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鞍白馬度春風》11、第11章

最終,范炟和蕭燕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清音閣。

主人家二對一都打不過蕭璃,護衛們又都被令羽輕輕松松地攔住什麼都干不了,不走,也只能更加丟人。

見范炟他們走了,王繡鳶幾人又呼啦啦地都跑去了一樓。

這時,令羽彎腰撿起了蕭璃丟在地上的劍鞘,,又遞還給它的主人。

蕭璃接過劍鞘時,與令羽相視一笑,而后利落收劍回鞘。

“阿璃!”

王繡鳶沖在最前,跑到蕭璃邊站定,激說道:“果然阿璃才是長安最英武俊俏的年郎!”

蕭璃聞言,低頭看向王繡鳶,然后勾起角,聲音低沉說道:“哦?是嗎?”

看見蕭璃的樣子,王繡鳶噎住,一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樣子。而一旁的令羽則側過臉,不想讓人看見他忍笑的樣子。

“剛剛確實是長安城最英武俊俏的年郎,可現在這般就顯得有些……”慢了一步的謝嫻霏頓了頓,琢磨了一下,然后說道:“現在則顯得油膩了一些。”

“就是如此。”王繡鳶點頭。

聞言,蕭璃上僵了僵,然后悻悻然收起了臉上被稱為“油膩”的笑容,恢復了往日那有些漫不經心又吊兒郎當的樣子。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去同嫣嫣告辭吧,之后我送你們回府。”蕭璃對兩說道。

“我與阿鳶和阿霏同住一坊,這護花的任務就稍微讓讓我吧?”崔朝遠急急忙忙開口,風頭總不能都被阿璃搶走。

最終,幾人商定由崔朝遠送王繡鳶和謝嫻霏回家。呂修逸同徐友家住得近,便結伴回去。

至于蕭璃——

“子時要回宮值,我護送公主回崇仁坊。”郭安于蕭璃邊肅然而立,說道。

他神清明,顯然剛剛只是淺酌幾杯。

“既然有郭護衛,那我便不多事了。”令羽笑笑,說。

“郭某職責所在。”郭安說。

“我本來也不需要人護送。”蕭璃撇撇,說:“誰跑得過我的烏云驥?”

“小心為上。”令羽點了點蕭璃的額頭,說。

……

蕭璃和郭安并肩騎著馬,因崇仁坊與平康坊離得并不遠,故而也沒有加快速度,只慢悠悠地騎著。

“算算日子,再過些時日阿寧的信就該到了。”蕭璃對郭安說。

自郭寧離家,每一季都會給蕭璃來一封信報平安,也算是間接同家里報了平安。至于為什麼不把信送回家里,那自然是因為郭統領。一來郭統領還沒歇了捉回來的心,二來這父兩人還在隔空別扭著,誰都不肯服

于是,這報平安的任務就落到了蕭璃的上。蕭璃大約也是這長安城唯一一個知道郭寧所在的人。

“待我一收到信,便去皇城尋你。”蕭璃對郭安說。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郭威統領看不大爽快,故而也不去討那個嫌棄。

“阿寧在哪?”郭安問。

“該是在南詔國了。”蕭璃隨意說道。

郭安怔了怔,似是沒有料到蕭璃這般輕易地了郭寧的所在。畢竟當初就算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一同幫著父親詢問,都只說自己不知。

蕭璃什麼都不知道這話是沒人信的,且不說蕭璃派了邊武功最高的那個護衛跟隨,單說蕭璃與郭寧之間的誼,郭安說什麼都不相信會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況下縱容郭寧離開。

“走了這麼久,若還被輕易尋到,那也只怪阿寧技不如人了。”蕭璃揚揚下,理所當然道。之后,蕭璃目出一的狡黠,繼續說:“況且阿寧說如今頗為通易容之,你們便是同而過,都未必能發現得了。”

“易容之?”郭安驚訝,問:“何時習了易容?”

“大約一年前吧……”蕭璃歪歪頭,想了想,回答。

“一年,那你……”

“我自然不可能什麼都向你們。愿意替報平安已是本公主心善了,明白嗎?!”蕭璃理直氣壯,看得郭安忍不住出微微笑意。

“殿下。”

“嗯?”

