探究你的。”白鈞言語氣已經弱了下來,“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陳斯然看著他無力的表,想,這發小肯定是他極重要的人吧。

僵持了半天,陳斯然坦白了。

“沒有聊天記錄。”

白鈞言有點困:“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陳斯然愧,“我刪了他!”

“你刪……刪了?”白鈞言睜大眼。

陳斯然低頭,破罐子破摔:“好吧,我說實話,就那個…我沒加上,就沒有咯……姐妹,他太難搞了。”

難搞到什麼程度呢,陳斯然都去寵店上班了,見了李赫,喊他幾聲,他才看自己一眼。

陳斯然笑瞇瞇地問:“不認識我啦?”

男人想了想:“韓教練?”

“……我姓陳。”他已經很難解釋自己真不是健教練了,咬著牙地道,“我送你一袋這個零食哦,你家friday很喜歡吃這個牌子干。”

男人說:“不要,不辦卡。”

說完走了。

就……

陳斯然覺得他一定是直男。

對白鈞言道:“姐妹,你消息有誤吧,我覺得他是直男。”

“誰是你姐妹,我才是直男。”白鈞言突突跳的太,那天晚上那樣對待他,也算是懲罰過了,但那樣的懲罰,本不夠,太輕了。

白鈞言抬頭注視他,想起陳斯然跟自己報告的“拿下了”“馬上”“快了”,自己真的信以為然了。

他有氣無力,也罵不出聲:“當初你跟我說,就沒有你拿不下的男人。我也沒讓你白幫忙,我說等你事,給你的卡宴基金贊助一點,結果你就……”

陳斯然委屈地埋頭:“你以為男人那麼好啊。”

白鈞言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陳斯然,你知道自己這什麼嗎?”

“我知道,你又要說歇后語了,別說了。”

“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早跟我說你不行我就換個人了,你就是盒馬鮮生來敲門,菜到家了!裝什麼業務很忙,芭蕉樹上兩蕉,我給你一腳!”

“就你會用歇后語罵人……!”陳斯然平日也是很能抬杠的鍵盤俠,結果這會兒腦子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麼對付白鈞言這一連串罵人不帶臟字的話,急迫地道:“他可不是一般的難搞,他比現在的直男高中生還難搞!”

陳斯然也不顧自己那點面子了,梗著脖子喊:“你要行你上啊!你去他,你去要他微信!你行嗎??”

“我……”我**。

白鈞言心里咒罵幾句他不中用,忽然抬首,正道:“…我還真行。”

“人家救了你一命,是應該好好謝,”白鈞言思索道,“我們回國再請他吃飯吧。”

對于救了任昭的人,他心里的激難以言表。若不是巧有好人外出,任昭現在就沉沒在印度洋的洋流里了……

白鈞言是臨時請假來的斯里蘭卡,多陪了發小幾天,看他好像真的走出來了才安心。他不敢在國外待的太久,因為請的是喪假,若再請假下去,恐怕工作得丟。

回國那天下午他就去單位報到了,隨后從陳斯然那里取回了健卡,問陳斯然進度如何:“你們在一起了嗎?”

陳斯然臉上閃過一不自在,含糊道:“快了快了。”

事實上,渣男油鹽不進。

陳斯然給他送過蛋糕,說是自己做的松子蛋糕,連著幾天在對方健的時候,給他送礦泉水,送的水渣男有時很自然地收了,說謝謝。蛋糕和小餅干渣男卻沒有要,說不吃。

前后都大半個月了,陳斯然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無解的況,覺李赫種種行為,都是直男慣有的,還不是一般的直男,但為什麼會收自己送的水呢?

直到昨晚,陳斯然覺得差不多了,找他要微信時,才找到答案。

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看著他說:“我不辦卡。”

禮貌的語氣帶著平淡的疏遠,既不是很冷漠,但也無法再進一步,甚至于說完,還在繼續機械地做深呼吸和臥推。

當然,這麼丟臉的事,陳斯然是不會如實告訴白鈞言的。

所以白鈞言還以為他進行的非常順利。

-

從斯里蘭卡回來的第二周,白鈞言負責接洽的項目出了差錯。

江南館每周都有公益活,就在公共圖書館外的廣場,購買門票可免費參與,夏天有野營,秋天有陶瓷繪畫等手作活,冬天有手風琴的表演,青年藝家的戶外行為藝展覽等……

這次圣誕特展,是他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策劃的,跟一個丹麥的現代裝置藝家合作的室外玻璃裝置展。

結果,昨天玻璃運過來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天氣冷的緣故,工人一搬下來就碎裂了一片。玻璃很大,需要幾個人合力抱起,短時間,完全不可能找到能尺寸和質地都一模一樣的彩繪玻璃。

丹麥藝家大發雷霆,堅決不肯更改方案,認為他的作品,缺了這一片教堂玻璃,就了靈魂。

有時會上這樣對自己的作品說一不二,從不因地制宜的人,這位藝家不肯妥協,寧愿撤展,無奈之下,大家只能熬夜開會商量替代方案。

這次特展分兒人兩個區域,人的部分昨天就布置完畢了,現在差的是兒展的部分。

同事文哥說:“就像去年一樣,做氣囊裝置,尋找小卡片,糖果那種活可以嗎,去年得到了很多的好評,剛好倉庫有現的。”

周館長直接否決說不行:“去年用過的東西怎麼還能再用。”

整個辦公室一共只有十來個人,圍著暖爐七八舌地商量方案:“彩繪盤子,請一個圣誕老人演員來,我也可以扮圣誕老人……”

周館長搖頭:“我們又不是兒園。”

展的重點在于互和趣味,太復雜的小孩子哪里懂,簡單的在過去幾年已經被他們玩出花來了,本次丹麥藝家的方案,本是個非常獨到的策劃,豈料出了這種差錯!

