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開》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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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事繁雜,梁珂忙得連喝水的工夫都沒有。安好打電話要過來看,本想推托,可是安好堅持要過來,攔不住,隻得由著。
兩個人前幾還在一起逛街,怪就怪那在家裏鬆了口,然後老媽的效率高得驚人,很快一飯局排了下來,隻覺得吃不消,最後強著安好替赴約。憑著安好清淡的子,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醫院裏才住進來一名病人,割腕,結果是自殺未遂。聽這個病人手段了得,如今正攪得安好和莫懷遠不得安生。
最討厭這種要死不死的人,不是沒同心,而是覺得這種事做戲的分更多些。
不過,也開始討厭莫懷遠這樣的男人,明明知道有患,為什麽不在開始的時候就將它解決了呢?關鍵的時刻糾纏不清徒增煩惱,盲目自信,總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所以無所顧忌、肆意妄為。而因為,安好就應該在原地等待,等他將事理清,然後一轉便能找見,真是豈有此理。
忙完一圈有點了,準備回休息室,出了病房,走了幾步,就看見過道裏站著兩個人。
趕開口,“安好,回頭。”
不遠的人緩緩轉過頭來,臉上表正常,可眸子裏卻是滿滿的哀傷。
“莫懷遠,楊依倩在611,傷口雖然不太深但也夠嗆。”三兩步走了過去,在安好麵前一擋,“楊仲滿來了,等你呢。”
完,扭頭去看安好,斥道:“來了不曉得等我一會兒,跑什麽?”邊邊打算拖著走。
“梁珂。”莫懷遠見狀手攔了下來,語帶警告。
梁珂一見他的樣子就了氣,明知道他現在心裏也不大好,可是一想到安好可憐的模樣,心中就忍不住惱火。安好擔心兩個人發生爭執,隻得開口道:“阿珂,我有事找你。”
“有事待會兒再。”梁珂不知道怎麽,隻覺得那目讓心疼,原本還努力控製的緒,頃刻間發,“莫懷遠,你既然有了楊依倩,為什麽還要去招惹安好?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楊依倩這一招真高呀!你警告不能安好是不是?所以才狠下心來對自己下手。從楊仲滿進病房開始就邊哭邊哀求,‘爸爸,不要怪懷遠,是我太他了。’嘖嘖嘖,多偉大多無私多深沉的呀,以為是阮芷馨嗎?覺得做得了阮芷馨嗎?覺得莫、楊兩家會讓悲劇重演嗎?莫懷遠,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好事將近了,嗯?”
“梁珂,你冷靜一點,這裏還有其他病人。”莫懷遠見如此,反倒平靜下來。
“放心,我冷靜得很。怎麽,不想讓我了?你們這些自大的男人,總是以為能主導一切……”越越急,心裏全是委屈,什麽娃娃親,什麽之前就定好了的,若是之前就定好的,那就不要玩深了,讓無辜的人傷。
後麵還了什麽自己也不記得了,莫懷遠跟安好了什麽也沒有記憶了,隻記得最後一句話,莫懷遠著安好,篤定道:“楊依倩當不了阮芷馨,我也不會讓你為第二個梁珂。”
看到了安好眼裏的悸。這句話多好,比我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強千倍萬倍。是梁珂,已經存在的梁珂,那個不能與人相守的梁珂。安好不會變,莫懷遠不許,他們會在一起,不會像同項明軾,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長相廝守。
