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第12章 中原

打量了幾眼,就被穆雷摟著走遠了。男人的注意力顯然在別,他的肩膀,指著不遠的高臺興地說:“看,那里就是我們婚禮進行的地方。”

商寧秀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個半圓形的高臺,兩邊立了猙獰的狼頭石柱,看起來像漢族巫師開壇做法的祭壇。

商寧秀從腳趾開始發麻,覺得那面目猙獰的狼頭格外瘆人,凸出的狼目好像就在瞪著,臺子上還有幾個年輕男人正在拿著羊的繩結掛串裝點背后的高木架。

一切的一切都在散發著野蠻獷的氣息。

“到時候,我將在這里向整個草原宣布,迎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穆雷的眼中有著狂熱和興,摟著商寧秀的肩膀在大庭廣眾之下往臉頰上親了一口,惹得臺上忙碌的男人們哄笑拍手。

商寧秀不了被這麼多鄙男人注視,飛快繞去了穆雷子的另一邊躲避他們的視線。

草原上的茅房比商寧秀預想中的要干凈許多,甚至修的比大鄞普通人家的還要聰明機巧一些,這讓微有些意外。

回去的路上沒再路過那個準備婚禮的祭壇,那是比較近的直線,穆雷帶往另一邊走了,算是帶著大概認一認未來將要生活的地方。

“部落里的帳子大是三五個聚一個小片區,維克托和古麗朵兒都是我們的鄰居,這一片的帳子里住的基本都是我要好的兄弟,之前在外面看的那幾個小屁孩是東邊帳子里的,因為你長得太招人了,他們跑來看,你張的話一會我去抓兩個揍一頓,以后就不敢來了。”

商寧秀的心思全在之前路過的那個帳子門口的漢族上,估計了一下路線,現在回去的路是從那帳子的側面繞的,可能不會再經過那里了。

正在想心思要不要找個借口,就聽見一個熱帶著驚喜的聲音了一聲‘庫穆勒爾’,這是現在唯一能聽懂的草原話。

那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短發,長得很是剛,笑哈哈的從自己的帳子門口走過來和穆雷擁抱,然后勾著他的肩膀用草原話問候著。

扎克是個豪爽的草原男人,不算好客,但對穆雷是真心當作拜把子的兄弟,“我聽說你昨晚上回來的,還帶回來了一個漢人媳婦要辦婚禮,哈哈,就是你邊這個嗎?不錯不錯,模樣與你真是般配,怪不得你不愿意和我共阿純,看起來確實是更好一些。”

阿純就是扎克的漢人妻子,是他們家兄弟三人共有的妻子。

“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跟人分。”穆雷用草原話和他流著,“老子要娶,就要娶一個獨一無二屬于我的人。”

扎克的后不遠還站了一個人,商寧秀認了出來,那就是剛才看到的那個中原人。

人的樣子長得十分清秀,但看起來并不太開心,角時常垂著,臉也一直保持著微微下沉,似乎是不太敢去直視這些草原男人。

商寧秀心里瞬間有了決斷,或許也是被強擄來的。

扎克熱地兩三步回去,一把將那中原人摟在懷里帶了過來,用他那蹩腳的漢話連比劃帶猜地和商寧秀打招呼:“我扎克,我的妻子也是漢人,阿純。”

“你也是漢人?你是哪個國家的?”商寧秀盯著面前靦腆向的人,心里燃起了小火苗,這個人看起來比要更加悉這個寨子的結構,而且是與同病相憐的,心里必然也是回到中原,或許真的可以逃跑路上的助力。

人膽子小,巍巍的不吱聲,扎克不悅地拍了拍的肩膀,說道:“說話啊,我兄弟的媳婦跟你打招呼呢。”

“我、我是鄞人……”人細聲細氣地答了一句。

商寧秀聽到鄞人眼睛一亮,但看著這悶葫蘆問什麼答什麼心里著急,還想再問些話來,就被一道獷的聲音給打斷了。

那聲音由遠及近,嗓門很大,商寧秀抬眼看見了一個樣貌獷的男人走了過來,嘰里咕嚕地跟扎克說了些什麼,扎克點了點頭,面前的阿純忽然就臉一變。

然后那個男人就手心,上前一把將阿純給抱起來扛上了肩頭,大手一邊子的屁,一邊猴急地小跑走了。

那模樣,是著急去干什麼事可想而知。

商寧秀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那個男人居然當著扎克的面前就這麼直接把給扛走了?而他幾秒鐘之前還在跟介紹阿純是他的妻子。

