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開》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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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誼之後,梁珂便與阮芷馨很自然地絡起來,再加上葉曼曼,三個人一臺戲,時不時地湊在一起,大學生活變得越發有滋有味。
幾之後,梁珂好不容易逮到項明軒有空,強著他出來請客吃飯。從不在阮芷馨麵前掩飾自己同項明軒深厚的友,當然,也絕沒有遮掩自己對項明軾的深惡痛絕。不過,項明軾對阮芷馨很關心,他們關係很好,梁珂也是知道的,好幾次,項明軾打問候電話過來,都被梁珂撞到。
吃飯的地點就定在上回沒去的魚三味,梁珂饞了太久,一進包廂就催著項明軒去挑魚。項明軒看著好像三個月沒見過的狼,雖然有不留麵狠狠打擊一番的,卻因為阮芷馨的到來,不得不顧及自己為兄長高大穩重的形象,客氣地打過招呼之後,便匆匆出去選魚。
大大的包廂很是空,包廂中間放著套的實木雕花桌椅,三個人各自占據了桌子一角。阮芷馨還是第一次來魚三味,轉著腦袋不停地左看右看。葉曼曼倒是跟著大哥葉驥來過兩次,雖然知道這裏的魚吃起來別有滋味,卻也不似阮芷馨這般好奇,隻歪坐在位置上跟梁珂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項明軒沒多久便點完菜回來了,幾個人坐在一起東扯西拉,等著上餐。阮芷馨跟項明軒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卻也不生分,爭論起某個話題來,都沒有要退讓的架勢。梁珂同葉曼曼在一旁觀戰,不時添油加醋,激辯持續升級。
服務生敲門送餐進來,香味撲鼻。梁珂揮揮手示意他們休戰,吃進裏才算數,儀態什麽的都見鬼去吧。葉曼曼打就跟有一致的看法,果然,兩個人很是默契地無視還在進行中的爭辯,拿起筷子就去撈魚。
“真鮮呀!”一整塊雪白的魚還沒來得及嚼就被梁珂咽了下去,,口即化,的確是人間味呀。
“是呀是呀。”葉曼曼口齒不清地點頭回應。
阮芷馨終於住了,瞅著倆的吃相,有些訝然,最後項明軒拿筷子敲了敲的手,才拿起筷子去大陶盆裏夾魚。
“好吃嗎?”項明軒很有紳士風度地拿湯匙替在座的每位盛魚湯,“不夠就,再加就是了,都慢點吃。j大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放出來的都像是幾沒吃過東西的狼呀?”
“好吃好吃。”梁珂很用地接過他遞到手旁的湯,撈起湯中的魚丸塞進裏,本懶得理會他話裏的諷刺。
“晚上我一般不會吃太多,今晚要是不夠,能不能改補上?”葉曼曼打著商量。
“我也這麽覺得。”阮芷馨啜著魚湯,適時進話來表明立場。
……
項明軒收了聲,誰的話也不接,一手湯匙一手筷子,左右開弓。幾個生意識到不對,慌地加快速度,碗裏的魚飛快減。掃尾的時候,連魚頭那盤裏的剁椒都用窩頭蹭了個幹淨。
菜足飯飽,埋單回府,出租車夜裏不上山,項明軒隻得人過來接。
四個人嘻嘻哈哈地朝外走。青溪山環境一直很好,魚三味的店址挑得也不賴。店外古樹環繞,風景宜人。接的人還沒到,他們四個人便站在店門口聊。梁珂正著話,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接著便有巨響轟隆一聲在耳邊炸開。
嚇得一抖,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抬頭。空中有絢麗的煙花炸開,劃破際,似要把黑夜照亮一般,那麽高那麽,一朵未滅,一朵又起。
看煙花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景致吸引,驚歎聲、喝彩聲此起彼伏。煙花的生命是那麽短暫,隻一亮便隕滅了,可是,它卻願意拚掉一切,隻為擁有最的一剎那。
梁珂莫名便覺得傷,好像從到大,從來沒有什麽,讓願意拚盡一切隻為求得片刻擁有。雖然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好像什麽都不對勁兒,像是無意中丟掉了特別在意的東西,偏一時又還沒弄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搞了半,魚三味今店慶呢,難怪放這麽多煙花。”項明軒不知道什麽時候離了隊伍,隻見他手裏拿著兩個長長的盒子走了回來。
“這是什麽?”葉曼曼發現新大陸似的瞪眼問。
“你猜。”項明軒故作神。
“猜中有獎?”阮芷馨湊熱鬧道。
梁珂認真看了看他手上的盒子,心底有驚喜,“哇,仙棒!你怎麽弄到的?”
