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山海行》第410章,各顯其能

大唐山海行第410章,各顯其能葉歸真這一路看似驚險,實則是展示了虎、鹿、鳥、猿、熊五種不同的步法,司馬青雲贊道:「南葉氏這門五禽戲的功夫果然了得。」

相傳「五禽戲」乃漢末神醫華佗所創,傳承近六百年,漢人多有習練,但都不過是強而已,江朔今日見了葉歸真的手,才知原來五禽戲也可化為一門極高明的武功。

江朔剛想踏上鐵索,忽然想到盧玉鉉力已失,王棲曜輕功不佳,恐怕憑自己的功夫都上不了斗極峰,便對盧玉鉉道:「盧郎,我背你們渡峽。」

不想盧玉鉉卻搖頭道:「主,之所以用鎖鏈連通斗極峰,好比一道關鎖,能上得峰去的都是絕頂高手,我和曜郎若在主幫助下勉強登山,也只能是你的累贅,不若我們這些過不了鐵索的人就在此等候吧。」

江朔心道,不錯,別的不說,單是那日吐蕃來的鐵刃悉諾羅和馬祥仲傑就都不好對付,若是山上都是這樣的邪魔外道,自己確實難以照拂盧、王二人,只得點頭稱是,讓他們自己小心。

程千里和仆骨懷恩也道自己練的是外家功夫,輕功不佳,無法渡過峽谷,只能留在原地。

其實這是盧玉鉉剛剛和他們商量好的,斗極峰上高手眾多,他們幾個上得峰去也幫不上忙,但這斗極峰只有鐵索這一條路上下,若有人在山下破壞,那江朔等人不是沒了退路?因此幾人半真半假,借口不上斗極峰,而在峽谷中藏守備。

江朔環視一圈,忽然發現自己這批人中間恐怕只有自己和睿息有本事渡過鐵索,果然睿息對懷瑾道:「你留在此,我去峰上看看。」

懷瑾自知實力不濟,向睿息點點頭,睿息飛上了鐵索,快步疾行,他的功夫來自外域,法與中原武大異其趣,只見他段筆直,在鐵索上平趟過去,遠遠看去如同一段枯木相仿,江朔心想這西域傳來的尼教功夫和東瀛日本人的功夫倒是恰好相反。

井寬仁和井真父子二人所修習的志能便之,都是彎腰拔背,地而行,可不是正與尼教這直法相反麼,想到井寬仁,江朔又不想到他去追湘兒之後就再沒見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當然這個「怎麼樣了」恐怕更多的還是在想湘兒。m.

就在他胡思想之際,睿息也已有驚無險地渡過了胭脂峽,除了江朔就只有崆峒三聖還有渡峽之能了。

江朔轉頭對江湖中弟兄道一聲保重,自己躍上了鐵索,他無意在眾武林耆宿面前賣弄手段,只是施展穿星步中最基本的步法,一路順著鐵索飛奔上峰。

這一下看似平平無奇,峽谷兩岸的磨鏡老人和崆峒三聖這樣的一流高手,卻看得出門道,其他人在鐵索上行走時,鐵索總會不可避免地上下震,而江朔在鐵索上行走時,鐵索卻自顧自地來回飄,彷彿上面本沒有人一般,足見江朔輕功提縱之高妙。

江朔到了斗極峰上,回頭去,胭脂峽另一側的山崖比這邊低了數十丈,順著鐵索上山時還不覺得,此刻放眼去才愈覺其險。這時崆峒三聖也順著鐵索上來了。

此前眾人登山都是逐一通過,因為每個人的腳步都會造鐵索不同幅度的震,若同時有兩人以上在鐵索上走,勢必造不可預測的擾,因此安全起見,都是一一通過鐵索,連磨鏡老人也不敢託大,但崆峒三聖居然三人一齊踏上鐵索,難道他們此前藏了真實的實力?

