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鬆了口氣，沉下臉：“珂兒，還不過來賠罪！”

秦珂本就記掛著重紫的傷，聽行玄這麽說，總算放心，垂首道：“是弟子行事鹵莽，但憑尊者置。”

音凡淡淡道：“雲領罰。”

此時罰，必定影響到試劍會，聞靈之遠遠聽著，急忙大聲替他辯解：“尊者明查，他其實並不知道……”

音凡雙眉一皺，側臉看。

目再不似平日和，冷冷的，憑空多出一片淩厲之，看得人心陣陣發涼。

那一眼，讓在場所有弟子全都明白過來，原來心目中一直高高在上不食煙火的重華尊者也是護犢的，他對這個“沒用的”徒弟，絕非眾人想象的那樣。

聞靈之噤聲，不敢再說。

反倒是秦珂恢複鎮定：“晚輩知錯，稍後便去雲閔督教領取責罰，還尊者快些帶回去醫治。”

音凡道：“仙門法，學來並非是為了炫耀，更非爭強好勝所用。”

秦珂並不辯解：“晚輩謹記尊者教誨。”

終於又在他懷裏，如此溫的懷抱！還有方才那雙眼睛裏閃過的明顯的驚怒之！重紫心中五味陳雜，歡喜，難過，不舍……外界發生什麽事，本沒有注意，甚至覺得禸上的痛苦也算不得什麽了，隻是閉上眼，將臉在他`前順的黑發上。

以為是難，音凡轉向虞度：“我先帶回紫竹峰。”

虞度頷首：“所幸未鑄大錯，改日必讓珂兒登門請罪。”

音凡不再說什麽，抱著重紫轉，駕五彩祥雲離去。

目送師徒二人去遠，秦珂徑直至閔雲中跟前，滿臉慚愧：“一時失手，險鑄大錯，求閔督教責罰。”

閔雲中皮笑不笑：“掌教的意▒

“前日鹵莽行事，誤傷師妹，晚輩甚是不安，已在閔督教領過責罰，不知師妹傷勢如何，特來與尊者和師妹賠罪。”

聽說他罰，重紫後悔不已，這半個月有師父照顧，竟然忘記問他的事，他誤傷自己，肯定罰不輕了：“秦師兄他不是有心的，師父……”

這種時候還能替傷害過自己的人求，音凡聽得欣，去水中畫麵，頷首道：“自然，這孩子悟極高，品行端正，將來必有大，他既誠心來看你，你且出去見一見吧。”

師父就二十二歲的模樣，有沒有被別人過孩子？重紫歪了腦袋看他，遲遲不。

音凡疑，好在他不是多問的人，囑咐：“速去速回，為師還有事要你辦。”

“知道了。”

目送他消失在殿門，重紫更為方才的念頭發笑，因怕秦珂久等，匆匆杖至紫竹峰下，遠遠的就看見一名白青年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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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兄！”重紫招手。

秦珂上前兩步又停住，蹙眉：“你的傷……”

“已經好了，”重紫在他麵前落下，赧然，“這事本來跟你無關，我不知道害你了責罰，閔督教怎麽罰你的，重不重？”

秦珂不答反問：“怎會這樣？”

重紫莫名：“啊？”

秦珂看著的眼睛：“真是我師父？”

重紫明白過來，垂首一笑：“是我天生煞氣，不適合修法，其實就算掌教同意，我也不想學的，你盡管笑話我懶吧。”

秦珂沉默半晌，側過：“醜丫頭。”

重紫正聽得莫名，他忽然又開口道：“懶就懶，其實不會法也無妨，我看尊者他老人家很是護你，何況……還有我們在，怕什麽。”

師父真的護著，連他也這麽以為？重紫暗暗高興：“我聽師父說，師兄打敗了那麽多人，和慕師叔大戰七十回合，第一次參加試劍會就能挑戰首座弟子的，近百年來，慕師叔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

秦珂搖頭：“傳言而已，慕師叔遠勝於我。”

重紫拿星璨敲他：“師兄太謙。”

秦珂倒也麵不改：“並非過謙，我用的八荒劍乃是柄上古神劍，遠勝慕師叔的劍，先已在法上占盡便宜，何況走到四十回合的時候，我就覺得吃力，一場下來，慕師叔卻安然無事，可見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隻怕還有心讓了我幾回。”

輸得起贏得起，重紫反而更加佩服他，安道：“不管怎麽說，你比他晚門十幾年，能跟他打已經難得了，連我師父都誇你。”

秦珂意外：“果真？”

重紫認真道：“我騙你做什麽，方才他還說你悟高，將來必有大。”

秦珂難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