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憶后我跑路了》第19章 跑跑跑

“祁昀, 怎麼了嗎?”寧染輕聲詢問。

到祁昀的眼角,到灼人的溫度。祁昀的皮比一般人更脆弱單薄一些,僅僅便留下淺淡的痕跡。

寧染收回手, 視線落在那枚淺痕上。

他有點兇, 寧染心想。

以前的時候, 寧染祁昀的腦袋,他的臉頰,他只會好脾氣地任,有時會將臉主埋進的手心,像是小狗一樣嗅的指尖, 而不是像現在冷冷地盯著出的手, 警惕的一舉一

“你在做什麼?”祁昀開口。

“你不喜歡嗎?”寧染收回的雙手扣在一起, 指節糾纏,有一種斂的慌張, “你看上去很累,我只是想讓你能夠好一點。”

祁昀看上去太累了。

即使是以前, 祁昀在寧染面前假裝得很好的時候,寧染也能從他面一般的笑容之下窺到一點他的疲勞。

他真是辛苦, 為了不給我力,回來的時候還要勉強自己照顧我的。寧染也是這樣心疼地想過的,祁昀的溫如同細的網一樣織,將寧染籠罩,甚至為一種無形的力。

寧染想起失憶前的祁昀為他訂制的星月項鏈,他贈與的言語是“希你看到其他男人之后, 仍然認為我是最好的選擇。”

寧染不得不猜測祁昀失憶前就已經知到想要逃離這種關系的意圖,他在做挽留姿態。

這件事最為難解的地方在于,也許兩人都已覺察到不對勁, 卻都默契地閉口不談,勉強支撐到現在,然后被一場意外沖撞得七零八落。

而現在,被寧染的青年流出了困的神,“你還記得……和狗相關的事嗎?”

寧染:……

寧染那些傷緒被祁昀一句話嚇得全部逃離,整個人大晚上的都神許多。

為什麼祁昀最先想起的這些事啊,顯得好像個變|態。

“你、你在說什麼啊?”寧染瞪大眼睛,立刻撇清關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祁昀,一個從不會被緒阻攔的人,在寧染撇清關系后他微微皺眉,十分疑,“可就是你的聲音,你問我要不要做你的狗。”

寧染緩慢看向天花板,好想死,后就是窗戶,要不直接跳下去吧。

雖然確實做了一些違背良心的事,但是應該讓法律來懲罰,而不是讓被害人在面前念曾經說過的話。

人在上頭的時候,總容易說出讓人后半輩子都不想回憶的言語。

寧染想起在抖音上看過一個熱門,生給男生聽熱時的語音,男生被自己當初的氣泡音愧得抬不起頭。

寧染就是現在這個局面。

寧染手試圖推開擋在面前的祁昀,因為高差寧染的手心抵在對方的口,男結實得像是一面墻壁,充滿著年輕男迫力,寧染焦急得鼻尖冒氣細汗。

“你這個人真的是,腦子一天天都想的什麼糟糕玩意兒,”寧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到他們的對話,躲在影下的忍不住瞪了祁昀一眼,試圖把臟水往對方上潑,“你不知道害臊嗎!”

祁昀低頭,嗅到的慌不安,寧染真的很容易不安,像是生活的環境溫度稍有不合適就能立刻死去的氣觀賞魚。

的臉紅了,心虛得厲害的樣子,嚴厲地叱責他的不知恥。

那些飄忽不定的回憶被祁昀拽到一點尾他側臉時的馨香,像是獲得一條真正的狗狗那樣讓他枕在的膝蓋上,輕拍他的背部。

鼻尖隔著睡抵在小腹,能夠聞到帶有溫的香氣,灑落在上,有一種懈怠的暖意。

開始發,有種撕咬住什麼的本能反應,祁昀克制這種奇怪的沖,他的視線從怒視的眼眸轉移到泛著的耳

“確實不知廉恥,”祁昀應和寧染的言語。

寧染原本就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祁昀這句話在諷刺自己。

祁昀說,“竟然當狗。”

是對失憶前的那位的評價。

*

【你好,是這樣的,前男友知道了一些我這輩子都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請問我能開車撞他,讓他失憶嗎?

