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您還以爲老市長在世呢？”李媽媽火了，臉驟變，雙手叉抱起了胳膊，輕蔑的給了賈正一個白眼，下意識的向賈正腳邊吐了口口水。“差不多行了，一個馬上要丟飯碗的小警長！曾經還以爲你能升發財，老孃好生伺候，怎料你沒那個命，曾經我就是太給你面子了！把你給寵壞了，剛剛我可是給歐偵探面子，沒有人請你出去……”

聽到這話，歐小明忽然又不希他們掐架了，明顯的賈正弱勢，他有些同他，一個失勢了的警長，即將走進人生的低谷，在懸崖邊痛苦掙扎，恐怕，此刻唯一的靠山就是那個自難保的韓爺，喜歡的人也離他越來越遠。

再看李媽媽，世態炎涼，趨炎附勢，也在這個人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副臉極其討人厭煩。

“你……”賈正暴怒，雙拳握得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出拳K倒這個討人厭的人。

歐小明一驚，下意識的用眼角的餘瞄了一眼四周，不下十餘人的服務生，恐怕還藏多個打手，連忙上前抱住了賈正，嗲嗲的撒著，“哥啊，我好睏，累死了，這裡真不好玩，下次再也不讓你帶我來了……”

賈正試圖掙開歐小明，可又被歐小明的眼神止住了，他知道此時此刻，在這裡鬧事，是怎樣的後果，只會雪上加霜……

“李媽媽，賈警長是來找我的。”

這時，李媽媽後傳來人的聲音，聲音略微沙啞。

歐小明擡頭去，正是剛剛舞臺上的人，只是，下了舞臺，那份氣消失了，但站在那裡不經意的姿勢，收腹提，肩膀微微傾斜，倚靠著旁的圓柱，也是風萬種的，微掙的眼睛，眼神說不出的迷離，大概是累了，顯得有些疲憊……

賈正看到夜笙，下意識的掙開歐小明，將他推倒一旁，直了腰桿。

被推開的歐小明不屑的努了努，剛剛還死不承認，什麼爲了查案，分明就是爲了！倒是有些好奇，這兩個人究竟有怎樣的故事。不過啊，倒是讓他抓到他的痛了，別在給勞資臉看，不然把你的妹子泡上牀，小哥我可是有這本事……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又看了看夜笙。這民國時期的舞小姐韻味兒，還真是勾人……

李媽媽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夜笙的話噎了回去。

“李媽媽，您先忙罷。”夜笙認真的看著李媽媽，讓李媽媽不得不離開。頭牌，總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李媽媽剛轉頭離開，夜笙便慢步扭著水蛇腰上前，雙手一把勾住了賈正的脖子。有些做作，但作卻很自然，“不是都告訴你了，我和杜允浩沒有關係，前晚陳局長三姨太死的時候，我在這裡唱歌，招呼客人，很多人給我作證，請你不要在來擾我了……”

“嗓子不舒服嗎？”賈正聽著夜笙因爲夜夜唱歌，歷經滄桑而沙啞的嗓音，倍心酸。

“還好吧……”夜笙怔了一怔，鬆開了勾著賈正脖子的手。轉四下張，順手向邊經過的服務生要了支菸，優雅而又風塵的將煙銜在上，服務生替點了煙，禮貌的微笑，卻沒有說出謝謝兩個字，“忙去吧……”吩咐服務生離開，又吸了兩口煙，才轉過來，“回吧，別找藉口來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杜允浩不是來接你的？”賈正將目投向站在大廳門口正與李媽媽談笑風生的杜允浩上。

“當然，不是！說過，我跟他沒關係！”夜笙也回頭看向了杜允浩，輕笑一聲，“我要收拾下回家休息了。”

“那不打擾你了。”賈正勉強的笑了笑，回頭給歐小明使了個眼，繞過夜笙的子大步向門口走去。

夜笙下意識的回頭也看了一眼這個賈正帶來的陌生男人，長得白淨秀氣，倒是討人喜歡，忍不住向歐小明笑了笑。

歐小明也連忙微笑迴應，忍不住貧起來，“我歐小明，漂亮姐姐可要記得我噢，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會的，還很甜，下次過來我請你……”夜笙本能的應和，也不知道，能記得住多男人的面孔，只是這一句姐姐，甜到了心坎裡。

“快走！怎麼每次都拖拖拉拉的。”賈正滿心的怒火慪在口，不知道怎麼樣釋放，稍有不慎，便發火大吼起來。

歐小明打了個冷，連忙追上前去，走到大門口，也不忘回頭在看一眼那風萬種，妖嬈勾人的漂亮姐姐……

走出百樂門，賈正並沒有立刻離開，裝著離開，卻拉著歐小明躲到一暗。

“做什麼？”歐小明本能的詢問。

“看看這人說的真假……”賈正直勾勾的盯著百樂門的大門口。

“我說你能不能公私分明。”歐小明有些不屑。“直接盤問杜允浩不就好了……”

“他仗著父親，本不把我們放眼裡，只回答說，那晚他和夜笙在一起……”

“可夜笙說，跟他沒關係，那晚沒跟他在一起。兩個人之中有人撒謊？”歐小明這才理清思緒，難怪賈正會帶他來這裡了。

“是啊，所以要找破綻，看到底是誰撒謊！也許，一會兒，夜笙就會上他的車，有消息稱，杜允浩最近每晚都這個時間來接百樂門的一個姑娘回私人住所……”

歐小明啞言了，這也算公私分明瞭，這賈正似乎很有腦子，而且很冷靜，剛剛就算，他不阻止，恐怕他也不會跟李媽媽大打出手，可比賈青雲強上百倍。

靜靜等待著，終於，杜允浩走出了百樂門，兩個人神都變得張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杜允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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