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臺——噢，講到前臺，劉老師我和你說，還好我加了——”

錢小姐振起來，語速也變快了，“我覺有況的，絕對對嘉伯有想法，我看嘉伯對也未必沒有意思，兩個人朋友圈互很有覺的，講不定嘉伯私底下就在和勾勾搭搭，那個男人，我是看了——”

“嘉伯朋友圈是不是把你給屏蔽了？”劉瑕問，“你又新開小號加他？”

“嗯，”講到得意事，錢小姐不由坐直，“我新開了一個小號，做日本代購的，價格比別家都優惠呀！別家衝著賺錢做的，我麽，不折本就好了，你知道嘉伯有個同事和我要好的，我就介紹給，不到三天他們公司全都加了一遍，連那個婊——”

看了劉瑕一眼，改口了，“連嘉伯新朋友都加了我，基本除了幾個同事以外，朋友圈都看得到的，那些不給我開放權限的我也無所謂，我還有一個小號，用網上搜來的圖片當頭像，你懂的，基本沒有加不到的男人……”

的緒又苦了起來，“我和你說，劉老師，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嘉伯的老板，平時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你不曉得他私底下聊天都是什麽樣子！那個聊的語氣，惡心！還好，嘉伯還沒他那麽沒品——唉……”

說著說著，又黯然神傷，“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到底還不是把我給蹬掉了。”

劉瑕笑一下，給倒上一杯熱茶，“最近家裏人沒給介紹對象？”

“又想勸我轉移注意力焦點啊？”錢小姐倒笑了，“介紹倒是有，就是都沒有看得上的。”

“是沒覺，還是條件不夠？”

“條件是都蠻好的，要比嘉伯好，但就是……說不清，沒覺吧。”錢小姐說，“心思不在這上麵，平時要做的事太多了。”

泰半業餘時間都在打理微博、微信小號，做代購、裝外圍，跟蹤前任的私，哪有時間來接新人呢？

“如果從別的角度沒法說服自己，你就多想一想你付出的本，不僅僅是時間，還有金錢，代購你基本上是不賺錢的，還要點進去，”劉瑕說，“還有每周來這裏諮詢的費用，都是你付出的本，你隻要不做這些事，那就是在省錢，你講對吧，錢小姐？”

錢小姐聽得直點頭，就像是每次課程過半時候的心理變化，開始嚐試說服自己，自己也是能夠改變的了，“那我試試看——其實你是對的嘍，就算我把這些時間拿去擺地攤，一年半下來我都要發財了……”

一小時的諮詢時間過得很快，結束時錢小姐神清氣爽，似乎大有收獲，一邊開手機一邊說，“劉老師，謝謝你——我覺得這一周肯定是個好開始，那我先走了，下周見，劉老師。”

“下周見。”劉瑕把送出諮詢室，回到辦公桌前，吐了一口氣，稍稍按太——以劉瑕的時薪來說，理論上每天的收可以達到萬元以上，不過僅僅也隻是理論，在現實中，除了連續諮詢帶來的效率降低與疲倦堆積以外，為諮詢者建檔記錄的文字工作也要耗掉一點時間，劉瑕自己一天最多排上六個工作小時，而錢小姐真的不太適合做第六個諮詢者，尤其是在……

劉瑕比平時多用了點時間來恢複，而這似乎已經超出了某人的耐心範圍，伴隨著一聲滴響，的顯示電源燈由紅變綠——

*弱了。*沈公子評論道，*順便，嗨，傍晚安，劉小姐。*

是的，這就是為什麽要把錢小姐排在最後一個……劉瑕按住太歎了口氣，但力度要比初次理沈公子時要小，掏出筆記本，翻開到沈欽這一頁，以苦中作樂的心開始自己的第七個工作小時。

*沈先生……*打字框。*你知道，我必須保護案主的——*

*私，對嗎？*

沒等按下Enter鍵，沈欽就未卜先知地為補完了對話，他還發來一張思維導圖的截圖，上頭羅列著一條邏輯樹：

每一次都和我爭辯職業道德問題——道德阻止不了我——在知道我不會泄，實際上沒有損害的況下，不想失去所有客戶——選擇保持沉默——不住我煩——和我聊天

——不要把人生浪費在無意義的爭吵上，直接和我聊天

*當然，如果你想要每次都浪費五分鍾時間的話，我也沒意見啦^_^*他還心地附上一個笑臉，*你必須要保護案主的私——我們就從這裏開始好了，然後呢？*

*……*

*你說弱了，但我得指出，沈先生，錢小姐至沒有違法，不像你——何止是道德阻止不了你，簡直連法律都無法阻止你。*

*>_<被誇獎了，好害！*

*……*劉瑕打出省略號，但又刪去，*那麽，你說弱了，為什麽？*

*當然是技手段弱了！還注冊小號加朋友圈，有必要這麽麻煩嗎？幹嘛不複製‘嘉伯’的Sim卡，再裝個錄屏件，初始本就一千塊不到，第一次作半小時，什麽都有了。一邊上班一邊隨時關注嘉伯向，配茶聽電話都可以。還需要浪費這麽多業餘時間哦？按照你的理論，這就屬於知識水平不夠導致的生產力低下！*

