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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珂一路走一路掙，可是他握得太，梁珂幾次都沒有掙開。

“項明軾，很多人都在看呢。”終於，梁珂惱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注意影響嗎？”

“你除了知道注意影響，其他的難道都不在意嗎？”項明軾忍不住拔高語調，“珂珂，那是我答應給芷馨的生日禮。”

“什麽生日禮？當今晚的男伴，還是陪跳一支舞？”梁珂不合時宜地笑了，邊笑邊搖頭，都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自己反而笑了出來，“項明軾，我不認為，你一點也沒有覺到芷馨對你的。”

“珂珂，我如果我沒有，你信嗎？”項明軾急急地分辯：“我沒有力去關注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又怎麽樣？現在怎麽辦？項明軾，你隻要告訴我，現在你要怎麽辦？今晚芷馨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要一直待在項家，喜歡的是你這樣子的男孩子，然後呢？你來告訴我，你跟芷馨要怎麽辦？”梁珂的鼻子開始發酸。原來不好的預，就是這樣，有層窗戶紙，今晚眼見著就要被捅破了。

其實捅不捅破已經不重要了，想必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那層窗戶紙後麵到底是什麽了。

“要是你不喜歡，我搬出去住就是了。”項明軾想了想，“我盡可能不跟芷馨麵。”

“要是芷馨找你呢，不停地找你呢？”就算他努力避免跟芷馨見麵，可想要見他，怎麽可能見不到？“項明軾，要是芷馨一直在項家，你就一直不回家嗎？那是你的家，你怎麽可能一直不回去呢？”

項明軾抬頭迎上的眸子。花園的角落裏燈不亮，他卻清楚地看見的眸子裏閃著淚，他的心頭一揪，“珂珂，我會告訴芷馨，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我對的關，可能讓有些誤會。我隻是拿當妹妹，我對的，也隻是兄長對妹妹的。這樣就會明白，就會放棄了。”

“項明軾，阮芷馨曾經告訴過我，隻要你還沒結婚，就有權利爭取，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梁珂低頭，覺得他的辦法本不可行，甚至有些稚，“曼曼過的，像這樣的人，失去的太多，所以想要的就更多，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

“珂珂……”

“你們在聊什麽？明軒珂珂不太舒服，怎麽了？”梁瑋晃著子走了過來，將項明軾的話直接打斷。

“哥！”梁珂喊了他一聲：“我們能先回家嗎？”

“珂珂！”項明軾眉心一擰，手就要去扶的肩。

梁珂朝後一退，輕易避開了他的手，“哥，我們回家吧，我不太舒服。”

梁瑋看看項明軾，又看看梁珂，目帶著探究，“你倆怎麽了？不是已經能和平相了嗎？怎麽又杠上了？”

“沒有。”項明軾頓了頓，“我跟在談事。”

“什麽事？”梁瑋反問一句：“珂珂，你是哪裏不舒服？”

“梁瑋，等我跟珂珂談完再告訴你。”項明軾答道，語氣裏有掩不住的焦急。

“可是項明軾，我不想跟你談了。哥，我們回家，我有點不過氣。”梁珂捂著口，臉上有明顯的痛苦神，“哥，帶我回家。”

梁瑋神一變，馬上手攙住，“我們先回家。”

“好。”梁珂斜斜地靠在他的上，像是在尋找支撐。

“明軾，我們再談。”梁瑋語氣略沉，臉上有警告的神。

“好。”項明軾點頭，這樣的形，怕是真的不適合再談下去了，“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我就不進去了，替我跟懷遠他們一聲，就我有事先走一步。”

“好。”項明軾點頭。

“走吧。”梁瑋扶著梁珂朝院子外走去。

梁珂始終沒有回頭，擺拖在地上也不管。

項明軾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不能追，留不住，心頭一陣無力。他下樓時，隻一眼就看見人群裏的，恰到好的妝容，寶藍的禮服勾勒出好的形，沒任何多餘的配飾。

他一刻都不想再等，隻想快點站到的邊去，可是，他也沒有忘記答應過某人的事。那一支舞跳完，他為主人，又得跟來客寒暄。等他朝奔去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問：“明軒，你後的這位是你朋友嗎？”