江朔再仔細看時,卻見原來三聖各自抱了樂在懷中,司馬青雲和諸葛靜虛的琴瑟江朔是見過的,此前三人鬥法之際被震斷的琴弦早已修復,而鐵箏道元的鐵箏,江朔卻是第一次見到。

原來三人是同奏一曲,和著曲調的拍子,一同邁步,這樣每次都是同起同落,三人猶如一人,這才能好同時走在鐵索之上。

這時只聽司馬青雲當先歌曰:「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新。」

諸葛靜虛和鐵箏道元疊歌:「客舍青青柳新。」

諸葛靜虛繼而歌曰:「勸君更盡一杯酒。」

司馬青雲和鐵箏道元疊歌:「勸君更盡一杯酒。」

又換做鐵箏道元獨歌:「西出關無故人。」

三人齊聲歌道:「西出關無故人!」

此曲聲調婉轉凄斷,詞意有離別之意,此刻唱來頗有慷慨悲歌之

歌畢,三人也已到了對岸山上。

磨鏡老人和葉歸真皆不通音律,江朔卻手道:「三位前輩一曲《關曲》以三疊之法歌之,一唱三嘆,氣韻悠長,更以曲協步,三人同登,令人欽佩。」

鐵箏道元喜道:「江小友,你竟然識得此曲麼?」

江朔道:「此《關曲》乃維詰居士所作,為送好友元二出使安西所作,維詰居士自名其詩曰《渭城曲》,取自第一句,后譜曲歌之,曲名《關》,卻是出自最後一句。」

王維所作的這首曲子頗適合三人琴瑟箏同奏,他們因此拿來合練,卻不知這詞曲中的典故,鐵箏道元道:「沒想到江小友小小年紀,不僅武藝高強,竟還經綸滿腹。」

其實這是江朔在輞川別業時,王維對他親口所講的故事,否則江朔每日在江湖上行走,哪有閑暇去做這些紙面功夫。

江朔還沒來得及謙虛幾句,睿息忽然低聲道:「有人來了。」

卻見山巖峭壁間有兩個形飛縱而下,走近看時卻是兩個穿著灰僧袍的沙彌,江朔先是一愣,繼而醒悟:此二人定是所謂「西林」掌門飛鴻子門下的弟子。

眾人此刻已知道飛鴻子其實是尼教徒,因此他門下弟子也無需再做偽裝,但他們長久扮作林僧人,也沒有改變裝扮,二僧面無表,上前合十道:「諸位來得早了。」

磨鏡老人嘿嘿冷笑道:「怎麼來得早不行麼?難道你們還沒做好準備麼?是陷阱沒挖好?還是毒藥沒配得?」

二僧長得一模一樣,怕是一對雙胞胎,二人齊聲道:「前輩說笑了。」二人說話時面上卻殊無笑意,向山上一比,道:「便請隨小僧上山吧。」

說完頭也不回,飛向山上縱去。

鐵箏道元怒道:「嘿,還真把自己當作此間的主人了。」

斗極峰因其險峻,別說無寺觀,連一間草廬都沒有,本是無主之地,眼前這兩個尼教徒竟然以此山主人自居,鐵箏道元怎能不怒?但那兩個教徒對他理也不理,自顧攀緣而上。

磨鏡老人笑道:「道元道兄,你生氣也無用,先上山吧。」說著飄追了上去。

那兩個尼教徒顯然在此山上下多次,路途甚,更兼二人有意賣弄輕功,在巖石間縱躍而上,簡直捷如猿猴,本以為早將眾人甩了,不想回頭一看,磨鏡老人竟然在二人後,他縱躍之間聲息全無,二人回頭時才陡然見到老人一張大臉幾乎著他們的臉孔。

二人一驚,腳下打,險些墜落山崖,磨鏡老人雙手一扶二人腰間,笑道:「誒……二位小心。」

被磨鏡老人一陣嘲笑,二人不麵皮紅,再看磨鏡老人後,江朔、睿息和崆峒三聖也都皆近在咫尺,只有葉歸真稍微墜在後面,正施展五禽戲中猿猴的法,手腳並用向上攀緣。

二人這才收起了對中原群豪的小覷之心,不再回頭,全力攀上斗極峰,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二人終於上到峰頂,還未轉就聽磨鏡老人的聲音道:「喲,此間變化好大!」

二人這才知道磨鏡老人輕功之能,雖已全力施為,卻毫沒有甩開老人,二人已微微有些氣,磨鏡老人說話時卻是氣定神閑,呼吸平穩,可見其輕功遠在二人之上,方才是有所保留,故意跟在他們背後。

其實有保留的何止磨鏡老人,江朔更是如此,否則以穿星步之能,江朔要超過他二人簡直易如反掌。

二人這才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一齊合十,又各一臂向前一比道:「極苑就在前方,諸位請……」

磨鏡老人、崆峒三聖早在三十年前就登上過斗極峰,峰上只建了一個演武臺,其實只是一個夯土的方形高臺而已,哪裏來的「極苑」?

且比武之後演武臺就廢棄不用,並無再建任何屋舍,崆峒弟子無事自然也不會來斗極峰。卻不知魔教竟然不知何時在峰上大興土木,在原來演舞臺的位置蓋了巨大的屋舍,想必便是所謂的「極苑」。

這「極苑」竟然是圓形的,佔地方圓四十丈,夯土為牆,高逾八尺,簡直和一座小城相仿,只是上面卻還搭著木棚,看起來甚是怪異奇特。

建棚的木頭自然是直接砍伐此峰上的木頭,放眼去山峰上的林木幾乎被砍伐殆盡了,打牆的土卻不知從哪裏挖來的。

眾人信步走,才知道原來「極苑」只有外圈有一道環形厚壁而已,上面懸挑著木棚頂,中間卻是天的,而原來方形的土臺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下陷丈許的方坑,估著環形夯土牆便是挖了中央之土而建的。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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