他已經失憶過一次了,這次我想更徹底一些。

哦,生命確實不能兒戲,打擾了。】

寧染緩慢放下手機,和自己花了5元在網上咨詢的律師說拜拜。那位律師還建議寧染放下恩怨,重新面對生活。

寧染趴在工位上繼續傷,便看到羅瑩搖搖晃晃從外面進來,心很好的樣子。

“怎麼啦?”羅瑩手撥開寧染的劉海,不知道在發什麼呆,“先說個好消息,我幫你接了個好活兒。”

“又是寫復雜劇本嗎?”寧染任撥拉,“我想寫霸總那種刻板印象類型,不需要腦子的。”

“不,”羅瑩微微一笑,“我們寫狗。”

寧染:???

最近是命里犯狗嗎?為什麼這個話題想逃卻逃不掉。

據羅瑩所說,這一次有個個人訂單,主人想要訂制一只點點的虛擬狗狗,需要文案和顧客流一下,把訴求和細節傳遞給后續的部門。

羅瑩說,“王部一說到狗我就想起你了,我覺得你肯定喜歡這個訂單。”

寧染看向羅瑩,目沉沉,“先不論我和狗之間有什麼直接聯系,你覺得顧客會在已經有了一條活的狗狗的況下,再訂制一只虛擬狗狗嗎?”

羅瑩:“啊?那狗豈不是死了?”

寧染說,“先把你的紅短袖換了再接待顧客吧。”

這就使得寧染和羅瑩一人一件黑上,表凝重神莊嚴地接待顧客。

穿紅旗袍的阿姨一手抱著狗,手臂上挎著包,一臉的詫異,“哎呀,小姑娘穿的有點老氣哈。”

羅瑩將視線轉移向寧染,寧染的視線轉移向地面。

原本嚴肅臉的羅瑩立刻笑臉迎接,和阿姨懷里的小狗打招呼,“這就是點點吧,好可哦!”

阿姨說,“這不是點點,點點已經死了。”

寧染:咳咳咳。

寧染平淡的人生中,母親未能教導的生死觀一下子在這位顧客面前得到了大徹大悟教育。

即使是寧染這種喜新厭舊的人都要忍不住想把阿姨懷里抱著的小狗的耳朵捂住,怎麼可以抱著一只新狗去追念另一只,小狗狗可聽不得這些。

羅瑩表也十分復雜,看了看擺放在桌上的照片,又看了眼阿姨懷里的一模一樣的狗狗,問不出您已經有一只活的了,還要虛擬的做什麼。

原本以為是主人深到走不出心靈困境的故事,沒想到是主人走出來了,他們兩個看客走不出來。

“請、請坐吧,”羅瑩把控流程,“請問您有什麼樣的要求呢?”

寧染在旁邊認真記筆記。

顧客在講述要求的時候將懷里抱著的雪白小狗放到地上,任它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嗅來嗅去。

寧染認真記錄筆記,傾聽兩人的對話。

,寧染手中的筆未曾放下,視線悄悄偏移,看到在邊蹭過的狗狗。它在嗅上的氣味。

寧染的視線很快收回,也一,假裝沒有看到這只小狗。

這還是第一次有陌生狗狗主湊近的鼻子蹭過的小,讓寧染有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和母親一同埋葬的,因為年邁而無法再次站立起來的狗狗,和在城市中見過的大多數狗都不一樣。脖子上拴著鏈子,皮亮但扎手,消瘦,皮像是套了一件過于寬大的外套那樣下墜。

它也曾這樣用鼻尖輕輕蹭過

已經很久沒有狗狗這樣親近了。

兒時期的漫不經心,無法言語的悵然傷在這一刻才遲遲來到。

有人就是這樣遲鈍的,失去的時候麻木茫然,在很久以后才覺察到痛意。

寧染記筆記的手終于停下來,悄悄手去趴在腳邊的小狗的皮

指尖的卷,便被小狗躲開,它睜了一雙漉漉的圓眼睛,歪頭看向寧染,它好奇地觀察了一會兒,然后邁著小碎步回到自己的主人邊。

正在與羅瑩敲重點的主人自然而然地手,讓搖著尾不停膝蓋的小狗如愿竄進的懷里。滿眼都是對主人的熱切。

沉默記筆記的寧染遭致命一擊。

羅瑩把顧客送走后,扭頭看到寧染的表,嚇一跳,“怎麼了?”