他的心狠狠一跳。他努力鎮定下來，輕輕開口出的名字。

他很快將那些人的注意力引開，然後迅速將他們帶離，隻是他沒想到，後來的事態發展就不在他的控製範圍之了。

他是多麽希，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兩個人。

梁瑋的車子終於在他的視線裏消失。他收回目，輕輕地歎了口氣，提步朝大廳走去……

梁珂坐在車裏，看著窗戶外的路燈迅速倒退。

“你跟明軾到底怎麽回事？”梁瑋忍不住開口，打破了車的寂靜。

“沒什麽事。”梁珂不想。

“梁珂，不要對哥哥謊話。”梁瑋嚴肅起來。

梁珂輕輕歎了口氣。梁瑋連名帶姓，就是他發怒的前兆。

“哥，等我想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可是現在，我真的一點也不想，你別我。”去耳邊的發，卻了個空，這才記起頭發被綰了起來。開始拆發髻，頭發盤得很，扯不開。用力再扯，生生的疼。了鼻子，還是不想放棄，手上越來越用力。

“你做什麽呢？”梁瑋從後視鏡裏看到的作，“珂珂，你跟項明軾到底怎麽回事？那晚他送你回來，我就看出問題來了，隻是不確定罷了。你不，我也不問。我等著你哪願意開口跟我，我再來聽，可是現在，我覺得不能由著你了。”

“為什麽？”梁珂最終放棄了，估計是造型師思量著不能讓頭發輕易散了，所以費了不勁兒固定，“哥，你別我。”

梁瑋瞇了瞇眼睛，“我怕沒有及時阻止你，你以後會難過。”

“什麽意思？”梁珂眼皮一跳。

“項明軾沒有跟你，他馬上就要去國嗎？”梁瑋慢慢開口道。寬闊的道路上，車來車往，誰也不知道，別人的目的地是哪裏。誰會知道，自己的最終會通往哪個人的心裏？

“什麽！”梁珂差點從位置上跳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的心裏五味俱全，酸、甜、苦、辣、鹹，不喜歡的那幾味占了多數。

“你倆果然……”梁瑋直搖頭，“珂珂，我並不反對你現在談，可是，你確定你跟項明軾合適嗎？別忘了，你倆鬥了這麽久，真的可以因為他救了你，就能使深厚到如此地步嗎？”

梁珂咬住，沒接話。

“還有距離，國離峪城何止一個太平洋，你真的有信心進行一場異地？”梁瑋搖搖頭，“珂珂，我覺得這樣的一來太累，二來太苦，三來真的一點也不靠譜。人從一而終我信，可我是男人，我知道，作為男人，真要從一而終那真是很難呀！”

“項明軾真的要去國？什麽時候的事？”梁珂一時還是不能接。覺得這麽大的事，會直接影響到他們的，他怎麽可以什麽都不？

好像大家都知道這件事，而為他的朋友，卻什麽也沒察覺。這一晚的折騰，讓覺得乏力得要命。

突然什麽都不願意再想了，有關阮芷馨，有關項明軾出國，都不願意再想了。

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有主見的人，最近卻常常失了分寸。現在隻想靜一靜，梳理下自己的思緒。挪，朝座椅裏了，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好過些。

梁瑋見半沒有反應，抬頭掃了眼後視鏡，車裏不夠明亮，看不清臉上的表。他長長地吐了口氣，“珂珂，可能哥哥今的話過於直白，但是，我還是希你能好好想一想。”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梁珂稍稍抬起頭，腔裏有酸意直接衝到鼻間。努力將那酸意下去，要不然，下一秒就會哽咽出聲，“你什麽都別了，讓我靜一靜。”

“你也別想太多了，有些東西順其自然也是可以的。”梁瑋還是不忍心，“一會兒到家了，你就舒舒服服泡個澡，然後地睡一覺。”

梁珂角輕輕抖，聳聳肩，幹脆不去理會了。

該來的總會來，是的終是的。現在，的腦子攪一團，隻會越想越難過。

梁珂把自己關在宿舍裏，一日三頓，除了麵包、酸，就是外賣。腦殘的偶像劇節經不起推敲，可俊男搭配起來也算賞心悅目，特別是主角順利跟男主角有人終眷屬，末了總讓人大大地舒了口氣。

能調節緒讓人沒太多時間胡思想也k，何必太較真？屏幕上顯示“劇終”兩個字的時候，梁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剛準備起給自己衝杯咖啡，葉曼曼的聲音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梁珂，你在不在裏麵？”接著就是砰砰砰的敲門聲。