“還是狗頭最聰明,從店員那裏討的,他們有準備的,是員工晚上還有戶外的聚會活。”項明軒勤快地去拆包裝盒,梁珂一記栗暴敲過來,他沒來得及防備,隻得生生地了,裏嚷著痛,卻還死護著手上的東西不放。
幾個人搶作一團,最後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幾長長的仙棒。項明軒拿著剛才一並弄來的打火機,替們一一點上。
仙棒噝噝地冒著火星,幾個孩子歡呼著笑鬧起來。
飯店經理客氣地在前麵引路,項明軾跟在梁瑋後準備離開。店外很熱鬧,煙花的破聲一聲接一聲。他剛踏出大門,就怔住了。
不遠,有幾道影,他悉得不能再悉。煙花還在一簇一簇騰空而起,眼前最近的那個人,臉被焰火照得忽明忽暗。他能清楚地看見微垂著頭,角彎起,長長的仙棒被點燃了在手上,像是有細碎的星在指端閃亮,明明不刺眼卻讓他炫目。
“怎麽了?”梁瑋發現他沒跟上來,回頭疑地看他。
項明軾還是沒有,梁瑋隻能順著他的目了去,接著角一彎,張口道:“這幾個野孩子,肯定是阿珂挑的地方。”
“嗯。”項明軾敷衍地回應,可是目還是盯著梁珂。
“走了,換場子了。”梁瑋拍了拍他的肩,“你看,你見你弟一麵多難?阿珂就比你容易許多。”
“什麽意思?”項明軾終於收回目反問一句,問完就覺得自己明知故問了。是,他們一直走得近一些,不,是近很多。
“咦,他們來了一夥人呢,明軒、阿珂、葉家的曼,另外的那個姑娘是誰?長得蠻清秀的,不錯不錯,笑起來也蠻好看,是我的菜呀!”梁瑋也不顧還有飯店經理在場,直接手指了指,笑得一臉壞樣兒。
“別話。”項明軾瞥了他一眼,又扭頭對著飯店經理客氣幾句,那人就識趣地退回了店裏。他又朝梁珂站的方向看了過去,喃喃道:“那就是芷馨,你子管好自己的狗眼,以後出手之前先弄清人家的底細,穩妥點。”
“明軾,不是我你,你還真是個護犢子的人。”梁瑋幹笑了幾聲,頭一仰,就大聲喊了出來:“珂珂,看這裏!”
什麽是護犢子的人?這裏有誰是他的犢子,他的犢子知道在哪裏。項明軾還沒來得及責怪梁瑋話不著邊際,就見梁珂聽到聲音一抬頭,四目瞬間相對。
他沒眨眼,卻看見眸子裏有詫異瞬間即逝,然後眸一轉,輕快地喊了聲:“哥!”接著,將手上的仙棒往項明軒手裏一塞,就朝梁瑋跑了過來。
項明軾突然很嫉妒,看見他,目最多停留幾秒,可是,對梁瑋就完全不一樣,眼裏隻看著他,然後,連喜歡的東西都不要了,朝著他奔跑而來。
“明軾哥!”有俏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他再抬頭,阮芷馨揚著燦爛的笑意也跑了過來。
項明軾接著又想笑,他這是怎麽了?連這種深厚的兄妹之也要嫉妒,他也有妹妹的。想到這裏,他的心不自覺輕鬆了些,連聲音都了下來,對著跑近的阮芷馨緩緩道:“慢些跑,我又不走,當心腳下。”
梁珂跑到梁瑋麵前,正想詢問他們怎麽也在這裏,冷不丁聽到項明軾的話,心頭一頓,接著要的話被生生地咽了回去,有些不可思議地眨眼睛。
梁瑋看出的異樣,笑著拿手指彈了彈的眉心,“怎麽?嚇到了?不敢相信明軾這家夥也有這麽溫的一麵?我告訴你,他剛才還警告我,不要打芷馨的主意,護得著呢。丫頭,我看啊,明軒倒是對你溫忍讓的,你要知足。明軾的那份溫啊,你就永遠別期了,他是不會對你溫的啦,你倆都水火不容這麽多年了。”梁瑋打趣道。
“哦,是嗎?”梁珂笑了,可是鼻子卻奇怪地發酸,也不知道為什麽想笑,反正就是笑了。邊笑邊把頭昂得高高的,有些不屑道:“不該我期的東西我從來不期,而且,他的溫算什麽?我都不稀罕!”
完就轉跑掉了,也不看項明軾跟阮芷馨的表,更不打算給某人辯駁的機會。項明軒跟葉曼曼還在玩仙棒,加快步子衝了過去,胡攪蠻纏,鬧得項明軒把自己手上的那支讓給了。連道謝也沒有,直接背轉,著仙棒,邊劃圈邊詛咒道:“項明軾,你這個大渾蛋,討厭了,去死吧!”