之後莫懷遠離開了,應該是去理楊家的事。梁珂被安好拉到了休息室。捧著盒飯,吃得津津有味。其實食堂裏的東西味道哪裏會好,不過是不想讓安好擔心。
兩個人閑談了一陣,冷靜下來,語重心長地告訴安好,其實莫懷遠還是不錯的,這件事他會理好的。安好默默不語,不過神終歸是舒緩了一些。梁珂心知不能太多,這種事,還要當事人自己才行。之後提起病患,梁珂才知道安好的媽媽病了,可能要手,還沒來得及多寬幾句,就聽到門鎖被人擰得哢哢作響。
“誰?”梁珂眼皮一跳。
“梁珂,我找安好。”莫懷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走了。”梁珂瞥了眼一旁的安好,冷冷答道。
“我進來看看。”莫懷遠當然不信。
兩人僵持著,門被捶得咚咚響,安好隻得走過去,將門一把拉開,“走吧,我們出去,別人還要上班。”
莫懷遠聽著的話,饒有興味地朝梁珂看去,一臉的不懷好意。
梁珂挑了挑眉,心裏想著,你還能把我吃了不?安好已經走遠,莫懷遠最終沒什麽,扭頭追了出去。
梁珂看著兩個人出了門,起將盒飯扔進垃圾筒裏,重新鎖上門。晚上還要通宵值班,趁現在比較清閑,多睡一會兒。
窩進沙發裏,將前的襟裹,還沒閉眼,隻聽砰的一聲,門朝牆上撞去。
嚇了一跳,飛快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門口站著一個人,他後的護士們個個花容失。
“你怎麽來了?”梁珂隻見他臉難看,眼睛裏滿是,垂下來的手握了拳頭。
同一家醫院裏的醫生護士,總是會遇見,他答應讓靜一靜,遇見的時候也隻是一個眼神的錯,項明軾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兩個人相安無事倒也不錯。可現在這狀況是怎麽回事?有些惱怒地問:“項明軾,你搞什麽鬼?”
不知道是了多大的力,門鎖歪歪地掛在門邊,好像一就會從門上掉下來似的,完全報廢。梁珂有些想不通,他的怒氣是從何而來。
“跟我走!”項明軾衝上來就拽住的手腕朝外拖。
“去哪?我在上班呢。”梁珂紮穩步子,不配合。
“我有話跟你。”項明軾也不依,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在這裏談就是了。”腕上傳來的疼,梁珂擰眉堅持。
“這裏不方便。”這一句完,項明軾也不管到底不願,臉一低俯到的耳邊,“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抱你走?”
“你……”梁珂當然知道他得出做得到。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妥協,而且更擔心,他真的會在這裏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隻能驅散圍觀的姑娘們,跟著他一路朝外走。
上了車,開出去好一段,梁珂不想理他,項明軾瞅了好幾次後終於開口道:“懷遠來過了?”
“嗯。”梁珂點點頭。莫懷遠,那人臨走時的眼神,擺明不懷好意,怎麽就把他給忘了呢?看來項明軾鬧這麽一出,肯定和他不了幹係。
“然後呢?”項明軾又問。
“帶著安好走了。”梁珂如實回答。
項明軾沒有再話,戴上耳機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明軒,莫懷遠在麗景6棟b座有套房子,頂樓右手邊,你去看看他。……嗯,有事哥替你擔著。”完他就收了線,專心開車。
他讓項明軒去看莫懷遠,而莫懷遠這個時候跟安好在一起……真是用心險惡。梁珂忍不住腹誹,心裏期盼著莫懷遠帶安好去了別的地方,轉念再想,是莫懷遠先惹的,要是真被項明軒壞了事,也是罪有應得。
腦子裏浮現出莫懷遠跳腳的樣子,梁珂終於開始有那麽點兒高興了。
