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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真的！我是用錯號了！”

“我倆手機又長得一樣，我真沒注意手里那個是你的，嗚嗚嗚嗚嗚嗚你原諒我好不好。”

周漆握著方向盤，苦著臉穩妥地停好車，沒有立刻開車門，拱手向一旁作揖。頭磕在方向盤上，差點行大禮。

副駕駛的男人神淡淡，看不出緒。

自從喻嘉樹近距離地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直播上方之后，已經兩天沒跟周漆說過話了。

好巧不巧，那個讓人社死的直播間剛好有他同學，當時含在里的飯就噴了一半，截圖發來問他，還發了朋友圈。

喻嘉樹:。

他當天下午就回了家，什麼消息也沒回，就這麼捱到了周一，周漆自告勇地來送他上班。

周一的清晨，城市車水馬龍，主干道堵得水泄不通。黑的轎車好不容易才駛到風行門口。

車窗外，高大的寫字樓拔地而起，玻璃幕墻上映著朝，磅礴大氣的建筑熠熠生輝，傲視四方，仿佛跟周圍所有的天大廈都有壁。

好像一切在它面前都渺小如塵埃。

包括一公里外的晶帆。

“行了。沒生氣。”喻嘉樹盯著巨大的lg，半晌，輕輕揚眉，“我在想公司的事兒。”

周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哦哦。好。”

“今天第一天在這兒上班，你悠著點兒，好好工作，混過這段時間就回來了。”

“還會勸我了？”喻嘉樹一頓，饒有興趣地挑眉，“之前對這件事最憤怒的人是誰？”

周漆撇，“那不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嗎。這是你教的，既來之則安之，看淡點。”

“行了，知道了。”

喻嘉樹拉開車門，長邁出，一揮手，“回去吧。”

周漆坐在車里，看男人頎長的影一步步遠去。

很奇怪。

那影明明和往常一樣散漫拔，他卻仿佛看到大雪彎了香杉樹的枝椏，有些不堪重負起來。

*

遞簡歷一周后，戚瑤收到了風行的一面通知，也接到了自己的單獨命題。

“是什麼？”葉清蔓在視頻那頭皺著眉，“《勇氣》？”

化妝師手一抖，“哎喲，正卸著妝呢清蔓，注意表。”

“哦哦，不好意思。”表恢復松弛，聲音卻依舊疑著。

“怎麼會是這個題？我上次是‘多樣’，起碼還和那個系列沾點邊吧。”

“不知道。”

戚瑤咬著吸管，拿著張白紙寫寫畫畫，做了個簡易的思維導圖出來，發散自己的思想。

風行一面和二面都是命題類，給出一個關鍵詞題目，自己設計展現，形式不限，文字、圖片、ppt演示文稿，都可以。

最簡單地當然就是把它當作一道論述題，闡述這個詞語和新發行的產品系列之間的潛在關系，用詞極其宏大浮夸，類似宣傳文案，環環相扣，只需要有一定文字功底就能做到，但戚瑤不想這樣。

對于這個詞語有自己的理解。

“你不會又要自己做吧？”

葉清蔓看著的作，有些氣憤，“簡歷自己做就不說了，怎麼一面的作品策劃也要自己手啊？你經紀人呢？！”

化妝師這會兒不敢讓放松眉頭了，匆匆卸完就走出化妝間，還心地關上了門。

“喬念還要帶幾個新人。”戚瑤倒是沒什麼大反應，自顧自地想思路，“我在休假嘛。”

“氣死我了真是，把你資源分給新人，把經紀人也分給新人，你們那破爛公司就可著你一個人造作吧！”

“無可厚非。裘朗簽了對賭，比誰都拼。”

戚瑤用筆在紙上圈出一個關鍵詞，心下有了個大概設想。

“這東西對我來說又不難，每天點空就能完的事兒。”

不甚在乎地彎起眼角，“而且團隊來做還不一定吃香，萬一風行被我的真誠打了呢？”

葉清蔓瞪著，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半晌就泄了力，“行吧，你開心就行。”

“你助理放完假沒有？怎麼覺瘦了好多，多補補。”

