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我又補了一句：“不過現在想想，好在你出錢出力讓我看的這場大戲是在這裏，而不是在床上，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紅油漆呢~！”

程一一立刻氣得瞪圓眼睛，兩頰也被出好看的紅雲，然後在劉備的製下，咬著拚命深呼吸。

我看著`前那兩坨起伏，隻覺得眼熱。

然後，隻見劉備小聲在程一一耳邊說了些什麽，連皮子都沒怎麽張開，便乖順的像是小貓了，閉了閉眼進而變出一抹閃亮亮的笑容。

“嘻嘻都過去的事了還說來幹嘛？心心，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心心？

心心！

嘔……

Chapter3

李明朗不知何時坐到我邊，一手搭在我的椅背上，一手在玩手機。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底氣很足：“哦，你要談什麽正事？”

程一一笑的誠懇，笑的我眼花繚：“說句心裏話，我很激你。沒有你，我和劉備也不會破鏡重圓。”

我扯了扯角：“嗬，不客氣，其實你們倆心裏一直都有對方，就算我不撮合，你倆也有本事這麽耗一輩子。”

“哎，怪隻怪我們以前進展的太順利了，才會經不起一點波折，因為點小事就分手……還好有你在啊，心心，你可真是我的試金石。”

試金石……

我眼皮子終於忍不住跳了一下，但很快就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告訴：“男人的過去千萬別細究，別深究，別研究，你又不是糾察大隊的，茲當自己是個瞎子，著黑過日子隻定幸福。”

說這話時，我似乎覺到李明朗微微一頓，進而轉頭向我看來。

我也瞄過去一眼，正撞見他意味不明略帶笑意的眼神。

我立刻別開臉，莫名的燥熱。

程一一正說到，為找大功假結婚刺激劉備的事到抱歉，最初也沒想到要刺激我，隻不過偶爾發現我在做婚禮策劃師助理，進而想到我和之間的種種前仇舊恨，隻是順帶報複我一小下，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對不起我，再次跟我真摯的道歉。

說實話，這段聲並茂的臺詞，我真的差點沒接住。

但我是頭順驢，別人敬我三杯，我回敬一缸，程一一的話絕對勒住了我的命門，敢溫，我比還溫。

我不由的一愣：“沒事。反正你有你的有錢老爸，你有的是後路，你就是鬧翻天也有人替你補救。像我這種一張就得罪人的*，已經窮的就隻剩下自尊了，真的經不起別人這麽踐踏……不過我也得謝你賞我口飯吃，要是這個月我再做不下一單業務，我就得拍拍屁滾蛋了。”

是啊，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還是程一一挽救了我的工作。

我們公司門口張的業務榜單上灑滿了小紅花，足以證明我國婚姻事業的猖獗繁榮，卻隻有我的那一行一白如洗，為花圃劃出了蒼白的人行道。

可能今天過後，我那欄裏也會上了兩枚小紅花吧，而且月底財務結算時，還會封給我一大筆業務提？

我正在幻想從老板手中接過五位數的爺爺，程一一卻選在此時從包裏拿出了一摞一萬塊的爺爺，放在轉桌上。

進而纖手輕輕一推，爺爺們就隨著轉盤的弧度緩緩向我劃來，最終停在我麵前。

“你什麽意思？”

“郝心，你的後半輩子，我都包了。”

包？程一一，你丫花雕喝多了麽？

“我要買你的腦子。私人定製婚禮是一個高端行業，需要的是高端的人脈和高端的創意。你有的是高端的餿主意，但是你們公司的業務層麵太窄了，本挖不到高端客戶，而我有。當然，中低端的咱們也得做，隻不過既然要做，就不能做流水線批量生產的那種婚禮，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最頂尖，不僅有獨家定製的婚紗，還要保證每一場婚禮都是獨一份的，一定能滿足客戶追求獨一無二的心理。”

一串忙音自我腦海裏飄過。

程一一的聲音忽遠忽近，說的不像是人話。

我恍惚的抬起頭看向，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一些，又好像一個字都沒懂。

而，也頗有耐心的著我。

我在一團麻中捉住一條重點：“你說……咱們？”

多麽微妙的套用。

點頭道：“對，咱們。我出錢，你出力，我做老板，你做創意總監。”

“你憑什麽相信我？你不怕我跟你作對？”

“怕啊，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和錢作對。隻要你答應和我一起開公司，我不但不讓你花一分錢，我還給你一個月七千塊的工資。我是投資人，你是執行人，公司有你的份，你就是再想和我唱反調也不會拆自己的臺吧？”

