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帝》第十章:請殿下繼位
大明天子駕崩,是一件極為嚴肅的政治事件,是有著一套完備的禮法制度。
縱使是風雨來的明末,誰敢在此事有所懈怠,就不單是政治生涯斷送那般簡單了。
“陛下啊,你怎就這般狠心,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獨活于世啊!嗚嗚……”
“皇爺啊,大明還等著您匡扶呢,您怎就這般撒手人寰了……”
“嗚嗚……”
在這乾清宮正殿,黃龍帳幔被立起,而在乾清宮的周遭,亦被無數白綾圍幔所覆,無數哭嚎聲,回在這片天地間。
披麻戴孝的朱由校,跪在梓宮前的靈臺旁,眼眶微紅,故作呆滯的跪著,耳畔旁是西李的哭嚎聲,手被西李死死的攥著。
大行皇帝駕崩,國朝未冊立太子,為皇長子的朱由校,是大明禮法中,天子第一順位的繼承者。
“王安,大行皇帝的小斂已,你即刻去安排人手,將梓宮抬至仁智殿。”面悲痛的西李,跪在錦墊上,看向王安沉聲道。
果然是這樣啊。
被西李拉著的朱由校,聽聞此言,雙眼微瞇起來,難怪在大行皇帝駕崩之日,群臣要趕赴乾清宮,請自己出來,商討繼承大統之事。
“娘娘,這不符禮制啊。”王安強驚意,對悲痛的西李拱手道:“按制大行皇帝駕崩,要在乾清宮停……”
“本宮難道不知道這些嗎?”
西李強忍悲痛,紅著的眼眸,死死盯著王安道:“乾清宮乃后宮之首,當今大行皇帝駕崩,先前被大行皇帝所召見的朝臣,定要前來祭拜。
一幫外臣,進進出出這后宮,若是傳揚出去,我大明皇家的臉面何在?難道你為司禮監太監,連這些都沒考慮到嗎?”
“這……”
被西李這般一說,王安一時無言,雖說他不知西李為何要這般做,但是直覺告訴他,事肯定沒這般簡單。
看著跪在靈前的一眾人,包括司禮監的那幾位太監,茲事重大,縱使是王安,那也不敢輕易違背禮制。
“王安,本宮說的話,你敢不從!”
見王安躊躇不決,甚至有意無意的瞥向朱由校,面怒意的西李,站起來,一把拉起朱由校,指著王安厲聲道:“怎麼?大行皇帝才剛剛駕崩,你個老東西,就分不清自己的份?
難道你想趁著國朝之際,心里圖謀什麼?還是說你這個司禮監太監,就是想我大明皇家的臉面丟掉?”
“奴婢不敢,奴婢從沒這種想法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西李質問和指責,縱使王安是司禮監秉筆太監,也萬承不起這等罪名。
“沒有最好!”
西李傲然而立,死死拉著朱由校,厲聲道:“即刻安排宦,將大行皇帝梓宮,移駕至仁智殿,以供……”
原來跋扈的西李,也有張的時候啊。
被死死抓住的朱由校,過西李微的手,明顯到西李心的張。
寵的泰昌皇帝,駕崩了。
即便是到現在,別說是皇后之位了,甚至連皇貴妃之位,西李都沒有得到。
就先前所接的那幫朝中重臣,等到致奠完大行皇帝后,必然會撇下,將為皇長子的自己帶走。
一旦出現這樣的況,那想要榮升皇太后,以此干涉朝政,只怕是斷然不可能的事了。
當前這個時候,尚不是跟西李攤牌,徹底撕破臉的時候,在這梓宮靈前,所聚廷之人太多。
倘若此時做出太多有失威儀之舉,那等他明確繼承大統的法理,想在最短的時間,便掌握廷大局,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梓宮移駕……”
朱由校冷眼旁觀,看著折騰起來的廷太監、宦,被西李死死抓著的他,并未有毫異。
“李進忠,即刻帶著人,給本宮把守好正殿。”
看著浩浩的隊伍,從乾清宮離去,趕赴仁智殿之際,西李呼吸有些加重,沉聲道:“沒有本宮之命,任何人都不準放進正殿,本宮要和校哥兒,在正殿祭奠陛下,聽明白沒有。”
“……喏!”
魏忠賢瞥了眼朱由校,見自家殿下微微點頭,當即便拱手作揖道。
雖說魏忠賢并不清楚,自家殿下有何打算,但魏忠賢明白,在這等飄搖之際,自家殿下定會有所行的。
“校哥兒,大行皇帝駕崩了,你是我大明的皇長子,要聽本宮的話。”
西李甩開朱由校的手,冷冷的說道:“朝堂那幫大臣,一個個都心懷不軌,想其他人繼承大統。
你若是想為大明皇帝,君臨天下,就要好好聽本宮的話,老實待在乾清宮,聽明白沒有?”
“……”
朱由校沒理會西李,緩步朝未撤的靈臺走去,起擺,盤膝坐在錦墊上。
“哼!”
見朱由校這般,西李面不屑,眼眸中閃爍著輕蔑,心里暗暗道,就這樣膽怯、懦弱的格,真等到你繼承大統,那朝堂就是本宮說了算。
先前朱由校的表現,欺騙了西李的眼睛,西李在心深認為,自己就是那懦弱、膽怯之人。
擺布這樣的皇長子,繼承大統,那只要能爭取到皇后之位,等登基大典舉辦后,自己就將為大明皇太后!
對西李所做的夢,朱由校沒有想過要去破。
反正以張維賢為首的朝中重臣,等結束了仁智殿,致奠大行皇帝后,就必然會在王安的帶領下,趕到這乾清宮,那他所要做的事,就是耐心的等待。
盤膝坐在錦墊上的朱由校,神淡漠,看著靈臺上跳的火苗,時間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著。
甚至在這期間,朱由校瞧見了,等待的不耐煩的西李,朝龍案走去,幾次想坐到那龍椅之上,最終卻沒敢坐下。
“殿下,請您出殿,今大行皇帝駕崩,國本,殿下為大明皇長子,理應順從天意,繼承大統!”
本平靜的乾清宮正殿外,驟然響起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響,稍稍放松的西李,立時就變得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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