梁珂扶著椅子慢作般重新坐了回去，生怕弄出一丁點聲音。原來《紅樓夢》裏的那句“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此時用在葉曼曼上也是適合的。

“梁珂，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在裏麵！”

拍門聲漸響，毋庸置疑，是某人耐心越來越的表現，梁珂隻覺得嵌著門的牆跟著一起抖起來。

“你個死孩子，太沒誌氣了，喜歡就是喜歡，別人喜歡就敢講，你喜歡就隻能躲起來。項明軾還沒不要你呢，你個死孩子……”

葉曼曼一暴躁就死孩子，這是嫌棄的表現。梁珂覺得再由著這樣沒完沒了在門口，估計要不了多久，整棟樓的人都知道因為失躲起來了。

可關鍵的問題是，還沒到失那一步呀，思及此，利落地一把拉開了門。

“哇！”葉曼曼前傾舉著手一直拍門，哪想門突然從裏麵拉開，重心沒穩住直直朝前躥了一步，好在很快站穩，“梁珂，你個死孩子！”

下一秒的手指就直直向了梁珂的腦門，“項明軾把我的電話都打了，你倆什麽時候眉來眼去的我就不計較了，你趕去見他。我都不知道，他再找不到你，會不會直接衝到生宿舍來抓人。”

梁珂一張，下差點掉了下來。是的，是躲了起來，連手機也關機了。那晚回了家就利落地關了機，項明軾的電話打到了梁瑋那，梁瑋敲的門，就故意裝睡不應，梁瑋也沒有辦法。第二都還沒亮，就要司機送回了學校。還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所以也不打算接他的電話。

隻是也沒想到，他竟然到找，看樣子他是有把他們的關係昭告下的打算了。那麽，阮芷馨會怎麽想？會做什麽？

“還咧著一張做什麽呀，我才走幾你就傻這樣了？這可怎麽辦才好？走走走，跟我走，也別收拾了。”葉曼曼的臉皺一團，就差鼻子冒煙了，反正是氣得不輕，“跟我去見項明軾，人家找你都找瘋了。”

“不去。”梁珂朝後退了一步，直接甩開的手。

“為什麽？阮芷馨怎麽想是的事，你在意做什麽？項明軾怎麽想才是關鍵，才是你應該在意的好不好？”葉曼曼白眼一翻，“姐姐，你到底要躲什麽呢？人家項明軾做錯事了嗎？那明明是阮芷馨單好吧？”

“你怎麽知道他沒做錯事？”梁珂反問一句，“他瞞著我要出國的事，你呢？”

這幾也想了，出國不是問題，距離也不是問題，問題是為什麽他不對？他是不信任還是不信任他們之間的呢？可是，既然他決定要走，又怎麽可能瞞得住？

“什麽？項明軾要出國？”葉曼曼一愣，這件事也是不知道的，“他傻呀，你倆的還沒穩定呢，他要是扔下你走了，到時候距離一遠，出狀況那是早晚的事。”

“嗯啦。”梁珂點頭，表示終於開竅了，心裏還是悶悶地難。

“那你也不能玩失蹤呀，見麵把事開就是了，你去問項明軾，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還有，對於你倆的事兒，他到底做了哪些打算，讓他都告訴你不就了？你聽他怎麽，聽完再決定自己要怎麽做就是了，你這樣把自己藏起來總是不行吧？”葉曼曼提醒，“再了，我早告訴過你，人家阮芷馨近水樓臺呢，你要是真喜歡項明軾還是要把握好。男人呢，誰都知道不靠譜，你這邊放養了，知道人家那邊做什麽作，別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曼曼，你談過嗎？”梁珂轉移話題。怎麽可能是假的喜歡，當然是真的喜歡，喜歡得要命呢。

“沒呀！喂，現在的是你的事，你別轉移話題嗎？”

“那你怎麽看起來經驗十足的樣子？”梁珂瞇了瞇眼睛。

“電視劇害人唄。”葉曼曼看看宿舍，“你就窩在宿舍裏不出去？真有你的！”語氣是無比的歎服。

梁珂歎了口氣，“讓我想想好嗎？”

