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爭鋒》第五十六章 狐疑

今天剛去完虎嘯谷,回來的路上經過對煉場,正看到蔡君揚朝自己走過來。

來到唐劫邊,蔡君揚笑道:“今日果如何?”

唐劫回答:“二百七十二錢,還算不錯。你們呢?”

“別提了。”蔡君揚搖頭:“今天到好幾個手,雖然艱苦戰勝,卻是耗了許多力氣,導致後力不繼,連輸四場。”

“這不奇怪。”唐劫回答。

有幾次去虎嘯谷被提前打回來,唐劫也會去對煉場轉轉,深知那裡的況。

靈泉的學子正越來越多,一些人的時間長了後,也開始努力修煉法。

從無到有,正是實力飛速提升的時間段,每個人的實力都在快速增長。

雖然這些人大部分對蔡君揚唐劫他們沒威脅,但是蔡君揚他們想贏卻註定要付出更多力氣,更多代價,後力不繼的結果,就是勝率降低。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車戰就算輸了也是正常。

但有些人僥倖贏了一兩場後,大喊大什麼“我贏了蔡君揚,玉門八轉也沒什麼了不起”“我贏了唐劫,學了神霄劍典又如何,還不如當初傳給我”之類的話後,就讓人心裡不舒服了。

在上面的人,固然免不了永霸獨尊的思維;

在下面的人,也免不了有小人得志的變化。

這刻蔡君揚已道:“如此下去,我們上榜的機會必然減,資源獲得也必然降低,實力提升只會進一步變慢,那些傢伙也只會越來越囂張。”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唐劫笑道:“數千學子你爭我奪,豈能事事皆隨了我們的意,棲霞界終究不是爲你我而存在的。若非因此,我也不用天天跑虎嘯谷,比起和那些學子爭鬥,我願與妖作戰。兇險是兇險了些,卻至不會小人得志。”

“卻總是要努力一下的。”蔡君揚回答。

“哦?聽你這意思,好象有什麼想法?”

蔡君揚已道:“唐兄也知道,我輩修者,若要上通大道,僅靠苦練是不夠的,總要有資源支持。可僅靠這榜上的一點資源,那是遠遠不夠的。莫說難以爭到,就算費盡力氣爭到一個名次,也不過是幾粒丹藥,於修煉終究不過是杯水車薪。”

唐劫點點頭:“那是自然,不過每個人都是如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除非能到靈湖期參加正式試煉,否則我們的資源來路也只有鬥場和虎嘯谷這兩條。”

“那可未必哦。”蔡君揚笑道:“這不過是學院提供的財路,但其實,我們學子自己也可以開闢財路的哦。”

唐劫一怔,意識到什麼:“你的意思是……接私活?”

“什麼接私活,忒是難聽,也就是有人請我們去撐撐場面。”蔡君揚臉一紅,揮揮手道。

雖然靈泉階在修者階中算是最低一階的存在,不過放眼整個凡人世界,靈泉階的學子已經算得上江湖高人。

不說別的,單是那高來高去如履平地的能耐,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若是唐劫蔡君揚現在離院,混個江湖上的一流好手那是不問題的。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他們洗月學子的份。

洗月學院爲洗月派弟子預備役,某種程度就好比

黨校學員,不管學得怎樣,將來走出來都必然是有地位的。

不單有能力,更有份。

正因此,國多的是豪門貴族想要結這些學子,尤其是那些自家無人可學院的中等豪門。

對於無限制求資源的學子來說,這些豪門貴族就是自己的另一條財路——就象藝人陪大款們吃飯一樣,有時只需出面坐坐,當一回坐上賓,就有不菲的收

尤其是那些在學院中名聲鵲起的學子,他們就象是娛樂圈中有了些名氣的明星,只要出了學院,那是個個都有些價的。

如蔡君揚唐劫柳紅煙這樣在學院比較出的學子,經常能獲得勇猛評價的,價一般在三百靈錢左右。

次一級如平靜月,大約在二百左右。

再次就是普通級,五十到一百左右。

至於無能和連鬥場都不敢進的,通常也就是十個靈錢的勞務費,還得看人肯不肯要了。

某種程度上,去當坐上客的學子便如婊子,實力就是姿,排名就是名氣,天賦就是牀技……

據說本期學子目前價最高的是安如夢,作爲唯一的無敵評價的學子,又是,天賦又好,陪酒一次的價碼是一千靈錢,據說如果肯陪睡,還可以再翻幾倍。

真他媽豪爽!