寧染幽幽開口,“我的小狗也去世了。”

羅瑩:“什麼時候?沒聽你說過養狗啊?”

寧染:“在我小學的時候。”

羅瑩說,“親的,有時間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

寧染并沒有去醫院看腦子,選擇了個更以毒攻毒的地方。狗狗咖啡館。

寧染的想法十分簡單,覺得今天已經有狗狗主靠近了,這是進步的一大步,而且狗咖的狗都是老油條了,應該是有職業素養不會把客人冷落在一邊的好狗子。

為了能夠找到最為老油條的狗,寧染選擇了離住所較近的高人氣高評分狗咖。

靠近街邊的店面,過玻璃墻便能夠看到里面活潑可的狗狗,店的招牌也特意做了有狗狗耳朵的形狀。

寧染走進店里,工作日的客人并不多,不過已經在里面顧客有、母子,以及閨,反正就是沒有單人的。

注意到寧染的視線,眼毒辣的招待的小姐姐出笑容,“幫您安排在安靜的地方可以嗎?”

寧染點頭點頭,輕聲開口,“請問有沒有那種特別親人的狗狗,或者可以呆在一個地方不的狗狗?”

小姐姐的笑容燦爛,“放心,我們滿分店鋪,什麼狗狗都有!包你滿意。”

寧染慨,“五星店鋪就是靠譜。”

然后,寧染得到了一頭熊。

并不是真正的熊,這只膘壯的哈士奇確實如同寧染所要求的“可以呆在一個地方一”。

蓬松的長和寬闊的格讓它被小姐姐抱來的時候,寧染如果不后退一步都看不全他的格。

小姐姐纖細的手臂穩穩支撐著哈士奇,寧染手接來時,人跟著狗一起往下墜。

為什麼會這麼沉!

被人放置在地毯上的哈士奇睜眼看了一眼寧染,然后又安詳地閉上眼,一副見多了世面的樣子。

不愧是網紅店的老員工了,有一種看世界的淡定。

寧染的皮的時候它也沒有睜眼,唯有甩來甩去的尾顯示出它心的愉悅。

寧染低著頭,坐在哈士奇旁邊的地毯上,輕輕它頭頂,的耳朵會因為而抖絨絨地蹭過寧染的手腕。

既沒有專注的眼神,也沒有逃避的姿態,反而和寧染記憶中的那一條很相似了。

寧染忍不住低頭,一只手臂撐在地面,俯悄悄在狗狗耳邊開口,“你好啊,我寧染。”

哈士奇面對的那只眼睛微微睜開,深棕的眼瞳和對視。

“你好。”

正在和狗狗說悄悄話的寧染被陌生的聲音嚇一跳,張地直起,不知自己剛剛的行為有沒有被來人看到。

來的是一名穿著白短袖的男。店的許多狗狗皮較厚比較不耐熱,店里并沒有開暖風,使得室依舊寒冷。

這樣的天氣,男人穿著單薄的短袖,出結實的手臂。

“它又在懶嗎?”男人輕笑,一只手輕拍哈士奇的頭,另一只手臂則是輕松地將它的托起,哈士奇重新站立。

上班魚被人逮住的哈士奇直立起,開始在寧染邊繞圈,蹭寧染的,表現出狗子應有的態度,很懂得招攬顧客的一整套流程。

眼前的男是寧染從未接過的類型,親近的男生大都偏瘦,很有這樣高大強壯的,他似乎知自己會給人帶來,與人說話時會習慣地屈膝,彎腰,盡量將視線與人齊平。

“抱歉,”男開口,“我打擾你了嗎?你的咖啡好了。”

“謝謝,”寧染接過對方遞來的咖啡,視線落在他手心的繭子,以及手臂上的抓痕上。

是寬大的,糙的手,寧染幾乎能想象的到他平日是怎樣和不聽話的大型犬搏斗的。

是養狗老手!行走的養狗知識庫!

