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開》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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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瑋推門進來,就見梁珂已經換上運服,正在把長發綰起來。梁瑋疑地問:“你這是……”

“去打球,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就真的要變豬了。”梁珂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咦,我的網球拍呢?”

“才回來就去打球?”梁瑋很意外,“你不先休息下?不是都旅途奔波也累人的嗎?”

“你看我哪裏有奔波的樣子?”梁珂張開手臂,在他麵前轉了個圈,“我現在是力過剩。哥,把你的球拍借給我吧。”

“你的呢?”梁瑋不願地揚眉,“不是送了個球拍給你嗎?”

“扔源那邊了,今我不想去那麽遠,就在市裏找地方打就行。”梁珂拉著他的手臂晃了晃,“哥,借給我吧,我保證很惜的。”

“真的?”梁瑋一臉不信,“我借給你的東西,能有個全還回來就不錯了,還指惜!”

“哎呀,哥,別這麽氣嘛,我保證打完就歸原主,真的真的,這一次一定好好惜。”為表誠意,梁珂故意豎起兩手指誠心保證。

“行了,去我房裏拿吧。”梁瑋終於鬆了口,“去哪裏打?我送你過去。”

“謝謝老哥,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就好,就知道你最好了。”梁珂歡快地蹦了起來,“哥,我拿拍子去了,拜。”完就出了門。

籃裏的球都打了,腳邊隨手撿起一個繼續打,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出了多汗。或許太久不隻覺得肺像是要炸了,呼吸越來越沉重,卻覺不到累。

他過,歸來他就起程。源就在機場方向,不敢去,怕自己忍不住,還是想再見他一麵,還是想再送他一程。

知道不可以,於是隻能選擇躲在這裏,讓自己疲力竭,沒了力氣,彈不得,才不會再想著做那些不能做的事

牆壁上砰砰的撞擊聲響在耳邊,每一拍都是用了全部的力氣。突然,用力過猛,腳下一,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梁珂睜開眼,看著散落在旁的球,忍不住苦笑。應該找個陪練的,有人撿球也不錯。

翻了個剛準備爬起來,腳踝的位置鑽心地疼。

不會是扭到了吧?盤起剛要檢查,球房的門不知道被誰拍得啪啪響,一抬頭,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見董舒安推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怎麽會這麽巧?梁珂心裏不由得嘀咕,麵上卻是不,還特地將傷的那隻腳藏了藏。

傷了?”董舒安卻是沒把作放在眼裏,直接在旁蹲了下來,“剛才我就看見了。”

“你怎麽也在這裏?”梁珂撇了撇,“你別告訴我這兒你也有份呀。”

“如你所願。”董舒安手去扶,“能走嗎?”

梁珂推開他的手,強忍著痛打算站起來,哪想還沒來得及直起子,又差一點重新坐到地上,還好董舒安手扶住了

“就知道逞強。”這一次,他再沒給表現的機會,彎腰將抱了起來。

“你……”梁珂被他抱得一愣,趕掙紮起來,“放我下來。”

“你是打算不要腳了是吧?已經腫起來了,再走路會傷得更重。”董舒安有點生氣,道:“襄王有意,神無心,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聽了他的話,梁珂才去打量自己的腳,沒想到這麽厲害,真的有些腫了。

“從後門走,沒人會看見的,我的車子就在那裏。”董舒安一眼看穿的心思,直接將要的話堵了回去。

“你堂堂一個老板,怎麽喜歡走後門呀?”梁珂知道掙紮無用,幹脆放棄。沒想到第一回公主抱,居然是董舒安這個家夥給的,“你不會是來查崗的吧,真變態呀。”

路上真的沒遇上什麽人,進了安全樓梯更是安靜。董舒安在車旁將梁珂放了下來,打開車門,扶著爬到車裏,一彎腰,拉著安全帶將捆了個結實,“我變態的時候多了,你信不信我待會兒就把你賣掉?什麽價錢好呢?”

“拉倒吧!”梁珂笑了起來。安全帶綁得太挪了挪子,準備換個舒服的姿勢,哪想一下子到了腳,疼得倒吸了口冷氣。

“我帶你去理一下。”董舒安上了車,“我還以為你不怕疼呢。”

“我本來就不怕疼呀。”皮上的疼能有多疼?應該不及心疼的萬分之一吧。梁珂向窗外,有飛鳥在空上掠過。幾點了,他的航班起飛了沒?

。”董舒安哼了一聲,表示不屑,“項明軾走了,對嗎?”