白鈞言抱著本子寫寫畫畫,最后撕了一張紙,竟然開始折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過了好久才說:“我看倉庫里,還有去年留下的圣誕樹,可以布個室景,邀請兒進去許愿。”

有人:“這麼老套的嗎?”

“不是,”白鈞言晃了晃筆,忽然站起,穿著鞋踩在自己坐過的凳子上,手中方才折騰的“折紙”,方才現出面目,他將筆帽掛在剛才用線頭打結的繩子尾端,忽然松手,將紙丟了下去——原來,這是一個用紙裁出來的降落傘。

眾人不解地看著他跳的行為。

“我們可以折紙,也可以明天去采購,批量采購這樣的小降落傘,原理很簡單,從上方飄落就行了。在圖書館前面的空地做一個十五平方的室空間,做一些簡單的布景,隨便做什麼樣都行,比如說,展出一塊帶有“神力量”的雕塑、石頭什麼的。然后我們要告知進空間的人,只要停在樹下許愿,神明就會聽見你的心聲。”

“……心聲?”

見周圍同事領導或不解或荒唐的目,白鈞言淡定自若地解釋:“做一個簡單的裝置,人只要站在特定的位置超過二十秒,這些降落傘就會帶著答案,或者禮,從天而降。”

“啪嗒。”他丟下來的降落傘,帶著筆帽再次落地。

白鈞的解釋簡單易懂,是個簡單的,類似求神拜佛等神儀式的裝置,就好比在寺廟佛前虔誠地晃簽筒,如果恰逢某種外應,心有所愿之人,會不會認為那其實是神在回應自己呢?

周館長若有所思,認為想法可行。

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裝置,會認為上面是不是有人在控,但這畢竟是做給兒的展出。

“不過白鈞言,你又怎樣保證,人會站在你說的那個位置呢。”

“他們會的,”白鈞言語氣非常篤定,“室只有那一樣品,我們完全可以用聚燈來引,就和餐廳喜歡用飽和度高的明亮是一個原理,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那……”坐在白鈞言對面的同事開口,“這個裝置的原理呢,難不我們要安排一個人在屋頂,看見人進去了,就丟一個禮下去麼?”

“自然不是,這是隨機的東西,如果人為控,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通過地面重量的傳,站在特定位置超過二十二秒,裝置啟,屋頂藏著的小降落傘就會隨機掉下來一個。二十二秒是個很微妙的時間,”白鈞言掏出手機,打開時鐘秒表,“大家試試,在心里許愿,明年有沒有什麼想實現的,比如單,暴富。”

聞言,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被他所引導,竟真的在心里思考起愿來。

屏息數秒,白鈞言暫停秒表,拿著手機展示給周圍人看:“不多不,剛好二十二秒,除了有的人很貪心,許下很長很長的愿,我想,二十二秒這個時間節點是完全恰當的。”

周館長看著他的目帶著欣賞:“白鈞言,四十八小時,有把握做完嗎?”

他們展館做過多次比這種要復雜數倍、甚至百倍的互裝置,需要大量的時間本和人力本來布置,白鈞言提出的方案倒是不難,難就難在,他們剩的時間不多了,圣誕特展的票都賣出去了,總不能拿陳舊腐朽的方案來搪塞游客。

白鈞言停頓了一下:“可能需要大家的幫忙。”

“需要做什麼,你盡管說,無論如何,24號的特展,一定要準時推進。”

搞懂了方式,眾人說干就干,當即開始分工合作,幾乎是一整夜,白鈞言都在調試編程,周館長請了工人來改造之前為丹麥藝家的設計作品所建的鋼架,四個工人敲敲打打了十多個小時,從晚上干到次日下午——

而白鈞言,也是徹夜不眠,次日在辦公桌上趴著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繼續調試了,同事點了外賣和咖啡給他,他也沒來得及吃上兩口。

晚上七點,他的裝置差不多完了,經過幾個同事的測試,反響很好:“你做的概率是多?”

“我昨晚設計的百分之五十概率。”也就是一半一半,增加了隨機,許下心愿的人,不一定能得到回應,“不過,今天早上,我改了百分之八十,因為是過節嘛,想讓所有人都開心。”

“那不是……還會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不開心?”

“不會不開心的,”白鈞言說,“你第一次沒得到的東西,自然會去嘗試第二次,第三次,疊加更多次,這種來之不易的得到,會讓人更開心的。”他眨眼,“你想想是不是?”

同事笑著把咖啡遞給他:“白鈞言,你丫學心理學的吧?”

“沒有,我學的建筑。”他戴著手套捧著熱咖啡,眼底浮現淡青,皮被紅的圍巾熏得溫暖,白里紅,不過因為太久沒休息,神有些困倦。

“早點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館長剛剛讓我跟你說,明天你可以晚點再來上班。”

白鈞言笑著點頭:“嗯嗯,你也是。”

同事逐一離開后,白鈞言還留在館。

他打算做最后一的測試,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兩聲。

作者有話要說:電子煙這個東西!我沒過,小可們也不要以為這個東西廣告說的漂亮就去嘗試,吸煙傷肺!!什麼煙都是!!!

明天見

這章真的很長,我寫到凌晨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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