“能告訴我一些狗狗的常識嗎!”寧染忍不住抬頭,期待地看向對方。

“當然可以,”男人笑笑,“你是要準備養狗嗎?那需要做很多準備呢。”

“不,”寧染斬釘截鐵,“我是為了工作。”

世界上就沒有比更優秀的職工,大晚上在狗咖加班,寧染將記錄好的東西整理下來,用手機拍照留存。

記錄完畢,寧染拿在手中的手機響起。是祁昀的名字。

寧染覺得奇怪,還是接起手機。

“寧染,我是祁昀。”祁昀像是覺得寧染會沒有他手機號那樣,自我介紹一番,“我的書還在你那麼?”

祁昀搬家時搬得很快但不徹底,有幾箱太沉的書都沒搬走,依舊堆積在書房。寧染拖都拖不也懶得整理,就原地放著。

“在呢,”寧染回答。

“那……”祁昀的言語有些猶豫,“我現在能去取一下嗎?有點急用。”

寧染也跟著猶豫起來,“你的指紋解鎖被我刪了。”

祁昀:……

手機那一頭的人停頓了一下,他的聲音低沉,關注到另外的問題,“所以你在外面嗎?”

“嗯,”雖然祁昀看不到,寧染還是本能地點了點頭,看了眼店的時間,“不過我正準備回去,或者你在小區附近等我一會兒也行。”

“不用,”祁昀開口,“我開車接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染覺得祁昀這個語氣非常堅定,有種立刻出發的急迫。

通話結束,寧染又看了眼時間問店員,“請問咱們店幾點關門?”

男人的笑容未變,“現在。”

啊?寧染看向四周,才發現自己在偏僻所以沒注意,其他顧客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離開了,甚至連店員小姐姐也沒有看到,狗狗們也都被安排到了休息的地方,現在唯一在外面的就是寧染懷里的這只哈士奇。

“不好意思,”寧染準備起

“開玩笑的,我們沒有固定上下班時間,”男人笑笑,他已經完全搞清楚寧染是那種老實到一驚一乍的人,覺得逗玩十分有趣,“我還是很好奇你工作是和狗有關的嗎?狗糧?”

寧染覺得很難講清,“我們可以幫助客人做一只和過去的狗狗類似的虛擬狗?”

寧染說得和繞口令一般,對方很輕松地反應過來,“這是很好的事,會減一些寵離去的悲傷吧,像是有的店也會做寵的羊氈。”

“可這些真的能幫助人們減悲傷嗎?”寧染提出疑問,“一見到就能想起來,不會難麼?”

寧染問這個問題的姿態很是天真,顯出一種明顯的孩子氣。

男人輕笑,忍不住手去腦袋,在到半空時意識到不對,收回了手。

“無論是痛苦的記憶,還是幸福的記憶,都是同等寶貴的。”

這對于寧染來說確實是一個很新的想法,對于本人來說,那些令困擾和討厭的以及一概封存。

他說,“或者正因為有了痛苦,幸福才顯得尤其寶貴。”

“你很厲害,”寧染認可這位大哥的才能,“你想當文案嗎?”

祁昀進門就看到寧染懷里抱著熊一樣的狗,充滿崇拜地看著熊一樣的男人。

店已經打烊,周圍的幾盞燈全部關閉,只留有兩人頭頂的一盞,看上去像是舞臺劇給男主角的打

祁昀說,“寧染,狗多啊。”

*

車上的氛圍死一般的寂靜。

祁昀開車并沒有放歌的習慣,他專心致志開車,坐在副駕駛的寧染腦袋像落枕一樣保持一個姿勢,牢牢看向窗外。

兩人的沉默比拼寧染從沒贏過,最終還是寧染開了口,“你剛剛說的是人話嗎?”

也知道自己是個死腦筋,好不容易被人開導,有點豁然開朗的覺,祁昀一盆冷水澆下去,現在倒是覺得應該封存一下和祁昀的記憶。

“氣氛烘托到了,不說點什麼不甘心,”祁昀一貫的坦誠。

寧染角扯出一冷笑,“我真不知道你是會看氣氛的人。”

祁昀安靜幾秒,拋出一個問題,“寧染,你和我分手,是因為有人足了嗎?”