“今日范炟……”想到范炟離去時那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臉,郭安說:“若顯國公去陛下告狀,我可以向陛下解釋今日原由。”接下來一旬,都是他在前守衛。

“嗤,不需如此。”蕭璃滿不在意地揮揮手,“顯國公早年跟隨皇伯伯在外征戰,何等英雄,可兒子卻連我這弱質流都比不過,他有那個臉去找陛下告狀,我就有膽子在皇伯伯面前說他教子不嚴。”

“即便是顯國公不會去前告狀,可安王……”郭安眉心微蹙,沉

王啊……蕭璃想想這位堂叔,確實也是有些頭痛。安王就蕭燕這麼一個兒子,當真是寵地要星星就絕對不會給月亮。不然蕭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無法無天的霸道樣子,皇子都沒他這般放肆。

蕭璃苦思片刻,但人打都打了,當時那一下子得還頗狠,搞不好蕭燕還要掉顆牙……于是,便也只好頗地說:“大不了就是挨罰,皇伯伯也不會真打死我。”

“……”郭安看向蕭璃,眼神擔憂中帶著不贊同,“公主金尊玉貴,又何須同他們計較。”

“不行,不計較我忍不下這口氣。”蕭璃立馬接道:“你也瞧見了,不是我想揍他們,實是他們太過欠揍。”

“……”

“好了好了。”見郭安又想開口說什麼,蕭璃指著不遠的公主府,說:“我到了,瞧,詩舞和酒流已出來迎我了,阿安留步。”

有什麼說教還是留著給阿寧吧!蕭璃在心里說道,已經要常被皇后娘娘和太子阿兄叨念了,可不想再聽郭安叨念。

郭安停住,著蕭璃帶著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不由自主彎了角,隨即又立刻回神,恢復了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

*

“殿下,今日還是男裝打扮嗎?”第二日一早,畫肆和詩舞服侍蕭璃起

“就男裝吧。”蕭璃擺弄著下面遞上來的袖箭,對畫肆隨意說道。

“公主想要那件天青繡銀的,還是白底繡青松翠竹的?”畫肆聲音清脆,問。

“都可,反正今日去太子阿兄那里挨罰,俊俏與否,也都只有筆墨紙硯瞧得見。”蕭璃放下手中的袖箭,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看見蕭璃的模樣,拿著服的畫肆和給蕭璃束發的詩舞都忍不住笑出聲。

“我從小就討厭寫字,你們又不是不知。”看邊侍忍俊不的樣子,蕭璃更是郁悶。

“太子殿下也是為了公主。”畫肆將一條繡著銀線的腰帶掛在了屏風上,說:“太子殿下先罰過了,陛下也就不會再罰公主了。”

蕭璃沒接話,哼了一聲,繼續擺弄袖箭。

自蕭璃一出生,先帝就給選了七個護衛從小培養,畫肆和詩舞便是其中唯二的子,也做保護與隨侍之用。

畫肆和詩舞沒長蕭璃幾歲,且都是自小陪同蕭璃一起長大,深厚,主仆之間相起來,便也沒有那麼多規矩。

“酒流!”

“是,殿下。”窗外,青年沉穩的聲音響起。

“去備馬,等會兒你隨我去東宮。”蕭璃吩咐。

“是,殿下。”酒流領命而去。

“殿下不需要我等隨侍了?”畫肆問。

“阿兄那里簡直是個和尚廟。”蕭璃皺皺鼻子,嫌棄道:“就不帶你們去罪了。”

“公主別是想支開我跟畫肆,讓酒流幫您抄書呢。”詩舞懷疑道。

酒流武功高強,但是人有些憨,向來對公主惟命是從。

“就酒流那筆狗爬字還不如我,他替我抄書,我怕不是要被阿兄加罰一百遍。”

“唔,殿下說得有理。”

在外候著的酒流:“……”大家都是同僚,何必這樣不給面子。

……

東宮。

蕭璃下馬以后,同宮門口的守衛打過招呼,也不等人來引,自己便路地走了進去。守衛們司空見慣,也沒人阻攔,只笑著向蕭璃行禮,之后就任蕭璃進出。

在蕭璃出宮建府之前,一年里有近半的時間都是呆在東宮跟著太子殿下的。因公主子太過頑劣,不聽教導,唯有皇上和太子能管教一二。

皇上日理萬機不得空閑,那麼管教公主的擔子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太子殿下的上。于是太子便時不時地把蕭璃拎到東宮管著,免得又到惹是生非。

蕭璃雖然在長安城招貓逗狗人憎狗嫌,但多是對那些權貴。在東宮對太子和他邊的隨從護衛下人們向來沒什麼脾氣。

這些年相下來,蕭璃便是東宮第二尊貴的人,一來,連太子邊的掌事太監都會特地吩咐廚房多做些公主喜歡吃的。

便是太子都曾很無奈地說,在東宮,阿璃比他這個正經的主人還要招人喜一些。

剛穿過花園,正走到魚池,東宮的掌事大監便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喲,公主殿下今日這麼早就來了。”

“既是罰,那自然是早死早超生。”蕭璃扁回答。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聽到蕭璃口無遮攔,大監連忙說。

“阿兄在書房?”蕭璃問。

“是,殿下一早就在理各地遞上來的文書了。”大監回答。

“那我直接去書房找阿兄。”蕭璃微微一笑,對大監拱拱手,說:“陳叔去忙吧。”

“那好。”掌事大監陳公公笑瞇瞇地,低聲說:“今日廚房做公主殿下吃的魚羹。”

“就知道陳叔對我最好。”謝過陳公公,蕭璃便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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