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孤刀》第十章 天涯
有些人,生來就擁有了太多的東西,富足的家庭,無憂無慮的生活,什麼都不用幹就已經擁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有些人,卻註定要經歷一些自己不願意但卻無法割捨的東西,窮其一生去追尋自己心裡想要的東西。這些人,好像永遠不會停下,一直在路上,追尋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些人,註定一輩子浪跡天涯……
無心走了,沒有潸然淚下的告別,沒有一步一回頭的不捨,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回來過一樣。
此時的如意正站在自己閨房的窗前,那個無心曾經站過的地方,著,著那早就煙消雲散,自欺欺人的痕跡,希能呼吸到他曾經留下的味道。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羣,眼角逐漸溼潤,雖然街道上人來人往,但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悉的影,那個讓自己又又恨的影。
是通過上雲傑知道無心走了的消息的,這是如此痛苦的真正原因,因爲無心沒有跟道別。以前無心雖然也是待幾天就走,可是至會來跟告別,但是這一次,他卻沒來。如意不心想:是不是自己的直白給了他太多力,讓他害怕面對自己。想到這裡的時候開始自責,後悔自己揭開的太早。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已經離開了。昨天還近在咫尺,今日卻已經相隔天涯。
夕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幻城的街道上,依然是一副熱鬧的景象,歌舞昇平。好像早已經忘記了就在不久前這裡發生的那場曠世之戰。或許,他們本沒有在意吧,他們在意的,只有自己而已。
在街角的一立柱下,站著一個人,一個渾籠罩在黑斗篷下的人,靜靜的盯著遠的幻音閣看了許久,然後默默的轉離開了,步伐緩慢但卻異常堅定,也許,他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漸漸的,人影消失在了長長的街頭,被人羣和嘈雜聲淹沒,沒有留下一痕跡……
雲州,一個魚龍混雜,江湖大小幫派聚集的地方,充斥著互相之間的地盤爭奪和打打殺殺,生活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中人,即便街邊上賣餛鈍的小販,也可能是個深藏不的練家子。否則,又怎能在這是非之地博得一點立足之地。
雲州城外的道上,有一家茶館開在道路的一邊,依偎在一棵勉強稱得上枝繁葉茂的大樹底下,雖然很小,但卻足以讓人喝個足夠,來往趕路的人總會停下腳步,喝一口熱茶,以解一路奔波帶來的疲憊。這也許就是這家茶館雖然開在雲州城外,但卻一直安然無恙的緣故吧。
“老闆,再來十個包子。”一個大漢此時正拍著大,咧著衝著一旁忙活的店家大聲喊道。茶館除了賣茶之外還兼賣包子,方便趕路途中了的人解決一下肚子的問題。
“好嘞!”店家答應一聲,忙著去給客人從熱騰騰的蒸籠裡取包子。帶著一臉的笑容,好像合不攏。也許沒有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了吧。
一個渾籠罩在黑斗篷下的年坐在茶館最裡邊的一張桌子旁,低頭緩緩的喝著茶,沒有點包子,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喝著茶。好像他本就不像是趕了很久的路,只是專門來這裡品茶的一樣。
周圍的人不時的扭過頭看看,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他們好像很納悶這個搭建簡陋的茶館裡的茶是不是真有那麼好喝。這個人,正是無心,他好像走到哪裡都是令人關注的焦點,跟別人格格不。
一陣湊且嘈雜的馬蹄聲響起,一隊人騎著快馬一溜煙就已經衝到茶館外面。隨著一拽繮繩,馬兒發出幾聲嘶鳴,接著這夥人跳下了馬,走進了茶館之中。激起的灰塵惹得在場的衆人發出一陣陣埋怨,但只是低聲抱怨著,並沒有說什麼。可能是因爲對方人數衆多吧。對方一共有十一個人,人數確實不。
“老闆,三壺熱茶,三十個包子。”其中一個看似帶頭的人冷冷的說道,語氣不容怠慢,看來都不是善茬。
店家答應了一聲,連忙去忙著準備了,看來今天的買賣確實不錯,老闆的心裡估計已經樂開了花。
喝茶的無心無意間擡頭看了一眼這幫突然闖的不速之客,突然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狐疑。
這夥人全都帶著兵,看樣子都是練家子,而且武功不低。他們全都穿著統一的服飾,黑的勁裝,剪裁得當,價格不菲。但是無心注意到,其中一個人也許是因爲一路的奔波實在是太累,出了掩蓋在黑勁裝下的裝,藍的腳,藍的襟。原來,在他們黑勁裝之下,還穿著一藍的服,也許他們真正的服飾是掩藏在黑勁裝之下的那藍服。而且,無心總覺得這藍服在哪裡見過,似曾相識。
黑人中帶頭的那個人似乎也發現了無心,扭頭向無心看了過來,四目相接,倆個人誰都沒有避讓,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氣氛顯得有些張。
時間靜止了十幾秒,那人向無心禮貌的點了點頭,扭頭開始招呼手下人喝茶、吃飯。店家已經將茶水和包子端上了桌子。無心也沒再繼續看,低頭開始喝茶,只不過注意力卻一直沒有放鬆,微皺的眉頭說明他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很快,黑人羣喝完了茶,吃完了包子,全都上馬離開了。在離開的瞬間,那名帶頭的黑人有意無意的向無心這邊瞟了一眼,然後絕塵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了道的盡頭。
看著遠去的馬隊,無心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招手過了店家,淡淡的問道:“老闆,那夥人經常路過這裡嗎?”