“還能怎樣呢？這個時候我總要陪著你才放心。”葉曼曼也歎了口氣，之前來的氣勢半點也找不見了。

“曼曼，謝謝你。”梁珂摟住用力地親了一口，心裏有的。

“嗯。”葉曼曼一臉嫌棄地抹了抹臉上的口水，還故意用力了，這才不不願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中餐時間，梁珂了外賣。

誰知外賣沒等來，倒是等來個不認識的生。生敲門進來，對著屋裏的人道：“哪位是梁珂？下麵有位姓項的先生給你送吃的來了，宿管大媽不放他進來，他能不能請你自己下去一趟？”

“誰？”梁珂愣了半秒，扭頭看向一臉淡定的葉曼曼。

“一位姓項的先生，消息帶到了，我先走了。”門口的生完，轉離開。

“謝謝。”梁珂不忘道謝，也不忘質問，“曼曼，你出賣我？”

虧剛才還因為葉曼曼要陪著自己了一下，原來，真相其實是，是要替項明軾守著。什麽姐妹友誼比金堅，都是騙人的鬼話。“項明軾到底給了你什麽好呀？”

“沒好，我甘願的，誰人家長了一副好皮相？我心理暗，自己吃不到裏也就罷了，便宜了死黨也不錯，偏就不想讓某人如願，怎麽？”葉曼曼從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

“我不下去，要去你去。”梁珂指了指門口。

“那就讓他等好了，反正心疼的又不是我。”葉曼曼攤了攤手，又搖了搖頭，大有你奈我何的架勢。

“葉曼曼，你……”梁珂氣結，咬了咬牙，“吧，反正人是你來的，我隻要不出去，你的如意算盤估計也打不，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嗯哼。”葉曼曼點頭，“如你所願，咱倆都別出去，讓那個姓項的先生等吧。”

話的時候，還特地將那個“項”字咬重了幾分，生怕有人聽不出強調的心思。

前後有三個生帶了消息來，一晃電視劇又演完四集。葉曼曼比之前更淡定，有電話響了，當沒聽見，也不接，最後幹脆關機了。

梁珂開始沉不住氣，頻頻看時間。再沒有人帶消息來，不知道門口的人是不是已經走了。學校生公寓建在一個大院子裏，一共十五棟，口的大鐵門上掛著醒目的牌子，寫著“男生勿”幾個大字，還有宿管大媽把守，他是很難進來的。隻是進進出出的生都能看見等在門口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引起了關注。

又有人敲門，梁珂的心用力跳了起來。手開門。

“梁珂，怎麽回事？”來的居然是阮芷馨，隻見滿臉通紅。

“什麽？”梁珂沒反應過來，“哦，什麽事？”

理學院的生，於是跟土木工程學院的生共用了一棟樓。葉曼曼住7棟，阮芷馨住9棟。不論住哪一棟，都是要從大院口進出的，看來，阮芷馨已經看到了大院門口的項明軾，也知道了他的來意。

應該是不高興了，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快，梁珂卻偏不直接回答的話，讓幹著急。

“明軾哥哥在院子門口，你不知道嗎？”阮芷馨的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

“知道呀，怎麽不知道？還是我來的呀。”葉曼曼將凳子踢到旁邊，站了起來。

“你他來，他來了，你怎麽不下去？讓他一直等在院子門口！我聽他已經等了好久了。”阮芷馨仰著臉衝著葉曼曼問。

“我做什麽需要向你報備嗎？”葉曼曼直接反問：“我他來，他願意來，我不下去，他願意等，怎麽，你有意見？”

“葉曼曼，你什麽意思？”阮芷馨臉猛地一白，“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好玩呀，我願意呀。”葉曼曼角微微挑起，臉上有笑意蔓延開來，“不信你去問項明軾，他願不願意就是了。還有，這迂回策略，項明軾想討好的人不是我，而是梁珂。”

“什麽？”阮芷馨眼睛睜大，“什麽意思？”

“我得還不明白嗎？”

