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蓮蓬，我用手試著水溫，著冷水慢慢變熱，直到燙得不了了纔將手回來。

看著被燙得發紅的手，刺痛隨之而來。

我雙手撐著牆，低著頭，讓熱水沖刷著後背，看著不斷升騰起來的白水汽，再擡頭鏡子裡的影響已經模糊不清了。

對，就是這種覺，清晰的存在與模糊不清的視覺並存。

只有真實覺，但卻看不見真實的東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斷片兒的緣故，就算是，也不可能持續這麼長時間，而且怪事也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回想起之前的生活，一切都很平凡且平常，沒有太多的驚喜點。

自從那天之後，我周圍的生活就發生了變化，最開始是因爲見了……

那個穿著一髒兮兮白的瘋人！

看來有必要找到那個瘋人，可我又不知道去哪找，還有放在我車頂的瓶蓋到底什麼意思……

很多事沒有頭緒，想來想去就煩，我索乾淨就出來。

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薇薇站在門口，咬著下脣也掩飾不住在笑著，正擡著頭盯著我的眼睛。

“元宵節是不是有假？”薇薇用俏皮的語氣說道。

我還納悶兒薇薇是怎麼知道我排班的調整，下一秒就見手裡拿著我的手機，難不是翻看了我的短信？

也不對啊，我記得洗澡之前我把手機鎖上了，沒道理能打開啊。

“你怎麼知道？”

薇薇也不回答我的問題，仍舊可地說道：“說，你是不是想到時候再告訴我，好給我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不驚喜的，調整的日期還沒有確定下來，於是我又問了一遍是怎麼知道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態度，薇薇將手機還給我，嘟囔著：“剛纔你進去洗澡，經理打電話來我就接了，說了你元宵節休假的事。”

原來是我們經理怕短信通知不到所有人，就挨著個打電話通知，反正公司裡我們這個銷售部門也沒有多人。

“那之前說好了的旅遊，你必須陪我去。”薇薇出纖長的手指，得意地指著我的鼻尖。

沒想到昨天才打的賭，今天還真就讓給說中了，既然承諾過了，我就點了點頭，答應陪去麗江好好玩玩。

薇薇開心地高舉手臂，差點就跳了起來，這麼多天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開心。

“我去化妝，一會兒也許會有人來拜年。”薇薇哼著小曲兒就回屋去了。

我繼續著還沒有徹底乾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爸媽都已經出門去了，若是有人來拜年不知道我和薇薇能不能招架的住。

外面隆隆的炮聲就沒有斷過，給我覺比往年要猛烈多了，就好像一撥人放完之後，另外一撥人立刻就續上似的。

啪嘰——

窗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可接二連三就有什麼東西砸在客廳的窗戶上，不知道是誰家小孩這麼淘氣，肯定是故意的。

我走到窗邊隨意掃了一眼，外面十分空曠，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也許真的是有炮皮崩到窗戶上了吧。

可我剛要扭頭走，又聽見窗戶被砸了一下。

這次我快速回頭，打算把調皮的小鬼頭逮個正著，卻看到一個白的影子站在空地上，周圍什麼都沒有。

是那個瘋人！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瘋人。

可剛纔周圍空曠還不見人影，我這轉再回頭多說有兩秒鐘，這瘋人速度竟然這麼快，已經站在下面的空地上了。

跟上次見不太一樣，這回只是靜靜站在那裡，手裡也不見有石子之類的東西，更不見了上次的髒塑料袋。

只是擡頭著我這邊，由於看不到眼睛，不確定現在是不是已經注意到我了。

奇怪了，是怎麼找到我爸媽家的？

仔細一想，我上次見是在公司門口，距離這裡說也有十公里路程，而且我開車速度不慢，不可能是跟蹤我來的吧。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就見緩緩彎下腰，從腳邊不知道撿了一顆石子，擡手就砸了過來。

又是啪嘰一聲，小石子準確地命中了玻璃，在上面敲出了一個輕微的痕跡。

真是個瘋子，還砸上癮了是不是？！

刷的一下子我就拉開了窗戶，瘋人的作立刻就停止了，手裡撿起來的小石子也掉在地上，就這麼擡頭著我這邊。

而這次，我在心裡能確定，我跟是對視著的。

還沒有兩秒鐘，這瘋人掉頭就跑。

我還有事要找，而且砸我家玻璃實在不能忍，以後要是趁我不在打擾我爸媽生活可就麻煩了。

我穿上鞋迅速跑到樓下，整個過程也就十秒鐘，卻不見了瘋人的影子。

“這麼快，跑哪去了？”我著氣在心裡嘀咕。

忽然間我在前面一棟樓的拐角看到了，就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著我一樣。

被挑釁，我跑步的速度加快了一倍，直接就追了上去，而在我有所行的同時就掉頭朝著那棟樓後面跑了。

不得不說這瘋人的速度很快，但越是往樓後面跑就越對我有利。

我可是在這片住宅區長大的，對於這裡的環境瞭如指掌，甚至誰家在小區種了什麼植我都一清二楚。

那瘋人再次朝著樓後面跑了過去，我心裡得意，在那棟樓後面就是小區的院牆了，足有三米來高，就算是我也不能輕鬆翻過去。

我跟過去，在一顆快要枯死的大樹後面找到了躲藏著的瘋人。

這棵樹在我印象中春天還很茂盛，怎麼到了冬天卻是這幅樣子，但我也沒心管那麼多了，先抓住這個瘋人再說。

瘋人只是在樹後面看我，一開始還沒什麼，接著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拼命地搖著頭，似乎不想我接近。

我站在原地不，問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有……”

“張小灑……”

薇薇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我回頭一看，沒想到薇薇在這個時候追過來了。

可我再回頭去看那瘋人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繞道樹後面一看，那裡的院牆正好有一個，勉強能讓瘋人鑽進去。

這裡什麼時候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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