祁昀這句話功治好寧染的落枕,寧染扭過頭,睜大眼睛看向祁昀。

前面正好是紅燈,車輛緩慢停下,祁昀和寧染對視。

無比安靜,外面嘈雜的聲音進來,能夠聽到這個城市過分擁的聲音。

寧染只覺得他瘋了,沒有開口。

祁昀卻要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是有,還是沒有呢?”

寧染不敢相信,“你懷疑我?”

祁昀十分平靜,“我沒有過去的記憶。”

寧染,“可你這就是質疑我,我們都分手了,你還要在我面前查這個?有意思嗎?”

祁昀更加平靜,“不,有人足肯定不是你的問題,因為你并不是會主喜歡別人的人,你也沒有那個心眼同時對付兩個男人。你只是自制力差而已。”

寧染前面還很是氣憤,但是到祁昀說了后面兩句,竟然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導致自己的氣勢弱了下去。

寧染虛張聲勢,“不要瞎猜!”

寧染有點后悔,不應該等祁昀把話說完的。剛剛應該把“你懷疑我”這一點打,說點“你竟然懷疑我?我媽都沒懷疑過我”之類的話。

現在話題落到自制力差這一點上,缺點確實明顯,難以在道德制高點上占領高位。

寧染猶豫著。

紅燈的時間一秒秒流過,刺眼的亮轉換為綠,車輛重新開

祁昀說,“是我主追的你,對嗎?”

寧染頭腦依舊懵著,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掉進對方的語言陷阱中,但是依照的腦子其實也想不到那些彎彎,所以最后還是老老實實點頭。

“那時候的你和現在很不一樣,”寧染努力占據上風,控訴祁昀的變化。

“哦?”祁昀認真配合,他迎刃有余地松緩僵持的氛圍,語調上也有一好奇,“有哪些不同呢?”

“之前的你很溫,很喜歡笑,”寧染想了想,難以描述得準確,“但是你現在見到我很冷漠,很有警戒心。”

祁昀并沒有反駁寧染,很是認同地點頭。

“而且你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但有的時候又對我有一點好,”寧染嘆氣,“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

說完這話之后很是別扭,并不是喜歡表達的人,說出來這種可能顯得自作多的話后手揪了揪包包的帶子。

祁昀說難以理解的優寡斷,寧染也難以理解他的若近若離。

里說著要和分離,結果爭吵,和好,再爭吵,再和好。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仿佛之前的吵鬧不再,像是過分的大人那樣看謹慎糾結的模樣。就好像只有在煩惱這種事,而他就是那個正確應對的人。

車輛行駛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庫,這個時間點沒人,四周都安靜得過分。

“不是你的錯覺,”祁昀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開口。

低頭玩弄手提包的寧染抬頭,看向他的方向。

祁昀將車停好,車燈未熄,他也轉過看寧染。

“我不了解你,可我的潛意識讓我注意你。”祁昀冷淡的神逐漸弱下,出溫和的笑容,他在這一刻有一點像寧染知的那個人,“就好像我的心臟不屬于我一樣。”

祁昀幫助寧染剖開自己,“我很容易對你心,因為你對我而言是特別的,但我無法定義這些好的來源,以及它們能夠維持的時間。”

寧染無法點頭也無法搖頭,發現和過去的祁昀不同,現在的祁昀在嘗試著讓做決定,讓說出心的想法。

這種不再安靜蹲守于安全的角落,被人牽引著站起來,且有跌倒風險的覺讓人慌張。

就像年時期為了一個人,搖搖晃晃站立起來,試圖追上對方的步伐那樣。

摔倒會很痛。

“有時候對你冷漠一點是因為,”祁昀手,到寧染的額頭,讓偏移的視線重新落在自己上,“我喜歡你很容易,但你喜歡我太難了。”

祁昀說,“因為你已經確定了我不合適,我出局了,對不對?”

寧染安靜地看著祁昀,看他出自嘲的笑容。

祁昀嘆,“我可千萬不能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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