雖然不知道項明軾到底要談什麽,梁珂還是配合地跟著他上了樓。
開門,走進去剛打算換鞋,結果麵前的人一個轉就摟住了。
“項明軾……”梁珂開始結,背靠在結實的門板上,隻覺得發涼。
“珂珂,回家吧,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他的臉著的肩,“這些,回來看不見你,我隻覺得冬來了,整個屋子裏沒有一點生氣。”
家,他回家,他把這裏當他們兩個人的家。
梁珂了鼻子。是的,朝夕相對的日子,也覺得,這是他們的家,幸福又溫馨。
可是,那個人來了,把他們好不容易構築起來的幻想打破了。他,隻要他活著,就不要指,是的,不要指走進生養他的家。
“項明軾,你爺爺來過了。這裏不是我們的家,我們不可能有自己的家。”終於把最最現實的話了出來。他肯定會難過,又能好到哪裏去?可是,他們都沒有辦法。
除非摒棄緣,不然,他們隻能這個樣子。可是,依照他們兩個人的子是很難真的離家庭的,原來重重義也會變障礙。
“珂珂,你不要這樣,我一定會找到一個地方,讓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隻有我們住在那裏。珂珂,你相信我,不要離開我。”他的臉上先是訝異,慢慢變驚慌。他將圈進懷裏,那麽用力,生怕一鬆手,就會不見了,“珂珂,我現在有兩個願,第一個就是要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第二個就是給你蓋棟大樓,這樣你不開心就能去臺摘星星,你過,要是能摘到星星就不會再難過……”
不知道是他做夢了,還是本就在夢裏還沒有醒。那是之前偎在他懷裏跟他的,想要他建棟大樓給,這樣,不開心就能去樓頂上摘星星,摘到星星就不會難過了……
曾經,要是能建這樣一棟樓給,就答應他任何條件。
可是,這棟樓不可能建得,也不可能摘到星星,沒有他,就算摘到星星也會難過……
終於沒忍住,在他懷裏泣不聲,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多眼淚,浸了他的服,那潤的圈還在一點點蔓延。
“珂珂,別哭了,我快心疼死了。”他有些無措,摟著隻能耐心地哄。
梁珂哪裏停得下來,覺得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的眼淚哭個幹淨,這樣以後就算難過,也不要再哭了。
哭得聲嘶力竭,最後嗓子疼得出不了聲。他終於看不下去,彎腰將抱進房間,側臥著將摟進懷裏,一下一下輕的背,隻希能不要再哭。
似有百合花香浮,眼睛疼得睜不開,朝那個溫暖的懷抱裏了,慢慢抬頭。而他一直低著頭注意著懷裏的靜,他們離得這般近,就這樣,一個抬頭的距離,他們的疊在了一起。
那個吻纏綿悠長。梁珂心裏歎息,沉淪就沉淪吧,本就從來沒有醒過,若是真的到了不得不分開的時刻,誰又能奈何?吻越來越深,也糾纏在一起,都珍惜眼前,所以該慶幸,至眼前真的沒有什麽能將他們分開……
莫懷遠是個記仇的家夥,明明是過來幫安好媽媽安排住院的事,卻故意向項明軾讓安好代去相親的事。
項明軾一聽相親就急了,又是打聽又是質問,搞得好不鬱悶。他以為願意相親呀?一點也不顧慮的,還警告,要是再相親,他就隨便找個人娶了。
當然知道這是氣話,若他真的想娶早就娶了,哪會等到現在?可還是鬱悶,像他們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結婚卻終歸是要結婚的。可是,那個嫁進他家的人不會是。越想心裏越難過,恨不得將他鎖在自己邊,永不分離。
下班後,和安好相約吃飯,兩個人邊吃邊聊。安好的手機響了,手快搶了過來,一看來電顯示,心中氣惱,幹脆按下接聽鍵,接著就是一頓。就是想讓莫懷遠幹著急,吃點苦頭。誰他沒事找事,害跟項明軾吵架,壞蛋!