那個名字居然可以像把無形的匕首,又快又利,一下就輕輕鬆鬆地將的偽裝刺破一個口子,淋淋的,讓無法直視。

“你來這裏是做什麽?發泄嗎?那麽喜歡他,為什麽不去追?”董舒安一連拋出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直接,一個比一個狠。他就像是故意來添堵的,本不顧梁珂的

“有用嗎?”梁珂扭頭看了他一下,目裏是滿滿的警告,“再下去,心我翻臉。”

“k!”董舒安點了點頭,車子減速靠邊,“先帶你看腳。”

“這是哪裏?”梁珂著眼前居然掛著兩隻大紅燈籠的四合院子,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這裏是醫院?”簡直不敢相信。

“嗯,裏麵有個不錯的中醫。”董舒安拉開車門引下來。

“真的?”還是半信半疑,“你不是真想把我賣了吧?”

“要賣也得先治好了再,這樣,價錢也能好一點。”這一次,董舒安由著一跳一跳像個兔子似的往屋裏蹦。

“切!”梁珂白了他一眼。屋裏有人迎了出來,是個穿著白大褂的白使。使妹妹見他們進來,趕過來搭了把手,扶住梁珂朝裏麵走。

原來還若有似無的消毒水味慢慢明顯起來,看來,這裏還真的有醫生瞧病。梁珂不佩服起董舒安來,這樣的地方他也能找得到,真是厲害呀。

“扶梁姐進去,取冰塊過來替冷敷。”董舒安在一旁提醒道,“我去去就來。”代完,他又對梁珂道。

“你去哪?”梁珂問。這裏頭一回來,難免有些不安,有個人在旁邊總歸好一些。“你把我一個人扔這裏了?”

“我去去就來。”董舒安。

“哦。”估計他這是要去請醫生,梁珂放下心來。再往裏去居然能嗅到藥香,苦中帶甘。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尋這麽個僻靜的地方安頓下來的中醫,一定是個高人,鶴發,厭倦了世事,於是覓得遠離塵囂的地方,怡然自得地弄藥尋方,過得好不愜意。

護士妹妹扶落座,問喝什麽。梁珂要了白開水。見護士轉去倒水,抬腳認真查看起來。

腳踝已經腫了老高,還很痛,估計好長時間不能正常走路。想著就忍不住歎氣,有腳步聲走近,一抬頭就見董舒安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

“你……”梁珂手指了指他上的服,“你別告訴我,你裏的那個中醫就是你自己呀!”

董舒安沒搭腔。護士妹妹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拎著裝冰塊的桶子,走了進來。

“董醫生,現在就開始敷嗎?”護士妹妹將水杯遞到梁珂手裏,向董舒安問道。

“嗯,冰塊拿紗布裹大塊,對著腫起來的位置敷。”董舒安點頭。

梁珂端著水杯,一直沒敢喝,生怕接還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事發生,讓一口水噴了出來。

“怎麽,不相信我的醫?你別忘了我爺爺之前是做什麽的。”董舒安瞅著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

聽他這麽,梁珂隻能認真去想,隻是這一想便恍然大悟。董舒安的爺爺當年還在大院的時候,常常有人慕名來訪,後來去了國外。董舒安的爸爸倒是沒學中醫,沒想到老爺子居然把手藝傳給孫子了。

不管中醫西醫,終歸都是醫生。梁珂忍不住歎氣,怎麽就跟醫生糾纏不清了呢?

“你怎麽還是一副不放心的表?”董舒安見淡淡的,不是不信,就是那種沒啥覺的樣子,臉上有些掛不住,“等止了,不過估計得要一兩,再給你熱敷散淤,然後紮幾針,很快你就能兩隻腳蹦了。”

“有嗎?哪裏需要止了?”護士妹妹已經包好冰塊朝梁珂的腳踝了過去,隻覺得一陣心的涼,痛得了聲朝後,被護士妹妹一把扣住腳腕,彈不得,明白了董舒安話裏的譏笑,立馬頂了回去,“你才兩隻腳跳呢,變態僵!”

“扭傷屬於組織損傷,損傷後組織會有不同程度的出。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紅裏著青紫?”著他便腳上的冰袋,“真不應該同你,讓你一個人疼死算了,好心沒好報。”

“怎麽會?”梁珂被他得直擰眉,卻還是忍住痛討好道:“董舒安,你真的會針灸嗎?”

他的紮針應該就是針灸。梁珂還是在電視上見過那種細細的針,覺,仿佛力氣再大點就會斷在手上一般。

“怎麽,你要試?”董舒安挑眉。

“疼嗎?”梁珂多有些忐忑,那些被用針的人,大多數都是於昏迷狀態,一針下去應該也不知道疼。

“你要對我有信心。”董舒安捋了捋袖子,抓起的腕反扣過來指頭就按上去,“嗯……嗯……”

梁珂見他有模有樣地號著脈,一副竹的模樣,偏一句話也不,有些耐不住地問:“怎麽樣?”