有誰能告訴我，程一一什麽時候口才這麽好了，說的我啞口無言，說的我隻想給點讚。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這行，你也不是墨守陳規的人，一個婚禮模子反複套用，你比誰都痛苦。你的強項就是創意，這樣的合作方式絕對比你們公司那種給客戶提供a、b、c套餐選擇來的有挑戰。而且客戶源也不用你發愁，就算一個客戶都沒有，我也不會倒扣你的錢。說白點吧，我有的是人脈，就怕你腦子不夠使。”

我從沒想過，原來程一一是這麽懂我，可以句句踩中我的死。

不應該這麽和悅的，這人從不打溫牌的，這麽搞我實在沒法給正常反應。

早在決定招租假新郎和程一一幹架的那天，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婚禮當天要彩落幕，完退場，甩一句：“我已經把大功扔給你了，你還不快點回去陪他睡覺？”

我還會訂購一箱最小號的“小雨”，和從舊書市場淘來的《醒世恒言》其中的一篇撕下來，送給他們當結婚賀禮，名曰《金海陵縱仁》。

然後坐等高大上的發飆跳腳，對我冷嘲熱諷，向我開炮。

別懷疑，我就是這麽的變態這麽的惡趣味，程一一越生氣，我的第二人格越覺得*漾。

畢業後這兩年，我幾乎沒有機會和正麵鋒，唯一關於的消息，還是從小米買的一本時尚雜誌介紹新興服裝設計師專訪裏看到的。

原來，早已不作經理助理而是該行做了服裝設計，還小有名氣？

那雜誌上雋永優雅的描述將我一劍刺穿，我酸溜溜的對小米說，“切，不定花了多錢買的版位呢。”

可是隻要我一想到這句話程一一聽不到，我就覺得自己的格又降低了一個檔次。

人生沒有了鬥誌，沒有了針對目標和假想敵，這一度為我為自己的墮落萎靡而找的借口。

而此時此地，程一一竟然告訴我，要和我一起開公司，要幫我一展所長，要給我一個月七千塊的工資，要買我的腦子，要承包我的後半生……

程一一，故事的版本不該是這樣的。最低限度也應該是，我橫眉冷目的站起，一把拍向桌子，告訴，老娘是你買不起的限量版。

揚眉吐氣，一雪前恥。

“程一一，你開過公司麽，你知道公司盈利和虧損都怎麽計算麽？我知道你有錢，你爸的錢足夠為你說的任何大話買單。不過我也得承認，你說的這些話我聽著很爽，但是你表達謝的方式我接不了。我現在的工作我自己很滿意，那些餿主意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完的的，要是沒有李明朗和劉備幫忙，我本唱不這出戲，所以你要謝還是謝他們吧，沒必要說開什麽鬼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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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拒絕聽上去是那麽的義正言辭，我的人格看上去是那麽的視金錢如糞土。

不用看我也想象得到，程一一的臉有多麽的好看。

然而，程一一還沒說話，我就聽到近在咫尺的一聲輕笑，是李明朗那聽著讓人抓心撓肺的聲音。

“不用謝我，我也是拿錢辦事的，看在和劉備的上，我給他打了八折。”

我轉頭看他。

他笑道：“還是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一句謝謝就能打發的人麽？”

他不是，從來不是，這一點我深有會。

在我認識李明朗之前，他就以撮合有錢人終眷屬為生。

據說這幾年來，他冒充假新郎刺激真搶婚不下十三次，裝作跟客戶開房刺激真捉在床有七次，還有數不清多次跟客戶吃飯看電影扮演新歡，坐等男主角現表白。就算有客戶以談生意為名故意接近他，他也會先收支票再冷淡拒絕。

我對他說：“除了一句謝謝，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李明朗挑起眉，仿佛要說什麽又忍住的樣子，進而笑道：“也是，你又拿不到提，就那點工資，我也不好意思收。”

什麽意思？

著他那副篤定的神，我小心翼翼的問：“你為什麽說我拿不到提？”

他對我眨了眨眼，卻刻意頓了幾秒鍾，然後才說：“之前聽你的同事說，你一次就搞砸了兩場婚禮，你們老板很生氣，說要開除你。”

我倒吸了一口氣，明顯覺到自臉上退去的冰冷。

我真的很想拆穿他，想從他眼中找出破綻，可是那裏麵的淡淡笑意卻告訴我，他說的都是真的。

而且，他正在欣賞我的挫敗。

我從牙裏出了幾個字：“你敢發誓你沒騙我？”

我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快哭出來了，可我連瞪回去的勇氣都失去了。

“我發誓。”

李明朗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仿佛在估量投資的價值一樣。

然後，他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如果我騙你，我就娶你。”

我#￥%……那是留在我心裏的一串忙音。

這也是我挨過的所有刀子裏，得最深的一把。

我知道，我現在極力住李明朗的樣子一定像極了冷笑話，可是我卻無能為力。我隻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