事與願違什麽的,最鬱悶了。
梁珂本以為放完仙棒討厭的人就會消失不見,哪承想,那人沒消失也就罷了,更倒黴的是,項明軒找來接人的車子居然壞在了半路上。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還好梁瑋跟項明軾都是開車來的,項明軒要回軍醫大,梁珂們三人要回j大。
項明軾著車鑰匙,扭頭對梁瑋道:“你送明軒回軍醫大,我送其他人回j大。”
“為什麽?”梁珂當即表示不滿,“我要坐我哥的車,你的車技我可不敢恭維,山路不好走,我才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你……”項明軾麵一沉,爭辯的話剛要出口,就察覺到有人輕輕扯了扯他的袖,他順著手臂掃了眼,是阮芷馨。看著懇切的目,他不知怎的就閉了,應該是不忍心。
他們的作那麽明顯,自然沒能逃過梁珂的眼睛。
用力抿了抿,又狠狠地瞪了項明軾一眼,這才看向葉曼曼道:“曼曼,你跟芷馨一起走。”
“那你呢?”葉曼曼點點頭,反問道。
“我坐我哥的車,明上午沒課,我今晚回家過夜。”梁珂答道,手拍了拍項明軒的肩膀,“走吧,我也送你。”
“好。”項明軒笑嘻嘻地點頭,“梁瑋哥,麻煩你了。”不忘先客氣地道謝,真是有教養的孩子。
“你倆真是……這才多大會兒工夫也要膩歪在一塊兒。”梁瑋笑話道,完又看向項明軾,揚了揚角,“你還真是防我防得呀。吧,你好好當護花使者,我帶著自家妹子和你家弟走了。”
項明軾沒接話,臉越發沉起來。
“快走快走。”不是沒聽見梁瑋的打趣,可是梁珂此刻一心隻想著快點離開,免得礙了別人的眼,也讓別人礙了自己的眼,所以懶得辯解,拖著項明軒就朝停車場走。
“一會兒怎麽辦?要不電話聯係?那邊有消息了你就我。”梁瑋低聲問道。今晚他們是過來打牙祭的,本來打算吃飽喝足,再去莫懷遠那邊一起談下有關項目的事。
莫懷遠晚上在國賓大酒店有個商業會餐,是完了就打電話他們過來。一會兒送完人之後,他們還得再頭。
“嗯,電話聯係。”項明軾語氣有些悶悶的,完扭頭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他跟梁瑋同一批拿的駕照,梁珂不是不知道,憑什麽不質疑梁瑋的技隻懷疑他手生?
兩輛車一前一後下山。梁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項明軒閑聊,梁珂不太想講話,就窩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項明軾對阮芷馨嗬護備至的溫模樣不自覺在腦海中閃現,搖搖頭,想讓腦子放空,可是沒有一點效果,那場景反而一遍遍在上演。梁珂隻覺得口越來越悶,順帶著連氣都有些不勻了。
“珂珂,你今晚真要回大宅過夜?”梁瑋突然問道。
“要不你以為呢?”梁珂答道,手捂在口上,語氣很是不耐煩。
“要是你不想回大宅,我送了明軒再送你回j大也。”梁瑋好心提議。
“也可以先送梁珂,我不急。”項明軒謙讓地表示。
“閉。”梁珂捂著口的手更用力,像是要嵌進骨裏,像是要把裏麵讓難無比的東西揪出來看一看才會好些。
“你怎麽了?”項明軒聽出語氣不對,趕在副駕駛座上扭過來關切地詢問:“是不是暈車了?山路不好走,再忍忍,馬上到市區了。”
“我已經很注意控製節奏了。”梁瑋表示無奈,“明軾開得多快,估計比我們早半刻鍾下山。”
“我沒事。”梁珂看了眼窗外,霓虹閃爍,果然已經到了市裏,看這條路好像已經離軍醫大不遠了,“是不是快到軍醫大了?”
“快了。”項明軒點頭,“你還好吧?”
“我沒事。”梁珂搖搖頭,收回目。
軍醫大很快到了,項明軒推門下車時又道了一聲謝,這才跟梁珂道別,末了提醒有事打電話。梁珂蚊子一般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梁瑋再發車子,才走了一會兒,手機就在儀表臺上個不停,他手撈過來一看,屏幕上閃爍著項明軾的大名。
他將車速放緩,打開藍牙耳機,“到哪了?”