“思慮過重,勞心傷神,氣虛虧,夜難眠,易驚醒……”董舒安著便收了手,“要不,來兩針?”

“真的不疼?”梁珂眨了眨眼,“真的不痛?”

“不痛。”董舒安轉,“我去拿針。”

他完就走開了,很快捧著個木盒子回來。梁珂剛想去研究他手上的盒子,就聽他道:“趴下。”

“什麽?”梁珂一愣,“要紮哪裏?”

“背。”董舒安見反應不過來,接著道:“心俞。”

居然要紮背?梁珂想著自己剛才打球渾都是汗,現在雖然收了汗,可是又沒收拾,要服來給他用針,還是算了,想著就打算擺手不試了,可是見他擺足架勢,又覺得不忍心。護士妹妹移開冰袋去加冰,董舒安的眼又明顯地在催促。

幹脆一咬牙,便沿著下的長榻趴了下去。

梁珂背上的服被輕輕揭了起來。梁珂看著董舒安取了一針,那麽細長,居然還泛著幽幽的冷

“臉朝下,放鬆。”董舒安見扭臉看著自己,出聲提醒。

梁珂配合地臉朝下,深吸了口氣,將繃得的背放鬆下來。

梁珂隻覺得肩胛旁的皮被手指起輕輕撚,接著便是一痛。梁珂悶哼一聲,指端跟著蜷起,“董舒安,你這個騙子!”

他明明不痛的,哪裏不痛?那針刺破皮一點點嵌進裏的覺,真的很痛好不好?

“有力氣罵人,證明痛得不是太厲害,忍著點。還有幾針,別,心我紮錯位置。重來事,紮到別的位上引起不良反應我可就不負責了。”董舒安上打趣著,手上卻沒慢下來,快速落針。

紮完針,他開始在梁珂肩頸周圍。梁珂隻覺得他下手不輕,骨頭都要散開來,可是這一次,咬著閉雙眼,沒有再出聲。

“哭了?”見沒了靜,董舒安放緩作問道:“這麽怕疼?”

梁珂沒有

“真的哭了?”

聽到他的聲音就在耳邊,梁珂睜開眼,一扭頭就見他彎著腰盯著的臉,腳上的疼仿佛加劇了,背上他落針的地方,還有心口的位置,那些痛像是約好了似的,一起朝撲來,將那強撐起來的一點點心誌城牆瞬間掀翻。著鼻子問:“董舒安,你,項明軾還會回來嗎?”

不過是想轉移注意力,不過是想不去想他,可是那麽疼,都還是忍不住要去想他,想他是不是已經走了,想他還會不會回來,想他們已經沒有未來的未來……

“我要是項明軾肯定不會走,梁珂,就算你有錯,也是無心之失,為什麽要放棄?為什麽不爭取?讓他帶你一起走也可以呀。”董舒安幽幽地歎了口氣,很是不明白,“他走了,你一個人要怎麽辦?”

“要是今晚我能睡個好覺,你就收我當徒弟吧。”梁珂用力出個笑臉,“我真的好久沒有睡個舒服覺了。”

一個人怎麽辦?還沒有想過,能怎麽辦,日子總是要過的。

“你何苦折騰自己?”董舒安搖搖頭,“一會兒我給你煎藥,放心,純中藥,無任何副作用的。徒弟還是算了,你以為中醫那麽好當的?打我爺爺就著我記藥方辨藥材,弄得我晚上睡覺,夢裏全是黨參、黃芪、枸杞、麻,大一點了還要拿自己試針,太痛苦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你就饒了我吧!”

噗……梁珂笑中帶淚,“有沒有那麽恐怖?實在不行,我來給你打下手,弄個護士當當,混口飯吃也行呀。”

“你以為護士好做呀?不怕髒不怕累,要耐心,更要有心,著病人才能更好地照顧病人。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指照顧別人,還是生病的人?”董舒安直搖頭,“很多病人因為不舒服,影響了脾氣,常常拿護士出氣的。”

著病人……”他後麵的話梁珂仿佛沒聽到,隻喃喃地重複著他前麵的話,“心隻有那麽大,分一些出來去病人,會不會就能那個人一點點?”

“梁珂,你想什麽?”突然話鋒一轉,弄得董舒安有點無措,“你好好地讀大學,想什麽呢?”

梁珂聳了聳肩,沒有再接他的話。梁珂抬眸朝窗外看去,那麽好,飛機應該能正常起飛。項明軾,你已經走了吧,好好保重,我也會保重自己,先好好自己,再分一點心出來好好別人,最後隻餘下一點點繼續你,這樣的話,也許就不會太痛了……

梁瑋站在長榻前好半晌才扭頭看向旁的董舒安,“舒安,謝謝你。”

“應該的。”董舒安搖搖頭,眸落在那張清麗的睡上,“你現在就要帶走嗎?”