可惜安如夢從未答應過誰。

學院到底不是娛樂圈,這個時代的人們也重名聲,對於這類事並不以爲榮,大多數人是不會爲“五斗米”折腰的。而學院本也不支持這種做法,每月一天的假期就是對這種事無形的約束。

沒想到今天,蔡君揚竟然會提出這事。

或者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蔡君揚補充道:“這事說起來也巧了,卻是林東昇的老祖宗大壽,想要請一些有頭臉的賓客壯壯門面,就找上了我們。”

林東昇是逍遙社的一名學子,也是最早社的一員,在萬泉城也算有些地位。

林東昇是他們同學,過去祝壽這是師出有名,對名聲無損,也難怪蔡君揚他們會接了。

“既然是林家壽宴,那到好說。”唐劫點點頭:“不過我最近比較忙,未必有時間啊。”

蔡君揚已笑道:“東昇說了,只要我們肯去,每人二百錢的謝禮。”

唐劫笑道:“林兄到也大方。”

雖然比正常價錢低了些,但到底是有正名的,又有同學之誼,這出手著實不能算小氣。

想想唐劫在虎嘯谷出生死一個月,也才三百多。

然而世道如此,賣的永遠比賣苦力的賺的多。

唐劫的眼已是瞇了起來:“那林兄準備邀請哪些人呢?”

“大概七八人。”蔡君揚回答:“再多他也請不起,哈哈!”

唐劫卻沒笑,只是問:“什麼時候?”

“十天後。”

“好!”唐劫點頭答應:“我一定去。”

待到兩人離開,唐劫的面沉了下來:“這就開始了嗎……”

算算時間,安府的人應當已經來了。

這些人自然是進不了洗月學院的,要辨認唐劫,就只能等他出去。

學子們輕易不出學院,靠等是不行的,所以就需

要有人找個理由把他出去。

以祝壽爲名,以利益爲,以同學之誼爲,到也算得上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了。

只是……爲什麼會是蔡君揚來喊自己?

難道暴猿是他?

唐劫有些不願相信。

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懷疑暴猿就在書柳平蔡四人中間,但他始終無法確認到底是誰。

他本來最懷疑的還是柳紅煙。

畢竟當初是柳紅煙提議把他拉逍遙社,對自己況的悉,也暴對自己的有心。

其次懷疑的則是平靜月,人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孩對唐劫似乎有幾分意思,但這愫卻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第三懷疑的則是書名揚,一個有大志的書呆子,整天捧著本書,借看書遮掩面眼觀察,最是合適不過。

至於蔡君揚,他是排在最後一位的。

他無法想象素來都是豪氣沖天,一心想劍俠人間不平的蔡君揚突然變臉說自己是天神暗子的形,無論從還是分析,他到不想也不願意相信會是蔡君揚。

然而今天,來邀請他的卻是蔡君揚,這讓唐劫也有些迷了。

難道暴猿真的是他?

一直以來自己都看錯了人?

又或者他也只是被人利用?

若如此,那有沒有可能之前幾次的接,柳紅煙平靜月他們表現出來的不正常,其實也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畢竟許多事有一就有二,既然能利用一次,自然也能利用多次。

若如此,那不是之前對柳平書等人的懷疑依據也要被推翻?

他站在那裡思考良久,終究是找不到答案。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猜臥底的遊戲也許是天底下最不好玩的。

顧長青固然是爲唐劫的份而頭痛,唐劫也在爲暴猿的份而煩惱。

後人坐而論道,回顧前塵,總會覺得有多疑點早已暴,沒有發現只能說明某人弱智,但當在局中,失去上帝視角時,面對那無數選擇,諸般可能,纔會發現自己就無所適從。

然後才明白那所謂弱智的,終究不過是自己罷了。

如唐劫現在面對的人更,和柳書蔡等人接較多,也沒能看出誰是暴猿,顧長青卻是連真正見一次唐劫都沒做到,面對的選擇卻更多,他又憑什麼就能確認?

在這種況下,他還能毅然做出立刻抓人的決定,已是大魄力的表現,常人在此位上,只會瞻前顧後,思慮更多。

糞土他人容易,做好自己艱難!

這刻心念百轉,唐劫也找不到答案,終究只能晃晃頭,揮去那漫天心思,自語道:“罷了,我輩修者,本就當勇往直前,無畏任何艱險險阻,不管你們誰是暴猿,我都接著便是,只要你們敢來,我便敢一劍殺了!”

有些事自己早已想做,卻一直苦於時候不到。

如今敵人既已出手,那麼接下來也該是自己出招的時候了!

想到這,他心中戰意沸騰,再不爲誰是暴猿而煩惱,卻是陡然仰天大笑起來。

有路過的學子被他嚇了一跳,只當是此人失心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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