“大概還有兩天就回來了。”戚瑤看了眼日期，“沒瘦呢，這周吃了十二個蛋撻。”

“……那你也能吃的。”

葉清蔓左右張兩下，確定化妝間沒有人，湊到鏡頭前小聲問:“怎麼回事？！怎麼往家里帶男人，小心被拍啊你。”

“……”

戚瑤反應了好久，才想起在說上周的事。

“……是鄰居。”

垂下眼，半真半假地道，“只是來過來送點東西。吃的，和你的狗。”

葉清蔓噢了一聲，不興趣了，眼珠一轉，又轉回原來的話題。

“我組里有個和趙敏同公司的小妹妹，聽說，經紀人可是牟足了勁兒要這個代言給趙敏抬價。”

“今年還有兩個大劇，你自己能不能行。”

趙敏是前輩，戲路和在全年齡段的知名度都和們不一樣。

“還行，也不用太張，我就是重在參與。”

葉清蔓嗤了一聲，“拉倒吧！你就是，雖說你想要的東西，但是哪個沒拿到的時候不難過？”

“你定好思路之后需要我幫忙的就直說。借設備人手啊什麼的都k，肯定比你們那破公司好。”

戚瑤笑，“好。”

“你是不是切出去刷微博了？”

葉清蔓:“你怎麼知道？”

戚瑤:“因為視頻卡在你豬鼻子那一幕了。”

葉清蔓慌張地切回來，戚瑤彎起眼角，輕飄飄地:“我截圖了。”

“……靠！不許發微博！”

*

雖說葉清蔓是這樣說，但戚瑤畢竟不是他們公司的人，本人又遠在山上拍戲，信號不好，一天歇不了幾個小時，戚瑤最后也沒有麻煩。

花了一整天時間構思細綱。

第二天下午，最后理了一遍思路，飛快地寫了個提綱之后，垂眼撥了個電話。

“喂？”

“怎麼啦瑤妹。”周漆那邊很快接通。

“我上次來你們家，好像看到有架單反和三腳架，能不能借給我一周？”

“當然可以。”

不到半小時，周漆就抱著一眾和攝影有關的設備敲響了的房門。

大男孩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寸頭理得利落，更像個大學生了。

戚瑤抱臂看了他好幾眼，還是沒忍住，“你今年多大了？”

能在科技公司技部門上班，應該也不會特別小吧。

周漆:“二十一。”

“……”

還真特別小。

戚瑤詫異:“大學剛畢業啊？剛畢業就能買房了？”

還是市中心的大平層。

“不是。”周漆擺手，“這房子是哥買的。因為我畢業之后沒有住了，到找房很麻煩，他就讓我搬過來，把這兒當自己家。”

戚瑤噢了一聲，盤坐在地毯上檢查設備，“你跟他……有親戚關系嗎？”

周漆搖搖頭，“沒有。只是我是他資助上的大學。”

可他沒比你大幾歲。

戚瑤一頓，只是在心里想想，敏地察覺到這涉及私問題，不再往后問，清點著他帶來的材。

單反，三腳架，穩定，甚至還有麥克風和調桿話筒。

“你東西好全。”戚瑤嘆。

周漆嘿嘿兩聲，“我們電子信息的，基本各行各業的電子產品都有涉獵，你要是讓我搬臺紅白機出來，我也能找到。”

“真的？”戚瑤仰頭，睜大了眼睛，驚喜又期待。

周漆坐在沙發上，近距離盯著的表，臉騰地紅了，一骨碌兒站起來，跟沖天的炮仗似的。

“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誒不用不用。”戚瑤被嚇了一跳，手攔住他，“我這周有工作，玩兒不了，你下周給我吧。”

“哦哦。”周漆又坐回來，“對了，還沒問你要這些干什麼呢？”

戚瑤瞇著一只眼調試鏡頭，焦距定好，眼前的場景逐漸清晰。

周漆看著練地調試設備，作干脆又利落，有竹，有種與溫外表不符的魅力。

戚瑤仰起臉，桃花眼里有幾分狡黠，角彎起，出一個明艷漂亮的笑容。

周漆一頓，耳邊響起溫又帶著笑意的聲音:

“拍個宣傳片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