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氣。

接著，他就聽到重紫說話了：“師父，我自己也有，可它不聽話，不跟我走啊，跑。”

初學就能攝取天地之氣，這孩子天資過人，若得潛心教習，日後必有大，音凡震驚，生平第一次覺得惋惜。

天生煞氣，誰也冒不起這個險。

他一邊助收服那氣，一邊言語指導：“氣如水，強行製它堵它，它就越要走，須順其自然，再加以疏導，它自然就聽話了，這便是以退為進的道理。”

強大的氣流很快與那微弱的氣融為一，最終匯丹田。

音凡放開：“明白了麽？”

重紫睜眼想了想：“真的不！”

音凡點頭：“今後就照這樣修習，時候不早，先回房歇息吧，為師明晚再來檢查功課。”

那就是說，要明天晚上才能再見到師父？重紫依依不舍地起朝房間走。

天生煞氣，卻不失善良本，形同白紙，又這般聽話，隻要時刻加以引導勸戒，未必就會魔，果真要照師兄他們的意④

小孩子的心事都表現在臉上，慕玉看出不對：“你怎麽了？”

“我害怕，”重紫不敢說出來，支吾，“師叔，我先回去啦。”

說完便出門跑了，留下慕玉一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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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東西真的很可怕，天魔令好象要跟說話！重紫很是恐慌，隻打定主意再不去祖師殿，飛快朝紫竹峰跑，路上遇見閔雲中，閔雲中那沉的臉差點把嚇出一冷汗。

一連好幾天，暗紅的令牌總在重紫的夢裏出現，夢裏那令牌真的長出了眼睛，總看著笑，重紫常常半夜驚醒，好在本就是小乞丐，習慣睡別人屋簷底下，噩夢對來說並不算太可怕的東西，半個月過去，腦海中的印象逐漸淡化，才終於忘記了這事。

接下來的日子，重紫過得更無味了。

眾師兄弟姐妹都有功課，惟獨重紫無所事事，悶悶不樂，盡量去南華峰，除了因為討厭聞靈之，更主要的是，發現眾師兄師叔們似乎都在防備自己，多半是因為掌教說的什麽煞氣的緣故了，惟獨慕玉待依舊，可惜慕玉為首座弟子，既要辦事又要修行，重紫不好厚著臉皮打擾他。

漫山紫竹，雲海茫茫，看在眼裏也變得枯燥無味。

音凡那夜教過吐納之法，第二日就發現已經能自行采集靈氣，之後便再也沒過問的事，也沒有留別的功課給，每天或是一大早就出去，很晚才回來，或是整日在殿理事務。那個大殿重紫是進不去的，唯一能進去的時候，就是他不在殿裏的時候。重紫曾試著喚他幾聲，他聽見後便解開法讓進去，問沒事，又讓出來了。

重紫很失。

別的師兄弟師姐妹們想見師父就見，就連閔仙尊那麽嚴厲的人，也肯讓聞靈之跟在旁。

努力想學好，討師父喜歡，可是學得越好，師父反而越不管了。

大殿門開，雪白的影出現在階前。

重紫在殿外等了許久，早已打定主意，見狀馬上笑嘻嘻奔過去抱住他：“師父！”

雪白的袍立即印上幾個小小的黑手印。

被徒弟這麽熱地抱住，音凡不太習慣，哪裏知道的心思，低頭見渾髒兮兮的，不由皺眉。

這麽容易生氣，就不是音凡了。

他隻當是小孩子不小心，輕輕揮袖，眨眼間，不隻他，連同重紫上的汙跡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師徒二人變得潔白。

重紫張大。

音凡倒很溫和：“自己玩，我出去一趟。”

白袍曳地，他緩步下階，踏著滿地白雲，飄然而去，一如初見時的印象，離那麽遠，仿佛永遠也夠不上。

重紫泄氣地往石階上坐下，托腮，大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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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凡很快發現，這個小徒弟看似聽話，其實不是那麽回事，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那調皮搗蛋的本似乎一一都暴出來，音凡平日起得很早，可是每每上大殿時，小徒弟都已經早一步去過了，並且造相當大的破壞，不是鎮紙不見，便是筆折了，紙張滿地，有時幹脆整個大殿都被弄得七八糟。

當然這對音凡來說不是大事，手一揮，所有東西就恢複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