興起來就不發表了，看起來表、文字是他掩飾怯的工？或者說，喜歡使用表的沈欽和沉迷技的沈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看起來法律是真的阻止不了你……*發了個冷汗的表過去，*但你不覺得這麽做很不道德嗎？*

*你是在暗示我們間的關係嗎？*沈欽一連發了三個微笑吐舌的表來。*好吧，我確實覺得這麽做有輕微的不道德，不過，管他啦，嘉伯不是還腳踏兩條船嘛，這也屬於輕微的不道德。*

寬泛的道德觀，或者說幹脆就缺正確的道德觀？

*不過這人也是夠奇葩的了，*沈欽一邊說，一邊發了幾個揮汗的表過來，*監視前男友那對也就算了，幹嘛要加全公司的人？覺和嘉伯有關的一切都在研究範圍裏啊。*

……而且還極度自，缺自我認知能力……

考慮沈欽居然好意思說錢小姐研究嘉伯有關的一切是奇葩，劉瑕把‘極度’寫了兩次——極度、極度自。

*嘉伯不是腳踏兩條船。*

的回複幾乎和沈欽的同時到達，沈欽說，*在你這做了20多次治療了，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好轉嗎？還是說之前的病更重？*

劉瑕的筆尖一頓。

案件如願迎來突破進展，連景雲和他的小夥伴們都在瘋狂加班中，張暖偶爾會問問連景雲的事，看起來還沒下定決心要不要主出擊，劉瑕自己把電腦攝像頭用黑膠帶封好，繼續做的心理諮詢師——過去的一周時間，的生活似乎回到了老節奏裏……隻除了諮詢裏多了個沈欽。

並不是每個案件都會介，但基本他每天都會現和聊幾句，有時候是點評的諮詢者有多奇葩，有時候是又震出一次文化Shock，不過劉瑕可以覺得到，與其說沈欽對這些案例有濃厚興趣，倒不如說他是想找話題和聊聊，今天，這是他第一次對案主的諮詢進程表示了明確興趣。

看來，他也沒表現出來的那麽自。錢小姐的問題，也許被他聯係到了自，他表示出的疑問，未必是為了錢小姐。

斟酌一下，刪掉一個極度——但也隻是一個。

*嘉伯不是腳踏兩條船，*跳過沈欽發來的一大堆問號，重申道，*他和錢小姐分手以後，才開始追求新友。*

*？？？說謊嗎？*沈欽有些混了。

*更像是自我欺騙，*劉瑕回答道，*不過錢小姐也有理由這麽認定——嘉伯和分手的理由就是他喜歡上了別人。也許這對來說就算是腳踏兩條船，至於病，或者說是‘失常表現’……程度幾乎還和第一次過來時一樣，不好不壞。*

*呃……他為什麽移別？*

*的轉移需要理由嗎？*劉瑕問*，或者說，看到錢小姐的表現，你還會質疑嘉伯轉移的理由嗎？*

*我有點開始同嘉伯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也不會這麽快投。*≡思≡兔≡網≡

*？你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還有，這句話好無哦，劉小姐，難道你對諮詢者就從來都不會投嗎？*

*對諮詢者投私人是不專業的，沈先生。*

*那你對我呢？●▽●*

劉瑕的手指頓了下，*沈先生，你這是把自己擺在諮詢者的角上了嗎？*

的回擊應該還算得上漂亮，沈欽噎了幾秒鍾才回答：*我是諮詢者家屬嘛！劉小姐！*

他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繼續問道，*諮詢了26次都沒有一點改善，為什麽？！*

*因為不想有改善——*劉瑕停住手，猶豫了一下，被沈欽監聽去客戶私，無奈討論，和主更多信息畢竟是有所區別的。

不過……

*如果你有興趣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的諮詢也照舊沒有一點收效。*

*？？？為什麽這麽肯定？*

*你猜錢小姐現在在做什麽？*

*在做什麽？？？等等，到底我黑客還是你黑客啊！你怎麽會知道現在在哪？*

*我不但知道在哪，還知道在做什麽……現在應該在樓下的City超市裏，*劉瑕說，看到沈欽發來的一大堆問號，的角越翹越高，*估計快結賬了吧，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買了一隻綠無公害的走地，也許還是全超市最貴的那種，稍後會回家燉好湯，然後開車送到嘉伯家樓下，讓嘉伯的媽媽開門拿進去。*

沈欽有一會沒說話，然後放了一張監控錄像的截圖上來——正是超市結賬臺的畫麵，錢小姐正把一隻包裝好的冷鮮遞給結賬員。*？？？？*

劉瑕想要發一張水兵月變的表過去，但從來沒有自定義表，隻好保守地發的萬年微笑。*：）*

*別我求你，你是在我求你嗎劉小姐，你怎麽這麽王？我不會配合你的，我肯定會找到這裏麵的邏輯！*

不到兩秒後，*求你，劉小姐，告訴我你怎麽猜到的，我求求你還不行嗎？【滾抱大.gif】*

在網上的人格格外的不要臉……

劉瑕放下筆——其實，沈欽的反應，多也印證了的猜測。

*你隻是在聽我們的諮詢，沒看到的畫麵是吧。*

問——在去過沈欽的安全堡壘，見證過他是怎麽通過錄屏來監視的手機以後，就把手機和電腦的攝像頭都上了，有需要再打開。不過沈欽應該還是可以通過手機、電腦的麥克風來監聽的諮詢對話，幾次