結果莫懷遠本不吃那套,三句兩句將打發了。梁珂心中更是鬱結,將手機關機,扔回給安好,安好失笑地看著,一臉的無奈。
結果,安好卻出賣了,兩人聚餐變四人。隻能拿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安好。安好本不接招,莫懷遠更過分,門路地喚來服務生加了碗筷,順帶加了兩個菜。
還是安好識趣,知道對莫懷遠有氣,嚷著讓莫懷遠埋單,給賠罪。
莫懷遠當然不在意,邊吃安好夾給他的魚邊點頭,那神痛快得仿佛讓他買下整個店給賠罪都k。
梁珂冷哼一聲,低頭吃菜。
“阿珂,魚不錯,你也嚐嚐。項明軾,聽到沒?”安好突然提醒道。
項明軾像是醒悟了一般,狗地拿起勺子盛了碗湯,對梁珂道:“珂珂,你胃不好,喝點湯再吃吧。”完,他還有模有樣地對著湯吹了吹才遞過來。
梁珂看著他的樣子不自覺打了個冷戰,接著皮疙瘩飛速冒了起來。算了,不能讓他繼續惡心人了。決定不再跟他生氣,接過碗,著湯匙一口口喝了起來。
吃完飯,梁瑋打了電話過來,是老媽想了,讓他接回家住一晚,明也在家待待,醫院那邊已經請過假了。
梁珂爽快地應了下來。雖然已經原諒了某人,但是,覺得還是留他一個人反省反省比較適合。
在約好的地方等到梁瑋的車,梁珂拉開門鑽了上去,邊係安全帶邊問:“爸回來沒?”
“嗯。”梁瑋點頭,卻沒有馬上發車子,眼睛著窗外一頓搜尋。
“哥,你看什麽呢?”梁珂看到他的樣子,“找項明軾嗎?在那裏。”指了指路旁的另一輛車。
是他送來的,沒什麽好瞞的,再了,也本瞞不住。
“珂珂,你打算跟他一直這樣下去?”梁瑋順著梁珂的指引朝那輛車看了過去,哪想,車裏的人居然打亮了車燈,閃了閃,像是在同他打招呼,“你知道不知道……”他隻覺得那車燈刺眼,有話順口溜了出來,卻半路停住,語氣無奈,“算了,遲早你都會知道的。”
“什麽?”梁珂也看到項明軾的車燈閃了閃,注意力全放在那輛車上,沒有認真聽梁瑋話,於是追問了句。
“沒什麽,爸回來了,明又走了,一回來就問你最近過得怎麽樣,老媽,聽再多他也放不下心,不如接回去讓他看看,他才能放心。”梁瑋發車子。
“老爸也真是的,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孩子了。”梁珂笑了起來。
“就是因為你不是孩子了,他們才不放心。珂珂,爸媽不會答應你跟明軾在一起的,明知道他們家不認可你,塞過去讓你罪嗎?”梁瑋歎了口氣,“你就是執拗,不見棺材不落淚,以後你要吃多苦啊。”
“我就是這樣呀。”梁珂轉挽住他,“哥哥,你也知道我就這脾氣了,要不你跟爸媽,我就是喜歡他,隻想跟他在一起,你讓他們點頭吧。”
“坐好了,一會兒又暈車。”梁瑋道,“你真的這麽喜歡他?”
“是的,沒有他,我不會快樂的。”梁珂點點頭,扭頭朝窗外看去。路過住宅區,有些屋子暗著,有些屋子亮著燈,漫漫長夜,這燈應該能夠指引回家的路。也期盼未來的日子裏,有人在深夜為留盞燈,隻屬於的燈。而這個人,隻要項明軾……想到這裏,的角微微勾起,是的,很喜歡很喜歡他,沒有他,何止是不會快樂了……
難得不用吃盒飯,梁珂端著餐盤,轉剛要找位置,角落裏有人舉起手朝揮了揮。
是護士室裏的姑娘們。梁珂猶豫了下,還是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護士長,您打的什麽菜?”
“魚塊、牛,還有青菜,誰要?”梁珂拿筷子指了指自己餐盤裏的菜,“不要的話,我可就開了。”
“嘻嘻,護士長,魚塊跟牛可是都比不上心湯哦。”平日裏的花癡齊梅眨眨眼,了句:“項醫生最近每中午都有心湯喝哦。”
“什麽意思?”梁珂心頭一跳,不聲地夾菜,“怎麽,有人對項醫生獻殷勤了?”
“護士長,你別聽梅,項醫生都是原封不退回去的,本就沒喝。”有人熱心地寬道,“梅,項醫生對護士長的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不就送個湯嘛,你有必要大驚怪嗎?人家項醫生都沒喝過好不好?”