梁珂站在們中間，想著項明軾居然還在樓下等著，有些愧疚，還有幾分心疼。

“你明軾哥哥想討好梁珂，為什麽？梁珂，你跟明軾哥哥……”阮芷馨有些結起來，臉上有掩不住的驚訝和慌。

梁珂著阮芷馨，抿了抿，沒有出聲。不知道要怎麽，也不知道要從哪裏。

“項明軾跟梁珂在一起了，可是，他惹梁珂生氣了，梁珂不想理他了。他沒辦法，求我來看看況，哦，為了表示謝意，他給我送了個外賣，可是某人氣沒消，不準我下去拿。”葉曼曼見不話，幹脆添了把柴，“他倆家世相當、郎才貌、作之合……哦，我就是想，他倆太配了，其他的人本不進來，所以呢，有些人呢，就不要妄想了。”

梁珂隻覺得葉曼曼的簡直跟喇叭一般，個沒完，還沒一句靠譜的。

“梁珂，你跟明軾哥哥在一起了？”阮芷馨沉默了半晌，角微抖，“是在我告訴你我喜歡明軾哥哥之前，還是之後？”

梁珂心想，怕是瞞不住了。梁珂幽幽地歎了口氣，坦白道：“之前。”

“嗬嗬！”阮芷馨冷笑一聲，“虧我還把你當姐妹，對你掏心掏肺。其實那個時候，你心裏快得意死了，對嗎？你也跟葉曼曼一樣，笑我不自量力，不知道高地厚，對嗎？”

“芷馨，我從來都沒這樣想過。”梁珂搖搖頭，其實也知道，現在不論怎麽解釋都是徒勞，“沒有先來後到，明軾很好，喜歡他的人不是一個兩個。你告訴我你的心意的時候，我心裏其實難的，可是卻什麽也不能。每個人的都應該被尊重，是不是？不能因為明軾是我的男朋友，我就有權利抹殺你的，對不對……”

“夠了，梁珂，你真的太偉大了，你偉大得讓人歎為觀止了。”阮芷馨打斷的話，眼圈有些發紅，“我喜歡明軾哥哥的事隻告訴過你，而你轉個頭就告訴了葉曼曼。你跟葉曼曼一起笑話我沒關係，隻怪我傻，傻得相信你把我當朋友，傻得告訴你我心裏最深的，傻得被你們耍得團團轉。你們太厲害，明軾哥哥也逃不出你們的手心，傻傻地守在樓下。梁珂，我恨你，從頭到尾看我一個人的笑話……”

越越氣憤，連聲音都輕輕抖。梁珂聽不下去，揮了揮手，喊道：“芷馨，不是你想的那樣……”

“阮芷馨，梁珂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能這樣想別人的人本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對項明軾的那點心思還能再明顯點兒嗎？你就差沒把‘我喜歡項明軾’幾個字寫到腦門上了！”葉曼曼終於聽不下去，跳起腳來頂了回去，“我跟梁珂還真的沒有一起笑話過你，我才不屑呢。你喜歡誰，跟誰在一起，跟我有什麽關係呀？要不是你喜歡的人是跟梁珂在一起的人，我保證，我連聽的都沒有，更別關心。”

梁珂覺得這樣由著們爭辯下去，況怕是會越來越糟。拉開屜，拿出手機開機，屏幕亮了起來，直接撥了項明軾的號碼。

“珂珂！”欣喜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在生公寓院子門口。”

“項明軾，你回去吧。”梁珂有氣無力地道。

“珂珂，我們需要談一談，你出來，我們談一談。珂珂，我想你。”電話那端的聲音低沉下來，“不論怎麽樣，別讓我找不見你。”

梁珂眼眶一熱，頭低了下來，“芷馨在這裏，對我們的事有些誤會，你同講吧。還有，應該也不知道你馬上要出國的事。”

“誰告訴你我要出國的？”項明軾直接問，本沒提及阮芷馨，“珂珂，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之前我確實有這種打算，可是車禍之後，出國的事就擱置下來。我一直在想，若我真的需要出國，而你也希我繼續進修，那麽，你就同我一起出國，我不要跟你分開。珂珂，你知道我不會話，更不會謊話，我的就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也是我要努力去做的。你也過，我若要你在我邊，你就不會走。你要一直在我邊，你要話算話……”

他明明是在跟話，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他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話就一定要算話。他的語氣又輕又緩，偏偏字字千鈞般直直砸進梁珂的心底。拉開門，顧不上葉曼曼跟阮芷馨，直接衝了出去。

三，隻是三，卻像三個世紀。他從來都沒有打算扔下一個人走掉。他，在哪裏，他就會在哪裏。他，就信。知道，他一直就是個有擔當的人，可以讓無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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