“我先帶回去了。”穆雷眼見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了,輕松朝扎克打了個手勢,兩人就各自回了帳子。

直到穆雷關上帳門,商寧秀都還沒從剛才那震驚中回過神來,滿眼的震驚抬頭看向穆雷,嗓音艱難地開口道:“、你們這里,真的會、會、”

后面的話哽在了嚨管里說不出口,即便是之前已有聽聞,但真正眼見為實那種觀念被巨震的覺還是不一樣的。

“會什麼?”穆雷看著這副吃驚模樣,一邊去看爐子上熬煮的粥一邊隨口問道:“三四個男人一起搭伙娶一個媳婦?”

后的人說不出話來了,穆雷笑見多怪:“這有什麼稀奇的,這在草原上簡直太正常不過了,人是稀缺的種,只有十分強大的男人才有資格獨占一個妻子,比如我。”

蓋子揭開后,濃郁的香味散發開來,明明是甘甜馨香的氣味,商寧秀卻覺得口堵得慌。

中原的漢族都是極重禮數的,而這三個國家中又以大鄞為最,尤其是子的貞潔名聲,那是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無法想象一個人是如何忍被三四個男人共同……

那是怎樣的噩夢。

眼看著商寧秀的一張小臉慘白難看,穆雷回頭瞅了一眼,慢條斯理取了碗碟將粥倒了出來,“你們中原男人不也有的娶好幾個小老婆嗎,管什麼來著,納妾?你們那是人多所以不愁娶,其實道理不都是一樣的,只不過男反過來罷了,有什麼好吃驚的。”

“這哪里一樣了!?”商寧秀大為震驚,“那是一個子的名聲啊,怎能甘心此大辱!”

“那也是扎克媳婦自己點了頭愿意的,咱們部落又不像那賴皮蛇。”穆雷不屑地嗤了一聲,“你們鄞人,就是太迂腐,什麼大辱,三個男人圍著一個人轉,疼還來不及。”

此言一出,商寧秀愈發的震驚了,“點頭愿意的?這決無可能,無論富貴貧賤,但凡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然后下一秒轉過彎來了,又想到了一種可能,“除非是從哪家花樓里接出來的小娘子,原本就是干這個營生的。”

“你還知道花樓,老子都沒去過,說說,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男人攪著熱騰騰的粥,隔著蒸騰的白氣瞧,眼里冒著輕佻的邪氣,商寧秀一瞬間就不吱聲了。

“又慫,這麼警惕做什麼。”穆雷將攪和好的這碗粥推到了面前,示意坐下吃,一邊給解釋道:“那個阿純的人是扎克從邊關靖州城帶回來的,一家人全死了,窮得叮當響,連殮下葬的錢都沒有,跪在街邊上賣葬父,扎克可憐,給了一筆錢讓安頓了父兄后事,就把人帶回來了。”

“如果沒有到扎克,早都死了,哪里還有機會在這曬太吃羊。”

商寧秀一直沒吭聲,的眉宇深鎖著,穆雷見這小云紡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扯了扯:“放心吧,你只可能有我一個丈夫,只要我活著一天,就決不容許有第二個男人你。”

下午穆雷要出門一趟,說是要帶兄弟們巡防周圍的草場。臨走前男人還要鎖門,商寧秀抿著跟他打商量:“萬一你還沒回來我想去方便怎麼辦?反正這里前后都是你的人,我連匹馬都沒有,你還怕我跑了不。”

商寧秀說的是實話,但的目的原本也只是想出去悉一下地形,然后想去運氣能不能再見到那位名阿純的中原人。

“那里有恭桶,也是你們中原人弄出來的玩意,你會用的吧。”穆雷一邊收手腕上的鐵臂縛一邊用下指了指角落里。

商寧秀臉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呢,要準備一輩子把我鎖在帳子里嗎?”

“別拿話激我。”穆雷輕笑了一聲,隨手就掐住了的臉頰,那膩的在每一個指腹下令人流連忘返舍不得放開,“相信我,我這是在保護你,秀秀。等你真正為了我的人,就沒人再敢惦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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