“莫老四那邊已經談完了,我也到國賓了,就等你了。”
“我馬上就過來。”完他收了線,扭頭掃了梁珂一眼,“珂珂,你的臉不太好。”
“嗯,有點暈車,想吐。”梁珂也不掩飾,“哥,你還有事?”
“對,要去談個項目。”梁瑋點頭。
“那你要是忙,就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打車回家。”梁珂知道,家裏一直希為長子的他,能有更明的未來,可梁瑋偏對家裏替他安排的未來不冒,一心隻想自己闖出點名堂來。家裏現在是質疑不斷,他也是頂著巨大的力在撐,關鍵時候,當然不願意耽誤他的事。
“那怎麽行!”梁瑋不容置疑地拒絕。梁宅在郊外清靜的地界,要上環線出城。都這麽晚了,一個孩子家,而且還不太舒服,環線上車人稀,太不安全了。
“我不回家,回學校也。”梁珂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便轉了個念頭。
“還是不行,反正這麽晚一個孩子家打車不安全。”梁瑋擰眉想了想,“要不你跟我去國賓吧,我們現在離那裏是最近的,去了那邊我先給你開個房,你去躺一會兒,等我忙完,再帶你回家,怎麽樣?”
梁珂想了想,好像也隻能這樣安排了,自己打車哥哥肯定是不讓的。反正去哪兒都沒所謂的,這樣既不耽誤他談事,又能讓他安心。於是便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人到了國賓,取了房卡,梁瑋一直將送到房間,著忙完就下來接,有人按門鈴不要隨便開門,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放心地離開。
房間很大,中央空調低聲運轉,長及腳踝的羊地毯,踩在腳下綿無聲,床頭燈籠在潔白的燈罩裏,閃著微。梁珂無暇欣賞五星酒店裏的致擺設,走到床前一頭紮了下去,腦袋陷進鬆的枕頭裏,呼吸越發不暢,隻覺得連心跳都要停了。
就在窒息前的一秒,終於翻過來,著雪白的花板,長長歎了口氣。懶懶地坐起,晃到浴室裏,捧了幾捧水撲到臉上,果然,混的思緒清楚了些,臉也好了不。衝著鏡子做了個鬼臉,心也好了幾分,這才出了浴室,開了電視機,尋了遙控在手裏一頓按。
最後停在綜藝娛樂頻道,電視裏主持人跟嘉賓正在努力惡搞逗笑,拿著遙控,跟著沒心沒肺地傻樂起來。
節目快完的時候,梁瑋恰好打電話過來,是談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能下來接,問有沒有好些。梁珂笑了好幾聲向他證明自己沒事,又囑咐他專心把事談完,別太著急,就待在房間裏等他。
掛電話沒過多久,門鈴響了,梁珂想著是梁瑋過來接了,套上鞋子衝到門口,一下子將門拉開了。
一道人影在眼前閃過,梁珂下意識地朝屋裏退,裏質問道:“項明軾,你怎麽來了?”怎麽會是他?
“我怎麽不能來?”項明軾語氣冰冷,進房,順勢將門一掩。
“我哥呢?”梁珂隻覺得他來者不善,心下有幾分不安,卻還撐著。站得筆直,卻不敢直視他。剛才隻看了他一眼,就覺得那雙幽深的眸子裏似有戾氣擴散,咄咄人。
“你哥?”項明軾輕笑了一聲,目灼灼地盯著麵前的人,“臨走時上了幾個人,他一時走不開,於是托我來看看你。”
“我要打電話給我哥。”梁珂自然不信,低頭就去掏手機。其實他們本就是在一起談事的,應該想到的,怪太大意了。
項明軾眸中冷一閃,角忍不住了,“梁珂,你就這麽討厭我?”
“對,討厭得要死!”梁珂看都沒看他,翻出手機就要撥號。
項明軾哪裏會答應,一手,就鉗住了的手腕,用力將拖進了自己的懷裏,幹脆利落,一點也沒有遲疑。
“你……你……”梁珂被他的作嚇得手一鬆,手機便落了地。有溫熱的氣息朝撲來,不敢,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若有若無的煙草味飄到鼻間,不好聞偏又不排斥,在的記憶裏,並沒有見過他煙的樣子。
心怦怦地跳,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裏出來似的,灼熱的溫過單薄的衫蔓延過來,梁珂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像自懂事以來,跟項明軾,還是頭一次離得這麽近。
項明軾隻覺得懷裏像是燒著一把火,那火滲進皮一點點加熱,管裏的開始加速升溫。他的結艱難地上下滾,一句話終於被完整地了出來,“既然這樣,那我不介意讓你再多討厭我一點。”話音剛落,他的就落了下來。
眼前的臉越來越大,梁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覺上一,接著就被不風地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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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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