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

寧染說完這句話之后，覺自己輕松了不。

捕捉到祁昀刺骨言語中的真正含義。

并不是“遠離我”，而是“靠近我”。

雖然祁昀本人并沒有發現這個事，他還沉溺于他無法理清的，困只要靠近就無法抑制的疼痛。

祁昀將這份疼痛解釋為意，可寧染卻將它理解為“警報”。

人類在疾病發作的時候會到疼痛，是對眼看不到的損壞進行補救。

而現在，祁昀就需要“警報”告訴他眼前的人并不合適。

寧染是在睡夢中會突然驚醒的人，在慌中醒來，和白天笑嘻嘻又明朗的人仿佛不是同一個。

祁昀在深夜中握住驚慌抓的手臂，的發頂，細地親吻的額角讓逐漸冷靜平和。

寧染在安靜中抬眼看天花板，難以再次眠，有時會因為口的發悶而提出質疑，“祁昀，我們真的合適在一起嗎？”

祁昀往往并不著急回答，他會有一點傷心地親吻寧染的眉眼，或者挲吐出傷人言語的雙，“你怎麼會這樣想？是我哪里沒做好嗎？”

那是對于寧染來說過于溫的人，像是的羔羊或者其他什麼與好掛鉤的事，祁昀傷心地低聲詢問的姿態會讓寧染到自己的可惡。

同樣的，寧染也沒有辦法告訴祁昀不止一次嘗試遠離，并且在祁昀因為的疏遠而表現出傷心后尋找到新的游戲。

那是一種模糊的愉悅，確認了自己在別人人生中的重要。因為而到傷害的羔羊一步一步靠近，在和擁抱時給予溫暖，無所知覺地舐傷口。

這才是祁昀應當警醒的疼痛。

寧染越是喜他，越是認知到應當分離。

此刻的寧染并不介意讓祁昀更清醒一點，“既然你這麼痛苦，那你為什麼不離開呢？”

知道祁昀準備說什麼，幫助他將這個對話繼續進行下去。

寧染看到青年停頓幾秒，就好像他運轉的大腦也有停止工作的時候，他手握得很青筋起伏，是繃的姿態。

寧染盯著他，直到他開口。

“我確實是來告訴你，我要搬離這里。以及我們已經分手這件事。”

祁昀是比寧染更有儀式的人。

當初也是祁昀一遍遍問寧染，與確認，“我們是在一起了吧？”

即使寧染這樣總是逃避和推的人也忍不住認真回答他，“好呀。”

現在，寧染也依舊沒有敷衍他。

彎了眼睛，出真摯的笑容，“好呀。”

*

寧染以為自己會因為祁昀的搬離而傷心，至對來說祁昀確實早已為了生活中過于悉的一部分。

房屋中帶有祁昀氣息的品被打包帶走確實會顯得有一點空，但寧染覺得還可以忍。

而這件事真正的益者——羅瑩本人很是滿意。

沸騰的火鍋，擺放整齊的牛，蝦，以及切得有點過厚的土豆片和洗干凈的蔬菜。

沒有比在寒秋時節在家里吃一頓溫暖的火鍋更舒服的事。

“我們開瓶酒吧，高中以后我還沒在朋友家過夜過呢！”羅瑩興得像是個明天要去春游的小學生。

“呵，”寧染想起家里的好東西，柜子里留有兩瓶酒，之前因為度數略高而被祁昀止打開，現在從落灰的柜子里取出這瓶瓶子十分好看的酒，“貴的，喝不喝？”

羅瑩吹了聲口哨。

兩人關系實在是要好，白天在一起上班，晚上相聚也有話說，從頂頭上司王部是不是染發了，到董事長的口音太重每次開會都聽不懂講了什麼，以及最近的小姑娘訂的劇本越來越難寫，工業糖們現在都不看了，就喜歡在正劇里扣細節糖。

兩個產不出高級糖的姐妹抱頭痛哭，有一種江郎才盡的悲傷。

話題最后還是會繞到祁昀上。

兩人終于分手，羅瑩反倒收斂了以往對祁昀的指指點點，“分手是你提出來的還是他提出來的？”

這將對接下來兩小時的發言側重點至關重要。

寧染回答，“祁昀主說的。”

羅瑩用手捂，避免出過于發自心的笑容，“我和你說什麼來著？這種冷傲的男人最不可靠，找男人，就是要看他和陌生人是怎麼相的，那就是他失去激后對你的態度。”

“你看祁昀那個對人總是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你說他對你溫我是不信的。”羅瑩擺手擺手，雖然母胎單，但有種看了世間的沉穩。

寧染認真思索，“可是，算是我著祁昀說分手的，你知道他格傲氣，很容易上激將法的當。”

“我的天吶，”羅瑩說，“還好寶寶你聰明讓他先說了分手，今天他能上激將法這種小兒科的當，明天就能被人騙得團團轉為窮蛋。你不是著他說分手，你只是合理規避了風險，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真正的姐妹，顯而易見的雙標，馳名雙標。

寧染為姐妹的對人不對事表示謝，“還是你殘酷。”

寧染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種缺德格的維持是不是和羅瑩的雙標有著不可分的關系。

羅瑩與寧染杯，“有我是你的福氣。”

兩人一個沒有了祁昀的監督，另一個沒了爸媽的約束，一整晚高興得像是過年。

代價就是第二天宿醉的兩人面比鬼還要白。

領導開會的時候寧染與羅瑩也團在一起，像是兩只難以分開的麻雀。

這兩人一聚在一起，王部就沒忍住了自己的頭發，有種他染發又被人揪出來的心虛。他不知道昨晚已經被人探討過了。

“那這次活還是寧染和羅瑩一起吧，年輕同志就是要多展示自己積極活潑的一面。”

寧染一直瞇著的眼睛睜大，終于看清手中會議容中并不起眼的一項。

。

啊？這個公司自從因為短視頻火了之后，就開始不擇手段了啊。

王部說，“爭取贏一臺冰箱回來，放咱們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只白團團撞寧染的懷里，寧染把白團團舉高高，“是傷小羊！”

祁昀（狗狗耳朵豎起來）:“是牧羊犬！”

——

為什麼我一個握拍子都不會的人會被人著參加乒乓球比賽。

既然我要去參加乒乓球賽，那寧染就要去參加男生生向前沖！

周六匯報比賽結果，大概率是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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