“會不會弄醒?”梁瑋問。

“不會,我用了點藥。應該失眠很久了,要靠自己改善那不是一兩的事,所以隻能這樣。狀態極差,再不讓睡上一覺,會很麻煩。”董舒安答道,彎腰探過去。

“我來。”梁瑋一手,將他擋了下來,就著薄毯,直接將榻上的人攔腰抱起,“幫我開一下車門。”

“好。”董舒安一愣,反應過來立馬跟著他朝外走,“記得盡量別讓下地,的腳扭得厲害的,臥床休息兩再吧。”

“好。”梁瑋點點頭,將梁珂安置在後座,又替理了理毯子,這才起關上車門,“舒安,作為珂珂的哥哥,有句話我不得不。若是你還想跟珂珂做朋友,那個人的名字請盡量不要提起。”

“我知道了。”董舒安點點頭,一副了然的表

梁瑋吐了口氣,手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先走了,再見。”

“路上注意安全。”董舒安提醒道。直到那黑的車完全融進夜,他才落寞地將手進口袋,轉朝屋裏走去。

梁瑋一邊開車一邊注意後視鏡,鏡子裏反出後座裏的人,睡得一臉寧靜,不遠的指示燈變,他放緩車速,掏出手機撥號過去。

“到機場了嗎?”他刻意將聲音低,“我有點事,送不了你了。……嗯,既然決定走了,就安心走吧。”他又掃了一眼後視鏡,“我在開車,不多了,常聯係。”

收了線,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散的散,走的走,再喜歡又怎麽樣?這東西,真是傷人太深。珂珂一直真爛漫,活潑可,卻因為上一個人而變得鬱鬱寡歡。看來以後,自己還是要把把關才好,免得傷傷心啊。

梁珂隻覺得這一覺前所未有的漫長,中間有好幾次想醒過來,偏偏睜不開眼,最後隻能任由它去,結果又睡了過去。

有風把紗簾吹了起來,稀稀疏疏地輕響,接著耳邊就有人輕輕道:“珂珂,醒一醒,日上三竿了。”

是梁瑋的聲音。的時候,一到冬就喜歡賴在床上,非要拖到最後時刻才跳起來,穿上服就往外麵衝,早飯總是趕不上吃。梁瑋便會跟在後,一邊走一邊教訓,“總是拖到日上三竿,這麽懶,怎麽得了?”

教訓歸教訓,他的手上總會有打包好的饅頭或者油條,還是熱的,遞到麵前,“還不快吃,吃完才有力氣跑,要不然,被罰站又得站在門口哭鼻子。”

哭鼻子?是的,那時候的班主任兇的,最討厭學生遲到,不僅要罰站,遲到次數多了還要請家長。不怕罰站,卻怕請家長。父親對的管教一直嚴的,因為常常不在家,管不了起床,可要是因為遲到被請到學校訓話,那不僅占了他寶貴的時間,還丟了他的臉,肯定會狠狠收拾的。

所以,罰站的次數慢慢多了,就越來越害怕,一罰站就怕得要哭。後來慢慢大了,自製力越來越好,很有時間觀念,也很遲到。隻是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又重新回到了當初的樣子。

賴床、哭鼻子,好像最近都做了,而且做了不次。

睜開眼,隻見梁瑋坐在床邊,出個笑臉,“哥,幾點了?”

“九點。”梁瑋抬腕看了看表,“起來洗個臉,哥帶你出去吃東西。”

“沒喝上福姨熬的粥呀。”梁珂一臉惋惜。

“想喝?我讓福姨馬上給你弄。”梁瑋笑了笑,“就怕你等不及,你又不是不知道,福姨熬個粥要多久。”

那是有夠久的,先是大火,然後換火,還要一直攪呀攪的,想著也笑了,“哥,我想換專業。”

“哦。”梁瑋有點意外,挑了挑眉,“怎麽突然想換專業了?”

“嗯,高數太難學。”梁珂斜靠在床頭,“哥,我學護理好不好,到時候做個白使。”

“你確定?”梁瑋想了想,有些話準備問,還是咽了回去,“好,爸媽那邊我去。”

“謝謝你,哥。”梁珂頓了頓,“我的爛攤子太多了,總要你替我收拾。”

“什麽時候你都要記得,你還有哥哥,知道嗎?”梁瑋的頭發,“快去衝個澡,又是新的一。”

“好。”梁珂點頭。是的,一覺過後,又是新的一。像是重生般,選了新的開始,希能有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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