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保證你不疼！”

孟小蝶心想：要不然給鹿將軍來個全檢，看著年紀不大，頭發已花白一片。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虧空很厲害，現在外表看起來沒什麼，說不定各種病都要慢慢顯現出來了。

這個時候從軍營里退下來也好。

可以好好休息了。

孟小蝶仔細想了想導致早晨起來僵的原因可能有兩種：wenxueЗ4.net

第一種是中樞神經系統病變，比如腦梗死或者腦出等。患者多為一側肢僵麻木及肢活不利癥狀，多好發于中老年患者。需要拍攝頭顱ct，或者磁共振檢查明確診斷，再針對原發病治療。

第二種是風免疫疾病，比如類風關節炎或者結節關節炎等。如果是類風關節炎，患者晨起僵時間一般大于1小時以上，除了僵以外，還伴有四肢關節對稱腫脹、疼痛等癥狀。可以檢查風四項、類風因子、ccp等檢查，明確診斷。

孟小蝶更加傾向于鹿將軍是類風關節炎或者結節關節炎，畢竟北疆的環境過于苦寒。

……

另一邊，等到四王爺外祖父趕到大理寺大牢的時候，陳長生已經死在了牢房里，撞墻死的，被人發現的時候尸都快涼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出真相呢？唯一的證人都死了，他的外孫怎麼才能活下去啊！這麼殘酷現實就擺在他面前。

“噗通”一聲，老頭兒再次栽倒在地。

大理寺獄卒立馬提起他來，去找大夫。

雖然救了過來，但是口角歪斜，不能說話，還在流口水——他中風了，這個年紀刺激中風很正常的。

唯一替四王爺奔波的人，竟然中風在床不能了，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

老天都不站在四王爺這邊。

小老頭一夜愁白了頭，連眉胡子都白了，看起來像一個白老翁。

小小的，瘦瘦的，覺一瞬間老了二三十歲。

在白老翁臥床第三天的時候，莊周帶著大理寺的人來看他。

他掙扎著想從床上下來，可惜雙腳再也不能接到冰涼的地面了。

他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閨，臉凝重，還帶著怒氣，又來質問他了，“當年你答應我照顧好我唯一的兒子的！你為什麼做不到？”

白老翁嗚嗚啊啊，解釋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利索，里的口水倒是拉了很長的弦。

莊周遞了個給旁邊丫鬟，“幫他口水吧。”

等丫鬟幫白老翁干凈。

莊周才說道：“我問你答，如果是，你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可以吧。”

白老翁點頭。

“我們今天是來調查我母后的死因的，請你協助調查。”

白老翁繼續點頭。

“四王爺是給太后下毒的真兇嗎？”

白老翁搖頭。

“那條隧道是四王爺挖的嗎？”

白老翁點頭。

“那陳長生和太后好上，四王爺知道嗎？”

白老翁搖頭。

“那四王爺挖地道的目的是什麼？”

白老翁搖頭。他也不知道啊！孩子大了就多了，不是什麼話都和他說了。

“你的意思是四王爺只是想讓陳長生迷太后，本沒有想過兩個人會真的好上？”

白老翁點頭。

“其實四王爺研究毒藥想殺的陳長生的？”

白老翁搖頭又點頭。他也不知道，不過覺好像他外孫一開始目標就是太后，陳長生只不過是個藥引子罷了。

莊周已經不想問了，因為發現這些事經不起推敲，四王爺真正的目的一直都是母后，無論是用男人還是毒藥毒殺，自始至終都是讓太后死。

只等仵作那邊驗出太后重了什麼毒了，要不然四王爺難逃一死。

莊周走了之后，白老翁頹廢的閉上眼睛了，現在或許能救四王爺的只有太上皇了，如果他還顧念父子之，四王爺還有一線生機。

死的如果不是當今皇上的親生母親，這件事或許更好作。

……

另一邊，天牢里的四王爺這兩天也沒怎麼睡，他躺在床上想著父皇會不會繞了他？

父皇不見得有多太后，但是更不見得有多他這個兒子，所以他難逃一死。

他這麼多年，一睡不著，就宿宿地做惡夢。

夢里，慕容久久救他，開導他，然后被太后邊的嬤嬤看見了，就故意使壞，說一些慕容久久的壞話。

其實母妃之所以毒殺慕容久久，就是因為太后在背后胡說八道的，說他看上了父皇看上的人，父皇知道了，肯定會打死他的，母妃為了保護他，才給慕容久久下毒的。

其實太后就是嫉妒慕容久久，因為更年輕，更漂亮，父皇更喜歡，擔心自己的后位被取代，于是整日整夜的焦慮，焦慮到整個人都瘋狂了，覺得不除掉慕容久久，就會死掉。

瘋狂的人是很可怕的。

但是又不想自己傷沾染人命，就開始慫恿自己的母妃，母妃也是子心切，才會犯了錯誤。

這些年，每次想到母妃慘死的樣子，四王爺都會裹著被子在床上神經質地咬著指甲。

悔恨與不甘像毒癮一樣啃食著他的，而恐懼則侵襲了他的靈魂。

他對不起母妃，更對不起慕容久久。

慕容久久是溫暖他整個人生的人，可是他卻間接害死了。

老實說，他沒想到自己的對慕容久久的喜歡會害死了慕容久久。

他喜歡，只因為人人都欺負他，而卻保護了他，像照進自己生命里的一道一般。

從把自己從池塘里撈起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此有了，不在一片黑暗。

可是他的滅的太快了。

從此他的人生又一片黑暗。

前兩年父皇病重的時候，他去伺疾，帶著陳長生，沒想到太后竟然對他一見鐘。

這不奇怪，陳長生的皮囊長得太了，像天上的神仙坐下的子一般。

到讓人一見傾心。

回去之后，四王爺對陳長生抱怨時，話里話外著對太后的厭惡和嫌棄。

陳長生說想替他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