“喝了也沒關係,補補子也好。”梁珂故作無謂地笑了笑,心裏早已經是排山倒海,筷子在各種菜上了,居然都提不起食了,明明來的時候的,“你們見過送湯的人嗎,漂亮不?”
“漂亮的,氣質也好,話細聲細氣的。”齊梅描述道,“關鍵是有耐心,能堅持的。項醫生確實拒絕了的湯,可是人家第二照樣送湯來。”
“那兩個人應該般配的。”梁珂點點頭。
“這……”齊梅眼珠子轉了轉,“這我可不好。”終於被同伴們瞪得不敢再出聲。
“今的菜怪沒味道的,行了,你們吃吧,我先走了。”飯隻了兩口,這樣幹坐著也難,梁珂端著盤子幹脆起了,“別擔心,我跟項醫生本來就不合適,這樣好,他有人纏了就不會來煩我了。”
連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太過牽強,也不打算讓們細細審視的臉,完就匆匆離開了。
難怪最近中午問候有沒有吃飯的電話會晚一點,前陣子還會努力邀一道吃飯,都拒絕了,後來他不再提,以為他識趣了,知道不會去也就不釘子了,搞了半,原來是有特別狀況。
梁珂琢磨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關心下,偏又覺得自己肯定把握不住,明明心裏在意,還要一副淡然的語調,恐怕裝不出來。
什麽時候上的樓自己都沒意識到,怔怔地站在樓梯口,看著某人的診室掩著門,隻有幾步之遙,居然不敢邁步上前。
午休時間,還沒開始掛號,走廊裏沒有什麽病人,安靜得跺跺腳都能聽到回聲。
“季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請你不要再來了,我還要上班。”那門被人一把拉開,有聲音傳了過來。
“明軾,你就嚐嚐吧,這是我特意做的便當。”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滴滴的。
“季姐,你這樣已經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了,請你不要來了。我不會吃的,你的厚我消不起,請別再費心了。”門口出白大褂一角,十足客氣疏離的聲音,“請離開,不送了。”
“我不管,我就要來,爺爺過讓我多來醫院看看你的。”人從屋裏退了出來,手擺了擺,“反正我就是要來。”
“他是他,我是我,季姐……”
那聲音一頓,梁珂隻覺得幾道目朝來,讓無所遁形,於是幹脆也不裝了,聳聳肩,“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吃飯。”
“珂珂。”項明軾不再管麵前的人,快步朝走來。
“項醫生。”梁珂比了個停的手勢,“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這出戲,已經沒有看下去的,他的態度很明顯,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
“珂珂,你晚上幾點下班?”項明軾見要走,趕忙將攔了下來。
“正常下班。”答道。最近幾回家住,都是他送的,“我哥會順道過來捎我回去。”
“那我陪你等梁瑋過來。”項明軾繼續道。
“再吧。”梁珂目不自覺朝那位季姐看了過去,明眸皓齒、櫻瑩潤,還真是人一個。那人也正在打量著,滿臉的敵意。梁珂不在意的敵意,隻是上那件紅披風,卻讓覺得不出的刺眼,“我先走了,你別跟來,攤子趕快收拾完,談資還不夠多嗎?”
也不管他的阻攔,棄了電梯,繞過他直接原路返回。來的時候,也是爬樓梯的,不高不矮的層數,氣都沒有一下。
“珂珂,明早安好媽媽院,懷遠出國回來,我跟明軒一道去接機,你去嗎?”項明軾在背後喊了句。
梁珂擺擺手,表示不去,然後轉下樓。
梁瑋那的言又止也慢慢悟了些東西出來,季家也算大戶,項家有意結親,他是一早就聽到風聲了。隻是看他們那麽好,就沒有太多。
項明軾回來的時間並不長,項家就開始這樣安排,看來是真的著急了,著急要把他們分開。
不難過是假的,可是不會就這麽認輸的,相信項明軾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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