店家扭頭看了看那夥人消失的方向,笑著答道:“客,我不認識他們,以前也沒見過。”
無心聽了店家的話,不心裡有一失,有點疑,難道自己看錯了嗎?
“不過我見過跟他們一樣打扮的人,他們好像就是雲州城的吧。”這時候店家又說道,撓著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聽到店家的話,無心眼睛一亮,似乎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點了點頭,又向店家要了一壺茶,好像是在謝店家的回答。不過店家臉上卻有一失一閃而逝,因爲相對於包子來說,茶的利潤實在的可憐。
雲州城的街道,大概是所有城鎮當中最不一樣的街道,幾乎到可見拿著刀劍的人,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刀劍相向一樣。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大街上的行人卻好像越來越多了,除了一些賭場、青樓,還有一個地方是最熱鬧的,那就是雲州城無人不曉的比武場,也就是地下擂臺。所有認爲自己有足夠實力的人都可以報名,贏得最終勝利的勝者不但贏得了名譽,而且還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報酬。
此時的擂臺上,正在上演著一場高手對決,激烈的打鬥引得在旁圍觀的人羣發出一陣陣歡呼,都在拿著自己的賭券在爲自己剛纔下注的選手吶喊。這裡的比賽不只可以觀看,更可以下注,這也是擂臺勝者報酬的來源。
“舵主,最近有人一直在雲州城打探我們的消息。”在與比武場隔著一個院落的一間房間,一個穿藍的人低著頭向站在屋子中央的一個人沉聲說道。
“什麼人?!”屋子中央那人聽了藍手下的話,眼睛怒睜,大聲問道。
“是一個外來人,以前從沒在雲州城出現過。”藍人認真且肯定的說道。
“是不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讓他跟著到了這裡?”那人厲聲問道,語氣中出一怒氣。
“沒有,我們一路過來都是藏行蹤,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不過……”藍人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出一疑。
“不過什麼?”那人聽到藍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大聲問道。
“我們在來雲州城的路上遇見一個人,一個屬下看不的人,在道的一間茶館裡,他好像很注意我們。”藍人皺著眉頭說道,腦中不想起了當天的形。
“速速派人去查,,不管是什麼人,一定要儘快解決掉,不能讓他發現這裡。”那人冷冷的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是。”藍人答應一聲,轉走了出去......
無心此刻正坐在一家酒樓的一間包廂的窗前,看著底下那些攜刀帶劍的人,不搖了搖頭,如果這裡突然發生一場打鬥,估計沒有幾個人會覺得驚訝吧,甚至還有人會在旁邊加油助威也說不定。他好像不管走到哪裡都喜歡坐在或者站在窗前,也許是見過的殺戮太多了,每到一個地方都會選擇一個能退能進的地方吧,這樣相對安全一點,畢竟沒有一個人希自己快點死。
來到一家酒樓,包了一間包廂,但卻只點了一壺茶。酒樓的人從來沒遇見這麼奇怪的人,也許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到青樓不要姑娘,到酒樓不喝酒的人了吧。無心從來不喝酒,因爲酒會麻痹自己的神經,會大大降低自己原本應有的反應,對於一個習慣了刀頭的人來說,那是致命的。何況,他來這裡,不是來喝酒的,是來辦正事的。
正在這時,他發現在這些人羣之中突然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人,大概有三四個,接著就看到更多,五個,六個……這些人雖然混在人羣之中,但是無心還是能夠覺到,他們並不是夜裡出來閒逛的人,因爲他們雖然從四面八方而來,但是卻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地,那就是無心所在的這家酒樓。
無心笑了,那張蒼白如雪的臉上第一次出了忍俊不,卻又心中有數的笑容,好似這一切都按照他預想的節奏一樣發展著。
該來的,終於來了……
今夜的雲州城,掛著一紅月,大概是日月相的時候沾染了太多的熾熱,又或者,只是因爲到了城中若有若無的那一殺機,預示著今夜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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